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抗日戰爭時期作為我黨領導的人民公安機關的發展階段,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人民公安教育及其立法的探索發展時期。我黨在抗日戰爭時期的公安教育及立法工作,不僅為我黨解放戰爭時期的公安教育培訓及法制建設積累了豐富的歷史經驗,而且對新時期我國公安教育立法工作有重要的啟迪。
關鍵詞: 抗日戰爭時期 教育立法 公安教育
中國共產黨一直都非常重視人民公安教育培訓及立法工作。在抗日戰爭時期,我黨在與日寇和國民黨反共、反人民陰謀進行堅決斗爭的過程中,在逐步形成具有自己特色的公安管理體制的同時,對人民公安教育培訓及立法工作進行了積極的探索和實踐。研究和總結這一時期人民公安教育培訓及立法的特點與經驗,對加強新時期人民公安教育培訓及立法工作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公安業務工作的發展:抗日戰爭時期人民公安教育立法之保障
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公安保衛工作繼承了土地革命時期我黨的優良傳統,建立了各級人民公安機構,創造性地執行了黨的公安保衛工作的路線、方針和政策,在鋤奸、肅特、警衛、偵審、治安管理、干部培訓等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培養了一大批優秀公安、政法干部和業務骨干。在抗戰各個時期,根據地抗日民主政權的安全保衛工作各有側重[1]。
抗戰初期的安全保衛工作以鋤奸反特、保衛抗日民主政權、鞏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為中心任務。這一時期,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為了保衛抗日民主政權,我黨鋤奸保衛工作的重心是動員民眾集中主要力量,嚴厲鎮壓日本特務和漢奸分子,打擊他們的破壞活動,鞏固抗日根據地,保衛黨和根據地軍民的安全。同時,配合抗日武裝力量,維護根據地的治安。
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鋤奸保衛工作面臨許多前所未有的考驗。各抗日根據地的鋤奸保衛機關和廣大鋤奸保衛干部,在黨政軍一元化的領導下,根據當時軍事形勢的變化,把鋤奸保衛工作同軍事斗爭緊密結合,粉碎敵人武裝進攻,保衛根據地,英勇斗爭,作出了重要貢獻。
抗戰后期的各項公安業務建設都有強化,明確了工作原則,健全了工作制度,改進了工作方法。在偵察、情報工作上,加強了深入敵人內部的工作,推動了偵察破案,進一步掌握了敵情;在治安工作上,隨著一些大城市的收復,進行了城市治安管理的探索;在預審、看守工作上,貫徹“九條方針”,糾正刑訊逼供現象,有了長足的進步等。
總之,抗戰期間根據地抗日民主政權的人民公安工作,在實踐中不斷發展、前進,為人民公安教育及其立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二、鋤奸保衛教育的開展:抗日戰爭時期人民公安教育立法之基礎
為了建立健全各級鋤奸保衛機構,中共中央社會部、各級中共黨委社會部和各根據地鋤奸保衛機關,普遍開辦鋤奸保衛訓練班,吸收、培訓大批鋤奸保衛干部,壯大鋤奸保衛隊伍。這不僅是鋤奸保衛部門自身建設的需要,而且是建設抗日民主政權的需要。
1936年12月,八路軍總部在山西遼縣麻田開辦了鋤奸保衛干部訓練班,學員主要充實部隊的鋤奸保衛組織。次年12月初,八路軍總部又在麻田開辦了第一期鋤奸保衛干部培訓班,不久,又先后在此地開辦了保衛干部培訓班,在長治縣的蓮花池開辦了政治訓練隊,主要是為地方培訓鋤奸保衛干部,有些學員就是由地方選送的。這種訓練持續約兩年時間,為地方培訓了鋤奸保衛干部500余名[2]。
中共中央社會部先后辦了9期鋤奸保衛干部培訓班,另外還舉辦了情報人員訓練班。這些訓練班既吸收了一批老紅軍老干部,又吸收了大批的青年知識分子,學員經過訓練,參加鋤奸保衛工作。這些培訓班的學習時間一般半年左右。一是學習政治理論,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二是學習業務,掌握鋤奸保衛工作的方針、政策、方法;三是到實踐中學習,把理性認識同感性認識結合。培訓班吸收的學員,都經過嚴格挑選,要求歷史清白,政治堅定,機警靈活,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培訓班教師除由保衛戰線的老同志擔任外,還請中共中央及地方黨、政領導同志講課,劉少奇、陳云、彭真等都給培訓干部訓練班講過課。1941年4月,中共中央中原局書記劉少奇在華中地區的鹽城保衛人員訓練班作了重要講話。這篇講話,不僅對鹽城報訓班的學員起到了很好的教育作用,對華中地區的鋤奸保衛建設也發揮了重要指導作用[3]。
各抗日根據地開辦的這些培訓班,培訓了成百上千名鋤奸保衛干部,在當時的鋤奸保衛工作中作出了重要貢獻,許多同志成為人民公安戰線的骨干力量。這些教育培訓同時也為抗日戰爭時期人民公安教育立法工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三、抗日戰爭時期人民公安教育立法的特點及評價
由于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抗日根據地沒有建立全國性的根據地政權,因此,這一時期人民公安教育立法活動具有新特點,即關于全國性的人民公安教育方針和政策不是由國家政權發布的,而是由中共中央及其有關部門直接發出,通過黨內文件下達或通過黨的機關報向全國人民宣傳,包括《中國共產黨抗日救國十大綱領》、《中共中央關于在職干部教育的決定》、《實行國防教育政策,使教育為民族自衛戰爭服務》等黨的重要文件。
這一時期,各抗日民主政權根據黨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總方針,對土地革命時期頒行的各種公安教育法制進行了修改,使之適應全民族抗戰的需要。同時,結合各地抗日斗爭的實際,開展了新立法活動,制定了新的規范。這些活動與規范所提出的各項立法原則,從各邊區的實際出發,符合抗日戰爭和人民公安教育的需要,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我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政策和在抗日戰爭時期的憲政主張??谷諔馉帟r期是人民公安教育法制建設的發展時期[4]。
應當看到,人民公安教育為革命戰爭和政治斗爭服務的中心任務是高于一切的,與蘇區公安教育方針的基本精神是一脈相承的。此外,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理論學習與社會實踐相聯系的大政策導向,也對邊區乃至新中國的人民公安教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總而言之,抗日戰爭時期人民公安教育的法制建設繼承和發揚了工農民主政權時期公安教育法制建設的優良傳統,并在革命實踐中創造了許多經驗,使人民民主政權的公安教育法制更加成熟,這一時期是人民民主政權公安教育法制建設的重要發展階段。
參考文獻:
[1]安政.中國警察制度研究[M].北京:中國檢察出版社,2009.
[2]柳衛民.警察教育若干問題研究[M].武漢:武漢出版社,2007.
[3]中國人民公安史稿編寫組.中國人民公安史稿[M].北京:警官教育出版社,1997.
[4]柳衛民.中國警察教育立法研究[M].武漢:武漢出版社,200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