
西安、吉林、宜昌近日先后曝出民辦幼兒園給幼兒集體服用處方藥“病毒靈”的消息,不少幼兒出現不良癥狀。而幼兒園給出的理由竟是“為提高幼兒出勤率,增加收入”。
表面來看,民辦幼兒園的過度產業化是主因。他們靠“按出勤天數收費”來壓低價格,又不惜以喂藥來保障收入。或者也能責怪公益組織對幼兒安全的監督無力—事實是,涉事幼兒園本身就與陜西省宋慶齡基金會有掛靠關系。
但最該關注的是政府的角色錯位和失職。首先就是對幼兒保健方面的監管失職,竟讓幼兒園大批購藥、集體喂藥的行為一路暢通無阻。山東省人大代表夏季亭2014年1月在該省“兩會”上表示,政府對民辦幼兒園的監管職責交叉重疊,隨意性很大,各部門的指導政策有時相互矛盾、前后不一,讓民辦園“惶惶不安”。
另一方面,一些政府又限制得太寬太細,管理方式也頗為粗暴?!队變簣@收費管理暫行辦法》明確規定了幼兒園的幾項收費名目,范圍外收費一律不許。據悉,一些地方細則更規定,為孩子提供伙食、托管、交通等服務,不得營利;一些政府甚至要求一些民辦園改為普惠園,但政府自己又不愿出錢加強對普惠性幼兒園的投入。
政府的前后矛盾,顯示了“想解決問題”的愿望,以及對行政強制措施的盲目崇拜。民怨積深的“入園難、入園貴”問題背后,是幼兒園容量和新生兒數量之間的供需矛盾。然而我國的學前教育投入經費,僅占教育總經費的1.3%左右,而國際平均水平是3.8%。并且這些經費,已經優先向公辦幼兒園傾斜。
再來看看公辦幼兒園。2013年,廣東6個省級部門主辦的7個公辦幼兒園,被安排了高達7662.54萬的預算開支。幼兒園之間的貧富差距如此明顯,這是否也是“藥兒園”的癥結之一?
3月16日,廣州“棄嬰安全島”宣布暫停關閉。試點的48天里,“棄嬰島”一下接收了262名棄嬰,加上公安部門送來的棄嬰33人,廣州市福利院平均每天增加五六個棄嬰。這些棄嬰中,僅腦癱患兒就多達110例,唐氏綜合征(先天愚型)和先天性心臟病分別有39例和32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