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婷 黎昌抱
摘 要:本文從多元系統論視角出發,分別分析了晚清(1898—1911)兒童文學漢譯與晚清社會背景、晚清主流文學以及晚清兒童文學之間的關系。在此基礎上,總結指出晚清兒童文學漢譯在當時文學系統中的地位和作用。
關鍵詞:系統 兒童文學漢譯 關系
“兒童文學的產生是以兒童的發現為前提的。”在中國,兒童的發現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古代社會,兒童一直被當作縮小的成人,自小就被灌輸封建禮教思想。到西學東漸盛行的晚清時期(1898—1911),西方現代兒童觀開始被介紹到中國。兒童觀的轉變直接影響了兒童文學的發展,外國兒童文學作品開始被譯介到中國。對于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歷史地位,學界存在兩種觀念:一是認為其標志著中國兒童文學的正式誕生;二是認為其推動了“五四”時期中國兒童文學的誕生。那么,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究竟在中國兒童文學發展過程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一、文獻綜述
通過對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相關研究進行考察,筆者發現已有文獻偏重從宏觀角度對其進行描述型研究。研究主要可以分為兩大類:一是對晚清兒童文學漢譯進行整體研究;二是對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某個方面特征進行研究。
第一類研究主要圍繞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整體特征,從譯者、選材、翻譯策略等方面展開,如王泉根《論外國兒童文學對中國現代兒童文學的影響》(1985)、李麗《生成與接受:中國兒童文學翻譯研究(1898—1949)》(2010)、劉笑千《晚清兒童文學翻譯研究》(2009)、張建青《晚清兒童文學翻譯與中國兒童文學之誕生》(2008)、趙國春《晚清兒童文學翻譯研究》(2006)、吳雪珍《晚清兒童文學翻譯芻議》(2007)等。這類研究還包括中國兒童文學史研究中對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描述,如胡從經《晚清兒童文學鉤沉》(1982)、張香還《中國兒童文學史(現代部分)》(1988)、杜傳坤《中國現代兒童文學史論》(2009)等,揭示了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宏觀面貌,但對這些現象進行的解釋和分析不多,也缺乏微觀層面的研究。
第二類研究主要針對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某個方面特征,如趙國春對晚清兒童文學翻譯的功利性進行了討論;伍榮華研究了晚清外國兒童文學翻譯對中國兒童文學的萌發產生的影響;宋莉華探討了近代傳教士譯介的外國成長小說,以及從晚清到“五四”階段傳教士對中國現代兒童文學誕生所產生的影響等。這類研究從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單個方面入手,研究相對細致深入,但對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整體特征難免有忽略。綜觀研究現狀,雖然相關研究多是宏觀角度的描述性研究,或是對其某一方面的特征進行探討,但從文化角度對晚清兒童文學漢譯進行研究的卻較少。據此,本文將基于多元系統論,對晚清兒童文學系統與晚清社會背景、主流文學以及兒童文學三個系統之間關系進行探究,并在此基礎上分析其在當時文學系統中的地位和作用。
二、多元系統論概述
1978年,埃文-佐哈爾(Itamar Even-Zohar)提出了多元系統理論,指出“各種符號現象,也就是由符號主導的人類交際形式(例如文化、語言、文學、社會),須視為系統而非由各不相干的元素組成的混合體,才能較充分地理解和研究”。將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看成一個系統,這個系統存在于晚清兒童文學系統之中,兒童文學存在于文學系統中,而文學系統又是整個文化系統的子系統。這些系統相互影響、相互制約,一方面共同構成了動態發展的多元系統,另一方面也維持著自身的不斷發展。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產生與發展和這些系統關系密切。
三、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研究
1.晚清社會背景和晚清兒童文學漢譯
列強的侵略和中國人民的反侵略是晚清社會的一大重要特征。愛國知識分子打出了“師夷長技以制夷”的口號,企圖通過學習西方達到富國強民、抵抗侵略的目的。在此背景之下,西方現代兒童觀開始被譯介到中國。在此之前,兒童一直被當作縮小的成人,兒童的天性得不到尊重。到晚清時期,這一現象發生轉變。梁啟超在《盧梭學案》中寫道:“彼兒子亦人也,生而有自由權,而此權,當躬自左右之,非為人父者所能強奪也。”然而晚清時期,根深蒂固的封建兒童觀深入人心,現代兒童觀的推廣面臨著重重阻力。隨著新的兒童觀的輸入,人們對兒童文學的看法也產生了改變。不少學者認為晚清以前中國不存在兒童文學。這一情況在晚清時期發生了轉變。1908年,徐念慈在《余之小說觀》中呼吁文人們創作適合兒童閱讀的小說。自此,兒童開始被納入文學作品目標讀者范圍內。
在此背景之下,晚清兒童文學漢譯應運而生。然而受時代影響,晚清兒童文學漢譯呈現出了多元性。從譯者來看,當時從事外國兒童文學翻譯的主要包括中國學者,西方傳教士和日本學者。這些譯者有著不同的翻譯目標,主要包括三種:第一以教育國人為目的。持這類觀點的多是當時的愛國知識分子,包括梁啟超、林紓、魯迅等。林紓在《愛國二童子傳》達旨中寫道:“希冀以誠告……青年學生,讀之以震動愛國之志氣。”這顯然是受當時救亡圖存的社會大背景的影響。第二以傳教為目的。這類譯者多是西方傳教士,其中包括林樂知、季理斐先生、季理斐夫人、亮樂月、狄文氏、美國長老會杜步西夫人等。晚清時期,大量傳教士涌入中國從事傳教活動。在眾多傳教方式中有一種便是翻譯以兒童為目標讀者的福音小說和成長小說,以期達到傳教的目的。這類譯作包括《幼女遇難得救記》《幼女誕禮遺范傳》等。該類譯作雖主題多圍繞基督教,但從內容和形式來看都非常符合兒童的閱讀喜好和閱讀能力。第三以教育或娛樂兒童為目的。據筆者統計,這種以兒童為目標讀者的譯作共計40部或篇,在晚清期間數量逐年提高,于1910年達到最高——12部。商務印書館翻譯的瑞士兒童小說《小仙源》凡例中寫道:“是書于纖悉之事,記載頗詳,足見西人強毅果敢,勇往不撓,造次顛沛無稍出入,可為學子德育之訓迪。”這類譯作還包括孫毓修編訂的兒童讀物《童話》中發表的翻譯作品,有《大拇指》《啞口會》《義狗傳》《驢史》等。
正是因為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的多元性,不少學者提出,晚清時期的外國兒童文學翻譯作品并不是作為兒童文學被譯介到中國,因此并不能被稱作兒童文學。然而實際上,晚清時期專為兒童翻譯的作品是存在的,雖數量有限,但卻不容忽視。另外西方傳教士翻譯的福音小說和成長小說雖以傳教為目的,但同時也滿足了兒童的閱讀需求,從內容和形式來看都是良好的兒童讀物。同時不少譯作雖不以兒童為目標讀者,但卻為廣大兒童所喜愛,如科幻小說。總之,時代造就了晚清兒童文學漢譯也對其產生制約,晚清兒童文學漢譯既是改良社會的工具,又被當作傳播宗教的一種方式,同時還滿足了兒童的閱讀需求。
2.晚清主流文學和晚清兒童文學漢譯
從選材來看。晚清時期,小說界革命興起,小說被推為“最上乘的文學”。梁啟超在《譯印政治小說序》中寫道:“僅識字之人,有不讀經,無有不讀小說者”。在知識分子的呼吁下,晚清小說出現了空前繁榮的局面。這也體現在了兒童文學漢譯上,在筆者搜集的127部或篇外國兒童文學譯作中,有79部是小說,占總數的62%,小說革命的影響可見一斑。另外,出版社還對這些譯作進行了分類,這其中有16部科學小說,11部冒險小說,4部軍事小說,2部國民小說,2部社會小說,1部實業小說,1部警世小說,這些分類打上了實用主義的色彩,與當時主流文學的功力性相符。可以說,這類外國兒童文學作品是學者們企圖通過譯書救國的副產品。另外,被劃分為教育小說的有9部,其中甚至包括世界經典兒童文學作品《愛的教育》,有中島端《愛美耳鈔》,包天笑《馨兒就學記》《兒童修身之感情》三個譯本。王國維譯的《姊妹花》也于1904年被當作家庭教育小說發表于兒童雜志《教育世界》。除小說以外,晚清翻譯的外國兒童文學作品還包括寓言和童話。寓言有《伊索寓言》《寓言叢談》等,其中《伊索寓言》有多個譯本,但目標讀者各異。童話有《格林童話》和《豪夫童話》當中的選篇,包括周桂笙譯的《蛤蟆太子》,孫毓修編譯的《大拇指》等。周作人也翻譯了王爾德的《安樂王子》和選自《一千零一夜》的《俠女奴》(現譯《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這類經典兒童文學作品在當時深受兒童喜愛。從以上可以看出,在選材上,服務社會是譯者考慮的一大關鍵因素,但也有一些譯者是根據兒童的閱讀需求來選材的,這兩種譯作共同構成了晚清時期的外國兒童文學翻譯系統。
從翻譯策略來看。語言上,由于廣開民智等需要,晚清時期白話文運動興起。1901年,裘廷梁在《論白話為維新之本》譯文中提出了“崇白話而廢文言的口號”。但士大夫階層仍然奉文言為圭臬。因此,當時的文學作品以文言主導、文白并存,同時出現方言寫作。譯者目前搜集的外國兒童文學譯作中,使用文言的56部或篇,白話22部或篇,文白夾雜6部或篇,官話7部或篇。另外有些西方傳教士的譯作既有白話文版或文言版,又有官話版。這些譯作語言的使用與主流文學的特征相符。然而相較文言文,白話文和官話無疑更易于為兒童所接受。晚清時期,部分外國兒童文學作品譯者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單看以兒童為目標讀者的40部或篇譯作,除4部或篇語言未知外,有16部或篇用文言翻譯,17部或篇用白話翻譯,6部或篇用官話翻譯,其中3部既有文言版本又有官話版本。以1906年為界,文言譯作數量呈下降趨勢,白話文譯作數量呈上升趨勢。1901年,林紓翻譯了第一本美國小說《黑奴吁天錄》(今譯《湯姆叔叔的小屋》),1903年有人用白話文改寫了這部譯作,并將其命名為《黑奴傳》,發表在兒童雜志《啟蒙畫報》上。這充分體現了當時文人們對于兒童文學的新思考,是在傳統中國文學基礎上的一種突破。
體裁上,這些翻譯作品主要可以分為兩類,一類套用主流文學當中的已有模式,主要體現在章回體的使
用上;另一類沿用原文模式。關于第一類,章回體是中國古代長篇小說的常用敘事體式,晚清時期仍為主流文學所推崇。在翻譯外國兒童文學作品時,不少譯者對原作進行改編,為其添加回目,使用原文中沒有的
“話說”“看官”“欲知后事,且聽下回分解”等表達。據目前數據統計,有14部外國兒童文學翻譯作品譯作都采用了章回體。以梅侶女士翻譯的《海國妙喻》為例,譯者選取了原作當中的25篇寓言,并為每篇寓言都添加了回目,如“蒼蠅上學吃墨汁”“說好話燕妹多情”等。將章回體運用到寓言作品的翻譯中,這顯然是為了迎合譯文目標讀者的閱讀習慣。第二類,一些譯者采用了原文的章節體,如《二勇少年》,譯者雖重新劃分了原文章節,但沒有添加回目。在翻譯《安樂王子》時,周作人也忠實地保留了原文的結構,譯作同原文一樣一氣呵成,既沒有劃分章節也沒有添加回目。林紓翻譯的《吟邊燕語》也同樣如此。譯者參照原文,為每篇故事添加了一個標題。這些都向譯入語文學系統當中引入了新的元素。
除此以外,不少譯作還對原文進行了改編。改編同樣分為兩類,第一類是根據主流文學和譯入語文化對原作進行改編,如包天笑譯的《馨兒就學記》。包天笑在《釧影樓回憶錄》中寫道:“我是從日文本轉譯得來的,日本人當時翻譯歐美小說,他們把書中的人名、習俗、文物、起居一切改成日本化。我又一切改變為中國化。”這部譯作出版后受到了教育部的表彰。類似的譯作還包括李伯元的《冰山雪海》等。這類作品的改編主要是為了迎合讀者的喜好,反映了主流文學的特征。第二類譯作是將外國非兒童文學作品改編為兒童讀物,如孫毓修分別根據《格列佛游記》第一、二兩個部分編譯的《大人國》和《小人國》,兩部作品都發表在了兒童讀物《童話》上。另外《黑奴傳》雖收效一般,但也是根據《黑奴吁天錄》改編的兒童讀物。這類譯作主要是為了滿足兒童的閱讀需求而進行的改編,這在以往的文學系統中是不存在先例的。
從選材和翻譯策略來看,晚清兒童文學漢譯一方面受主流文學的牽制,另一方面也具備自身的特色,為主流文學注入了新的血液。選材上,部分譯者開始專門為滿足兒童的閱讀需求而翻譯;翻譯策略上,一些譯者開始考慮兒童的閱讀水平,傾向用白話翻譯,并吸收了譯出語文學當中的新元素,如章節體、第一人稱敘事等,豐富了當時的文學系統。
3.晚清兒童文學和晚清兒童文學漢譯
首先,晚清兒童文學漢譯是晚清兒童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當時外國兒童文學譯作的數量要遠遠多于創作數量,這些譯作的出現順應了時代的要求,滿足了兒童的閱讀需求。
其次,晚清時期,文人們開始了兒童文學創作,晚清兒童文學漢譯為晚清兒童文學創作提供了參照。據筆者粗略統計,這些創作主要包括三類。第一類是小說,如1907年出版的《婦孺鐘》。出版機構將其歸類為家庭教育小說。內容上,該作品主要圍繞一戶姓金人家的家庭生活展開;形式上,該部作品采用了章節體和白話文。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章節體和白話文的使用是受外國兒童文學翻譯的影響。第二類是改編自中國古典文學、民間故事以及神話故事的寓言。1906年出版了陳春生編寫的寓言集《東方伊朔》。書中寓言主要改編自中國古典文學、民間故事以及神話故事。同年,陳春生還翻譯了《伊朔譯評》。《東方伊朔》序言中提到,希望這部作品能夠像《伊索寓言》一樣起到教育國民的作用。顯然,這部譯作對這部書的創作起到了重大影響。另外,孫毓修編訂的《童話》中也發表了一些此類的寓言,如改編自木蘭從軍的《女軍人》,改編自完璧歸趙這個故事的《夜光璧》。寓言的創作與當時《伊索寓言》等寓言類作品的漢譯關系密切。第三類是笑話。這類體裁常見于當時的兒童報紙期刊,包括《蒙學報》《童子世界》等。這些作品有些采用文言,另有一些使用白話,通常篇幅短小、語言活潑,符合兒童的喜好。這在當時是一種創新。
概括地說,晚清時期,國內創作的兒童文學和外國兒童文學漢譯的關系是單向的。在外國兒童文學漢譯的推動下,文人們以外國兒童文學譯作為藍本,開始了兒童文學創作,兒童首度成為文學作品的目標讀者。
四、結語
通過對晚清外國兒童文學漢譯與晚清社會背景、晚清主流文學以及晚清兒童文學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我們可以看出晚清兒童文學漢譯順應時代的要求出現,反映晚清社會特色,具有多元性,在滿足兒童閱讀需求的同時,也被看作改良社會、喚醒民眾的工具,同時它還被當作一種傳播宗教的方式。另外,外國兒童文學漢譯不僅受制于主流文學的文學模式,也具備自身的特色,為當時的文學系統注入了新的活力。外國兒童文學漢譯還推動了晚清兒童文學創作,在形式和內容上都對后者產生了影響。總之,一方面晚清兒童文學漢譯是晚清那個特殊時代的產物,體現了時代的特征,與當時的主流文學相互影響、共同發展。另一方面,它是中國兒童文學發展過程中的一筆重要財富,標志著中國現代兒童觀的覺醒和中國兒童文學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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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朱婷婷,浙江財經大學外國語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翻譯理論與實踐;黎昌抱,博士,浙江財經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翻譯學。
編 輯:郭子君 E-mail:guozijun082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