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從義 (湖北交通職業技術學院公共課部,湖北 武漢 430079)
張娜,張春曉 (華中科技大學數學與統計學院,湖北武漢430074)
正負2方向模型下的盈余管理方式和水平研究
鄒從義 (湖北交通職業技術學院公共課部,湖北 武漢 430079)
張娜,張春曉 (華中科技大學數學與統計學院,湖北武漢430074)
針對盈余管理問題,通過引入管理層經營能力和契約合同考核指標2個因子,改進已有的模型,建立了一個綜合考慮了正負2方向的盈余管理方式和水平的新模型,得到了應計項目盈余管理的最優水平、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的最優水平以及最優股東監督水平的理論表達式,研究了真實活動盈余管理與應計項目盈余管理方式之間的關系、稅率水平與企業股東(投資者)最優監督水平之間的關系、稅率變動與2種盈余管理水平之間和盈余管理總水平之間的關系,真實活動最優盈余管理水平與應計項目最優盈余管理水平之間的關系。
盈余管理;稅率;契約;管理者特征
盈余管理是指企業管理人使用會計手法或者真實的交易活動使財務報告發生改變,以達到誤導利益相關人理解企業業績或者影響以財務報告為基礎的合約的目的。王躍堂等[1]通過利用我國在2008年開始落實新企業所得稅法的機會,選取了151家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研究盈余管理與稅率變化之間的關系,即盈余管理的避稅動機問題。通過實證檢驗發現,稅率降低的企業發生了顯著的避稅盈余管理現象,而稅率提高的企業這種現象并不顯著,可能是稅率提高的企業存在稅收優惠的過渡期導致了稅率提高的企業沒有發生顯著的避稅盈余管理現象。Roychowdury[2]指出公司不僅可以通過應計項目進行盈余管理,還可以通過真實活動進行盈余管理;而且在操縱利潤的時候,公司會替代性地采取這2種盈余管理方式。李增福等[3]根據Roychowdury的理論,同時考慮2種盈余管理方式,建立了一個研究應計項目盈余管理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方式和水平的模型。Hribar和Nichols[4]指出根據盈余管理的方向不同,可以將盈余管理分成2類:以調增企業當期盈余為目的的正方向的盈余管理和以調減企業當期盈余為目的的負方向的盈余管理。這2種盈余管理對企業的影響是不一樣的,如果僅僅考慮了盈余管理的程度,而沒有考慮盈余管理的方向,將會致使研究結果產生錯誤。此外,Healy[5]提出了盈余管理的管理層報酬最大化假說,認為管理層具備操控盈余管理去增加獎金的報酬契約動機。何威風等[6]依據行為金融理論,利用實證檢驗的方法,分析企業管理層的個人或團隊的自信程度、性別、年齡以及學歷等特征對盈余管理方向的影響。
基于以上結論和成果,筆者引入代表管理層實現盈余的隨機變量,考慮管理層所創造價值的累積分布函數,并引入企業管理層的另一個特征——管理層的經營能力,建立了一個綜合考慮了正負兩方向的盈余管理方式和水平的理論模型,并對模型進行求解。
假設管理層通過經營管理活動可以創造價值Y,Y是一個隨機變量,而f(y)是Y的概率密度函數,經濟意義上,f(y)與管理層的管理能力有關,管理層的管理能力越強,在Y取值較大時,有相對更高的概率。管理層能夠用應計項目盈余管理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2種模式來實現盈余操控。用A代表應計

假設臨界值為N,當管理層創造的價值y<N時,進行正方向的盈余管理;反之,進行負方向的盈余管理。其中N為一個外生變量,取決于股東與管理層簽訂的獎金契約合同中對管理層經營業績的考核與激勵條款。當N越大時,表示股東與管理層簽訂的合同條款對管理層的經營業績要求越高(盈利要求越高)。用θ表示管理層持有企業股權的比例,θ∈(0,1),可以將θ視為外生變量。假設企業需按照管理層所報告的盈余數額交稅,稅率為t∈[0,1],用E(U)表示管理層的期望效用,E(π)表示股東使其所擁有的部分股權(1-θ)的期望價值,則可以建立如下模型[9-12]:不難看出,管理層希望E(U)最大化,而股東希望E(π)最大化。

2.1 應計項目盈余管理程度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程度

2.2 股東對盈余管理的監督水平

3.1 真實活動盈余管理與應計項目盈余管理的替代性水平會隨著真實活動盈余管理程度的增加而下降,即命題1得證。

3.2 稅率變動與股東監督水平

3.3 稅率變動與2種盈余管理水平
命題3 稅率變動與2種盈余管理水平之間的關系滿足:
1)當合同中對管理層業績要求一定時,管理層的能力越強(或差),稅率對應計項目盈余管理水平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水平變化的直接效應越大(或小)。

2)當管理層的管理能力一定時,合同中對管理層業績要求越高(或低),稅率對2種盈余管理的直接效應越小(或大)。應。當稅率上升(或下降)時,稅率的直接效應使管理層同時提升(或降低)應計項目盈余管理水平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水平。當N一定時,管理層的能力越強,其經營管理業績小于N的概率相對越小,則累積概率F(N)越小,從而稅率t變動對2種盈余管理的直接效應越大;而當管理層的管理能力一定時,合同中對管理層業績要求越高,N越大,F(N)越大,從而稅率t變動對2種盈余管理的直接效應越小。2式中第2項分別為稅率t變動對應計項目盈余管理水平和真實活動盈余管理水平變化的間接效應,即稅率變動通過影響股東的監督動機來影響管理層的2種盈余管理水平。

3.4 稅率變動與盈余管理總水平
命題4 稅率變動與盈余管理總水平之間的關系滿足:
1)當稅率上升(或下降)時,稅率的直接效應使管理層提升(或降低)盈余管理總水平。
2)當合同中對管理層業績要求一定時,管理層的能力越強(或差),稅率對盈余管理總水平變化的直接效應越大(或小)。
3)當管理層的管理能力一定時,合同中對管理層業績要求越高(或低),稅率對盈余管理總水平的直接效應越小(或大)。

5)當管理層能力越強,合同中對管理層業績要求越低時,在稅率上升(或下降)時管理層在間接效應因素上更傾向于降低(或提高)盈余管理總水平,總效應對盈余管理總水平的影響更傾向于不確定;當管理層的能力越差,合同中對管理層業績要求越高時,情況相反。
證明 與上述命題證明類似,不再贅述。
筆者所建立的模型是李增福等[3]模型的推廣,通過這種推廣,也將Healy[5]提出的管理層獎金契約問題和何威風等[6]提出的管理層個人或團隊特征問題納入到了模型的研究范疇,在很大程度上豐富了模型的結果。
其理論意義在于:①從正負2個方向研究盈余管理行為,更加真實有效地反映了日常盈余管理的現象。②通過對模型結果的討論,研究真實活動盈余管理、應計項目盈余管理、管理層股權激勵、稅收水平、股東監督水平之間的相互影響,并在模型中引入了管理層經營管理能力和契約合同考核指標2個概念,討論了這2個概念對盈余管理的影響。
現實經濟意義在于:①通過對真實項目盈余管理和應計項目盈余管理與稅率變化之間關系的討論,使得企業股東(投資者)在稅率發生變化時更加準確的判斷管理層可能發生的盈余管理水平和方式,使得企業股東得以用更高的效率對管理層進行監督,同時對我國進行稅收制度改革也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②通過研究管理層(職業經理人)所占股權與真實項目盈余管理和應急項目盈余管理之間的關系,使得企業股東在分配管理層股權激勵時有效地考慮盈余管理的因素,從而更加全面理性地進行企業股權激勵。③通過研究企業股東與管理層契約合同考核指標與真實項目盈余管理和應計項目盈余管理之間的關系,對企業股東制定契約合同考核指標具有參考意義,幫助企業股東制定更加科學合理的契約合同考核指標。④通過研究企業管理者能力與真實項目盈余管理和應計項目盈余管理之間的關系,幫助投資者更加有效地判斷不同能力的職業經理人在盈余管理方式和程度上的傾向,從而更加理性地對待企業披露出的盈余信息,實現理性投資和資產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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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洪云飛
O29;F230.9
A
1673-1409(2014)25-0005-05
2014-05-05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基金資助項目(2011TS033)。
鄒從義(1955),男,高級講師,現主要從事數學方面的教學與研究工作。
張娜(1990),女,碩士生,現主要從事金融工程與經濟決策方面的研究工作;E-mail:zhangnahust@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