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工作的現狀及對策

李 彪，余 亮，陳梅麗，張 鈺，劉忠華，黃 韌

(1.廣東省科學技術廳科研條件與財務處, 廣東 510033； 2. 廣東省實驗動物監測所, 廣東 510260)

實驗動物是進行生命科學研究的重要支撐條件之一。近10年來,廣東省在推行實驗動物許可證制度過程中,形成了一整套有效的管理體制和相對完善的運行機制，推動了實驗動物規范化、產業化和科學化發展,同時也促進了我省生命科學研究的進步。下面就10年來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工作的現狀、取得的成效、問題及對策進行總結。

1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工作的現狀

1.1 廣東省頒布的實驗動物法規性文件

早在1988年,廣東省人民政府就頒布了《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辦法》(廣東省人民政府粵府函[1988]136號),規定對實驗動物生產和使用單位的實驗動物質量及設施核發合格證[1]。廣東省在1989年開始核發實驗動物合格證,我省實驗動物管理工作步入合格證管理時代。

1994年,廣東省頒布了5項實驗動物地方標準。1995年頒發了《關于在科研計劃和科研成果管理中執行實驗動物合格證制度的通知》[2], 率先在廣東省科研成果評審中實施實驗動物一票否決,促進了我省生命科學研究的進步。2002年,廣東省科技廳等8個廳、部、局聯合頒發了《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細則(試行)》(粵科財字[2002]280號),在全省實施實驗動物許可證制度[3]；許可證制度與1988年以來實施的合格證制度不同之處是,許可證管理除重視對實驗動物質量和設施的管理以外,更重視對組織機構、人員、管理制度和標準操作規程等軟件管理, 許可證制度全面提升了我省實驗動物科技水平。2010年10月1日,頒布實施《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條例》[4],使我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工作步入了法制化管理的軌道。

1.2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特點

1.2.1 制定了《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細則(試行)》：制定的《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細則(試行)》從國家七部局擴大到廣東省境內的八廳局部共同參加，增加了廣東省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大大促進我省醫藥企業申領許可證的積極性，提高了藥品檢驗的質量，通過實驗動物成功檢出了“亮菌甲素注射液”假藥毒害事件的元兇“二甘醇”，篩查了“注射用丹參”、“清開靈注射液”等臨床上出現不良反應的藥品。

1.2.2 起草專門的許可證現場評分標準：廣東省組織實驗動物專家，根據我省實際情況起草了專門的實驗動物生產許可證驗收評分標準和實驗動物使用許可證驗收評分標準，評分標準由綜合評價、組織機構和人員、動物設施及質量、實驗中動物管理、標準操作規程共5部分組成，有74個小項目計分，總分600分，獲得480分及以上為通過現場評審，480分以下為不通過現場評審，要求整改后重新申報。

1.2.3 現場評審中由5個專家獨立打分：廣東省規定許可證現場評審由省科技廳組織，從專家庫中抽取5個副高職稱以上的實驗動物專家(在實驗動物專業或管理崗位工作3年以上)組成專家組，設1名專家組長，5個專家不對項目進行重復檢查和打分，由專家組長將組織機構和人員、動物設施及質量、實驗中動物管理、標準操作規程共4部分隨機分配給4個專家，由各專家獨立在現場查找證據并打分，綜合評價部分由組長負責打分，專家在現場查看時有相互提醒的責任，最后，由科技廳工作人員負責統計總分。這種方式在我省已經實行8年，能提高公正性和效率，受到好評。

1.2.4 編寫試題庫，對主管領導和從業人員進行現場口試和筆試：為了提高各單位對實驗動物法規和專業知識的掌握程度，我省除了要求有實驗動物從業人員上崗證以外，還在現場評審中增加了口試和筆試的環節。“口試”主要由專家現場隨機提問，主管領導必須回答5個法規標準方面的問題，從業人員由專家抽考5個專業問題；“筆試”主要從試題庫里面抽題，每套題設50分，30 min內閉卷做答，得分計入總評分。

1.2.5 對評審專家進行統一培訓，使評審尺度一致：不同專家可能會有不同的打分尺度，我省專門針對這種現象，組織專家進行培訓和現場評審演練，提高專家的統一認識，達到評審尺度一至。

1.2.6 許可證年檢改為“不定期監督”：廣東省科技廳對獲許可證的單位制定監督計劃，在不通知被檢查單位的情況下，進行突擊檢查設施運行和人員操作等情況，如發現違反規定，就會暫扣許可證，下發整改通知。

1.3 加強“實驗動物質量證明和動物實驗證明”管理，細化監督

我省認真抓好了與許可證配套的“實驗動物質量證明和動物實驗證明”的2個證明的管理，要求獲實驗動物生產許可證的單位銷售每批動物必須出具“實驗動物質量合格證明”，獲實驗動物使用許可證的單位進行每次實驗必須填寫“動物實驗證明”，2個證明的編號由省科技廳統一管理。省科技廳每年匯總證明，并時常監督證明填寫情況。有效及時制止轉發包進行實驗的例子，防范了弄虛作假如補開實驗動物質量合格證明等，堵塞了使用許可證管理漏洞

2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工作取得的成效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制度實施10年來取得了較好的成績,從單純對實驗動物質量和設施的合格證管理過渡到對實驗動物質量、設施、人員隊伍建設和管理軟件建設等影響實驗結果的4個要素的全面管理，再加上在我省實施統一試題庫現場抽題考試和5個評審專家根據細化的評分標準獨立打分，充分保證評審的公正性，有力地促進我省實驗動物科學的發展,支撐了生命科學及生物醫藥的進步。實驗動物許可證制度的有效實施，也促進了《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條例》的立法，使許可證制度的執行有了法律依據。

2.1 成功推動并完成《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條例》的立法

許可證管理沒有法律依據，就很難作為行政許可事項保留，因此，早在2005年，為推進我省實驗動物立法工作的進程，省科技廳就設立了廣東省實驗動物立法研究課題，考察7個發達國家，國內9個省份，分3批次在廣州、深圳、潮州和韶關召開座談會，并參觀考察了33家單位，比較充分掌握了我省實驗動物工作的真實情況，形成了詳實的調研報告。

多方探尋立法途徑，經過不懈努力，終于獲得了包括人大代表在內的廣泛社會認同，在2008年，省人大代表何玉蘭領銜11名省人大代表向省人大提出《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條例》(以下簡稱《條例》)的立法提案。從2008年3月起至2010年6月，通過10次調研座談會，省人大三次審議，約28稿修改《條例》，于2010年6月2日，在廣東省十一屆人大常委會第十九次會議上，《條例》獲得高票通過。

2.2 及時制定評分細則和考試題庫，保證許可證評審公平公正

我省經過長期努力，對實驗動物許可證評審的每個環節進行細化：針對我省情況編寫細化的現場評分標準， 5個專家現場經過“聽、考、看、查、講”5個環節的考察后，獨立評分。考試由“試題庫”抽題，閉卷考試，成績記入總分。

現場評審完成后，由省科技廳主持召開許可證現場評審總結會，會議對被評單位評審情況進行綜合討論和分析，給出最終是否“通過”結論。

為了確保現場評審尺度的公平性，組織評審專家進行理論培訓和試點評審培訓，縮小了不同專家評審可能存在的差距，在每次評審前都選擇一個單位進行試點評審，所有被抽調的評審專家都要求參加試點評審，較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2.3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發放逐年增加

我省在1989年核發的實驗動物合格證僅為7個。2002年實施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以前, 實驗動物合格證發放數量為80多個。實施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以后,實驗動物許可證發放數量明顯增加,到2013年8月全省共進行19批評審工作，累計發放 “實驗動物許可證”163個，其中生產許可證32個，使用許可證131個。在許可證監督管理過程中，因業務變化、質量等原因取消了33個許可證，其中生產6個，使用27個。特別是近兩年來，原來幾個學校多年不申領許可證的，通過科技廳、實驗動物學會和監測所大量宣傳工作，也都取得了許可證，得到了規范。歷年來實驗動物許可證發放情況見圖1。

圖1 2003年至2012年我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發放情況

2.4 廣東省現有許可單位的行業分布廣泛

目前，我省的實驗動物從動物繁育、動物實驗、科學研究等領域已初具規模。我省現有實驗動物許可證130個，其中使用許可證單位有104家，生產許可證單位26家，同時有生產和使用許可證的單位16家，見圖2。許可證在行業中的分布是：醫療衛生系統有21家，高校系統有17家，生物醫藥42家，農業系統7家，私人企業15家，其它4家，見圖3。我省的實驗動物許可證推動著生物醫藥、醫療衛生等許多行業的發展。

圖2 廣東省現有實驗動物生產和使用許可單位分布

圖3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單位所處行業分布圖

2.5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分布在21個地區的16個地區，達到80%

目前，我省的許可證是全省性都有分布，但領證單位較多的還主要集中在廣州、深圳等較發達地區(見表1)，可見，實驗動物的使用和地區科研發展水平有緊密聯系。

表1 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地區分布表

2.6 獲證單位的實驗動物生產和使用量也逐年增加

調查數據顯示,獲證單位的實驗動物生產和使用量逐年增加(圖4)，目前年生產哺乳類實驗動物82萬多只，其中大鼠181414只，小鼠582092只，SPF級豚鼠7522只，普通級豚鼠17067只，SPF級兔2113只，普通級兔12516只，普通級犬2789只，普通級猴23284只，小型豬1538只，SPF雞16000只，SPF級雞胚138萬。獲使用許可證單位203年完成動物實驗52786次，直接支持全省醫藥產品銷售額約為60.82億元人民幣。

圖4 廣東省許可證單位的實驗動物生產和使用量

3 存在問題和對策

3.1 完善實驗動物組織機構(管理委員會)及職能

問題：目前，在許可證評審的促進下，多數單位剛成立實驗動物組織機構，但基本上還沒有行使職能，也沒有運作會議記錄，這是全省實驗動物相關單位的一個薄弱環節。

對策：起草一個范本文件，說明實驗動物組織機構成立的必要性、如何成立、實驗動物組織機構的構成要素、各層次的職責等，以便使實驗動物單位能按規范進行運作。并且在今后現場評審中重點檢查相應的運行記錄。

3.2 繼續抓好從業人員的培訓工作

問題：在現場考核中發現，人員培訓和不培訓是不一樣的，如果沒有培訓，回答問題時的準確性大打折扣。在考核操作技能時發現技術人員不能按正常SOP進行，熟練技術員不多，了解SOP的不會操作，操作人員又不熟悉SOP。

對策：制定全省的更有針對性的試題庫，專門針對操作不熟練的從業人員進行培訓。

3.3 進一步規范實驗動物質量證明和動物實驗證明填寫

問題：目前，多數單位沒有對用于教學的實驗動物開具實驗動物質量合格證明，教學用實驗動物得不到有效管理，實驗動物教學過程存在生物安全隱患。

對策：針對教學動物，及時填寫教學用途的證明，進一步規范各單位的實驗動物質量合格證明和動物實驗證明填寫情況，使實驗動物供求市場步入良性循環，將實驗動物質量管理落到實處，同時，也能明顯杜絕個體戶和外省的不合格實驗動物流入我省，也為科技成果評審和科技計劃項目申報提供科學的有力的保障。使實驗動物都能在使用許可證的環境內進行實驗。

3.4 加強許可證中實驗動物飼料生產和使用管理

問題：我省有些單位還是自己進行實驗動物飼料生產，有些單位購買雞或豬飼料使用。

對策：應該對全省實驗動物飼料開展質量調查，給生產和使用不合格飼料的單位限期整改，對外省進來的飼料進行質量審查，同時支持有一定規模的單位開展實驗動物飼料生產。

3.5 扶持和規劃實驗動物墊料的研究和生產

問題：許可證評審中無法規范墊料的使用，墊料就好象動物的“衣服”，墊料的好壞直接影響實驗動物的質量，目前各單位都在使用墊料，每年使用量約20噸，但沒有墊料國家標準，墊料質量無法有效控制，影響我省實驗動物發展和許可證評審。

對策：應該扶持、規劃、組織相關單位進行墊料研究，制定墊料質量標準，推動實驗動物質量提高。

我省的實驗動物許可證制度將實驗動物及設施質量、人員隊伍建設和管理軟件建設等影響實驗結果的因素全部納入考核范圍，形成嚴密嚴謹的管理體系，有效地把《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條例》和實驗動物國家標準等多個管理模式結合在一起，逐漸成為法規、標準、許可證的有機聯系，強有力地推動我省實驗動物科技向前迅速發展，同時，實驗動物許可證制度在作為行政許可事項保留下來，在我省實驗動物科技發展中正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許可證制度在我國實施了十年以上，各省都有很好的經驗[5-8]，今后,我省要多調查研究，學習外省的事后監管和事前審批同時開展，許可證單位實驗動物質量普查和報告等經驗[9]，對存在問題應采取有效措施加以改善,從源頭入手，抓住關鍵環節，逐步推進，使我省實驗動物科技和管理工作取得更大進步。

參考文獻：

[1] 廣東省人民政府.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辦法[S].粵府函[1988]136號，1988.

[2] 廣東省科委.關于在科研計劃和科研成果管理中執行實驗動物合格證制度的通知[S].粵科函字[1995]227號, 1995.

[3] 廣東省科技廳.廣東省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細則(試行)[S].粵科財字[2002]280號, 2002.

[4] 廣東省第十一屆人大常委會第十九次會議.廣東省實驗動物管理條例[M].2010.

[5] 鄧勇波.進一步在科研管理中強化實驗動物許可證制度的建設與思考[G]. 華東地區第十一屆實驗動物科學學術交流會論文集, 2010, 244-246.

[6] 王兆卓,劉文菊,郝自強, 等. 北京市實驗動物許可證驗收要點及問題探討[J]. 實驗動物科學與管理, 2005, 22(4),26-27.

[7] 鄒悅,宗阿南,史曉萍,等.加強實驗動物許可證管理保證藥品生物制品質量[J]. 實驗動物科學, 2008, 25, 149-150.

[8] 李鳳奎. 積極推行許可證制度不斷深化管理內涵[G]. 第七屆中南地區實驗動物科技交流會, 2007： 7-10.

[9] 柯賢福, 胡慧穎, 吳立仁, 等. 浙江省實驗動物行政許可現狀[J]. 中國比較醫學雜志, 2013, 23(5):75-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