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干燥綜合征從脾論治

于子涵　劉英

摘要：中醫通過從脾論治的方法治療干燥綜合征（Sjogrens Syndrome，SS），在緩解癥狀、延緩病情發展方面療效顯著，優勢明顯。回顧與分析歷代醫家關于從脾論治的寶貴經驗，可分為五種基本方法，即在健脾的基礎上予以益氣養陰、益氣通陽、益氣養肺、活血生津、柔肝滋腎之法，為SS治療提供了新的思路與方法。

關鍵詞：干燥綜合征；從脾論治；中醫藥療法

中圖分類號：R4428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2349（2014）06-0013-03

干燥綜合征（Sjogrens Syndrome，SS）是一種以累及唾液腺和淚腺等外分泌腺為主的慢性炎癥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其病因及發病機理尚不明確，從而給治療帶來很大困難，目前西醫對SS尚無針對性藥物治療，中醫辨證論治對改善其臨床癥狀，減少復發等方面起到很好的療效，導師劉英教授從事本病的臨床研究20余年，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認為該病雖屬“燥痹”，以津液虧損，陰虛致燥為其基本病機，但“脾虛”貫穿于該病始終，因脾為后天之本，氣血、津液生化之源，脾虛則氣血生化無源，津液無以敷布，清竅失于濡潤，故有“脾本濕，虛則燥”之說，只有從健脾入手，才能治療其本。

1健脾益氣養陰法

素體脾虛，或飲食不節、外邪侵襲導致脾胃功能失調，脾失健運，津液生化無源，運化敷布失常，清竅失潤。如李東垣云：“氣少作燥，甚則口中無涎。淚亦津液，賴氣之升提敷布，使能達其所，溢其竅。今氣虛津不供奉，則淚液少也，口眼干燥之癥作矣。”該病基本病機是氣陰兩虛，脾氣虛，脾陰虧。脾津充足，營血化生有源，則可通達四肢、肌肉，上潤口唇，外榮皮膚，內達臟腑，使五臟六腑功能和調[1]。主要證見：口眼干燥，甚或無淚，倦怠乏力，氣短，動則心慌、汗出，納呆，大便溏薄，舌淡邊有齒痕，舌苔薄或膩或少苔，脈細。治宜健脾益氣，養陰生津法。常用藥：黃芪、太子參、茯苓、白術、山藥、升麻、玉竹、石斛、炙甘草。方中黃芪、茯苓、白術、山藥、炙甘草健脾益氣，可重用黃芪補氣升陽、助津液輸布；太子參、玉竹、石斛益氣養陰；升麻入脾胃經，善引清陽之氣上升，提升諸藥，使津液隨氣上升，布散于口目諸竅。

2健脾活血生津法

《讀醫隨筆·證治總論·氣血精神論》云：“津亦水谷所化，其濁者為血，清者為津，以潤臟腑、肌肉、脈絡，使氣血得以周行通利而不滯者此也。凡氣血中不可無此，無此則槁澀不行矣。”當代名醫董振華認為，瘀血是一種病理產物和繼發性致病因素，在干燥綜合癥的發生和發展過程中，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2]。《臨證指南醫案·燥》指出：“燥為干澀不通之疾”，因津液不足，燥熱熾盛，使血脈干澀，停而為痹。久病入絡，陰虛絡滯，或者陰津虧虛，陰虛血燥，血運失暢而痹結于內。吳丹等[3]認為陰虛津虧、脈絡滯澀是干燥綜合癥重要的證候特點。燥邪易耗氣傷津，又因脾為氣血生化之源，脾氣不足，則生化無源，血瘀凝滯，津血同源，從而津枯血虛，燥象從生。主要證見：口眼干燥，關節刺痛，夜間加重，或有皮膚紫癜。舌質暗，有瘀點或瘀斑，舌苔薄白，脈細澀。常用藥：黃芪、白術、炒山藥、茯苓、丹參、當歸、赤芍、川芎、柴胡、甘草。方中黃芪、白術、茯苓、山藥健脾益氣，化生津液；丹參、當歸、赤芍、川芎活血化瘀通絡；柴胡疏肝理氣，氣行則血行，津液得以敷布上行。如皮膚紫癜者，可加紫草、丹皮、連翹。

3健脾益氣通陽法

素體陽虛，脾氣不足，脾陽不振，津不上承。證見：口眼干燥，關節疼痛，畏寒肢冷，體倦乏力，食少納呆，舌質淡胖，邊有齒痕，脈沉細。此證多見于類風濕性關節炎繼發干燥綜合癥者，患者多素體陽虛，復感風寒濕邪，陽氣虧于內，既不能溫煦脾陽，化生水谷精微，又不能鼓動津液，輸布全身。故治宜健脾益氣通陽，使脾氣健運，氣旺則津充；陽氣通達，氣運則津流。常用藥：黃芪、桂枝、炒白術、茯苓、炒山藥、當歸、柴胡、陳皮、炮附子、玄參、白芍、甘草。方中黃芪、白術、茯苓、山藥、甘草，健脾益氣，化生津液；桂枝、附子溫通陽氣，助津液輸布；白芍、玄參養血生津潤燥，又防桂枝、附子火熱傷津之弊；柴胡、陳皮調暢三焦氣機，以升清降濁，使水液運行，津液上承；陽虛不能鼓動氣血導致血瘀，加用當歸養血活血。如陽虛明顯者，可加用干姜加強溫陽之功。

4健脾益氣養肺法

“脾為生氣之源，肺為主氣之樞”，若素體脾虛，或肝氣郁結，肝木克土，致脾氣虧虛，土不生金，肺因之而虛損；或肺失宣降，子病及母，則脾因之而不運。若脾肺之氣皆虛，則水津無以敷布，不能濡潤清竅，導致口干、眼干；由于脾虛濕聚，化而為痰，痰濕內盛，故表現為：口干不欲飲，氣短乏力，咳痰稀白，食欲不振，腹脹便溏，舌質淡，苔薄白，脈細弱。此證常見于干燥綜合癥繼發肺間質纖維化。治宜健脾養肺，培土生金，止咳化痰，使脾氣健，痰濕化，津液承。常用藥：黃芪、黨參、茯苓、白術、山藥、陳皮、半夏、當歸、丹參、五味子、白芍、甘草。方中黃芪、黨參健脾補肺，培土生金；白術、茯苓、山藥、甘草健脾化濕；陳皮、半夏祛濕化痰；白芍、當歸、丹參養血活血潤燥；五味子養陰斂肺。如肺陰不足者，加百合、沙參養肺生津；干咳、痰少難咳者，加川貝母、海蛤殼潤肺化痰。

5健脾柔肝滋腎法

葉天士有“上燥治氣，下燥治血，慎勿用苦燥之品，以免劫胃津”、“（燥邪）延綿日久，病必入血分”之說。肝主藏血，開竅于目，在液為淚，體陰用陽，精血的盛衰與肝的藏血功能密切相關，肝陰不足，則兩目干澀，往往肝陰虛則腎陰亦虛，腎在液為唾，腎虧則唾少口干，肝腎陰虛，精血不足，津液枯竭，則燥象由生。《丹溪心法》亦云：“燥結血少，不能潤澤，理宜養陰。”因此，在健脾養陰的基礎上，同時佐以滋養肝腎之品，使陰血充足，津液敷布，燥象乃除。主要證見：口干舌燥，，雙目干澀，頭暈耳鳴，腰膝酸軟，失眠多夢，納呆乏力，大便干結，舌紅少苔，脈沉細。治宜健脾益氣，柔肝滋腎。使脾氣健運，津液得以上承；肝血旺盛，目睛得以濡養；腎水充足，孔竅得以滋潤。常用藥：太子參、茯苓、生白術、生地黃、枸杞、北沙參、麥冬、當歸、木香、沙苑子、懷牛膝、炙甘草。方中太子參、茯苓、生白術、炙甘草健脾氣、補脾陰，甘淡相合，陰中潛化，滋而不膩，補而不燥，生津化液，守中化陰，既無育陰助濕礙脾之憂，又無溫補助火劫津之弊；生地、枸杞滋養肝陰；沙參、麥冬和胃養陰；當歸養肝活血而具疏通之性；沙苑子、懷牛膝滋補肝腎；少用木香調達肝氣、并使該方滋而不膩。

摘要：中醫通過從脾論治的方法治療干燥綜合征（Sjogrens Syndrome，SS），在緩解癥狀、延緩病情發展方面療效顯著，優勢明顯。回顧與分析歷代醫家關于從脾論治的寶貴經驗，可分為五種基本方法，即在健脾的基礎上予以益氣養陰、益氣通陽、益氣養肺、活血生津、柔肝滋腎之法，為SS治療提供了新的思路與方法。

關鍵詞：干燥綜合征；從脾論治；中醫藥療法

中圖分類號：R4428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2349（2014）06-0013-03

干燥綜合征（Sjogrens Syndrome，SS）是一種以累及唾液腺和淚腺等外分泌腺為主的慢性炎癥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其病因及發病機理尚不明確，從而給治療帶來很大困難，目前西醫對SS尚無針對性藥物治療，中醫辨證論治對改善其臨床癥狀，減少復發等方面起到很好的療效，導師劉英教授從事本病的臨床研究20余年，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認為該病雖屬“燥痹”，以津液虧損，陰虛致燥為其基本病機，但“脾虛”貫穿于該病始終，因脾為后天之本，氣血、津液生化之源，脾虛則氣血生化無源，津液無以敷布，清竅失于濡潤，故有“脾本濕，虛則燥”之說，只有從健脾入手，才能治療其本。

1健脾益氣養陰法

素體脾虛，或飲食不節、外邪侵襲導致脾胃功能失調，脾失健運，津液生化無源，運化敷布失常，清竅失潤。如李東垣云：“氣少作燥，甚則口中無涎。淚亦津液，賴氣之升提敷布，使能達其所，溢其竅。今氣虛津不供奉，則淚液少也，口眼干燥之癥作矣。”該病基本病機是氣陰兩虛，脾氣虛，脾陰虧。脾津充足，營血化生有源，則可通達四肢、肌肉，上潤口唇，外榮皮膚，內達臟腑，使五臟六腑功能和調[1]。主要證見：口眼干燥，甚或無淚，倦怠乏力，氣短，動則心慌、汗出，納呆，大便溏薄，舌淡邊有齒痕，舌苔薄或膩或少苔，脈細。治宜健脾益氣，養陰生津法。常用藥：黃芪、太子參、茯苓、白術、山藥、升麻、玉竹、石斛、炙甘草。方中黃芪、茯苓、白術、山藥、炙甘草健脾益氣，可重用黃芪補氣升陽、助津液輸布；太子參、玉竹、石斛益氣養陰；升麻入脾胃經，善引清陽之氣上升，提升諸藥，使津液隨氣上升，布散于口目諸竅。

2健脾活血生津法

《讀醫隨筆·證治總論·氣血精神論》云：“津亦水谷所化，其濁者為血，清者為津，以潤臟腑、肌肉、脈絡，使氣血得以周行通利而不滯者此也。凡氣血中不可無此，無此則槁澀不行矣。”當代名醫董振華認為，瘀血是一種病理產物和繼發性致病因素，在干燥綜合癥的發生和發展過程中，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2]。《臨證指南醫案·燥》指出：“燥為干澀不通之疾”，因津液不足，燥熱熾盛，使血脈干澀，停而為痹。久病入絡，陰虛絡滯，或者陰津虧虛，陰虛血燥，血運失暢而痹結于內。吳丹等[3]認為陰虛津虧、脈絡滯澀是干燥綜合癥重要的證候特點。燥邪易耗氣傷津，又因脾為氣血生化之源，脾氣不足，則生化無源，血瘀凝滯，津血同源，從而津枯血虛，燥象從生。主要證見：口眼干燥，關節刺痛，夜間加重，或有皮膚紫癜。舌質暗，有瘀點或瘀斑，舌苔薄白，脈細澀。常用藥：黃芪、白術、炒山藥、茯苓、丹參、當歸、赤芍、川芎、柴胡、甘草。方中黃芪、白術、茯苓、山藥健脾益氣，化生津液；丹參、當歸、赤芍、川芎活血化瘀通絡；柴胡疏肝理氣，氣行則血行，津液得以敷布上行。如皮膚紫癜者，可加紫草、丹皮、連翹。

3健脾益氣通陽法

素體陽虛，脾氣不足，脾陽不振，津不上承。證見：口眼干燥，關節疼痛，畏寒肢冷，體倦乏力，食少納呆，舌質淡胖，邊有齒痕，脈沉細。此證多見于類風濕性關節炎繼發干燥綜合癥者，患者多素體陽虛，復感風寒濕邪，陽氣虧于內，既不能溫煦脾陽，化生水谷精微，又不能鼓動津液，輸布全身。故治宜健脾益氣通陽，使脾氣健運，氣旺則津充；陽氣通達，氣運則津流。常用藥：黃芪、桂枝、炒白術、茯苓、炒山藥、當歸、柴胡、陳皮、炮附子、玄參、白芍、甘草。方中黃芪、白術、茯苓、山藥、甘草，健脾益氣，化生津液；桂枝、附子溫通陽氣，助津液輸布；白芍、玄參養血生津潤燥，又防桂枝、附子火熱傷津之弊；柴胡、陳皮調暢三焦氣機，以升清降濁，使水液運行，津液上承；陽虛不能鼓動氣血導致血瘀，加用當歸養血活血。如陽虛明顯者，可加用干姜加強溫陽之功。

4健脾益氣養肺法

“脾為生氣之源，肺為主氣之樞”，若素體脾虛，或肝氣郁結，肝木克土，致脾氣虧虛，土不生金，肺因之而虛損；或肺失宣降，子病及母，則脾因之而不運。若脾肺之氣皆虛，則水津無以敷布，不能濡潤清竅，導致口干、眼干；由于脾虛濕聚，化而為痰，痰濕內盛，故表現為：口干不欲飲，氣短乏力，咳痰稀白，食欲不振，腹脹便溏，舌質淡，苔薄白，脈細弱。此證常見于干燥綜合癥繼發肺間質纖維化。治宜健脾養肺，培土生金，止咳化痰，使脾氣健，痰濕化，津液承。常用藥：黃芪、黨參、茯苓、白術、山藥、陳皮、半夏、當歸、丹參、五味子、白芍、甘草。方中黃芪、黨參健脾補肺，培土生金；白術、茯苓、山藥、甘草健脾化濕；陳皮、半夏祛濕化痰；白芍、當歸、丹參養血活血潤燥；五味子養陰斂肺。如肺陰不足者，加百合、沙參養肺生津；干咳、痰少難咳者，加川貝母、海蛤殼潤肺化痰。

5健脾柔肝滋腎法

葉天士有“上燥治氣，下燥治血，慎勿用苦燥之品，以免劫胃津”、“（燥邪）延綿日久，病必入血分”之說。肝主藏血，開竅于目，在液為淚，體陰用陽，精血的盛衰與肝的藏血功能密切相關，肝陰不足，則兩目干澀，往往肝陰虛則腎陰亦虛，腎在液為唾，腎虧則唾少口干，肝腎陰虛，精血不足，津液枯竭，則燥象由生。《丹溪心法》亦云：“燥結血少，不能潤澤，理宜養陰。”因此，在健脾養陰的基礎上，同時佐以滋養肝腎之品，使陰血充足，津液敷布，燥象乃除。主要證見：口干舌燥，，雙目干澀，頭暈耳鳴，腰膝酸軟，失眠多夢，納呆乏力，大便干結，舌紅少苔，脈沉細。治宜健脾益氣，柔肝滋腎。使脾氣健運，津液得以上承；肝血旺盛，目睛得以濡養；腎水充足，孔竅得以滋潤。常用藥：太子參、茯苓、生白術、生地黃、枸杞、北沙參、麥冬、當歸、木香、沙苑子、懷牛膝、炙甘草。方中太子參、茯苓、生白術、炙甘草健脾氣、補脾陰，甘淡相合，陰中潛化，滋而不膩，補而不燥，生津化液，守中化陰，既無育陰助濕礙脾之憂，又無溫補助火劫津之弊；生地、枸杞滋養肝陰；沙參、麥冬和胃養陰；當歸養肝活血而具疏通之性；沙苑子、懷牛膝滋補肝腎；少用木香調達肝氣、并使該方滋而不膩。

摘要：中醫通過從脾論治的方法治療干燥綜合征（Sjogrens Syndrome，SS），在緩解癥狀、延緩病情發展方面療效顯著，優勢明顯。回顧與分析歷代醫家關于從脾論治的寶貴經驗，可分為五種基本方法，即在健脾的基礎上予以益氣養陰、益氣通陽、益氣養肺、活血生津、柔肝滋腎之法，為SS治療提供了新的思路與方法。

關鍵詞：干燥綜合征；從脾論治；中醫藥療法

中圖分類號：R4428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2349（2014）06-0013-03

干燥綜合征（Sjogrens Syndrome，SS）是一種以累及唾液腺和淚腺等外分泌腺為主的慢性炎癥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其病因及發病機理尚不明確，從而給治療帶來很大困難，目前西醫對SS尚無針對性藥物治療，中醫辨證論治對改善其臨床癥狀，減少復發等方面起到很好的療效，導師劉英教授從事本病的臨床研究20余年，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認為該病雖屬“燥痹”，以津液虧損，陰虛致燥為其基本病機，但“脾虛”貫穿于該病始終，因脾為后天之本，氣血、津液生化之源，脾虛則氣血生化無源，津液無以敷布，清竅失于濡潤，故有“脾本濕，虛則燥”之說，只有從健脾入手，才能治療其本。

1健脾益氣養陰法

素體脾虛，或飲食不節、外邪侵襲導致脾胃功能失調，脾失健運，津液生化無源，運化敷布失常，清竅失潤。如李東垣云：“氣少作燥，甚則口中無涎。淚亦津液，賴氣之升提敷布，使能達其所，溢其竅。今氣虛津不供奉，則淚液少也，口眼干燥之癥作矣。”該病基本病機是氣陰兩虛，脾氣虛，脾陰虧。脾津充足，營血化生有源，則可通達四肢、肌肉，上潤口唇，外榮皮膚，內達臟腑，使五臟六腑功能和調[1]。主要證見：口眼干燥，甚或無淚，倦怠乏力，氣短，動則心慌、汗出，納呆，大便溏薄，舌淡邊有齒痕，舌苔薄或膩或少苔，脈細。治宜健脾益氣，養陰生津法。常用藥：黃芪、太子參、茯苓、白術、山藥、升麻、玉竹、石斛、炙甘草。方中黃芪、茯苓、白術、山藥、炙甘草健脾益氣，可重用黃芪補氣升陽、助津液輸布；太子參、玉竹、石斛益氣養陰；升麻入脾胃經，善引清陽之氣上升，提升諸藥，使津液隨氣上升，布散于口目諸竅。

2健脾活血生津法

《讀醫隨筆·證治總論·氣血精神論》云：“津亦水谷所化，其濁者為血，清者為津，以潤臟腑、肌肉、脈絡，使氣血得以周行通利而不滯者此也。凡氣血中不可無此，無此則槁澀不行矣。”當代名醫董振華認為，瘀血是一種病理產物和繼發性致病因素，在干燥綜合癥的發生和發展過程中，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2]。《臨證指南醫案·燥》指出：“燥為干澀不通之疾”，因津液不足，燥熱熾盛，使血脈干澀，停而為痹。久病入絡，陰虛絡滯，或者陰津虧虛，陰虛血燥，血運失暢而痹結于內。吳丹等[3]認為陰虛津虧、脈絡滯澀是干燥綜合癥重要的證候特點。燥邪易耗氣傷津，又因脾為氣血生化之源，脾氣不足，則生化無源，血瘀凝滯，津血同源，從而津枯血虛，燥象從生。主要證見：口眼干燥，關節刺痛，夜間加重，或有皮膚紫癜。舌質暗，有瘀點或瘀斑，舌苔薄白，脈細澀。常用藥：黃芪、白術、炒山藥、茯苓、丹參、當歸、赤芍、川芎、柴胡、甘草。方中黃芪、白術、茯苓、山藥健脾益氣，化生津液；丹參、當歸、赤芍、川芎活血化瘀通絡；柴胡疏肝理氣，氣行則血行，津液得以敷布上行。如皮膚紫癜者，可加紫草、丹皮、連翹。

3健脾益氣通陽法

素體陽虛，脾氣不足，脾陽不振，津不上承。證見：口眼干燥，關節疼痛，畏寒肢冷，體倦乏力，食少納呆，舌質淡胖，邊有齒痕，脈沉細。此證多見于類風濕性關節炎繼發干燥綜合癥者，患者多素體陽虛，復感風寒濕邪，陽氣虧于內，既不能溫煦脾陽，化生水谷精微，又不能鼓動津液，輸布全身。故治宜健脾益氣通陽，使脾氣健運，氣旺則津充；陽氣通達，氣運則津流。常用藥：黃芪、桂枝、炒白術、茯苓、炒山藥、當歸、柴胡、陳皮、炮附子、玄參、白芍、甘草。方中黃芪、白術、茯苓、山藥、甘草，健脾益氣，化生津液；桂枝、附子溫通陽氣，助津液輸布；白芍、玄參養血生津潤燥，又防桂枝、附子火熱傷津之弊；柴胡、陳皮調暢三焦氣機，以升清降濁，使水液運行，津液上承；陽虛不能鼓動氣血導致血瘀，加用當歸養血活血。如陽虛明顯者，可加用干姜加強溫陽之功。

4健脾益氣養肺法

“脾為生氣之源，肺為主氣之樞”，若素體脾虛，或肝氣郁結，肝木克土，致脾氣虧虛，土不生金，肺因之而虛損；或肺失宣降，子病及母，則脾因之而不運。若脾肺之氣皆虛，則水津無以敷布，不能濡潤清竅，導致口干、眼干；由于脾虛濕聚，化而為痰，痰濕內盛，故表現為：口干不欲飲，氣短乏力，咳痰稀白，食欲不振，腹脹便溏，舌質淡，苔薄白，脈細弱。此證常見于干燥綜合癥繼發肺間質纖維化。治宜健脾養肺，培土生金，止咳化痰，使脾氣健，痰濕化，津液承。常用藥：黃芪、黨參、茯苓、白術、山藥、陳皮、半夏、當歸、丹參、五味子、白芍、甘草。方中黃芪、黨參健脾補肺，培土生金；白術、茯苓、山藥、甘草健脾化濕；陳皮、半夏祛濕化痰；白芍、當歸、丹參養血活血潤燥；五味子養陰斂肺。如肺陰不足者，加百合、沙參養肺生津；干咳、痰少難咳者，加川貝母、海蛤殼潤肺化痰。

5健脾柔肝滋腎法

葉天士有“上燥治氣，下燥治血，慎勿用苦燥之品，以免劫胃津”、“（燥邪）延綿日久，病必入血分”之說。肝主藏血，開竅于目，在液為淚，體陰用陽，精血的盛衰與肝的藏血功能密切相關，肝陰不足，則兩目干澀，往往肝陰虛則腎陰亦虛，腎在液為唾，腎虧則唾少口干，肝腎陰虛，精血不足，津液枯竭，則燥象由生。《丹溪心法》亦云：“燥結血少，不能潤澤，理宜養陰。”因此，在健脾養陰的基礎上，同時佐以滋養肝腎之品，使陰血充足，津液敷布，燥象乃除。主要證見：口干舌燥，，雙目干澀，頭暈耳鳴，腰膝酸軟，失眠多夢，納呆乏力，大便干結，舌紅少苔，脈沉細。治宜健脾益氣，柔肝滋腎。使脾氣健運，津液得以上承；肝血旺盛，目睛得以濡養；腎水充足，孔竅得以滋潤。常用藥：太子參、茯苓、生白術、生地黃、枸杞、北沙參、麥冬、當歸、木香、沙苑子、懷牛膝、炙甘草。方中太子參、茯苓、生白術、炙甘草健脾氣、補脾陰，甘淡相合，陰中潛化，滋而不膩，補而不燥，生津化液，守中化陰，既無育陰助濕礙脾之憂，又無溫補助火劫津之弊；生地、枸杞滋養肝陰；沙參、麥冬和胃養陰；當歸養肝活血而具疏通之性；沙苑子、懷牛膝滋補肝腎；少用木香調達肝氣、并使該方滋而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