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投入產出法的我國流通產業特性、地位及發展態勢

王燕銘

問題的提出

流通產業是生產和消費的紐帶和橋梁，具有一定的先導功能。近年來，伴隨著先進科學技術和國際貿易的不斷發展，流通產業的影響及地位日益提升。但由于我國流通產業存在重生產重投入而輕市場輕消費的發展模式，導致我國流通產業存在一定的邊緣化發展趨勢。外資的大量引入，也對我國流通產業造成了一定的“擠出效應”。當前，我國流通產業的發展不僅受到產業政策、城市規劃限制的影響，還受到企業組織化、機制創新等因素的制約，導致我國流通產業的發展不容樂觀。

關于流通產業的定位，國內外學者主要觀點有“流通基礎產業論”、“流通戰略產業論”以及“流通先導產業論”等觀點。目前，流通先導產業論成為主流的觀點，國內很多學者認為應不斷將消費者的潛在需求、預期需求轉變為現實需求，推進流通產業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的“先導產業”發展。袁建文（2009）采用投入產出法研究廣東流通產業的發展情況，認為工業與流通產業發展之間存在長期的均衡關系，流通產業的增長帶動了廣東省整個區域經濟的增長。夏明（2010）也采用投入產出法對我國流通產業進行分析，他認為流通產業屬于高附加值的基礎部門，由于流通部門的整體影響因素較小，導致其對國民經濟的貢獻的作用較小。鑒于學術界對流通業特性和地位的爭議，本文欲采用最新的數據，系統地分析我國流通業的產業特性和地位，以及它們的變化態勢。

投入產出法理論模型

（一）后向關聯效應

一個產業的后向關聯效應可由消耗系數來衡量，消耗系數分為直接消耗系數和完全消耗系數兩種。其中，直接消耗系數定義為某個產業生產一個單位的產品所需另一部門某種產品的投入量與該生產部門產品總投入的比值。計算公式如下：

aij=Xij/ Xj（i，j = 1，2，…，n） （1）

其中，aij即為直接消耗系數，Xij表示第j部門在生產中對第i部門相關產品的直接消耗量；Xj表示第j部門的產品總投入量。

直接消耗系數反映了兩個部門之間的投入產出的直接關系，但實際生產過程中，其他部門也參與相關活動，因此直接消耗系數不能全面反映整體的投入產出過程。而完全消耗系數涉及部門整體的投入產出量的交換，即完全消耗系數反映了部門生產過程中的直接消耗和間接消耗的總和。設直接消耗系數構成的矩陣為A，則完全消耗系數矩陣B可根據直接消耗系數矩陣計算得到，公式如下：

B=（I-A）-1 -I （2）

其中，I為單位矩陣。

（二）前向關聯效應

一個產業的前向關聯效應可由分配系數來衡量，分配系數分為直接分配系數和完全分配系數兩種。其中，直接分配系數定義為某個產業生產一個單位的產品所需另一部門某種產品的投入量與這種投入產品的社會總需求量的比值。計算公式如下：

hij= Xij/（Xi+Mi）（i，j = 1，2，…，n） （3）

其中，hij即為直接分配系數，Xij表示第j部門在生產中對第i部門相關產品的直接消耗量；Xi表示第i部門的產品總產出量，Mi表示第i部門的進口。

與直接消耗系數類似，直接分配系數也不能全面反映產品總體分配情況，因此用完全分配系數更為恰當。設直接分配系數構成的矩陣為H，則完全分配系數矩陣G可根據直接分配系數矩陣計算得到，公式如下：

G=（I-H）-1-I （4）

其中，I為單位矩陣。

（三）產業波及效應

流通業的波及效應即為流通業增長對社會的波及效果，該波及效應一般可分為流通業受到關聯產業的波及作用和流通業對關聯產業的波及作用兩種，分別可用影響力系數（Si）與感應度系數（Tj）表示，公式如下：

（5）

（6）

其中，bij為矩陣（I-A）-1的元素，gij為矩陣（I-H）-1的元素。若流通產業的影響力系數大于1，則表明該產業對關聯產業的影響程度高于社會平均水平；反之，若流通產業的影響力系數小于1，則表明該產業對關聯產業的影響程度低于社會平均水平。影響力系數的大小決定了產業對國民經濟其他部門的拉動作用程度。

另一方面，若流通產業的感應度系數大于1，則表明該產業受其關聯產業的波及程度高于社會平均水平；反之，若流通產業的感應度系數小于1，則表明該產業受其關聯產業的波及程度低于社會平均水平。感應度系數的大小決定了產業對國民經濟其他部門的推動作用大小。

實證結果分析

（一）數據來源說明

本文選用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的投入產出數據為樣本，基于數據的可獲得性以及我國投入產出的行業門類標準，本文流通業涉及的部門包括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實際上，流通業還包括物流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等相關行業），但是我國投入產出表將物流業與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合并在一起，故本文在分析流通業產業特性和地位時未將其考慮，但在后面的分析中有適當提及。其中，各個行業的投入產出數據來源于2005年、2007年和2010年《中國投入產出表》。

（二）產業特性：前后關聯效應分析

1.后向關聯效應。根據式（1）和式（2）計算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對各個產業部門的完全消耗系數，得到流通業與各個產業部門的后向關聯程度；將各年度流通業與所有產業部門的后向關聯系數進行加總，得到當年流通業的后向總關聯系數，結果見表1（限于篇幅，表1只列出了各年度流通業后向關聯系數排名前八位的行業）。

由表1可知，在2005、2007和2010年期間我國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對行業的依賴性并沒有發生較大改變，后向關聯系數排名靠前的行業基本為食品類制造業、機械設備制造業、農林牧漁產業、化學工業和物流業等，與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電力、熱力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以及自身的后向關聯效應也較大。在2005、2007和2010年這三年我國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完全消耗程度最高的8個行業中，有1個基礎產業，4個工業，3個服務業，而且基礎行業的排名較為靠前，這說明我國流通業的依賴面較廣，而且依賴的基本為傳統行業，尤其是對傳統制造業和基礎行業的依賴性更強。但是，縱向對比這8個行業的完全關聯系數與流通業的后向總關聯系數，顯然可見我國流通業對這些行業的完全消耗程度呈遞減狀態，這也說明我國流通業的依賴面正逐步壓縮。endprint

2.前向關聯效應。根據式（3）和式（4）計算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對各個產業部門的完全分配系數，得到流通業與各個產業部門的前向關聯程度，并將各年度流通業與所有產業部門的前向關聯系數進行加總，得到當年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結果見表2。

由表2可知，在2005、2007、2010年期間我國其他行業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依賴性發生較大變化。雖然機械設備制造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建筑業、化學工業、物流業等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一直保持在前列，但是非金屬礦物制品業、煉焦、煤氣及石油加工業、金融保險業等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明顯降低，2007年和2010年這些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程度都退出前八位行列。與之相對，食品類制造業、其他服務業、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得到增強，尤其是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明顯提高。2005年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依賴性較強的前八個行業中，有6個工業和2個服務業；2007年前八個行業中有6個工業和2個服務業；2010年前八個行業中有5個工業和3個服務業。由此可見，在我國各個行業中，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依賴性較強的行業大部分是工業，服務業對其依賴性也不斷增強，但基礎行業對其依賴性較低。縱向對比可知，我國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呈先降后升的態勢，而且金屬產品制造業、機械設備制造業、建筑業等對流通業的依賴程度也呈類似變化趨勢。

（三）產業地位：影響力系數與感應度系數分析

根據式（5）和式（6），計算2005、2007和2010年我國各個行業的影響力系數與感應度系數，結果由表3和表4給出。

從表3可以看出，總體上我國各行業中影響力系數最大的行業基本為機械設備制造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和化學工業等工業行業，這些行業的產業關聯面較廣，產業生產過程中涉及的其他部門投入也相對較多，而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等服務業的影響力系數普遍較低，尤其是生產性服務業。出現這種現狀的原因在于我國目前社會經濟仍以粗放型發展方式為主，國內許多行業領域的“重工業、輕服務業”的觀念并沒有發生較大轉變，進而導致服務業的關聯面相對不能得到提高。另一方面，由于我國目前許多行業的科技投入水平較低，行業內部生產過程較為簡單，導致行業所在的產業鏈較短，也進一步削弱了流通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產業地位。

影響力系數排名靠前的行業，其數值都大于1，說明這些行業（基本為工業行業）對其他行業部門的拉動作用要高于社會平均水平，這也從側面反映了目前我國工業的產業地位整體較高，對國民經濟的貢獻也相對較大。但是，流通業的影響力系數均小于1，2005、2007和2010年我國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的影響力系數基本在0.9附近，排名在12位附近；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影響力系數基本在0.7附近，排名在14位以后，且呈一定下降態勢，進一步說明我國流通業的產業地位正不斷削弱。這對于我國國民經濟的全面發展是不利的。

從表4可以看出，總體上我國各行業中感應度系數最大的行業基本為采礦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化學工業等工業行業，由于這些行業的產業關聯面本身較廣，因此這些部門的產出能運用到眾多行業領域中。然而，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影響力系數普遍較低，這說明我國服務業提供的服務產品并不充分具備廣泛的行業間傳播功能，或者說，我國服務業的先導作用仍然沒有得到充分發揮。這與我國的國情是相關的，目前我國工業崛起的勢頭仍在繼續，雖然服務業占比不斷提高，在這并不表示工業的產業地位被弱化，而且我國工業發展較為成熟，產業鏈相對較長，因此工業產品為社會帶來的經濟效益也相對較高，這也導致了我國流通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產業地位相對弱化。

感應度系數排名靠前的行業，其數值都大于1，說明這些行業受其他行業部門的波及作用要高于社會平均水平，這也進一步反映了目前我國工業的產業地位整體較高，且受社會波動的影響也較大。但是，與影響力系數類似，我國流通業的感應度系數也均小于1，2005、2007和2010年我國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的感應度系數基本在0.9附近；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感應度系數基本維持在12位，但數值上明顯呈下降態勢，2010年該數值比2005年下降了17%，也進一步表明我國流通業的產業地位在不斷削弱。為此，我國迫切需要大力發展流通業，促進服務業及國民經濟穩定發展。

結論

本文基于投入產出法，從前、后向關聯系數和影響力系數、感應度系數這幾個方面系統、定量地分析了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的產業特性和產業地位，并進行趨勢分析。綜合本文結果，得到以下結論：首先，我國流通業的依賴面較廣，而且依賴的基本為傳統行業，但這樣的依賴面正逐步壓縮；其次，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呈先降后升的態勢，對流通業依賴性較強的行業大部分是工業和服務業，但基礎行業對其依賴性較低；再次，我國流通業對其他行業的拉動作用和推動作用均小于社會平均水平，且流通業產業地位正不斷弱化。由此可見，我國流通業的發展形勢不夠樂觀，因此各級政府應對流通業的發展和升級引起足夠的重視，促進其產業特性不斷顯現，促進其產業地位不斷提升，推動我國流通業的先導作用不斷增強。endprint

2.前向關聯效應。根據式（3）和式（4）計算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對各個產業部門的完全分配系數，得到流通業與各個產業部門的前向關聯程度，并將各年度流通業與所有產業部門的前向關聯系數進行加總，得到當年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結果見表2。

由表2可知，在2005、2007、2010年期間我國其他行業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依賴性發生較大變化。雖然機械設備制造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建筑業、化學工業、物流業等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一直保持在前列，但是非金屬礦物制品業、煉焦、煤氣及石油加工業、金融保險業等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明顯降低，2007年和2010年這些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程度都退出前八位行列。與之相對，食品類制造業、其他服務業、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得到增強，尤其是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明顯提高。2005年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依賴性較強的前八個行業中，有6個工業和2個服務業；2007年前八個行業中有6個工業和2個服務業；2010年前八個行業中有5個工業和3個服務業。由此可見，在我國各個行業中，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依賴性較強的行業大部分是工業，服務業對其依賴性也不斷增強，但基礎行業對其依賴性較低。縱向對比可知，我國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呈先降后升的態勢，而且金屬產品制造業、機械設備制造業、建筑業等對流通業的依賴程度也呈類似變化趨勢。

（三）產業地位：影響力系數與感應度系數分析

根據式（5）和式（6），計算2005、2007和2010年我國各個行業的影響力系數與感應度系數，結果由表3和表4給出。

從表3可以看出，總體上我國各行業中影響力系數最大的行業基本為機械設備制造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和化學工業等工業行業，這些行業的產業關聯面較廣，產業生產過程中涉及的其他部門投入也相對較多，而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等服務業的影響力系數普遍較低，尤其是生產性服務業。出現這種現狀的原因在于我國目前社會經濟仍以粗放型發展方式為主，國內許多行業領域的“重工業、輕服務業”的觀念并沒有發生較大轉變，進而導致服務業的關聯面相對不能得到提高。另一方面，由于我國目前許多行業的科技投入水平較低，行業內部生產過程較為簡單，導致行業所在的產業鏈較短，也進一步削弱了流通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產業地位。

影響力系數排名靠前的行業，其數值都大于1，說明這些行業（基本為工業行業）對其他行業部門的拉動作用要高于社會平均水平，這也從側面反映了目前我國工業的產業地位整體較高，對國民經濟的貢獻也相對較大。但是，流通業的影響力系數均小于1，2005、2007和2010年我國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的影響力系數基本在0.9附近，排名在12位附近；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影響力系數基本在0.7附近，排名在14位以后，且呈一定下降態勢，進一步說明我國流通業的產業地位正不斷削弱。這對于我國國民經濟的全面發展是不利的。

從表4可以看出，總體上我國各行業中感應度系數最大的行業基本為采礦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化學工業等工業行業，由于這些行業的產業關聯面本身較廣，因此這些部門的產出能運用到眾多行業領域中。然而，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影響力系數普遍較低，這說明我國服務業提供的服務產品并不充分具備廣泛的行業間傳播功能，或者說，我國服務業的先導作用仍然沒有得到充分發揮。這與我國的國情是相關的，目前我國工業崛起的勢頭仍在繼續，雖然服務業占比不斷提高，在這并不表示工業的產業地位被弱化，而且我國工業發展較為成熟，產業鏈相對較長，因此工業產品為社會帶來的經濟效益也相對較高，這也導致了我國流通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產業地位相對弱化。

感應度系數排名靠前的行業，其數值都大于1，說明這些行業受其他行業部門的波及作用要高于社會平均水平，這也進一步反映了目前我國工業的產業地位整體較高，且受社會波動的影響也較大。但是，與影響力系數類似，我國流通業的感應度系數也均小于1，2005、2007和2010年我國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的感應度系數基本在0.9附近；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感應度系數基本維持在12位，但數值上明顯呈下降態勢，2010年該數值比2005年下降了17%，也進一步表明我國流通業的產業地位在不斷削弱。為此，我國迫切需要大力發展流通業，促進服務業及國民經濟穩定發展。

結論

本文基于投入產出法，從前、后向關聯系數和影響力系數、感應度系數這幾個方面系統、定量地分析了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的產業特性和產業地位，并進行趨勢分析。綜合本文結果，得到以下結論：首先，我國流通業的依賴面較廣，而且依賴的基本為傳統行業，但這樣的依賴面正逐步壓縮；其次，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呈先降后升的態勢，對流通業依賴性較強的行業大部分是工業和服務業，但基礎行業對其依賴性較低；再次，我國流通業對其他行業的拉動作用和推動作用均小于社會平均水平，且流通業產業地位正不斷弱化。由此可見，我國流通業的發展形勢不夠樂觀，因此各級政府應對流通業的發展和升級引起足夠的重視，促進其產業特性不斷顯現，促進其產業地位不斷提升，推動我國流通業的先導作用不斷增強。endprint

2.前向關聯效應。根據式（3）和式（4）計算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對各個產業部門的完全分配系數，得到流通業與各個產業部門的前向關聯程度，并將各年度流通業與所有產業部門的前向關聯系數進行加總，得到當年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結果見表2。

由表2可知，在2005、2007、2010年期間我國其他行業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依賴性發生較大變化。雖然機械設備制造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建筑業、化學工業、物流業等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一直保持在前列，但是非金屬礦物制品業、煉焦、煤氣及石油加工業、金融保險業等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明顯降低，2007年和2010年這些行業對流通業的依賴程度都退出前八位行列。與之相對，食品類制造業、其他服務業、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得到增強，尤其是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對流通業的依賴性明顯提高。2005年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依賴性較強的前八個行業中，有6個工業和2個服務業；2007年前八個行業中有6個工業和2個服務業；2010年前八個行業中有5個工業和3個服務業。由此可見，在我國各個行業中，對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依賴性較強的行業大部分是工業，服務業對其依賴性也不斷增強，但基礎行業對其依賴性較低。縱向對比可知，我國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呈先降后升的態勢，而且金屬產品制造業、機械設備制造業、建筑業等對流通業的依賴程度也呈類似變化趨勢。

（三）產業地位：影響力系數與感應度系數分析

根據式（5）和式（6），計算2005、2007和2010年我國各個行業的影響力系數與感應度系數，結果由表3和表4給出。

從表3可以看出，總體上我國各行業中影響力系數最大的行業基本為機械設備制造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和化學工業等工業行業，這些行業的產業關聯面較廣，產業生產過程中涉及的其他部門投入也相對較多，而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等服務業的影響力系數普遍較低，尤其是生產性服務業。出現這種現狀的原因在于我國目前社會經濟仍以粗放型發展方式為主，國內許多行業領域的“重工業、輕服務業”的觀念并沒有發生較大轉變，進而導致服務業的關聯面相對不能得到提高。另一方面，由于我國目前許多行業的科技投入水平較低，行業內部生產過程較為簡單，導致行業所在的產業鏈較短，也進一步削弱了流通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產業地位。

影響力系數排名靠前的行業，其數值都大于1，說明這些行業（基本為工業行業）對其他行業部門的拉動作用要高于社會平均水平，這也從側面反映了目前我國工業的產業地位整體較高，對國民經濟的貢獻也相對較大。但是，流通業的影響力系數均小于1，2005、2007和2010年我國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的影響力系數基本在0.9附近，排名在12位附近；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影響力系數基本在0.7附近，排名在14位以后，且呈一定下降態勢，進一步說明我國流通業的產業地位正不斷削弱。這對于我國國民經濟的全面發展是不利的。

從表4可以看出，總體上我國各行業中感應度系數最大的行業基本為采礦業、金屬產品制造業、化學工業等工業行業，由于這些行業的產業關聯面本身較廣，因此這些部門的產出能運用到眾多行業領域中。然而，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影響力系數普遍較低，這說明我國服務業提供的服務產品并不充分具備廣泛的行業間傳播功能，或者說，我國服務業的先導作用仍然沒有得到充分發揮。這與我國的國情是相關的，目前我國工業崛起的勢頭仍在繼續，雖然服務業占比不斷提高，在這并不表示工業的產業地位被弱化，而且我國工業發展較為成熟，產業鏈相對較長，因此工業產品為社會帶來的經濟效益也相對較高，這也導致了我國流通業等生產性服務業的產業地位相對弱化。

感應度系數排名靠前的行業，其數值都大于1，說明這些行業受其他行業部門的波及作用要高于社會平均水平，這也進一步反映了目前我國工業的產業地位整體較高，且受社會波動的影響也較大。但是，與影響力系數類似，我國流通業的感應度系數也均小于1，2005、2007和2010年我國運輸倉儲郵政、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的感應度系數基本在0.9附近；批發零售貿易、住宿和餐飲業的感應度系數基本維持在12位，但數值上明顯呈下降態勢，2010年該數值比2005年下降了17%，也進一步表明我國流通業的產業地位在不斷削弱。為此，我國迫切需要大力發展流通業，促進服務業及國民經濟穩定發展。

結論

本文基于投入產出法，從前、后向關聯系數和影響力系數、感應度系數這幾個方面系統、定量地分析了2005、2007和2010年我國流通業的產業特性和產業地位，并進行趨勢分析。綜合本文結果，得到以下結論：首先，我國流通業的依賴面較廣，而且依賴的基本為傳統行業，但這樣的依賴面正逐步壓縮；其次，流通業的前向總關聯系數呈先降后升的態勢，對流通業依賴性較強的行業大部分是工業和服務業，但基礎行業對其依賴性較低；再次，我國流通業對其他行業的拉動作用和推動作用均小于社會平均水平，且流通業產業地位正不斷弱化。由此可見，我國流通業的發展形勢不夠樂觀，因此各級政府應對流通業的發展和升級引起足夠的重視，促進其產業特性不斷顯現，促進其產業地位不斷提升，推動我國流通業的先導作用不斷增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