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偉
一位警察在大街上巡邏時,發現一輛自行車疾馳而來,他下意識地打開測速儀,不禁愣住了:天哪,這哪是自行車的速度呀——這人騎自行車的速度和汽車車速一樣快!于是他攔住車手——一個十五六歲的學生,告訴他違規了。學生非常著急地說出了學校和住址,以及騎快的原因:怕遲到,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警察的訓斥和懲罰。警察卻笑了笑說道:“你先去上學吧。”不久,學校收到一封信,信是哥本哈根最著名的自行車俱樂部寫來的。信中說:“歡迎貴校學生斯卡斯代爾參加本俱樂部,并愿為其提供一切訓練條件。”信中還夾有警察測定的該學生的騎車時速。四年以后,斯卡斯代爾成為了丹麥自行車賽冠軍,并最終在奧運會上拿到了自行車運動項目的金牌。
蘇霍姆林斯基一天早晨在校園里散步時,看到一個大約4歲的女孩正在花房里摘一朵大玫瑰花,抓在手中,從容地往外走。他感到很奇怪,很想知道這個小女孩為什么摘花,于是他彎下腰,親切地問道:“小朋友,你摘這朵花是送給誰的呀?能告訴我嗎?”小女孩怯怯地說:“奶奶病得很重,我告訴她學校里有這樣一朵大玫瑰花,奶奶有點不信,我現在摘下來送給她看,看過我就把花送回來。”多么可愛善良的孩子啊,聽了孩子天真的回答,蘇霍姆林斯基的心猛地顫動了,他攙著小女孩,在花房里又摘下了兩朵大玫瑰花,對小女孩說:“這一朵是獎給你的,你是一個懂得愛的孩子;這一朵是送給你媽媽的,感謝她養育了你這樣好的孩子。”
這兩則故事何其相似啊!故事中學生和小女孩明明犯了“錯”,按照常規思維,他們本應該得到電閃雷鳴和狂風暴雨的指責與批評,可他們卻享受到了很高的禮遇——警察的微笑以及對其“成績”的公開贊揚;大教育家的感動以及對孩子“愛心”的充分肯定。而我們每一個教育工作者看到這兩則故事時,是否也會與筆者一樣感受到教育的溫度呢?以及在教育的溫暖的融化下,那濃濃的人文關懷,那溫暖人心的力量。
正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每一個生命個體都是一個自足的世界,都需要陽光,需要溫暖,需要理解和認可,需要實現自我的生命意義。每一個生命個體在成長的過程中,受家庭背景、智力水平、性格志向、辨別能力等等的影響,難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不足,犯這樣那樣的所謂常見錯誤,對這一切我們當然是知道的看在眼里的,但身為一個教育工作者更有責任和義務學會理解、尊重和認可,不急躁、不極端、不尖銳,講話有溫度,表情有溫度,處理方式更有溫度,進而讓所謂的“犯錯者”在教育的溫度下自覺地意識到發生的一切,最終卻讓真善美的種子在他們的內心萌芽、破土和開花。
因此,教育應該是有溫度的,應是溫暖的,應是充滿情感和愛的,因為其指向的是一個個獨一無二的、鮮活的生命體,意味著個體與個體之間心與心的碰撞與交流。中國近代教育家夏尊曾說:“教育之沒有情感,沒有愛,如同池塘沒有水一樣。沒有水,就不成其為池塘,沒有愛,就沒有教育。”也因此有溫度的教育歸根結底就是愛的教育,需要我們每一個教育工作者心中始終充滿愛、充滿陽光,始終保持內心豐盈、樂觀向上,愛每一個孩子,平等地對待每一個孩子,全身心地摯愛教育事業。
給孩子有溫度的教育也需要我們摒棄功利之心,拒斥人心冷漠和道德失范,不能一味把知識、能力、分數、升學作為教育的理想追求,而忽視生命修養的塑造與涵泳。我們更應致力于讓每個孩子都能成為有用之才的教育理想,培養每一個孩子積極的心理品質和樂觀向上的品格,引導他們學會創造幸福和分享快樂,關注他們的內心世界,保護他們純真的心靈。我們也應學會發現孩子的閃光點,構建多元化的人才評價機制,滿足每一個孩子的個性需要和期望,給他們提供量體裁衣的教育,讓他們都能充分施展自身所長,并最終使每個不同家庭背景、不同智力水平、不同性格志向、不同辨別能力的學生都能感受到教育的溫度,人人都能成才。
(作者單位:浙江科技學院發展規劃處)
責任編輯 蕭 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