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 堯
功能語言學理論為英語語篇的研究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為今后英語教學的全面展開提供了了一些新的思路。文章在功能語言學指導下,從語調、主位結構與句法結構三方面入手,并結合相關的實例,對英語語篇的信息結構展開相關的研究與分析,進而為英語語篇的研究奠定一定的基礎。
英國著名的學者福斯最早對“功能語言”做出了較為詳細的研究,而后其學生韓禮德(Halliday)在其基礎之上進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韓禮德認為,功能語言學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人們進行語篇分析提供一個理論框架,且這種理論框架不僅適用于對書面語篇的分析,還適用于對口頭語篇的有效的分析。此后,馬丁(Martin)等人對該理論進行不斷地發展與完善。在功能語言學理論中,認為語言具有三個元功能,即語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人際功能(interpensonal function)與概念功能(ideation function)。其中,語篇功能又主要包括了銜接(cohesion)、信息結構(informational structure)與主謂結構(thematic structure)三種;人際功能則包括了語調(tone)、情態(modality)、語氣(mood)與言語功能(speech function)以及交際者角色(roles of communicators)四種;而概念功能則包括了作格性(ergativity)、語態(voice)與物性系統(system of physical properties)三種。從整體上來看,語言作為一種符號,一種符號系統,具有上述三種元功能(meta-function),且三個元功能之間并沒有主次與先后之分,它們相互協調促使語言與語域變得更加容易溝通。其中,語域(register)又包含了語式(mode)、語旨(tenor)與語場(field)三個方面與體裁。而在一般情況下,人們稱語域為情境語境,而體裁則為社會文化語境。同時,在韓禮德看來,語言系統就是一個語義選擇的網絡,并在其系統每個步驟實現后就會產生“結構”,且在這里所說的“語義網絡”,還將語句篇章外的社會文化、語域以及語境等相關內容包含在內[1]。
有關信息結構的理論最早是由歐洲的布拉格學派首次提出來的,然后韓禮德對布拉格學派中的信息理論進行發展與修正,將信息結構分成為了已知信息與未知信息,即舊信息與新信息。在他看來,已知信息主要就是指在上文中已經被提及過的相關事物、正處于談論中的相關事物以及正處于某一語境中的相關事物,而未知信息則是指在上文中并未提及或出乎意料的一些事物。同時,張今與張克定教授還認為,已知信息就是指發話人已經認定或者是假定在其發話時已經存在受話人的意識之中的相關信息,而未知信息則主要是指發話人在發話過程中想要向受話者意識中輸送的相關信息。
信息的輸出屬于一個辯證的過程,而在這個過程中,其新舊信息間的矛盾就是其根本性的矛盾。首先,信息在傳輸過程就是新信息不斷轉變成舊信息的一個過程,并穿插著少許舊信息轉變成新信息的過程,同時,新舊信息的性質由發話人的假定與認定來決定,若發話人認為或是假定這個信息是受話人所熟知的,那么,這個信息就被判定是已知的信息,無論受話人是否真的知道這個信息[2];其次,辯證唯物主義認為世間萬物間都存在著必然的聯系,而這也就是說新舊信息間必然也存在著某種必然的聯系。因此,在信息傳輸過程中,需將新信息與大量的舊信息進行雜糅,并組織成一定的結構而共同傳輸出去,反之,這個新信息將無法得到有效的傳輸,即使是傳輸出去了,可能也不會被受話人所理解,但是,需注意的是由于舊信息種類繁多,故將其與新信息進行雜糅時需控制其數量,若數量太大,不僅增加了信息的傳輸量,而且也會使受話人產生厭煩心理。
對于信息結構的組織模式,若是將其局限在句子敢為之內的話就有六種不同的組織模式,即(1)“已知+未知”模式,如 My name is Lily.(2)“未知+已知”模式,如 Who hit John?(3)“已知+未知+已知”模式,如The right ventricle performs less work.其中的less就表示未知信息。(4)“未知+已知+未知”模式,如 Who hit whom?(5)“未知+未知”模式,如 Thirty-five vehicles were involved in a multiple collision on the M.1 motorway this morning.在這里全句均是未知信息。(6)“已知+已知”模式,如 Mary is my good friend,you know.(So,I can not hurt him.)在這里全句均是已知的信息,為后文做了一定的鋪墊。因此,可以說,那些承載了新信息的詞匯是信息的焦點所在,而其焦點的作用就是指明其句中新信息的所在。
下面就從功能語言視角下對信息的結構進行具體的分析,主要包括了語調和信息結構、主位結構和信息結構、句法結構和信息結構以及功能語言學派在信息結構研究方面存在的相關問題[3]。
已知信息與未知信息間的傳遞通過語言各個平面,如音與調、詞與句等眾多平面影響著其結構的選擇,且韓禮德的研究同英語口語中的信息機構有著較密切的關系。他認為,英語語調一個重要的功能就是標示新舊信息,而且話語信息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信息單位,也主要是通過聲調群來實現的,如在下面這段話中就可劃分成多個聲調群。
①//The teacher thought I was stupid//Could not spell//could not read//could not do arithmetic//Just stupid//Teachers were never interested in finding out//that you could not concentrate//because you had not had any breakfast//All you could think about was noontime//would it ever come//Maybe you could sneak into the cloakroom//and steal a bite of some kids lunch//out of a coat pocket//A bite of something//Paste//You cannot really make a meal of paste//or put it on bread//for a sand wich//but sometime//Iwould scoop a few spoonfuls//out of the paste jar//in the back of the room.(《大學英語》第 4 冊 Shame)
同時,韓禮德還認為,在言語交際過程中,說話者總是試圖將信息編碼成一個個不同的信息單位,而信息就是通過這樣一系列的信息群而被展現出來的,在口語交際中,信息則是通過不同聲調群來體現的。而對于一句話究竟應該存在幾個聲調群,是否存在一個統一的規則,韓禮德就是認為,說話人有權利決定應該如何編碼信息,即“他有自由決定一個信息單位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又在什么地方結束,且有權利處理其內部的相關結構”[4]。因此,發話者不同,其組織信息的方式也會有所不同,相應的也會產生不同的聲調群或是音組,而且,信息單位規模的大小也可以根據其音組本身長短來決定,一般情況下,其聲調群長短是與小句長短相一致的。如
②a.//I went to Shanghai Bookstore with Adam//.
這句話若是被看作是一個信息單位,其聲調群長短就與小句長短重疊了。但是,有些時候,聲調群長短也可不與小句的長短相一致,或是比小句短。如對于上面這句話就可被劃分成多個信息單位,即
從這里就可發現,聲調群長短與小句長短間不存在著固定的對應關系,即信息單位規模的大小不會受到語法中等級關系的限制,發話者可以自行根據發話的意圖來自由地確定其聲調群,并產生形式各異的信息單位。故從某種意義上說,“在口語交際中,信息單位的長短變化帶有著一定的隨意性”,但是,這也并不意味著可以隨意地選擇,還是需要有一定的目的性的。因此,在討論聲調群同句法結構兩者間關系時,韓禮德認為若聲調群同小句重疊,是無標記的,若不重疊,則是有標記的,即包含著某種隱含意義。如例②中的b、c、d同②中的a相比,就有一定的標記性,傳達著某種隱含意義。
在對語篇進行分析時,主位結構是一個重要的概念。所謂“主位結構”,其實就是主位與述位的結合,展開對主位與述位結構的研究可幫助人們在語篇分析中全面地把握其新舊信息間的相互聯系、相互作用與相互轉化的脈絡,并從宏觀上把握語篇的信息結構。最早提出“主位與述位”概念的人是布拉格學派的創始人Mathesius,他從功能角度出發,對信息在整個語句中的相關分布狀況與語句中各組成部分對整個句子的不同意義進行了具體的分析,認為,每一個句子均有一個基本的單位,且位于句首成分還具有一個較特殊的功能,即引出話題,他將這類可引出話題的成分稱之為“主位”,而其他成分則為“述位”[5]。因此,可以說,主位是整個話語的出發點,是發話者所談論的對象與基礎,整個語句都是圍繞著這個主位成分被組織起來的,而述位則是對主位的描寫、敘述與說明,是話語中的核心內容。部分語言學家指出,主位一般是交際雙方都熟知或是有所耳聞的事物,即已知信息,而述位則一般是受話者所不知的內容,即未知信息。如
③Two friend s were travelling together through a forest,one of them said:“If we meet any wild beasts,I will help you and youwill help me.”
在例③中“two friends”與“one of them”均是敘述的對象,表已知信息。 而“were……Forest”與“said……Me”則分別是對敘述對象的進一步說明,表未知信息。
同時,主位結構還可被分為標記性主位與非標記性主位兩種形式。故在非標記的情況下,陳述句中主位就是名詞,同傳統語法上的主語一致,而疑問句中主位則是其疑問詞,祈使句中主位是其句中動詞的祈使形式,反之,若是其他成分充當句子的主位時,則均表示有標記主位[6]。在英語語篇中,一個相同的信息存在著幾種不同的表達形式,一般情況下,若是在正常語言時使用,最為常見的就是不帶標記的語句,除非是其上下文存在特殊要求,反之,一般都不會選用那些帶有標記的主位。但是,說話者或者是寫作者要想表達某種特殊隱含意義的時候,則通常都會使用帶有標記的主位形式。如在例④中,各句子的命題內容是一樣的,但因其采用了不同主位結構,故其所傳輸的信息側重點有所不同。
④a.John beat Mary.
在當代語言學理論中指出,語言分析可在多個平面上展開。下面就從句法層面對已知信息與未知信息的具體表現形式進行分析。其中,標示新信息的語法形式主要包括了以下幾種。
(1)帶有定冠詞的名詞短語,如The shirt is very cheap.
(2)上下義詞,如 The roses are very beautiful.
(3)指代某一名詞的代詞,如They were playing football.
(4)外指代詞,如 He never actually dose it.
(5)替代動詞,如 So dose she.
而對于舊信息,其主要的標示語法形式就包括了代詞與帶有定冠詞的名詞短語兩種,且兩者可互相的替換,即同一種語境下,無論是哪種形式都是合理的。如在下面三句話中,b句中的“they”就可用a句中的“the flowers”代替表示,而意義不變。
⑤a.The flower s in the garden are very beautiful.
上面主要介紹了以韓禮德為首的功能語言學派中對信息結構的相關研究與分析,主要包括了語音模式同信息結構間的結合、主位結構同信息結構間的結合以及句法結構同信息結構間的結合。因此,從整體上來看,功能語言學派中關于對信息結構的研究與分析是比較全面且深入的,為當今眾多學者展開對信息結構的研究與分析提供了必要的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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