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輝
法律語言學不同于其他意義的語言學研究,在現實生活中具有其特殊的實用性特征,這種實用性特征主要表現為其主要是作為研究語言證據方面的重要手段。而對語言證據的研究正是法律語言學中最為重要的研究領域。但是,由于社會形態與法律體系之間存在著諸多差異,目前,我國在語言證據方面的研究相對而言較少,對于相關的語言證據研究的基本理論方面存在認識方式上的偏差。但是,隨著社會進步,司法體制不斷地改革與推進,我國在法律語言學以及語言證據方面的研究取得了重要成果,語言證據的研究也日益完善。
由于我國與世界上其他許多國家之間存在著社會性質上的不同,這種不同導致了其法律系統在發展的過程中形成了各自的具體特點,造成了在兩種法律體系之間的借鑒與運用上出現激烈的矛盾反應與變化。
語言證據起源于英美等國家,是其法律語言學發展過程中形成的一種特定的法律語言概念。其在使用中也因此具有十分明顯的社會性質特點在內。從其外延范疇上看,語言證據應當算作專家證言的一種,專家證言本身又是證據的形式之一。作為語言證據的主體,語言專家也應當算作證人的一種,其主要是通過專家意見的陳述發揮作用。
現階段,我國對于法庭中以人為陳述主體的語言形式劃定中,主要將其歸類為言辭證據,這是受到我國的社會性質以及法律發展環境決定的。言辭證據在構成上看,其主要是通過語言陳述及書面陳述的方式進行的。這種類別的劃分依據是通過按照法律訴訟證據的表現方式內容進行的,其在表現上主要是通過當事人以及相關證人的言辭為主要內容。從其實質意義上看,言辭證據是對于法庭語言中的相關內容盡心的總結與歸納。其本身在法律意義上并不能代表法定的證據意義,只能通過建立一種證據關系發揮其自身的作用與意義。而這種語言證據與言辭證據之間的矛盾對立統一體現的正是兩者之間的關系問題。言辭證據區別于普通概念中的言辭意義,兩者之間在概念上有著嚴格意義上的不同。而加強對于言辭證據的研究深化對實現語言證據范疇下的法律語言學研究的深入與發展起到了積極促進作用。
語言證據是否有效。作為語言證據要面臨的最為基本的問題之一,就是其語言證據本身是否有效,是否能成為法律概念范圍內允許的證據。語言學家是具有專業知識體系的專家,其在專業領域上通過運用自身的專業技能進行語言分析,并以此為案件提供審判的法律依據,其可靠性與有效性因此顯得尤為重要。
通過語言分析為案件提供依據體現的是其輔助性的特征,但是這并不能代表語言證據的全部內容。無論國內還是國際,從事法律語言學研究的專家與學者在對語言證據的研究中十分重視其局限性問題。甚至在國際法律語言協會中的相關法律法規中都體現關于語言證據的局限性問題規定。因此,在進行我國相關語言證據問題的研究過程中,也應當十分重視司法語言分析的局限性。
語言證據中的語料分析內容也應當算作語言證據分析中的十分重要的一個方面。而語料分析中的獲取信息問題,則是其關鍵所在。尤其是對于有疑義的語料,語言專家應當具有一定的靈敏性,對其語料內容進行質疑,確保語料的可靠性與真實性。
從語言證據是否被采納的方面進行分析,也是語言證據研究中的一個側重點。
語言證據的研究應用十分廣泛,是現代社會法律體系中十分重要的方面,也是隨著社會發展需要法律語言證據發展的必然要求。法律語言所生成與發展的環境更加獨立與特殊,而語言證據基本理論的研究文獻少于具體應用研究的文獻。
語言證據研究具有相對的適用范疇,其含義也具有廣義與狹義上的概念差異。廣義而言,我國的司法領域的活動都能算作是語言證據研究的范疇之內;而從狹義的范疇上看,只有法院的相關活動才能算作是其語言證據研究的對象。
由此可以看出,語言證據的主要應用方向應當是案件調查,部分的語言證據需要通關過訴訟法庭來進行。實現意義上的語言證據無論是適用于哪一種語言證據環境,其證據的提供者都是且只能是從事語言證據提供的語言專家。當然,在一些情況中,也可以由警方或者法官進行分析提供。從這種角度上看,語言證據的外延性含義應當是指其在法庭上需要完成的工作。另外,就是從廣義或者狹義上進行揭示語言證據概念與特征方面,作為定案證據的專家證言或者是意見,語言證據專家應當嚴格遵守相關的職業操守與法律法規,協助警方進行欺騙性話語分析以及刑事案件的偵破。
現代法律語言學研究的形成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無論國內還是國外的法律語言學研究,其產生的過程都十分的艱難。法律語言學者在研究過程中做出了大量的努力與貢獻,并在具體的語言證據的法庭實踐方面保留了大量豐富的材料與證據。這種情況往往對于法律語言證據方面起到指導性作用。但是,同時也容易造成其上下位關系分類上的混淆。盡管法律語言學從其法律含義上的分類比較齊全,包含法庭語言、律師語言等等。但是,作為一門單獨的研究學科,從其自身的屬性上進行歸類分析,其屬性分類比較單調。因此,在進行法律語言學的研究過程中,針對其自身屬性上分類研究中Stygall的《審判語言》具體闡述了所謂的“三分法”。
“三分法”是通過采用一種框架式的限定方式,使法律語言被限定的研究方法。其主要針對法律語言本身進行研究以及程序中的法律語言和工具性的法律語言方面的研究?,F階段,對于上述的法律語言的研究有了進一步的加強與提升,對于“三分法”從內容到形式上進行了完善。明確了法律語言學中的上下位關系問題及預言證據地位,這種優化了的法律語言學研究的模式即是現代法律語言在程序中的運用,從而形成法律證據的現代法律證據模式。
所謂的“語言”方面的類別劃分主要是指對法律的文本語言進行分類。其側重點是對書面法律文件的內容的理解問題。由于現代社會法律意識的覺醒,在進行法律語言的改革過程中,對于法律語言上的要求就是要實現法律語言的簡明扼要。這種簡明化的語言制度改革對于深化司法改革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是現代司法制度內容創新的重要組成部分。
第二個方面的內容主要是從法律程序語言方面進行確定的。所謂的法律程序語言從內容上進行分類主要是指法律概念上的交叉詢問、法官陳詞及警察詢問等方面。這些都是法律程序語言要研究的范圍對象,其中對于警察語言的研究應當是法律程序研究中的重點與關鍵環節。其主要體現在案件發生過程中,對證人與犯罪嫌疑人的詢問等的語言發生情況。
作為現代法律語言證據模式中的最后一個環節,法律語言證據的提供應當被視為整個模式中十分重要的一個步驟。其表現方式主要是在兩個方面:
一是這種語言證據的提供主要應當是在發生犯罪之后語言學家的專家型證詞;
二是對于涉及案件的主要語言內容也應當算作是法律語言證據提供的內容范圍。這主要包括產品商標內容的法律爭端、意義爭端、歸屬問題情況等等。
上述的三種主要法律語言學屬性分類問題對于實現法律語言內容上濾清關系具有重要意義,其在法律語言發展研究上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而更為關鍵的是,這種新的模式下的法律語言學的框定,將語言證據也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使其能更好地發揮語言證據的法律意義上的作用。從而實現法律語言表象研究到法律語言應用研究的轉變。
由于現代社會關于語言證據方面的案件增多以及運用語言證據作為案件審批證據的情況頻繁,許多國家在進行開庭的過程中都開始引入語言學家進行語言證據的判斷。語言證據在現代社會法律審判中的地位日益重要。因此,我國應當加強對于語言證據的理論與實踐方面的綜合研究。但是,由于社會意識形態與法律體系上的不同,在對國際上先進的法律語言學以及語言證據方面的引入與吸收經驗的同時,也要注意結合本國法律的基本特征。做到從實際出發,深化語言證據范疇下的法律語言學研究,密切關注與試圖解決現實問題,使語言證據研究在司法實踐中逐步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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