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藝嘉 (吉林藝術學院 吉林長春 132000)
試論滿族舞蹈的傳承和保護
孫藝嘉 (吉林藝術學院 吉林長春 132000)
滿族是我國民族大家庭中的重要一員,同樣滿族文化是我國優秀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是滿族舞蹈,經過長期的發展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特征。但是在目前社會民族文化大融合的環境之下,滿族舞蹈文化也面臨著同化和消失的,并逐漸陷入了無源之水的困境。鑒于此,本文筆者首先對滿族舞蹈文化進行了簡要的概述,并對滿族舞蹈的傳承和保護進行了詳細的論述,望得到廣大同仁的指正。
滿族舞蹈;傳承;保護
滿族傳統的舞蹈清代稱為“蟒式”(后在宮廷中改稱慶隆舞或喜起舞),即滿語“舞蹈”一詞的譯音。其一般的動作是“舉一袖于額,反一袖于背,盤旋作勢”,又有男蟒式,女蟒式之分。表演時兩人相對而舞,眾人拍手而歌為其伴唱,這種舞蹈逢喜慶宴會酒至半酣時,主人和賓客即興起舞,邊跳邊唱,簡單、樸實而又熱烈。清朝入主中原后,乾隆皇帝東巡盛京在沈陽故宮大政殿前舉行大宴時,仍有這種舞蹈演出,演員都由大臣們擔任。近年來遼寧很多地區經常上演的滿族舞蹈,很多都是在這種形式的基礎上改編而成。
滿族是一個典型的騎射型的民族,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民族舞蹈就保留了許多和騎馬有關的動作或是內容,其中比較典型的就是民間俗稱的“打馬虎子”(又被 稱之為“打馬猴子”)民間舞蹈。這里所謂的“馬虎子”在滿語中的意思就是被做成鬼臉形狀的皮制的面具,在進行舞蹈表演的時候,一部分人頭戴這種鬼臉面具假扮成妖魔鬼怪,另一部分人則假扮成英勇無敵的獵手,雙方交替起舞互相廝殺,最后再以獵手勝利為最終的結果。皇太極時期逢年節時在沈陽宮殿中舉行這種演出。清朝遷都北京后,這種舞蹈仍然保留在宮廷筵宴的演出中,后來改稱“揚烈舞”并改進了服裝道具和伴奏,原來的獵手換成了八旗武士,而舞蹈的意義也成為清朝平定天下,征服四方的象征。從乾隆八年(1743)弘歷第一次東巡盛京開始,把在沈陽故宮大政殿前筵宴時演出的揚烈舞專稱為“世德舞”,并由乾隆皇帝親自寫了十段歌詞作為伴唱,用以歌頌清朝發祥地的“祖宗功德”,此后每次東巡都依制上演。而在北京宮殿中,這種從清入關前沈陽的宮廷中帶去的舞蹈,直至清末仍在宮廷的大型宴會中演出。
此外,許多滿族的民間舞蹈和繼承了許多優秀的傳統文化,并吸收借鑒了其它民族的舞蹈的形式,民族特色十分突出。如薩滿舞蹈是一種邊擊鼓邊跳的舞蹈,其融合了多民族的舞蹈形式,不僅能使舞步與鼓點和唱詞節奏互相配合,還能根據所祭奠的神靈的不同模仿出不同動物的肢體語言,具有十分鮮明的民族特色。再如,在新賓滿族自治區比較流行的滿族秧歌,其無論是在道具的應用上還是在服裝的選擇上都沿襲了清朝傳統的傳統習俗和制度,就連舞蹈的排列方式都和古時作戰時的軍隊排列都保持了一致,從而導致整體舞蹈風格比較粗獷。此外,滿足的太平鼓舞也十分的出名,這種舞蹈來源于乾隆時期軍隊凱旋而歸時所表演的舞蹈羊皮大鼓再加之變化多端的舞步,在保持鏗鏘有力的同時也不失舞蹈的優雅之感。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隨著我國經濟的高速我國,我國民族文化的開發與保護也受到了重視,而少數民族文化反過來也促進了經濟的增長。滿足舞蹈作為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自然也得到了廣大學者的注意,對于滿族舞蹈文化的發掘與保護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綜觀滿族舞蹈創作在當代的再生發展,在民間與舞臺兩個空間中,由于表演空間以及創作者、表演者、觀眾的不同,因而逐漸形成了兩種不同特征的藝術追求。自建國以來,民間的滿族舞蹈創作主要形成了對傳統滿族舞蹈形式的“復排”之風;而繼《珍珠湖》之后的舞臺創作,則更加注重在對滿族舞蹈文化以至整個滿族文化的理解中,探尋一種能夠鮮明的體現滿族舞蹈藝術個性的創作方式,思考著滿族文化如何能夠在無聲的轉換中重構這一民族特有的舞蹈語言,從而逐漸形成了一種“符號”式的結構意向。然而,民間與舞臺創作都是以傳統滿族舞蹈文化作為根基的,都在努力固守著傳統滿族舞蹈的個性特征與審美風格。20世紀80年代,傳統的滿族民間舞蹈普遍處于即將失傳的境地,而近年來,隨著滿族民間舞蹈活動的減少而逐漸瀕臨失傳的傳統滿族民間舞蹈,由先后興起的各個滿族民間舞團進行了恢復排演,從而形成了滿族舞蹈民間創作的復排現象。“復排”式創作所嘗試的是傳承與創新的合二為一,所創造的是傳統滿族舞蹈的“變體”。在傳統形式的基礎上與滿族民俗風情相融,創作出了集情節、趣味于一體的民俗舞蹈。這對于滿族民間舞蹈的發展來說,具有開拓性的意義。豐富多彩而獨具特色的民俗風情,蘊涵的是這一民族世代傳承的生活文化,如果滿族民間舞蹈能將其作為獲得創作靈感的源泉,這將對豐富和發展滿族民間舞蹈起到重要的作用。
從目前滿足舞蹈的發展現狀來看,無論是民間舞蹈還是適合在舞臺上表演的創新的舞蹈,其都是對滿族傳統文化的床繼承和創新,是滿載著滿族優秀的歷史文化和優良的傳統。但是滿族舞蹈的傳承與保護并不是所謂的固步自封,也不是毫無原則地對傳統舞蹈的一味地繼承,而是要將滿足舞蹈要素融合進現代舞蹈的編創和表演之中,將傳統與現代現結合,這樣才能適合現代人的審美觀念,才能使傳統的滿族舞蹈得到更好的傳承。這種滿足舞蹈和現代舞蹈因素的相結合是一種融合了滿族元素的以滿族舞蹈為主體的創新。當然,創新并不是異想天開或另起爐灶,創新是對傳統的揚棄。當代的滿族舞蹈創作,應該熔鑄文武相彰的舞蹈藝術風貌,無論其舞蹈形式如何變化,這一基本的風格取向不能變。滿族是一個“尚武”的民族,這種民族特質賦予了滿族舞蹈粗獷豪放的風格氣質和簡捷質樸的表達方式,尤其是對男子舞蹈的形態與審美風格產生了重要影響。滿族又是一個“重禮”的民族,禮儀文化尤其對滿族女性舞蹈的舞蹈形態,以及審美風格產生了重要的影響。文武相彰、剛柔相濟,不僅是滿族男子舞蹈與女子舞蹈鮮明的整體風格特征,也是滿族舞蹈的整體審美風格取向。當代滿族舞蹈的編創者必須以此作為創作的起點,回歸滿族人生活過的歷史時空,就如《珍珠湖》的編創者那樣,深入實際,通過歷史文獻考證、實地調查、現實采風等多種途徑,了解與掌握滿族舞蹈文化的淵源和歷史風貌,“取其精華,剔除糟粕”,在“古為今用,洋為中用”方針的指導下,不斷探索回歸滿族舞蹈文化的基點,在作品中努力凝聚滿族舞蹈文化所蘊含的民族精神,以適應現代人的精神需求。
總之,要想滿族舞蹈文化得到長遠的發展和進步,我們就要在繼承優秀舞蹈傳統的基礎之上不斷地創新滿族舞蹈文化,并加大對滿族舞蹈文化的保護和傳承力度,只有這樣,才能使我國優秀的滿族舞蹈文化得到長足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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