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柏,資深記者、編輯,綜合開發研究院(中國·深圳)客座研究員。香港經濟導報執行總編輯,曾任中國青年報貴州記者站站長、深圳報業集團深圳商報《經濟瞭望》周刊主編、理論部主任。著有《走進大山》、《迎接挑戰》、《橫向布局中國》等十余部專著。
2014生態文明貴陽國際論壇年會,與去年相比,提前了9天于7月10-12日在貴陽舉行。這使我特別留意起了一些與此有關的資訊。
一是論壇主題,從“建設生態文明:綠色變革與轉型”,演進到了“改革驅動,全球攜手——政府、企業、公眾:綠色發展的制度架構和路徑選擇”。
二是前不久,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國土資源部、水利部、農業部、國家林業局等六部委印發了《貴州省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建設實施方案》,標志著貴州建設“國家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得到了“微縮版國務院”的認可。
三是依照世界遺產評價標準,黔東南施秉喀斯特在多哈第38屆世界遺產大會上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四是6月30日發布《2014中國省市區生態文明水平報告》,由于引入環境質量特別是空氣質量水平為核心的指標,進行加權產生了與往不同的指數,貴州歷史性地進入前十。
同時,也被“提醒”,需要拉升生態效率來匹配優異的環境質量。我以為這些信息,均表明或揭示了變革與改革,才能建構新生產方式與新生活內涵的深意,確認了人類共享與共同追求的存在價值。
貴陽,一個西部不發達、開放度偏低的省會城市,“小馬拉大車”舉辦了4年生態文明貴陽會議,終在2013年迎來“拐點”,成為被認可的國內唯一以生態文明為主題的國家級國際論壇。可以說“國際論壇”是“貴陽會議”的升級版。
從會議到論壇,原有名稱8個字,6字不動,只減2換4,引入“國際性”,變成10個字表示的國家級“國際論壇”。此后,六部委印發《貴州省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建設實施方案》,等于國家從一國發展戰略高度,選擇了在西部條件較好、變革成本低的省區,展開了思想與政策跨躍的“換軟件”之舞。與發達地區相比,貴州的工業化與現代化均滯后,但原生態“公園省”35年前就具有獨特的比較優勢。如今大力度實施“國家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建設,以生態文明“升帳”引領發展,從內涵上修訂了那種迫于落后,急切地索要GDP的偏頗。
生態經濟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范疇。因而說“生態文明貴陽國際論壇”促進貴州旅游,可能并不為過。會展經濟經營注意力和影響力,有個投入1帶動關聯產出9的市場邏輯,在北京、上海、香港、深圳大都市適用,在貴陽也不會例外。但對一個生態系統而言,人聚集多了一定會逼近與挑戰環境資源承載力的極限。在一個已經是脆弱的系統中,建構修復生態系統的能力,是一個世界性的旅游與生態和諧共生的問題,也是發展生態經濟的嚴肅命題。這使我想起今年3月3日,尼泊爾通過環境立法,要求每一個從南坡攀登珠峰的登山者,下山時額外多帶8公斤登山垃圾下山,否則罰款4000美元(相當2萬4千多人民幣)。人類開展攀登珠穆朗瑪峰61年,登山者在山上“遺棄”的垃圾,氧氣罐、人體排泄物,甚至遇難者遺體等已達50噸,形成了影響珠峰生態系統的污染源。通過立法在源頭治理珠峰污染,貴州發展生態旅游,完全可以借鑒尼泊爾的經驗。
與東部因生態效率與環境質量實現相應均衡的省市區相比,貴州上位全國省市區生態文明水平排名第十名,得益于評價者在研究方法上的調整。評價指數看似“照顧”了貴州,但卻在可持續發展的鏡面上,清楚地還原與呈現了貴州生態效率偏低的短板。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不久前公布的全球人均GDP排名,貴州的人均GDP為3701美元,只與排名110的南美洲圭亞那相當,尚不如排名106的烏克蘭。可見貴州走生態文明之路,更要依靠改革,挖掘生態經濟的后發優勢,催生貴州的生態產業之舞。顯然這也是2014貴陽國際論壇主題副題要研究的論題,更是“生態文明示范區”在先行實踐中所要探索的內容。文章難做,但“殺出一條血路”,使命與出路也于斯。“路漫漫其修遠兮”,咬定青山,或許才能不辱使命。(責任編輯/吳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