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博弈視角下農村信貸供給體系的構建

喬紅芳，何金麗

(1.閩南師范大學 經濟系，福建 漳州 363000；2.華僑大學 經濟與金融學院，福建 泉州 362021；3.天津渤海職業(yè)技術學院，天津 300342)

演化博弈視角下農村信貸供給體系的構建

喬紅芳1,2，何金麗3

(1.閩南師范大學 經濟系，福建 漳州 363000；2.華僑大學 經濟與金融學院，福建 泉州 362021；3.天津渤海職業(yè)技術學院，天津 300342)

農村金融供求雙方在各自的利益驅動下會不斷地進行博弈。基于演化博弈模型，構建了收益矩陣，分析得出：農村金融機構供給體系長期演化的均衡狀態(tài)取決于貸款農戶中高成功率的比重以及本土和外來金融機構貸款給高低成功率農戶的相對利差；當不存在政策約束以及本土機構擁有靈活定價權的條件下，會實現(xiàn)完全由本土機構組成的ESS；在政策約束的現(xiàn)實下，目前的混合供給體系是無效率的，但隨著農村勞動生產率系統(tǒng)性的提升以及金融創(chuàng)新的不斷涌現(xiàn)會趨于形成一種有效的混合穩(wěn)態(tài)均衡。

外來金融機構；本土金融機構；農戶；演化博弈

一、引言

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是黨中央的一項重要部署，這一偉大目標的實現(xiàn)離不開農村金融的支持。農村金融本身可以看成一個系統(tǒng)，系統(tǒng)由資金供給方和需求方構成，各種類型的農村金融機構和組織擁有的資源和優(yōu)勢不同，通過平衡風險和收益而配置和優(yōu)化自身的資產；而農戶可以在眾多的金融機構間選擇貸款以滿足項目投資需求。從這個角度看，金融機構和農戶之間就是一個博弈過程，雙方的行動均依賴于觀測到的對方的策略信息，目標都是最大化其得利。于是，可以選擇博弈論方法對這一問題進行分析和探討。

運用博弈模型研究農村金融的文獻所設計的雙方包括三類。一是農戶與正規(guī)金融機構間博弈。由于農戶自身存在的特質性風險以及可抵押物的匱乏(曹玉貴，2009)[1]，正規(guī)金融機構無法有效甄別貸款農戶的類別，但是又無法通過收取風險溢價而獲得補償(崔春艷，2010)[2]，受盈利動機驅使反而將農村籌集的資金投向非農產業(yè)，雙方的利益訴求不同使得博弈均衡很難達到雙贏(李喆，2013)[3]。于是各位學者提出了兩種思路來解決這一問題。一種思路是疏通雙方利益沖突的癥結。比如引入第三方實行有效監(jiān)督，在博弈中引入政府，可以對違約農戶收取罰金、對履約農戶給予適當貼息、對農村正規(guī)金融機構提供貼息(李喆，2013)[3]；或引入貸款抵押擔保組織(曹玉貴，2009；蔡四平，2008)[1][4]；或建立有效的土地流轉制度，增加農戶可供抵押和擔保的財產(曹玉貴，2009)[1]，從而降低信息不對稱，改變雙方的收益矩陣，建立雙方長效合作機制。另一種思路是順應市場規(guī)律，鼓勵農村信貸由更有效率的非正規(guī)金融機構來補充供給。農村非正規(guī)金融內生于農村經濟和社會中(高之巖，2013)[5]，與正規(guī)金融相比較，非正規(guī)金融機構對貸款農戶比較了解，甄別信息的成本較低(崔春艷，2010)[2]，可以在無需擔保和抵押品情況下辦理貸款，而且能提高農業(yè)貸款追收成功率(蔡四平，2008)[4]，在提供信貸供給方面有顯著的比較優(yōu)勢，因而要大力發(fā)展非正規(guī)金融，鼓勵其良性發(fā)展。二是正規(guī)金融機構與非正規(guī)金融機構間博弈。鄂冰、巴紅靜(2012)[6]基于動態(tài)演化博弈模型不僅從理論上論證了正規(guī)金融機構和非正規(guī)金融機構之間選擇合作和不合作都是穩(wěn)定的，而且從實際中論證了兩者必然選擇走向合作。三是監(jiān)管部門與農村金融機構間博弈。農村金融機構追逐的是利潤最大化，監(jiān)管部門則是保證金融機構的合規(guī)和穩(wěn)健運營，由于價值取向和經濟利益上的不一致，雙方形成相互博弈(董幫應、佘傳奇，2012)[7]。不同博弈模型，如完全信息靜態(tài)博弈(周扣琴等，2007；周孟亮等，2012)[8][9]、演化博弈模型(董幫應、佘傳奇，2012；張前程、王明成，2010)[7][10]，得出類似的結論：農村金融機構選擇違規(guī)經營的概率與違規(guī)收入成正比，與監(jiān)管部門的處罰力度成反比，而監(jiān)管部門檢查的概率與其監(jiān)管得利大小成正比，與監(jiān)管成本成反比。然而，在整個農村金融供給體系中，除了正規(guī)金融機構外，還有非正規(guī)金融機構，可是上述的所有博弈模型并未將所有的農村金融供給主體與需求主體納入進來進行分析。

借鑒上述文獻的合理思想，選擇農村金融供需參與主體作為博弈雙方，并根據(jù)現(xiàn)實存在細分每一類參與主體類型。梳理我國農村金融供給的格局，丟棄原有的分類方式，按照甄別信息能力高低的不同將其分為兩類：未擁有完全信息的外來性金融機構(包括：中國農業(yè)發(fā)展銀行提供的政策性金融以及各商業(yè)銀行提供的商業(yè)性金融)以及擁有完全信息的根植于本土的金融機構(農村信用合作社或農村商業(yè)銀行提供的合作性金融、新型農村金融機構以及農村民間借貸)。前文所指的正規(guī)金融機構便包含了外來性金融機構與合作性金融。正如我們現(xiàn)實所見，中國農業(yè)發(fā)展銀行的低效率運作注定了政策性金融只是杯水車薪、商業(yè)性金融機構的逐利避害本性又使其遠離收益較低、風險較大的農村市場，結果就是農村的外來金融機構并未像監(jiān)管層所設想的那樣提供農村發(fā)展所需的大量資金。于是，我國建立了諸多服務“三農”的新型農村金融機構，還有那些游離在正規(guī)金融之外的民間借貸，他們有著獨特的優(yōu)勢和生存技能，這些機構能否對外來性農村金融的供給體系形成有效侵蝕呢？因此，本文選擇演化博弈模型，將農村金融看成一個漸進演化的系統(tǒng)，分析其演化的均衡狀態(tài)以及影響因素，探討究竟一個穩(wěn)態(tài)的農村金融體系是怎樣的呢？

二、農村金融體系演化博弈模型及分析

(一)模型參與主體

農村金融系統(tǒng)的參與主體包括從事資金供給的農村金融機構以及需要融入資金的農戶。農村金融機構根據(jù)其是否擁有完全信息將其劃分為兩類。一類是擁有完全信息的本土金融機構，主要是民間借貸組織和根植于本土的農村信用社、小額貸款公司及村鎮(zhèn)銀行等，這類機構的特征是屬于農村熟人社會的成員，了解貸款農戶的信用狀況、財務狀況以及經營能力的差異，同時也能利用較低的成本監(jiān)督農戶使用貸款，確保資金的安全性。另一類是不擁有完全信息的外來金融機構，主要是中農工建及其他股份制商業(yè)銀行在農村地區(qū)的分支機構，這類機構的特征是業(yè)務分布遍及各地，業(yè)績不依賴于本土的信貸狀況，與貸款農戶關系的疏遠使得這些機構無法掌握農戶的相關信息，無法甄別農戶還款能力的高低，同時監(jiān)督農戶使用貸款的成本較高。貸款農戶(包括小微企業(yè))是農村金融市場的資金需求方。排除農戶自身努力的影響，僅由于貸款農戶本身所掌握的生產技術與資源稟賦的不同，他們生產經營成功的概率不同，據(jù)此將貸款農戶劃分為兩類：第一類農戶成功的概率較高，第二類農戶成功的概率較低，即；通常兩類群體的勞動生產率或收益率也顯示出差異(張杰，2007)[11]，前者的勞動生產率較低，后者的生產率較高。假設高成功率農戶的收益率為θh，其項目投資成功的概率為πh，低成功率農戶的收益率為θl，成功的概率為πl(wèi)，意味著：θh<θl且πh>πl(wèi)。

(二)模型前提假設

假設貸款農戶不存在主觀上賴賬不還的可能性。如果貸款項目成功獲得收益后，可以全部償還貸款本息；如果貸款項目失敗而收益為零時，無法償還本金和利息。貸款本金標準化為1，利息計算采用單利方式，貸款期限為1年。擁有完全的信息的金融機構不要求農戶支付任何抵押品，而且可以根據(jù)掌握完全信息對農戶實行差別定價，貸款利率分別為：rh與rl且rhrA且rl>rA，客戶可以在兩種貸款方式中選擇，在支付抵押品或支付高利率間權衡。

(三)參與主體的收益矩陣

根據(jù)上述的前提假設，可以得到雙方參與主體的收益矩陣，如表1所示。

表1 博弈雙方的收益矩陣

(四)模型分析

假設貸款農戶中高成功率群體的比重為x，低成功率的比重為1-x；農村金融供給主體中擁有完全信息的機構所占比重為y， 不擁有完全信息的機構所占比重為1-y。

1.農村金融供給主體

農村金融由擁有完全信息的本土機構供給的期望支付水平為：

農村金融由不擁有完全信息的外來機構供給的期望支付水平為：

農村金融供給主體的平均支付水平為：

由于經濟和金融環(huán)境的變化、農村生產率的提高等等因素的影響，農村金融體系的內部結構以及博弈雙方采用策略的比率也會隨著時間而發(fā)生變化。其復制動態(tài)方程為：

其中：m=(rh-i-rA)πh-σ(1-πh)為本土金融機構貸款給高成功率農戶的相對利差； n=(rl-i-rA)πl(wèi)-σ(1-πl(wèi))為本土金融機構貸款給低成功率農戶的相對利差。

2.貸款農戶

高成功率農戶的期望支付水平為：

低成功率農戶的期望支付水平為：

貸款農戶的平均支付水平為：

其復制動態(tài)方程為：

其中：p=(θh-rh)πh-(θl-rl)πl(wèi)

q=[(θh-rA)πh-σ(1-πh)]-[(θl-rA)πl(wèi)-σ(1-πl(wèi))]

三、博弈均衡的影響因素分析

(一)不考慮政策約束時的情況

高成功率農戶通常從事傳統(tǒng)種植業(yè)，如玉米、小麥等，農業(yè)經營風險低，但是所獲得收益也低；低成功率農戶通常從事林牧副漁業(yè)，如果蔬、養(yǎng)牛、養(yǎng)羊、養(yǎng)豬、其他經濟性作物等商品的生產，農業(yè)經營風險大，但是期望收益也高。現(xiàn)階段由于傳統(tǒng)種植業(yè)貸款農戶的比重較低(即x較小)，也意味著農業(yè)經營的風險相對較大，而農戶的抵押物的匱乏也決定了σ較小，外來金融機構無法甄別貸款農戶的真實狀態(tài)，作為一個商業(yè)主體，只好趨利避害，遠離農村金融市場，將資金運用到收益較高風險較低的城市市場中。根植于本土的金融機構則不同，可以利用自身的信息資源和優(yōu)勢，有效區(qū)分貸款農戶的類別，進而實行基于風險的差別定價，從而保證了對貸款農戶貸款的有效供給。

按照前文演化博弈模型的分析，這種路徑經由市場自發(fā)演繹的結果就是外來金融機構自然地被排除出了整個農村金融供給系統(tǒng)，只剩下本土金融機構的這樣一種穩(wěn)態(tài)。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雙方演化博弈的長期均衡點取決于本土金融組織相對于正規(guī)金融機構定價能力的大小。如果本土金融組織定價受到限制，面對高風險客戶，無法通過收益獲得補償，則他們也會像外來金融機構一樣，退出農村金融供給市場。因此，靈活的定價機制才是本土金融組織生存下來的核心和關鍵。

(二)存在政策約束的情況

正如我們所見，除了市場之外的政策約束無處不在。政府總是呼吁諸如郵政儲蓄銀行、農業(yè)銀行等正規(guī)軍進入農村金融市場，發(fā)揮其主力軍的作用，滿足當?shù)刭J款農戶的資金需求。于是，農村金融供給系統(tǒng)中的機構呈現(xiàn)多元化的局面，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共同存在的 一種穩(wěn)態(tài)結構。其實不然，商業(yè)銀行的本性是逐利避害的，這種政策約束并不符合市場規(guī)律，回想當時銀行商業(yè)改革的情景就可窺見一斑，為什么商業(yè)銀行的分支機構快速撤離農村市場？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農村金融改革推進了這么久，各商業(yè)銀行依然是雷聲大雨點小，在農村金融業(yè)務上步伐緩慢，政策推動本身違背了機構的逐利本性，當然這也根源于信息的不對稱。如果被寄予厚望的外來軍能有效地甄別客戶類別或者通過抵押等手段規(guī)避風險，即使沒有政府的干預，他們也會積極加入到農村金融市場供給大軍中。因此，如果這種政策約束一直存在，我們看到的依舊是一種混合的供給體系，無疑這種狀態(tài)是低效率運作的。

(三)外來沖擊的影響

農業(yè)勞動生產率在過去30多年中實現(xiàn)生產率系統(tǒng)性提升以及金融創(chuàng)新了持續(xù)性的提升(盧鋒，2013)[12]，表現(xiàn)在：以1978年不變價農業(yè)增加值衡量指標，農業(yè)年均勞動生產率從1978年的362元增長到2011年的1 688元，年均增長4.77%；農業(yè)邊際勞動生產率亦從1978年110元增長到2011年527元，年均增長近5%，并將造成這些變革的原因歸結為：實行適應農業(yè)經濟規(guī)律和特點的經濟政策、農業(yè)科技取得的較大進步、現(xiàn)代投入的大幅增長、開放的經濟環(huán)境引導農業(yè)生產結構的轉型。可以預見的是，這些因素在未來依舊可以得到強化，尤其是科技進步，必將會帶來農業(yè)勞動生產率系統(tǒng)性的提升。這種變化會導致高成功率農戶所占的比重越來越大，農業(yè)經營風險越來越小。此外，隨著政府推動的農村金融產品創(chuàng)新的不斷推進，農村土地承包權、林權、宅基地使用權、小型農機器具等抵押擔保品在未來將會扮演重要角色，這將為眾多的貸款農戶提供更多的選擇。使用前文的表示，這些外來沖擊帶來的是和的不斷提高，這意味著，本土金融機構原有的信息和資源優(yōu)勢不斷弱化，部分業(yè)務會被正規(guī)金融機構侵蝕，從而使得農村金融的供給系統(tǒng)出現(xiàn)一種混合穩(wěn)態(tài)均衡。與存在政策約束的情況相比，這種混態(tài)運轉是有效率的。

四、結論

本文在構建農村金融供求雙方參與的演化博弈模型基礎上，結合中國現(xiàn)實分析，得出如下結論：(1)從理論上看，農村金融機構供給體系的長期均衡演化有三種路徑，究竟最終走向何種狀態(tài)取決于貸款農戶中高成功率的比重與本土與正規(guī)金融機構貸款給高低成功率農戶的相對利差；(2)當不存在政策約束以及本土金融機構擁有靈活的定價權的條件下，經由市場自發(fā)演繹的結果是外來金融機構自然地被排除出了整個農村金融供給系統(tǒng)，只剩下本土金融機構的這樣一種穩(wěn)態(tài)；(3)在政策約束現(xiàn)實的條件下，目前形成的混合供給體系是無效率運作的；(4)隨著農村勞動生產率系統(tǒng)性的提升以及金融創(chuàng)新的不斷涌現(xiàn)，本土金融機構的業(yè)務會被外來金融機構逐步侵蝕，從而形成一種有效率的混合穩(wěn)態(tài)均衡。

〔1〕 曹玉貴，李一秀.農村金融機構與農戶借貸行為的博弈分析[J].金融理論與實踐，2009(2):25-27.

〔2〕 崔春艷.農村金融供求矛盾的一個理論解釋——不完全信息動態(tài)博弈模型[J].中國商界，2010(9):32-33.

〔3〕 李喆.城鎮(zhèn)化進程中農村金融供需體系的博弈分析[J].中央財經大學學報，2013(4):34-38.

〔4〕 蔡四平.利益博弈:功能視角的農村金融組織體系重構的邏輯依據(jù)[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8(1):34-38.

〔5〕 高之巖.基于博弈的我國農戶融資機制比較研究[J].現(xiàn)代財經，2013(2):28-35.

〔6〕 鄂冰，巴紅靜.我國農村金融制度變遷的路徑選擇：動態(tài)演化博弈視角[J].南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9):110-113.

〔7〕 董幫應，佘傳奇.不對稱信息視閾下農村金融監(jiān)管的演化博弈[J].樂山師范學院學報，2012(7):94-96.

〔8〕 周扣琴，張慶亮.我國農村金融監(jiān)管制度的博弈分析[J].海南金融，2007(1):53-55.

〔9〕 周孟亮，文春暉，孫良順.我國新型農村金融機構聯(lián)動監(jiān)管模式設計——一個博弈視角下的分析框架[J].湖南科技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12(5):73-77.

〔10〕 張前程，王明成.農村金融監(jiān)管的演化博弈模型分析[J].安徽工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9):3-5.

〔11〕 張杰.中國農村金融制度調整的績效：金融需求視角[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

〔12〕 盧鋒.中國農業(yè)革命的根源與挑戰(zhàn)[J/OL].(2013-03-10)http://www.ftchinese.com/.

(責任編輯 周吉光)

TheConstructionofRuralCreditSupplySystem:BasedontheEvolutionaryGameModel

QIAOHong-fang1,2,HEJin-li3

(1.HuaqiaoUniversity,Quanzhou,Fujian362021; 2.MinnanNormalUniversity,Zhangzhou,Fujian363000; 3.TianjinBohaiVocationalTechnicalCollege,Tianjin300342)

Based on the evolutionary game model,this paper constructs a payoff matrix of the two participants of the rural credit system.And it shows that the long-term evolutionary steady equilibrium of the rural credit suppliers depends on the weights of the farmers with a higher success rate and the relative loan interests when the local and foreign financial institutions lend to the different farmers.When there are no policy constraints and local institutions can set price flexibly,the ESS of evolutionary game will be entirely composed of local institutions.However,under the policy constraints in the reality,the present mixed supply system is inefficient.Along with the promotion of the rural labor productivity and emergence of the financial innovation,the effective steady ESS of evolutionary game will come true.

loc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 foreign financial institutions; farmers; evolutionary game

2014-01-09

閩南師范大學課題項目資助(SS09021)。

喬紅芳(1982—)，女，山西長治人，閩南師范大學經濟學院講師，華僑大學經濟與金融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宏觀金融。

F832.4

A

1007-6875(2014)02-001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