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暉
摘 要:“新聞自由”作為新聞學的一個重要概念自誕生之日起就是各國新聞媒體不斷追求的一個目標。通過對“福建‘表叔跨省毀報”與“新快報記者新聞尋租”這兩個媒介事件的對比論述,分析了我國當代新聞媒體對新聞自由的探索過程中所面臨的現(xiàn)實困境和瓶頸:公權力對新聞自由的干預、相關法律法規(guī)的不健全導致法與理的沖突、新聞媒體對經(jīng)濟利益的趨之若鶩以及新聞業(yè)人員責任意識的缺失等。進而就新聞傳播活動中如何實現(xiàn)新聞媒體新聞自由與社會責任的和諧統(tǒng)一提出了一些建議和路徑。希望對中國新聞事業(yè)的健康良性發(fā)展有所裨益。
關鍵詞:新聞自由;社會責任;現(xiàn)實困境;塔西佗效應
中圖分類號:G2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4)07-0060-03
2012年10月9日云南《都市時報》A30版頭條《福建“表叔”廳長來了》,曝光福建交通廳廳長李德金手戴價值5萬元的鑲鉆手表、腰系名貴腰帶。然而,幾十萬份已印刷完成的報紙,卻在凌晨遭到跨省銷毀。人民網(wǎng)記者聯(lián)系《都市時報》社長周智深,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后來,發(fā)布微博稱:可以有不說的真話,但絕不說假話。
2013年10月18日陳永洲被長沙警方拘捕。當晚,《新快報》在微博支持記者,并在此后連續(xù)兩天以罕見的頭版特大字號刊文,發(fā)出“請放人”和“再請放人”的呼吁。此舉乃以報紙的信譽為支撐,必然地獲得海內(nèi)外廣泛同情支持。《新快報》的官方背景,加上北京一些官方機構的表態(tài),更使人以為陳永州被拘很可能是一起即將糾偏的重大錯誤。然而,三天之后,輿情驟變。陳永洲在中央電視臺新聞中現(xiàn)身,承認自己受人指使、拿人錢財、行事不端。其收受逾50萬元“費用”的供詞仍使人震驚。事后,《新快報》迅即道歉,2013年10月31日,廣東省新聞出版廣電局做出查處決定,給予新快報記者陳永洲吊銷新聞記者證的行政處罰。《新快報》社長、總編輯李宜航和副社長馬東瑾被免去職務。
從2012年10月到2013年10月,歷史的車輪僅僅轉動了一下,卻留下了截然不同的車轍。一年前福建交通廳廳長跨省毀報,一年后廣東《新快報》記者越省被捕。短短的一年時間里,云南《都市時報》以生命之延續(xù)——報紙的發(fā)行為代價去追逐新聞自由的腳步,卻被無情的扼殺在希望的襁褓里。廣州《新快報》以利益之熏心——新聞尋租為資本來“消費”新聞自由,雖逞一時之強,其結果也只能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前者是新聞自由的“淪陷”,后者是社會責任慘遭“捆綁”。
一、新聞自由所面臨的現(xiàn)實困境
兩起媒介事件所暴露的不啻為《都市時報》和《新快報》兩家報紙的小概率問題,它們更多的反應出了當前我國新聞媒體和新聞工作人員在探索新聞自由的過程中的痼疾與現(xiàn)實困境。
(一)“公權力”的干預造成媒體“話語權”的喪失
所謂公權力,也稱作公共權力、國家權力,是指公共權力機關為了追求公共利益而強制行使的權力。公權力對新聞自由的限制,是指公共權力機關為追求公共利益,運用憲法賦予的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對權利人濫用新聞自由危害國家安全、泄露國家秘密、擾亂社會秩序、妨害司法公正的限制[1]。其次,我國的新聞事業(yè)都處于黨的領導之下,是黨和政府的“輿論喉舌”。公權力對新聞結構新聞自由的適當限制有利于保障我國的新聞自由沿著國家發(fā)展的軌道前行而不至于“脫軌”。但是,近年來,我國一部分公共權力機構嚴重曲解了這一權力的定義。強行干涉新聞機構探索新聞自由的行為屢見不鮮。在表達民意尤其是反映民間疾苦、對官員貪污腐敗等社會不良現(xiàn)象進行批評監(jiān)督時容易受到不正當?shù)馗深A。在云南《都市時報》未對福建交通廳廳長的奢侈作風曝光時,網(wǎng)絡上關于李德金在公共場合帶名牌手表,系名牌腰帶的照片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都市時報》只是以一個客觀、公正的身份介入予以揭露。正如拉扎斯菲爾德和默頓的大眾傳播三功能觀眾所明確說明的一點:大眾傳播具有社會規(guī)范強制功能:它通過將偏離社會規(guī)范和公共道德的行為公諸于世,能夠喚起普遍的社會譴責,將違反者置于強大的社會壓力之下,從而起到強制遵守社會規(guī)范的作用[2]。反之,倘若,《都市時報》明知其中內(nèi)情而不予以糾偏,才是對新聞自由主義的“褻瀆”。
美國獨立宣言的起草者、第三任總統(tǒng)杰斐遜認為“人是可以受理性和真理支配的。因此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是給人打開所有通向真理的道路。迄今為止,找到的最好的辦法是新聞自由。然而,也正是由于新聞媒體的國有屬性,使新聞自由在通向真理的過程中由于政治權力的曖昧與掣肘而行走的異常艱辛。在“跨省毀報”事件中,我們不妨思考幾個問題,一個福建的官員怎么會提前知道云南的報紙第二天會有自己的“頭條”?偌大的報社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將已經(jīng)印好的報紙“下架”?如果沒有“表叔”的指示,如果沒有報社上級領導的“批示”,福建的“風箏”幾千里的長途跋涉之行怎能顯得如此風馳電掣。
在“陳永洲”事件中,暫且拋開他的新聞尋租行為不談,筆者來談談長沙警方逮捕陳永洲之舉。長沙警方乘相關企業(yè)的車輛辦案,以“損害商業(yè)信譽罪”為由進行拘捕,在拘捕陳永洲之后,也未及時有效保障當事人聘請律師等權利。在一定程度上是司法權力的一種“濫用”。公權力的不恰當介入與干涉使媒體“公器”鋒芒減弱不少,久而久之,會逐漸使媒體成為喪失話語權的公權力“私器”。最終,變?yōu)槌聊穆菪谐聊拇蠖鄶?shù)而失聲不語。
(二)法律不健全導致“法”“理”不容
民國著名報人邵飄萍曾說:“法之有無為一總理,良否又屬另一問題”,不能因惡法的肆虐而拒絕法律本身,關鍵是要制定適合自由主義報業(yè)生存與發(fā)展的“良法”;完全棄絕“新聞法”,新聞自由就更是專制者砧板上的魚肉了[3]。然而,目前我國并沒有設立相關的新聞法、出版法。我國普遍將媒體的新聞自由劃歸在憲法第35條中的言論出版自由之中。法律規(guī)定上的模糊界定就不免導致新聞媒體在行使新聞自由權時,新聞侵權事件的發(fā)生,對司法公信力和法院判決的權威性都會產(chǎn)生一定的不良影響。
在“表叔”跨省毀報事件發(fā)生之后,新華社中國網(wǎng)事官方微博稱:“楊表哥悲劇剛剛落幕,如果留下的經(jīng)驗居然是從此為官不戴表,戴表只戴卡西歐;帶來的教訓竟然是面對責難充耳不聞甚至只手遮天,那才是真正的悲劇。”政府官員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地戲耍新聞媒體的新聞自由權力,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權力受損卻無法可依。正如人民日報官方微博稱:“權力脫離法律軌道,就可能淪為私利的保護傘、不同意見的噤聲器。聽取民意,吐故納新,讓法律成為公平正義壓艙石,是司法改革取向、法治中國前行方向在陳永洲眼中,是存在責任與良知的,正如他在被捕后所做的懺悔:“如果我還有機會重新從事新聞工作的話,一定會遵守新聞工作的基本操守,公正、真實、客觀、全面去報道新聞,不受利益的誘惑。”但是,當面對社會責任與金錢的時候,他將心中的天秤不自覺地偏向了金錢,原因何在?不是他不懂法,而是法無定論,所以他才再一次又一次鋌而走險。
新聞媒體及新聞工作者作為連接政府與人民的橋梁,有保證公民知情權的責任,應該受到法律的保護。然而在現(xiàn)實中由于相關法律不健全、有關法學理念的不統(tǒng)一,新聞媒體及新聞工作者在行使新聞自由權利尤其是言論權和批評監(jiān)督權時經(jīng)常受到各種限制,從而導致公眾的知情權得不到有效保障。久而久之,只會形成新聞媒體及新聞工作者在新聞傳播活動中疑慮頗多,在質疑監(jiān)督方面的報道就會日益減少,因而影響到公眾知情權,直接導致“法”與“理”的不容。
(三)對經(jīng)濟利益的“趨之若鶩”,導致新聞媒體陷入“塔西佗”效應怪圈
新聞事業(yè)作為思想上層建筑,必然受到社會經(jīng)濟的影響。隨著我國近年來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的發(fā)展,新聞事業(y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進步。與之相伴的是,我國逐漸進入了“信息爆炸”的社會,受眾即市場的經(jīng)營理念使新聞媒體之間由共同發(fā)布消息的良性競爭演變成了時刻在為爭奪“吸引受眾眼球”的信息的惡性“廝殺戰(zhàn)”,而且呈現(xiàn)出愈演愈烈之勢。正如有些學者所說:“新聞界一方面遇到前所未有過的巨大的金錢誘惑,一方面又以極大的勇氣拒絕這種誘惑。一個現(xiàn)實的課題擺在新聞界面前:要么成為金錢的奴仆和娼妓讓新聞死亡,要么超然于金錢物欲之上而使新聞新生”[4]。而在讓新聞重生還是讓新聞死亡的選擇題中,新聞媒體往往沒有抵住壓力,選擇了后者。
對經(jīng)濟利益的趨之若鶩就使得一部分新聞工作者鋌而走險,有償新聞、虛假新聞等不良的“新聞尋租”現(xiàn)象頻現(xiàn)。新聞媒體有選擇性地拿哈哈鏡將與自己利益息息相關的“主顧”的信息“擺拍”在報紙版面上,久而久之,人們從“擬態(tài)環(huán)境”中獲取的知識和信息變得污濁不堪,便喪失了對新聞媒體的信任,新聞媒體也就自然而言地陷入了喪失公信力的“塔西佗效應”怪圈。
在新快報事件中,陳永洲稱,在不到一年時間內(nèi)先后發(fā)表的10余篇中聯(lián)重科負面報道中,只有“一篇半”是自己在他人安排采訪下完成的,其余都是由他人提供現(xiàn)成文稿,自己只在此基礎上進行修改加工,有的甚至看都沒看,就在新快報等媒體上刊發(fā)。“看都沒看”就刊發(fā)了對被報道者的負面消息,倘若此事未報道出來,將報紙視為主要信息來源的忠實讀者怎能不驚訝此等荒誕之事,當然也不免會思考曾經(jīng)的報道是否也對自己開過諸多類似的“玩笑”?在發(fā)表針對中聯(lián)重科的失實報道期間,陳永洲多次收受他人提供的數(shù)千元至數(shù)萬元人民幣不等的“酬勞”。
當然,在當前的傳播語境下,“禁果效應”的傳播語態(tài)使“被炒作”的負面信息不可能被永久“捂”在利益熏心的口袋里,一種形態(tài)的“禁果”會立刻以另外多種形態(tài)的傳播方式在監(jiān)督中擴散開來。然而,當人們知道了所獲取的信息是在“黑色的權力與利益鏈條”中批量生產(chǎn)出來時,所謂的“公器”、“喉舌”也就成了“丫頭手中的鑰匙,當家卻不做主”。
二、實現(xiàn)我國新聞自由與社會責任和諧統(tǒng)一的建議和路徑
對自由表達權利的要求是基于某人對他的思想義務,當這種義務受到忽視或遭到拒斥時,權利的基礎也就不復存在了。因此如果發(fā)布者是一個撒謊者,一個可以被收買其政治判斷的寫社論的文丐,或是一個激起仇恨和猜疑的不誠實的煽風點火者,那么他的要求就是沒有基礎的[5]。
可見,在“消費”新聞自由權利的同時,新聞媒體和新聞工作者也要履行相應的義務。即社會責任。就像新華社社長李從軍于2012年7月5日在莫斯科舉辦的第二屆世界媒體峰會上講到,全球的傳媒業(yè)面臨著四大歷史選擇。其中一個就是:當代媒體人應秉承公益使命,履行社會責任,更多地報道兒童、婦女、貧困、疾病、教育、環(huán)保等與人類文明息息相關的社會問題,更多地關注欠發(fā)達地區(qū)和各類弱勢群體,真實全面地反映他們的現(xiàn)狀和呼聲,切實維護他們的權益。
那么,如何才能實現(xiàn)我國新聞自由與社會責任的和諧統(tǒng)一呢?
(一)加強行業(yè)自律,增強新聞工作者社會責任感
ISO26000是國際標準化組織于2010年11月1日最新出臺的社會責任指南標準。它認為“社會責任”是“一個組織用透明、合乎道德規(guī)范的行為,對它的決策或活動在社會和環(huán)境中產(chǎn)生的影響負責”。該定義強調社會責任是組織基于組織決策和組織活動對社會和環(huán)境的影響這一因果“鏈條”的“擔責”。所以新聞媒體作為一種媒介組織也應就自己的新聞發(fā)布行為對廣大受眾和社會所產(chǎn)生的影響負責。“表叔跨省毀報事件”帶給我們的是新聞自由實現(xiàn)之難的反思;“陳永洲新聞尋租事件”留給某些報人的可能也只是“歷史的偶然”。但倘若云南《都市時報》有足夠的骨氣和社會責任感;倘若廣州《新快報》的領導及陳永洲本人有堅定的自律意識,《都市時報》社長周智琛在微博中反思的可能就不是那“不遠千里的黑手”對“襁褓”的無情“蠶食”了;《新快報》記者陳永洲也不會面對央視鏡頭發(fā)出對業(yè)界和家人的懺悔之音了。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的古語在今天同樣適用于積弊橫生的新聞媒體。一句謊話不會讓人成為“撒謊者”,一次受賄也不會讓人成為“文丐”。但如果新聞媒體以犧牲行業(yè)的自律意識和社會責任感為代價,將撒謊和受賄演變成一種慣性思維,將瀕危的真話僅僅當作為實現(xiàn)更好的“利益?zhèn)鞑ァ睍r采用的“迷幻術”時,最終不以為然的“小傷口”也會像蝴蝶效應一樣,看似弱不禁風,其實早已潰爛成不可收拾的“膿瘡”。因此,新聞界應該主動的加強道德意識,提高社會責任感。正如德國哲學家康德提出的:“所謂‘自律,就是強調道德意志受制于道德主體的理性命令,自己為自己立法,將被動的‘必須如此行動,變?yōu)椤敢馊绱诵袆樱逊淖優(yōu)樽灾鳌!痹谶@里,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教授提出的新聞媒體和新聞工作者的社會責任內(nèi)涵值得我們借鑒,通常包括:真實而公正地報道和評述新聞,滿足公眾的知聞需要;維護社會公共利益,做社會與公眾的耳目喉舌; 維護國家安全,促進社會穩(wěn)定; 尊重公民人格尊嚴,維護公民合法權益;發(fā)揮社會監(jiān)督作用,做社會的捍衛(wèi)者; 履行社會公共文化的使命,不傳播低俗不雅的東西[6]。
(二)完善新聞自由發(fā)展的法制環(huán)境
對新聞自由與法律的關系,一些資產(chǎn)階級思想家早就有過論述。伏爾泰說過:“自由只服從法律。”孟德斯鳩說過:“自由是做法律所許可的一切事情的權利。”洛克說過:“哪里沒有法律,哪里就不能有這種自由。”這些話反應了一定的客觀真理。社會主義新聞事業(yè)的自由就是在憲法和法律(包括新聞法)范圍內(nèi)的自由[7]。正像施拉姆說:“任何社會對傳播機構的控制都出自社會本身,代表著其信仰與價值觀。同樣,我國的新聞事業(yè)的發(fā)展也同樣要制定體現(xiàn)我國現(xiàn)階段情況的新聞法規(guī)。
2008年5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正式頒布實施。這是我國首部有關保護公眾知情權的法規(guī)。我國的新聞媒體作為連接政府與人民之間的橋梁,有著將政府信息及時有效地傳遞給人民以確保政府信息透明、人民知情權實現(xiàn)的責任和義務。不得不說,這部汶川地震的“衍生品”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信息疏導,“清議”暢達的效果。近年來,諸多的“新聞媒體反腐”行為才會如雨后春筍般“空降”在中國大陸,像云南《都市時報》這樣的媒體才會加大了對貪腐行為的揭露。《新快報》陳永洲也才敢如此張狂的用“自由”浪費“自由”。這其實反映了在當前我國的傳播生態(tài)下,看似略有改觀的新聞自由其實如同站在跑步機上的減肥者,看似在不停地運動,甚至累的滿頭大汗,卻始終站在原地徘徊,有可能還會因為跟不上跑步機的節(jié)奏而掉下來。這樣的新聞法制改革如同隔靴搔癢,可止一時之痛,卻無長遠功效。
因此,我們應該建立相對完善的新聞法制環(huán)境,使“權力”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無法僭越法律,讓“表叔”無法將黑暗之手蔓延到對新聞自由的殘害之中去;同時也讓記者陳無法頂著“新聞監(jiān)督權”的美名肆意踐踏崇高的新聞自由權利。畢竟,新聞監(jiān)督是個“權利”,不是個“權力”。正如財新傳媒的總編輯胡舒立在陳永州事件后發(fā)表的評論:“中國媒體缺乏獨立客觀的土壤,導致價值混亂,逆淘汰現(xiàn)象突出,除行業(yè)自律,最終還是需要健康的法律和競爭環(huán)境發(fā)展成長。政府應當給予媒體更多的空間,對記者的合法權益,給予充分保護,使新聞人自尊自持。”
三、結 語
福建“表叔”雖因跨省毀報一舉臭名昭著,但此舉過后“表叔”結局如何,無人知曉!陳永洲雖因“新聞尋租”一案郎當入獄,可陳永洲背后的利益鏈條依然是霧里看花!毋庸贅言,兩個事件的接連登場不啻為中國媒體在解構新聞自由過程中的偶發(fā)障礙了,它們反映出了我國新聞媒體對新聞自由的探索已經(jīng)進入了“瓶頸”期。當然,這與我國媒體正經(jīng)歷從傳統(tǒng)媒體到新媒體時代的艱難轉型這一媒介生態(tài)環(huán)境不無關系,但正是基于這樣的困境,公權力才要更多的合理調整對新聞媒體的行政干預;建立健全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而新聞媒體及新聞工作者則應該秉持對人民提供公正客觀報道的責任感與使命感。惟其如此,公權力才不會把“緊箍咒”常常掛在嘴邊,新聞媒體也不至于淪為丫鬟手中的鑰匙——當家卻不做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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