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師范大學會計系 趙欣宇
“環境友好型社會”這一理念早在2006年3月份的中央人口資源環境工作會議上就已被明確提出,尤其是近年來伴隨著我國生態環境的持續惡化,人們不再以單純追求GDP的高速增長作為經濟發展的前提條件,綠色GDP應運而生;同時,面對我國目前環境污染的嚴峻狀況,構建環境稅收體系,適時開征環境稅已成為眾望所歸的發展途徑。
我國當前與環境有關的稅費政策在短期來看多在于體現資源節約型社會的特點,但從長期來看又符合環境友好型社會的特點。本文擬從長期的角度出發,研究環境稅收體系的構建對環境友好型社會產生的經濟效益。
依據西蒙·庫茨涅茲提出的倒U曲線,假定在社會條件一定的基礎上,在經濟發展初期,隨著技術水平的不斷提高與勞動生產率的提升,整體的社會效益水平也隨著快速提升,但隨著資源利用程度的不斷加劇,在一定時期內導致了資源的短缺,從而造成當資源利用量達到一定程度時,整體的社會效益水平開始下降;然而,如果從長期的發展來看,資源的緊缺加快了社會發展的技術革命,人們通過技術的改革,開發了新的資源,從而實現了在舊的資源枯竭之前以新的資源加以代替,從而再一次地實現了社會效益水平的提高;因此,從長期的發展來看,社會效益水平的發展趨勢呈現出螺旋式的增長趨勢;但從短期看,因為存在資源短缺與新資源還未被開發的真空階段,因此,就需要一系列的政策手段來緩解此時社會效益水平的下降,而面對我國當前的環境問題與高新技術產業剛剛起步的情形,開征環境稅就顯得尤為必要。
在未來的發展中,可以利用環境稅所能產生的社會效益來緩解環境污染問題,在長期發展中,還可以促使技術水平的改革。
在我國當前的理念中,環境稅的開征在短期中可以體現“資源節約型社會”的政治理念,在長期中則反映出“環境友好型社會”的政治理念,而從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國外的一些學術研究中也體現出這一理念。
李嘉圖在其《政治經濟學與賦稅原理》(1817)中強調的規模報酬遞減規律在理論上為構建“資源節約型社會”奠定了基礎,這只是針對在短期內的經濟效應。根據索洛在1957年構建的AK模型,如果資本的邊際收益不小于一個正數值,那么即使不存在技術進步,持續增長也是可能的。梅多斯在其1972年發布的名為《增長的極限》研究報告中提出了“世界系統有機增長”的概念,也就是增長的極限論。法國社會科學家在其1980年發表的論文中首先提出了“社會資本”的概念。
我國可以通過構建環境稅體系以及一系列相關的稅收優惠與減免政策,在促進單位個體節能減排的同時,也促進了產業結構的優化,導致在一定的發展時期內,與環保有關科技水平的提高,同時,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拉動綠色GDP的增長。通過環境稅體系的完善,在污染治理上可以實現通過稅收手段來促使單位個體的節能減排,但并不能解決環境污染的實質;當今的環境污染不僅僅包括傳統意義上的污染,在經濟上融入了可持續發展的因素,站在哲學的角度上更是融入了和諧的因素。
因此,我國通過構建環境稅體系,在短期內只能緩解倒U型曲線的下降趨勢,增大產值對于社會綜合效益的彈性系數;在長期內,由于政策導向功能的強化,產業結構的重新平衡,科技水平的上升,導致社會綜合效益又上升到一個新的平臺;而在這短期與長期的真空階段,會出現在社會綜合效益不變的前提下,效益水平在內部結構互相流動,在總體上,呈現出螺旋上升趨勢。
為了分析方便,在這里可以運用映射的手段把立體空間上的觀點相互對應地轉換到二維空間去,在平面上則體現出一個波動上升的趨勢,而環境稅體系的構建,在相鄰波峰與波谷的兩拐點之間則是減緩了下降的趨勢,而在兩個波峰之間的拐點則加劇了上升的趨勢,且都為嚴格擬凹函數。
環境稅體系的構建對社會綜合效益的影響主要可以分為六個要素:收入效應、結構、規模、產品、收入以及技術與規制。
我國環境稅體系的構建完善,在主觀與客觀的角度上都對環境污染的治理以及經濟的綜合發展產生了規模效益。從客觀角度來看,因為一系列的稅收政策導致單位個體因為其污染環境的行為而承擔更重的稅收負擔,同時一系列的政策本身又使得環境稅體系形成一定的規模。依靠一定規模的稅收促進了環境的治理,同時在長期發展中也拉動了經濟的增長。
單純從經濟的規模性增長來看,由于經濟體制規模的擴大,不可避免地會出現一系列污染環境的行為,單位個體的污染損耗以及污染的排放量也就隨之提高,在結構效應水平和技術水平一定的前提下,就會導致生態環境的惡化,這就需要與環境相關的稅收體系也形成一定的規模效應。經濟的增長會帶來居民生活質量的提高,居民因為生活質量的提高而對自己的生存環境提出了更高要求,而環境稅體系的構建則為這種要求提供了保證。
應該說,規模效益水平與居民的平均收入水平呈現出正相關關系,同時當單位個體的平均污染耗費量一定時,規模效益水平與單位個體的平均稅收負擔成負相關關系;當單位個體的平均稅收負擔一定時,規模效益水平與單位個體的平均污染耗費量成負相關關系,因此為了得到最大規模的效益水平,將該規模效益水平函數進行積分處理,得最優化水平。表明了構建環境稅體系除了在短期內除了能有效緩解當前的環境壓力外,在長期內還能夠因為稅收體系的完善對經濟增長產生規模效益。
因為環境稅體系的構建在長期內能夠促使節能減排的產業得到發展,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產業結構的發展。構建并完善環境稅體系,通過稅收的引導性作用,可以實現讓以往低產值、高能耗的產業稅收負擔加大,高產值、高能耗與低產值、低能耗的產業稅收負擔幾乎不變,高產值、低能耗的產業稅收負擔減輕。
從長遠期間來看,通過環境稅體系的構建與完善,會促使在第一、第二和第三產業之間的相互轉換與產業內部的結構性調整,即由原來的高能耗的生產方式調整為環境友好型生產方式,而這種生產方式的轉變勢必會帶來不同產業結構中產品相對價格的改變。
由于稅收政策不鼓勵高能耗的作業方式,因此會導致其供給量減少,從而相對價格上升;因為政策的原因會對低能耗的作業方式予以稅收優惠與減免,會導致其供給量的減少,從而相對價格上升。對于第一、第二和第三產業來說,因為稅收政策的調整,其本身也會調整其產業結構占比一達到最優均衡水平。但在市場結構的實際運作中,那些高產值、高耗能的單位個體往往是一些具有壟斷性質的寡頭企業,而環境稅體系的構建主要針對的是單位個體低產值高能耗的行為,其在本質上還是對于高產值的生產方式予以許可的,因此環境稅體系的構建在一定時期內能夠部分體現環境友好型社會的理念,會促進產業結構的調整,但在技術水平一定的前提下,并不會打破寡頭企業的壟斷地位,并不能得到一個完美的帕累托最優均衡狀態,致使其維持在一個次優均衡體系當中。
在環境稅體系構建完善之后,因為稅收的政策導向作用,在形成規模經濟和產業結構最優化的基礎上,就會導致有關環保技術的創新提高,而隨著新技術溢出效應的產生,不僅僅會促使單位個體的節能減排,更能使居民的生存條件得到改善。
根據“凡勃倫二分法”理論,有關環保方面的科技水平屬于現代資本經濟社會總的“工業部門”,即由工業部門及其維護者構成的技術(工具)體系,期關注的是產品和服務在生產中所運用的科學知識、工具和技藝。由于我國當前與環保有關的R&D產出投入嚴重不足,使技術效益水平所帶來的影響無法抵消規模效益與結構效益所帶來的消極影響,更因為技術水平的低下而無法保障環境友好型社會的發展。
構建環境稅體系,可以利用稅收手段在長期內引導有關環保產業R&D投入量的增加,由此為環保科技水平的提高提供了有效保證;同時單純靠規模效益水平和結構效益水平是無法保證社會綜合效益水平的持續增長,只有技術效益水平的提高才意味著居民的生存條件達到了質的提高。
總之,技術效益水平在稅收負擔率與單位個體的平均能耗量方面與規模效益水平和結構效益水平類似,還和R&D投入與勞動生產率呈現出正相關關系。即由上述的最優化均衡可知,為實現技術效益水平,需要單位個體的平均能耗量,R&D產出值與勞動生產率達到最優組合。
我國環境稅體系的構建,在短期內可以有效地緩解目前環境惡化的現狀,體現資源節約型社會的理念,在長期內則可以促進整體社會綜合效益的改革升級,分別從規模效益水平,結構效益水平和技術效益水平三個方面實現生存環境質量的綜合提升,能夠體現環境友好型社會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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