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視野下社會建設的“中國問題”

摘要：全球化對人類社會生活和國家民族的發展產生了巨大影響，也使得社會建設領域具有了多方面的全球化性質。在這個開放的世界中，“中國問題”不再是孤立的“中國的問題”，在社會建設中要以全球化視野作為我們考察問題的基本出發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建設思想日趨完善，已經形成了一系列創新性的“中國經驗”，它們既是對中國現代社會建設實踐的理論升華，又是在全球化背景下對人類社會進步與發展道路的積極探索。

關鍵詞：社會建設；全球化；全球問題；“中國問題”；“中國經驗”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14）-05-0031-04

基金項目：教育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一類課題“馬克思主義大眾化普及讀物編寫”（10JD710007）；中央財經大學“211工程”重點學科建設項目的階段性成果；中央財經大學研究生科研創新基金項目（ZC2011059）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蔣曉俊（1982-），男，壯族，廣西桂林人，中央財經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11級博士生，桂林理工大學教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

今天，全球化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主要特征，如何在全球化條件下順利地推進當代中國的社會建設，是新的時代給我們提出的重大課題。為此，我們不僅要加強馬克思主義社會建設思想的基礎性理論研究，而且要在把握時代發展的基本特征——全球化的基礎上，創新對策性理論研究。本文擬以全球化視野分析社會建設的“中國問題”，系統總結社會建設的“中國經驗”，以期有助于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建設理論和實踐的發展。

一、社會建設的“全球化”

馬克思的社會建設思想主要是在他的社會批判理論中闡發和呈現出來的，雖然全球化的現象在他所生活的年代已出現，但是其規模與程度還未成為當時社會的基本特征。當時推進社會建設和社會發展的主要任務是要批判專制制度，清除制度障礙，揭露異化狀況，改變社會環境。惟有進入馬克思關于社會批判的語境才能透徹地把握、理解其思想的時代性，所以馬克思的社會建設思想是和他當時所處的時代特征直接相關的。當歷史的車輪駛入全球化的高速路，馬克思社會建設思想研究面臨著新的課題，全球化已深遠地影響了人類社會生活和國家、民族的發展，也使得社會建設領域具有了多方面的全球化性質。

1社會建設主題的全球性。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和平與發展逐漸成為全世界各個國家、民族的時代主題與共識，在促進和發展經濟基礎的同時，社會建設領域也逐步成為各國關注的焦點，因為各種問題和矛盾的解決不僅依靠于經濟的快速發展，還取決于社會的和諧穩定。如果說馬克思當時面對的社會建設時代主題是批判與革命，那么今天的社會建設主題則是和諧與穩定，它具有全人類、全球性的意義。就發展中國家而言，繼國家獨立、民族解放的任務完成之后，經濟全球化的浪潮席卷的不僅是經濟領域，而且對社會領域的影響尤為深遠——經濟自由化造成傳統經濟基礎的松散、國家對社會控制力的削弱、社會傳統價值觀的侵蝕等等，社會穩定成為了迫切且突出的問題，只有保持國內外和平穩定的社會環境，才能可持續地發展經濟并維系國家民族的獨立地位。就發達國家而言，同樣面臨著經濟發展中的社會和諧問題，因為發達國家社會各階層依然存在城鄉貧富差距、社會福利短板、失業人口偏多等工業化帶來的社會制度性問題，必須有一個和諧的社會調控機制，如不能保持社會和諧穩定的狀態，發達國家的發展將會減緩，甚至停滯。不僅如此，發達國家的社會建設問題同時與發展中國家有著密切聯系，發展中國家如得不到適當的發展，社會出現動蕩，那么難民移民問題、恐怖主義問題等等，就會沖擊發達國家的社會秩序，所以，共同推進社會建設，維護好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國際國內環境，保持整體社會的和諧穩定秩序，這一主題已具有全球性的價值和特征。

2社會建設問題的全球性。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條件下，任何一個國家社會建設中的重要問題都不是孤立地產生和提出的，而是受到國內外各種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因而社會建設問題不僅僅是本土問題，更是世界問題，趨于“社會問題全球化”。比如社會不公平問題，就是一個全球性問題。費孝通先生曾道出一個真諦：“全球化的特點之一，就是各種‘問題的全球化。”[1]貧富差距擴大等社會不公問題，不單是發展中國家的問題，即便諸如美國、日本、英國等發達國家，它們雖早已在工業化早期著手建立社會保障制度、社會福利體系，但是社會不公問題依然現實存在，國與國之間的貧富差距也在擴大，并沒有隨著經濟和技術的增長而縮小。歷史已經表明，西方的經濟和社會既不是理論中，也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完美經濟和完美社會，資本市場、市場經濟并不能解決貧富差距的問題，由此產生的種種社會問題及其“蝴蝶效應”愈加明顯，所以我們必須以一種歷史的和全球化的眼光來審視社會建設中的問題與挑戰，也由于全世界面臨著同樣的挑戰，我們更加需要站在新的歷史高度，針對全球性的社會建設問題來尋找更好的出路，賦予構建和諧社會、和諧世界一種全新的意義。

3社會建設發展的全球性。社會建設為了社會發展，社會發展為社會建設提供條件。無論從什么角度來概括社會建設的意義，都離不開發展的主題，那么在各個國家、民族發展的全球化進程中，自然要推進社會建設的全球性發展，要在解決全球性的社會建設問題之中，以合作、共贏、負責的姿態推動全球、全社會、全人類的進步與發展。比如氣候問題、能源問題、環境問題等，它們不是一個國家和地區的局部問題，而是涉及全人類生存性的全球問題，所以需要各個國家協同努力，加強合作應對挑戰，尤為重要的是，要以全球治理的思維來制定合理規則，進而形成良好的全球發展環境、有序的全球社會體系。當代社會建設出現的這些新情況、新特點，客觀上要求我們的社會建設要在尊重“國情”的基礎上，將全球化的“世情”融入其中，且視為重要的組成部分。或者說，把握世界歷史發展的時代脈搏，是在全球化條件下推進社會建設的必然要求。

二、社會建設的“中國問題”

在全球化條件下，我們需要牢牢把握馬克思社會建設思想所具有的強烈的實踐性，并將其活的思想智慧用于分析和回答當前中國社會建設中的重大現實問題。同時，我們又不能僅從學理上一般性地談論馬克思社會建設思想研究的當代價值，而要通過問題研究來真正凸顯其理論價值。那么，研究社會建設中的“中國問題”，大致有哪些呢？由于篇幅有限，在這里不能詳細羅列，但至少可以概括為三類問題：

1與發展中國家面臨相似的“兩難問題”。就中國而言，在經濟全球化競爭的背景下，我們常常面臨著許多兩難選擇，有專家例證道：“一方面，要解決社會保障資金的短缺和擴大社會保障的覆蓋面問題；另一方面，又要注意經濟增長的周期性波動規律與社會福利剛性增長規律的差異，防止福利主義的陷阱。”[2]在推進社會現代化的進程中，我們同大多數的發展中國家一樣，面臨著類似的國際競爭、社會環境、經濟基礎，落后于西方發達國家的發展起點，由此引發的問題和矛盾頗為相似。比如中國、東歐、東南亞、拉美等發展中國家在積極參與全球化進程的過程中，必然打破了傳統的社會秩序，社會制度會發生變遷和整合，同時社會矛盾、社會沖突也不斷尖銳化。這些發展中國家的傳統社會控制體系受到的巨大挑戰，如何應對全球化，如何處理機遇與挑戰、發展與穩定、傳統與現代、解構與重構、城市化與城鎮化等具有“悖論”性的矛盾，是我們在社會建設中面臨的“兩難問題”。

2與所有國家共同應對的“全球問題”。如前文所述，我們的社會建設問題具有全球性的特征，任何一個國家的發展和社會的建設，都不能擺脫人口問題、資源問題、氣候問題、環境問題、社會風險問題、社會不公問題等的制約，特別是“地球村”的效應增大了社會建設中社會流動、社會控制、社會關系、社會分層、虛擬社會安全的問題難度。值得一提的是，當下斯諾登曝光的美國監聽“棱鏡”（PRISM）計劃，引發了世界各國對網絡安全的擔憂和恐慌，上至國家總理，下至平頭百姓，無不受到監聽。在譴責美國監聽行徑的同時，我們理應關注和思考社會的現代性危機，這些問題都是我們同所有國家一樣需要共同努力去應對的全球性難題。

3中國特有的問題，但不僅僅是“中國的問題”。由于中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所體現出來的地區差異、城鄉差異、生產力水平差異等，與其他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相比都更為復雜、嚴重和明顯，具有“中國特色”。比如，城鄉二元結構下的城鄉差距愈加明顯，據中國社科院2002年的“中國城鄉收入差距調查”顯示，從1994年開始城鄉之間收入差距出現了下降的趨勢，但是從1997年起又逐步擴大。2001年城鎮居民的人均收入幾乎是農村居民的3倍。2002年全國的基尼系數相對于1995年上升了大概兩個百分點。如果把非貨幣因素考慮進去，中國的城鄉收入差距是世界上最高的。城鄉之間人均收入比率由1995年的28提高到2002年的31。[3]有專家在2008年指出，城鄉收入實際差距應為6倍左右，這在全世界是獨一無二的。[4]還有農民問題、農村問題、城鄉融合問題、就業問題、社會保障問題等等，都與其他國家有著較大差異。雖然這些問題有著中國自身的特殊性，但它們實際上也與全球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在這個開放的世界中，“中國問題”不是孤立的“中國的問題”，我們在社會建設中要以全球化的視野作為我們考察問題的基本出發點。

對于各類中國問題的解決，只有從中國發展的實際出發，正確運用馬克思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關于社會建設的基本立場、觀點來具體分析問題，才能形成切實可行的解決思路和方法。這就要求我們深入挖掘馬克思關于社會建設的思想資源，加以新的認識和理解，獲得新的啟迪。當然，我們并不是要從馬克思那里直接尋求社會建設的完美方案，而是要通過研究揭示馬克思觀察、思考社會建設問題的一些基本觀點和方法，以拓展我們研究的視角，用馬克思的思想中更深刻的部分來明確社會建設的方向，從馬克思的思想中抽象概括出新的方法用以指導社會建設實踐。

三、社會建設的“中國經驗”

歷經35年的改革開放和社會轉型發展，中國的經濟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同時社會建設領域也取得了重大成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建設思想日趨完善，為我們這一時期的社會建設提供了科學的理論指導，要繼續順利地推進社會建設，我們必須注意不斷地加以反思和善于總結經驗。馬克思恩格斯開辟了社會主義社會建設思想發展的道路，為我們科學地理解社會主義的本質和建設社會主義的實踐提供了“鑰匙”，我們更需自覺運用其中正確的認識論和方法論來審視社會建設的中國問題，總結“中國經驗”，進而提煉出一些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社會建設規律和規則，為今后的社會建設奠定堅實的理論基礎，提供豐富的經驗啟迪。

可以說，當傳統經驗受到挑戰的同時，我們已經形成了一系列創新性的經驗，如以人為本、科學發展、公平正義、和諧社會、漸進改革等理念，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中國經驗”不僅在中國，而且在世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和共通性，所以，它既是對中國現代社會建設實踐的理論升華，又是在全球化背景下對人類社會進步與發展道路的積極探索。在這里僅簡單概括其中的三條經驗：

1堅持以人為本。人是社會的靈魂，社會的主體，在任何意識形態下的社會，就社會建設而言，以人為本的人不是抽象的人，而是具體的人，它既包括整體層面的人民群眾，又包括個體層面的公民個人，特別是社會弱勢、困難群體中的個人，他們都是社會建設的主體建設者和客體受益者。所以，我們認為，堅持以人為本，不僅是社會主義社會的本質要求，也是資本主義社會的發展要求，都應將其作為社會建設的首要原則。從現代化的價值取向來看，以人為本立足于解放人、發展人，世界歷史的發展都將歷經從依賴人到依賴物再到自由個性的過程，是一段始終對人的終極關懷的歷史。各個國家社會建設中關注民生、改善民生的種種措施與政策，無不滲透著這種關懷人的發展與解放的價值取向。任何國家要走向現代化，都不可逃避以人為本的責任。從社會建設的思維方式來看，以人為本不是一個暫時性的目標，而是要在社會建設中確立人的尺度，肯定人的主體地位。堅持以人的發展引領社會建設，適應人的自由發展“個性”，在大力發展生產力和科學技術的基礎上，著力建立和完善勞動就業機制和社會流動管理機制，逐步消除舊有的社會分工，讓每個人的“體力和智力獲得充分自由的發展和運用”。中國的實踐已經證明，堅持以人為本的社會建設，既充分地體現在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發展的以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公共事業上，又充分地體現在新世紀確立的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構想上。這是我們在探索社會主義社會建設實踐中總結而來的一條重要基本經驗。

2維護公平正義。馬克思主義認為，公平正義是一個具有社會歷史性的、符合歷史潮流的概念，不同時代的公平正義的內涵，根源于不同時代的社會生產關系的變化之中。“公平是某一特定時代的正義，正義是歷史長河中的公平。”[5]可見，我們在考察不同時代、不同國家的社會建設與社會發展過程中，要客觀地分析公平正義的特定內涵，在探討未來社會的社會建設與發展時，則要堅持順應歷史潮流、符合社會生產方式的公平正義理念。公平正義是人類社會的崇高境界，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是任何一個國家從傳統文明走向現代文明的必然要求，即使是資本主義國家也擔憂自身剝削制度的“非正義性”，也在努力限制或消除少數人的壟斷權力以保證社會的公平。比如美國林登·約翰遜總統時期的“偉大社會”改革，[6]旨在反壟斷和保福利兩大領域加強政府的干預，通過各項計劃和立法對國民收入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再分配，并且在醫療、教育、住房和城市發展等方面推進改革，解決了當時一系列突出的社會問題，維護了公平正義和社會穩定。這一改革不但改善了人民的生活質量，也進一步推動美國走向福利國家的道路。就我們自身而言，改革開放以來，經濟領域和社會建設領域的“公平”都經過了從“兼顧”到“更加注重”的過程，強調要將提高效率同促進社會公平結合起來，高度重視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不斷維護和實現公平正義來促進社會和諧。“如果說真理是思想體系的首要價值，那么公平正義就是社會主義國家制度的首要價值。”[7]在社會建設中，維護公平正義還有賴于建立健全公平與效率的平衡機制，如果說經濟建設是“效率優先、兼顧公平”地將“蛋糕”快速做大，那么社會建設就是要“公平優先、兼顧效率”地將“蛋糕”有效切分。我國的社會建設實踐表明，只有建立起立足于維護公平正義的社會制度體系，通過有效結合公平與效率的良好機制，才能盡量避免在實現經濟增長的同時帶來過多的社會成本，才能促進社會的良性運轉，才能保證社會建設的持續健康發展，這是我們在探索經濟社會轉型時期的社會建設過程中的又一條基本經驗。

3構建和諧社會。建設美好社會，實現社會和諧，始終是人類勾畫未來社會的一個美好藍圖，是人類孜孜以求的一個社會理想。構建和諧社會，不但是一條符合國情的社會建設的中國道路，它還能夠與世界全球化、現代化的道路接軌。一方面，從人與自然的關系來說，近代以來，人類在征服自然、利用自然取得巨大成果的同時，對自然的破壞也相當嚴重，環境問題、資源問題和生態問題日益成為全世界關注的焦點。這就要求我們在社會建設的過程中注重統籌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使社會系統與自然界生態系統和諧相處，注重自然資源、環境的合理開發和保護，真正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另一方面，從人與社會的關系來看，人與社會的和諧關系是指個人與社會互為前提而存在、相互促進而發展的和諧狀態。人的和諧發展與社會的和諧發展具有同步一致性，兩者是同一個歷史過程不可或缺的兩個方面。離開了社會，離開了和諧的社會關系，人的和諧發展無從談起，而社會的和諧發展是為了人。所以，中國共產黨在十八大報告中論及“社會建設”時明確指出，加強社會建設，是社會和諧穩定的重要保證，必須以保障和改善民生為重點，在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老有所養、住有所居上持續取得新進展，才能開創社會和諧人人有責、和諧社會人人共享的生動局面。站在新時期社會建設的起點之上，人與和諧社會共同發展的現實要求我們，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做好“五個統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實現經濟社會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在當今世界，已形成這樣的共識：世界的發展，有賴于中國的發展。在這里補充一句，和諧的中國，有力促進世界的和諧。構建和諧社會不僅成為世界發展的共同目標，它也是我們在探索社會建設過程中的一條基本經驗。

總之，這些經驗具有一定的共通性或普遍性。我們認為，對社會建設中的“中國經驗”加以認真總結和提煉，不僅是中國社會的財富，也是國際社會特別是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的財富。因為它是我們用成功的社會建設實踐來證明和反映了的人類文明進步的規律和重要成果；它是我們用馬克思主義理論觀點和立場來研究中國問題，并將中國經驗升華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的新成果。

這樣的理論財富，一方面體現于解決人類社會所面臨的普遍問題；另一方面體現于馬克思主義理論自身的發展完善，它們對中國社會的發展和世界的進步都具有重要指導價值。

參考文獻：

[1]丁元竹.費孝通社會思想與認識方法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出版社，20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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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國社科院.“中國城鄉收入差距調查”顯示——中國城鄉收入差距世界最高[J]. 領導決策信息，2004，3（8）.

[4]汝信，陸學藝，李培林.社會藍皮書：2009年中國社會形勢分析與預測[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08：242.

[5]陳傳勝.馬克思恩格斯的公平正義觀研究[M].合肥：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1：15.

[6]朱濤.美國經驗對當前中國社會建設的啟示[J].國家行政學院學報，2012，（3）.

[7]溫家寶：為了民族尊嚴 我愿獻出我的全部心血和精力 [EB/OL].新華網，2008-03-18.

【責任編輯：張亞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