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楊 ◆楊 武
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截止2012年10月,中國累計吸引外商直接投資達到12677.47億美元。①數據來自商務部“全國吸收外商直接投資情況”統計數據。大量的外資為中國經濟的起飛和高速增長發揮了重要作用,在華投資企業也為跨國公司創造了巨額的利潤,但值得注意的是,1994-2007年外商投資企業在中國直接繳納的企業所得稅僅占稅收收入的3%。2008年內外資企業所得稅合并后,統一了內外資企業稅率,取消了一些外資的稅收優惠,但2009年外資企業所得稅占稅收收入的比重仍然只有4.9%。一些非盈利組織通過初步估算發現,每年從發展中國家轉移出去的利潤高達350億美金(Cobham,2005)。國家稅務總局2004年發布的資料也顯示,跨國公司每年的避稅活動給中國造成的稅收損失在300億元以上。②王 超:《中國反避稅空間大難題多》,《中國青年報》,2012年05月02日。因此,如何掌握跨國公司在發展中國家進行利潤轉移的內在規律,有針對性地制定反避稅措施,有利于防止吸引外資帶來的投資增加、技術進步和效率改善等多方面收益,不是以更適用產品和較低價格的形式轉移給我國的生產者和消費者,而是以較高利潤的形式被跨國公司吸收。
按照跨國公司的傳統理論,跨國公司面對不同國家的不同稅率時,會把利潤從高稅國向低稅國轉移(Copithorne和Horst,1971)。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方式多種多樣,主要包括以下三種。第一種是轉讓定價,即通過在內部交易中操縱價格,實現高進低出,減少在高稅國的利潤。Clausing(2003)用美國的進出口商品數據,首次得到了跨國公司內部交易價格與不同國家稅率差異存在顯著相關性的直接實證證據;第二種是資本弱化,即通過提高債務融資比重,降低權益融資比重,通過在高稅國享受更多稅盾效應而實現利潤轉移的目的;第三種是通過在高稅國分攤更多的研發費用、總機構管理費等成本,降低實際繳納的稅款。實證研究也不斷證明了稅收引致利潤轉移現象的大量存在,跨國公司傾向于向低稅國報告更低的利潤,放置更多的高盈利資產,或者在高稅國進行更多的借債(Büttner和Wamser,2007;Huizinga、Laeven和Nicodeme,2008)。英美等國的研究主要是側重于跨國公司利潤轉移對居民國的影響,發展中國家由于稅收征管和法律制度的漏洞更可能成為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受害者。但是由于數據獲得的難度,關于跨國公司利潤轉移對來源國的影響的實證研究一直受到限制。
關于檢驗跨國公司是否存在利潤轉移行為的研究,出現了幾種不同的方法。第一種方法是實地調查。Baker(2005)對來自11個國家和地區的貿易企業的550名管理者進行了采訪,這些國家和地區包括:美國、英國、法國、荷蘭、德國、意大利、巴西、印度、韓國、中國臺灣地區和中國香港地區。訪談結果發現這些公司60%資金流都通過合法的商業交易從發展中國家流出。但Baker的研究只基于少量的訪談,并且這些訪談是私密的,因此他的方法也就不具有可重復性。
第二種方法通過“價格過濾矩陣(Price Filter Matrix)”來識別進出口交易中的非正常的價格。該方法篩選出交易價格中超過進口溢價一定數量的交易,如價格區間的四分位,作為過高定價,相反大幅低于平均價格的為過低定價。這樣可以計算出收入從一國的流入量和流出量。如Pak(2007)發現2005年美國從各國的進口中偏低定價的交易量為2.02億美元(占進口總量的12.1%),同年美國出口的商品過高定價的交易量為0.5億美元(占出口總量的5.5%)。Zdanowicz、Pak和Sullivan(1999)對美國和巴西之間的交易數據進行的類似研究發現,巴西出口偏低定價的交易量為11.3%,進口的偏高定價的交易量為15.23%。這種方法使用公開數據,較為簡單和透明,但缺陷在于產品價格的差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的是質量差異,而非利潤轉移。并且,這種方法只能分析單向的價格扭曲造成的收入轉移,實際上不同方向的扭曲定價可能相互抵消,將兩個單向的估計相加可能夸大了利潤轉移的規模。
第三種方法則針對轉讓定價的結果,即跨國公司在不同國家的報告利潤率。如果稅收引致的轉讓定價存在,報告利潤率應該和稅負水平呈反向關系。這種方法的關鍵在于,確認跨國公司各個獨立實體獲得的真實利潤。盡管實現這一目的存在一系列的難題,如跨國公司往往共同使用一些資源,如統一的商標、專有技術,但是相對而言這種方法能夠較為準確地衡量跨國公司在不同國家的利潤轉移水平和特征(Grubert和Mutti,1991)。
當然,除了稅收之外,不同國家跨國公司所屬母國及其自身所具有的特征也可能影響其在海外的利潤轉移行為。如Kim和Miller(1979)在對美國125家跨國公司的調查中列出了9個影響通過轉讓定價進行利潤轉移的因素,包括東道國對利潤匯出的限制、外匯管制、東道國對合營的限制、東道國的稅收負擔、東道國所得稅負擔、母國聯邦所得稅、母國的配額制度、母公司信用狀況和國外子公司信用狀況。跨國公司利用與避稅地的連接來進行利潤轉移也是一種普遍的做法。Desai et al.(2006)和Maffini(2009)分別研究了避稅地對美國和歐盟跨國公司的影響,發現該國跨國公司均存在著向避稅地轉移利潤的行為。
目前,隨著一些企業微觀數據庫的逐步完善,使獲得跨國公司在發展中國家投資分公司(或子公司)的股權結構、財務狀況、產品價格等數據成為可能。如Bureau van Dijk(BVD)公司的ORBIS企業數據庫追蹤全球1500多萬家企業的數據,包括資產負債表財務數據、利潤損失數據,稅前利潤、稅后利潤、實際稅款、債務及股東、分支機構等數據,還可以通過地址確定企業的位置,包括總部的區位和是否在自由經濟區等。標準普爾的COMPUSTAT全球數據庫,追蹤了100個國家3萬多個公司的財務數據和交易信息。對外投資較多的國家也大多建立了數據庫記錄和追蹤對外投資企業的信息,如美國經濟分析局(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BEA)企業數據、德國直接投資的微觀數據庫(MiDi)、英國對外商直接投資的年度調查(Annual Inquiry into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AFDI)、日本對在日外資企業和在外投資日本企業的年度調查等。這些豐富的數據資源為研究跨國公司在發展中國家的轉讓定價行為創造了條件。
國內對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研究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受到關注,尤其對轉讓定價、資本弱化等避稅方式進行了研究。一部分研究引入和介紹了發達國家規制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稅收制度(王鐵軍,1989;楊斌,2001、2002;朱青,2003)。一部分運用博弈論等方法研究跨國公司在中國的利潤轉移行為以及東道國和母國不同的規則對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影響(鄒紹唏,1999;樂為等,2004)。胡匯和李秉成(2003)從抽象及簡化的會計報表的數據出發,嘗試量化了不同稅率下轉移價格與跨國公司總利潤的變化關系,并推導出相應的轉移定價策略。馬海濤和龍軍(2007)對內外資企業的資本弱化現狀進行了實證研究,發現外資企業的資本弱化率遠高于內資企業,且呈現逐年上升趨勢。但受到數據的限制,基于企業微觀層面的實證研究尚不多見。
本文的貢獻主要在于兩個方面,一方面,以發展中國家作為來源國構建了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模型,將稅收因素分解為有效稅率、消除重復征稅方法、國際稅收協定等變量,并引入模型,較為全面地考察稅收對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影響;另一方面,以在中國投資的跨國公司微觀數據進行了實證研究,對跨國公司在中國的利潤轉移行為進行了檢驗和有針對性的分析。本文余下部分的結構如下:第二部分構建理論模型,第三部分進行實證檢驗,第四部分是結論和政策建議。
沿用Hines和Rice(1994)以及Huizinga和Laeven(2008)的方法,我們進行了改進,建立了一個更加符合發展中國實際狀況的利潤轉移模型。


對iS進行一階求導得到

利潤轉移的目的國的稅率假設為kτ,這里可能是母國,也可能是另外的有生產經營的國家,或者避稅地。在(2)式的基礎上,我們求解出將Si轉移到i國的最優解,得到:

這里,iS在全球來看應該是等于零的。
(3)式表明,最優的利潤轉移規模決定于實際的稅基Bi、ω(1-τi)的倒數和有效稅率差異(τk-τi)的加權平均。利潤轉移成本在來源國在稅收上是可扣除的,也就是說i國的稅率τi相對于決定利潤轉移的規模Si而言很重要。同時,在i國的稅基Bi越大,也會增加Si的整體值,也就是說,在來源國i的經營規模越大,從該國利潤轉移的成本越低。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最優的利潤轉移規模Si隨稅率差 (τk-τi)增加而增加,隨轉移成本ω增加而減少。

兩邊取log之后,得到:

由于真實利潤Bi無法直接觀察到,我們沿用Hines(1994)和Huizinga(2008)的做法,假設真正的利潤是由資本Ki和勞動Li共同決定。按照Cobb-Douglas生產函數,,Ai作為生產力變量表示不同國家在技術或要素稟賦上的差異,ui為隨機變量。真實利潤Bi等于產出Qi減去支付的工資,表示為Bi=Qi-ωiLi。工資ωi可以通過Cobb-Douglas生產函數一階差分表示為。因此,真實利潤Bi=c(1-α)。對其取對數得到:

替換后得到:

i報告較低的利潤。

研究所用數據來自BVD公司針對中國市場開發的“秦”數據庫,該數據庫的來源主要為中國進出口保險公司提供的數據,經過幾年的積累,收集和跟蹤了中國上市和非上市公司4萬家的基本信息和財務數據,并且包括了境內外的股權結構數據,可以讓我們將境外跨國公司總公司和中國境內的子公司聯系起來考察稅收變量對利潤轉移的影響。但是由于“秦”數據庫建立時間較短,本文僅用較為完整的2009年數據進行了分析。
首先,我們將數據庫中所有42517家中國公司,按照與境外跨國公司的聯系分為三類:第一類是沒有聯系(定義為本土公司);第二類是間接聯系,即該企業被境外母公司控股比例低于50%,或持有境外公司的股份低于50%;第三類是直接聯系,即該企業被境外母公司控股比例高于50%,或控制境外公司50%以上的股份。這些有直接聯系的公司中,再分為來自與避稅地有直接聯系(避稅地的定義為企業所得稅法定稅率低于中國企業所得稅法定稅率50%的國家或地區)的公司和與非避稅地有直接聯系的公司。
用公司稅前利潤率、單位資產稅負和單位利潤稅負三個指標進行計算發現,對于公司稅前利潤率這一指標,本土公司單位資產的平均稅前利潤率為9.2%,跨國公司有聯系的企業(包括直接聯系和間接聯系)稅前利潤率低于這一水平,僅為7.1%。從直觀上來看,跨國公司可能存在著低報利潤的轉讓定價行為。但是也有可能,這些跨國公司有更大的能力與東道國談判,從而得到更多的稅收優惠。有意思的是,與避稅地有直接聯系的跨國公司卻沒有表現出更低的稅前利潤率。
對于單位資產稅負這一指標,發現本土企業承擔的稅負最高,平均為1.8%,跨國公司則為1.5%,與跨國公司有直接聯系的企業為1.4%。但與避稅地有聯系的跨國公司沒有顯著的更低稅負。
對于單位利潤稅負這一指標,本土企業承擔的稅負也是最高的,平均為20%,跨國公司為16.9%,與跨國公司有直接聯系的企業為16.4%。與避稅地有聯系的跨國公司顯著更低,平均僅為13.2%,直接聯系的為11.2%。這說明可能利潤指標更能反映跨國公司的轉讓定價行為。
還比較了債務比率(負債/總資產)這一指標以考察跨國公司是否通過資本弱化進行利潤轉移。發現盡管本土企業和跨國公司都傾向于用債務融資來減輕稅負,但跨國公司比本土企業的債務比率低,說明債務融資可能并不是跨國公司向境外轉移利潤的主要方式。
結果還顯示,跨國公司的規模和稅前利潤率呈現負的顯著相關,隨著公司規模增加,稅前利潤率降低,單位資產的稅負也有所降低。
以下為基本回歸結果。
為了進一步檢驗跨國公司是否在中國進行利潤轉移的假設,我們對樣本企業做了實證回歸。樣本是在華投資的跨國公司,限定為被境外母公司持股超過50%的中國子公司。符合條件的中國子公司共有3751家,這些公司分布在不同的行業,按照中國的初級行業分類進行了分組。但是其中有一部分企業無法確認全球最終控股人,需要從樣本中剔除。有效的公司樣本數為2054個。這里面包括在境外避稅地注冊成立的一些中國公司。這些子公司的海外控股母公司分別來自46個國家和地區,涵蓋了在中國進行直接投資的主要國家和地區。樣本數據統計描述見表1。

表1 樣本數據的統計描述
按照公式(7)進行回歸,為了控制不同行業之間的影響,將中國初級行業分類碼(一位碼)作為控制變量,回歸結果見表2。回歸(1)中,資產和員工總數的系數和大于1,說明存在規模報酬遞增現象;勞動生產率在1%顯著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勞動生產率與預期利潤正相關,這與我們的直觀判斷一致;稅收激勵仍然在5%水平上顯著為負,即iγ>0,這說明存在利潤轉移現象。回歸(2)控制了行業變量(一位碼)后,結果與回歸(1)相似。回歸(3)中加入了稅收協定的虛擬變量,稅收激勵仍然在1%水平上顯著,iγ=3.76,與回歸(1)和(2)相比顯著提高了。鑒于數據缺失,公司增加值的計算不夠嚴謹,防止由此導致規模報酬遞增現象,在回歸(4)中假設所有公司規模報酬不變,結果顯示關于稅收激勵和稅收協定的結果仍然與其他回歸吻合。
接下來是剔除負利潤公司影響的回歸結果。
回歸(1)、(2)、(3)、(4)的結果較好,但擬合優度R2較低,只有0.28左右。觀察回歸殘差發現,負利潤公司對回歸結果的影響較為嚴重,說明可能存在其他影響負利潤公司報告利潤的因素。為了剔除這些因素的影響,我們對正利潤公司樣本進行了回歸,回歸(5)和(6)中,規模報酬遞增現象依然存在,勞動生產率在1%顯著水平上顯著,但與全樣本回歸結果相比,系數顯著降低,勞動生產率對負利潤公司的影響較正利潤公司大。稅收激勵分別在1%和5%水平上顯著,γi為0.69和0.67,較全樣本低,說明對于正利潤公司而言,利潤轉移規模相較于負利潤公司而言低。

表2 回歸結果

注:括號內為White穩健標準差。***、**、*分別表示在1%、5%和10%水平上顯著。
為了進一步考察不同匯報利潤規模公司的不同利潤轉移表現,我們對回歸(3)形式的方程進行分位數回歸,回歸結果見表3:

表3 中位數回歸結果
分位數回歸結果顯示,在40%和90%分位稅收激勵不顯著,其他分位均至少在5%顯著水平上顯著。10%分位、20%分位、30%分位對應負利潤公司(零利潤公司對應于23%分位),γ10=3.125、γ20=10.78、γ30=2.93均在1%顯著水平上顯著,說明負利潤公司轉移利潤規模較大;零利潤公司附近的公司利潤轉移動機較強,負利潤絕對值最大的那部分公司,即虧損額巨大的公司,以及匯報利潤額非常小的部分公司,利潤轉移動機較小;γ40不顯著,γ50=0.28、γ60=0.095、γ70=0.116、γ80=0.468均在1%顯著水平上顯著,但其值均較小,說明正利潤公司利潤轉移現象存在,但規模相對負利潤公司而言較小。
跨國公司在來源國獲得的巨額利潤通過各種方式進行轉移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象,不僅造成了來源國政府稅收收入的損失,而且削弱了外資引進對來源國經濟增長的應有貢獻。跨國公司在中國的投資已經從單一功能向整條價值鏈擴展,為其更加便利、更加隱蔽地進行利潤轉移創造了條件。尤其是金融危機發生之后,部分跨國公司面臨發達國家市場虧損和母國加強稅收管理的壓力,可能將更多的利潤從中國轉移出去。
本文應用在華投資跨國公司的微觀數據進行了實證研究,表明跨國公司在中國確實通過利潤轉移降低了稅負,并且與避稅地的關聯增加了跨國公司進行利潤轉移的機會。來自高稅國的跨國公司存在著利潤轉移的動機,即使來自德國、愛爾蘭、韓國等稅率低于中國的跨國公司,由于其對中國的投資大多通過百慕大、維爾津群島等避稅地進行,也存在著利潤轉移的稅收激勵。因此,在反避稅中應該重點關注那些負利潤和與避稅地有關聯的企業。
加強對這些在華的跨國投資企業的利潤轉移行為研究,對于完善我國投資環境、保護我國稅收利益具有重要意義。但是,由于數據的限制,本文只對2009年跨國公司的利潤轉移規模進行估計。在后續的研究中,需要繼續做好基礎數據工作,持續跟蹤跨國公司在中國的經營狀況,更加深入地分析和研究跨國公司利潤轉移的規模和特征,有針對性地制定稅收政策,從而在有效吸引外資的同時使得跨國公司將更多的利潤留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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