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晨
“敢作敢為”是個褒義詞,意為敢于做事,勇于擔當。不過,“敢作敢為”得分干啥。做好事,做于國于民有益的事情,敢作敢為是對的,應該為它叫好;如果“敢”字用錯了地方,干的是誤國害民的事情,成了“賊大膽”,那“敢作敢為”就不再具有褒義,而成了諷刺和揶揄。對于一個領導干部來說,這種“敢作敢為”的膽子越大,危害就越大,給國家和人民造成的損失就越大。田學仁的“敢作敢為”就屬于后一種。
田學仁的“敢作敢為”有一個特點,就是敢于“做出格的事”,“常常在義氣之下放棄原則”。什么是“出格的事”?什么是“放棄原則”?說得明白一點,無非是所做之事違規違法。請看,田學仁在擔任長春市委副書記期間,在人事安排上就以敢決斷、敢拍板著稱,而這“決斷”和“拍板”不過是“獨斷專行”“恣意妄為”的代名詞。這其中,在飯桌上做“人事安排”就是最好的注腳。
安排干部是一件多么重要、多么嚴肅的事情,可田學仁既不按組織程序辦事,又不通過相關會議研究決定,而是在飯桌上當著請托人的面,私下里三下五除二就說定了。這就很有些拿人事安排當兒戲的意味。一個領導干部如此違規違紀,能叫“敢作敢為“嗎?確切地說,應該叫“膽大妄為”。
干工作敢作敢為,是對事業負責、對人民負責,體現了一種使命感和責任感。不講原則、違背黨紀政紀和國法的“賊大膽”們則不同,他們的膽大妄為實際上是為一己私利或他人私利的胡作非為。田學仁當權期間,把相當多的精力用于幫人跑官、幫人跑項目審批爭取資金;更為嚴重的是,在他當權的16年間85次受賄,金額高達1919萬余元,就更加明白無誤地說明:田學仁的“敢作敢為”,說到底,不過是貪腐的膽子大,收錢的膽子大。
為個人摟錢的“賊大膽”,豈能與為國擔當、為民服務的“敢作敢為”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