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棕櫚灘縣看美國的農村金融

孫漢康

農村金融是世界各國共同面臨的一個難題。其根本原因是農業和農村產業的低效益、低盈利、變現能力差、高風險特性與商業銀行所要求的安全性、流動性、效益性相矛盾，不符合資本的強烈逐利性。所以，如何辦好農村金融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都在積極探索農村金融的發展道路和模式。美國的農場信用體系、荷蘭的聯合銀行、日本的農村合作金融系統、法國的農業信貸銀行、印度的儲備銀行、孟加拉的尤努斯窮人銀行、中國的農村信用社等，各有其優缺點。因此，中國的農村金融欲解決難題，必須借鑒其他國家農村金融的發展經驗和教訓。

本文以美國佛羅里達州棕櫚灘的縣域農業經濟發展和農村金融為切入點，從局部的典型研究來觀察全局，從而分析美國農村金融體系的組成，為中國的農村金融發展提供一些借鑒。另外，筆者在國內外查閱資料時意識到，目前國內對現階段美國農村金融體系的研究有所過時和缺失。因此也希望通過本文幫助國內讀者對美國的農村金融體系有一個新的了解。

棕櫚灘縣的概況

美國的棕櫚灘縣坐落于佛羅里達州東南部，面積6181平方公里，東臨大西洋，南臨美國南部第一大經濟中心城市邁阿密，西鄰世界著名的大沼澤區域。2010年美國人口普查顯示，棕櫚灘縣人口達1320134人，為佛羅里達州第三大人口縣。棕櫚灘縣成立于1909年，該縣利用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經過100多年的發展，在城市建設和農業經濟發展中取得了顯著成效。西棕櫚灘市是棕櫚灘縣中第一大城市，這座城市以大量的美國富人和名人居住而聞名。2013年，棕櫚灘縣的稅收總量達到了30.3億美元，人均收入33610美元，位列佛羅里達州第五名，其中農業生產總值超過了14億美元。相比于美國其他縣域的農業經濟，棕櫚灘縣的農業產品銷售總額已位居前十。如此強大的農業經濟，主要歸功于濕地農業區域（Everglades Agriculture Area）的建設。1948年，“中佛羅里達防洪和其他用途”發展計劃規劃了大片濕地農業區域，將近27%的濕地被開發來進行農業生產。如今，這片農業區域已達4249200畝，絕大部分的農業區域處于棕櫚灘縣的管轄之內。在棕櫚灘縣的濕地農業區域中，甘蔗，甜玉米和甜椒為主要生產作物，其中棕櫚灘縣生產的白糖占據了美國白糖總產量的8%，其他農產品還包括草皮、大豆、蔬菜、熱帶水果和大米等。根據美國農業部（United Stated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USDA）的數據顯示，2012年棕櫚灘縣農場總數為1409個，面積大于6070畝的農場為36個。其中，676個農場雇傭勞力，雇傭勞力達到7529人。工作時間超過150天的農場為445個，其勞動力總數為4955人。農業生產相關的機械設備總值為257108000美元。平均每個農場擁有182475美元的機械設備。228個農場的銷售額均超過100000美元。此外，由政府支出成立的農場數達到了85個，支出總額為1536000美元。可以看出，棕櫚灘縣的農業經濟發展獲得了足夠的資金支持。這些資金相當部分來源于美國的農村金融體系。美國通過長時間的探索，建立了一套完善的農村金融體系，主要包括以政府為主導的農村政策性金融體系、合作農場信用體系、私營金融機構和農業保險體系。各個體系之間的相互合作為棕櫚灘縣的農業經濟發展提供了強大的資金支持。

美國的農村政策性金融

農場服務局（Farm Service Agency）

農場服務局成立于1994年，隸屬于美國農業部管轄，由其他幾個部門合并而成。其中包括美國農業穩定和保護服務部門、聯邦農作物保險公司、農民家計局。農場服務局的宗旨是通過高效、實用的農業項目對個體農戶、大農場主、農業合作機構提供服務與幫助，保護農業發展和確保農業相關政策法律的切實執行。農場服務局在美國各州以及夏威夷、波多黎各下設2346家州級以及縣級辦事處，自成體系。到2005年，超過8000位農民被選入農民縣委會，縣委會成員要對農業安全和農業生產者負責，評估聯邦政府的農業計劃，審查農業貸款的申請及發放，并對貸款的使用進行監督。

農場服務局的信貸資金主要來源于總統預算提交給美國國會后得到的撥款。由于撥款數額有限，各類貸款和開支都有著明確的預算指標。農場服務局按其宗旨，根據農村發展需要，其信貸資金運用可以分為七大種類。一是農村經營貸款和小額貸款，幫助農民購買農業生活中所需的物品，其中包括牲畜和飼料、農業設備、燃料、農業化學用品、農業保險、家庭生活開支、農場改造費用、債務再融資等。二是農場所有權貸款，這項貸款為農民和農場主提供了資金去購買土地，改造和提升農業設施。三是緊急情況下的農業貸款，此種貸款用來支付維修或置換必要農業設施，支付全部或部分災年帶來的農業經濟損失，支付必要的農戶生活開支和農業重組費用等。四是農業貸款擔保，農場服務局向出借人提供最高95%上限的貸款本息損失擔保。五是少數民族和女性農民的貸款，此種貸款將對社會弱勢人群申請表的內容進行審核，然后批準貸款。六是對于新入行的農民和農場主起始資金貸款。七是農村年輕人貸款，此種貸款將貸給年齡在10到20歲的農村年輕人，最高上限為5000美元，用于牲畜、種子和設備的購買。

農場服務局的存在為棕櫚灘縣的農村經濟提供了強有力的信貸支持，幫助當地的農民及農場主獲得必要的資金進行農業產品和機械的購買，修建和維護農業設施，對農村中特殊的人群實行支持和保護，進而促進了棕櫚灘縣的農業發展和農戶生活水平的提高。另外，美國農業部根據棕櫚灘縣的地理環境特征將其定位為冰凍、颶風的主要自然災害地區。當地農民和農場主可以根據農場服務局的資金運用要求，在受到災害后獲得緊急信貸支持，幫助農戶渡過難關，恢復農業生產。幸運的是，棕櫚灘縣的農業生產已有35年沒有受到自然災害的影響。

農村公共事業服務機構（Rural Utilities Service）

農村公共事業管理服務機構是另一個隸屬于美國農業部管轄下的部門，其前身為美國農村電氣化管理局。農村公共事業管理服務機構的主要任務是改善農村公共設施和環境，制定政策和項目，促進農村社區發展，解決農村水利和電力基礎設施建設中遇到的問題，在信貸資金上給予幫助。農村公共事業管理局的資金來源也是以國會撥款為主。其資金可用于三大方面（電力、電子通訊、水利和垃圾處理），且在不同的方面，農村公共事業管理局制定了詳細的信貸項目來支持農村公共事業的發展。

在電力方面，貸款方式有四種：第一，農村事業管理局為聯邦融資銀行、美國農村公共事業金融合作公司、國家合作銀行提供擔保貸款，由這些機構再向農民發放貸款。聯邦融資銀行的貸款利率是固定的，但聯邦融資銀行會像借款方收取0.125%的管理費用。美國農村公共事業金融合作公司和國家合作銀行的貸款利率則由出借方和借款方協商決定。第二，電力設備更換維護貸款，這項貸款用于更換、擴大、升級、維護農村區域的電力設備，貸款利率為5%。第三，農村事業管理局通過國債的方式發放貸款，其貸款目標主要為電廠的經營者，期限最高為35年，利率將隨著美國國債利率而不斷變化。第四，以地方債的方式進行貸款，此種貸款的最高期限也為35年。

在電子通訊方面，農村事業管理局向農村社區提供寬帶基礎設施建設、升級、維護貸款。目前此種貸款已達18億美元，在2800個農村社區建立起了寬帶網絡。電子通訊方面的貸款模式與電力方面的四種貸款方式基本一樣。

在水利和垃圾處理方面，農村事業管理局將提供直接貸款和政府津貼去幫助人口在1萬人以下的村鎮，發展供水和垃圾處理系統。其中水利和垃圾處理的貸款最高年限可達40年。

如今，棕櫚灘縣已經實現了農村地區100%的水電網供應，建設了成套完善的農村垃圾處理系統。農村的公共基礎設施做到統一規劃、共同解決，改善了農村地區的生活環境，提高了生活質量。這些都是與農村公共事業管理局的信貸幫助密不可分的。

商品信貸公司（Commodity Credit Corporation）

商品信貸公司成立于1933年，是一所歸美國政府所有的國有公司。其建立的目的是為了穩定農業價格、提高農業收入、支持農業發展。作為美國農業部下屬的一個融資機構，商品信貸公司有權使用300億美元的美國國債作為其對外信貸的資金。商品信貸公司的主要職責包括五個方面：一是保障農業收入，對自然災害造成的減產進行補貼。二是改善農業生產環境。三是控制農業生產，從生產到儲存再到銷售進行全方面的監督，防止農業生產波動對生產者造成的影響。四是幫助農業生產者拓展海外市場。五是針對農業出口提供出口信貸支持。

商品信貸公司的董事會由7名董事組成，農業部長作為董事會主席，監督和指導日常工作。董事會的成員需要經過美國總統和參議院的同意方能生效任職。公司運營所需要的資金由國會撥款，使用形式主要用于發放貸款和提供補貼。其中貸款利率會根據月份、貸款期限和種類變動。商品信貸公司的存在，為棕櫚灘縣的農業經濟穩定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穩定了農民的收入和農產品的物價，增加了農戶在應對自然災害時的信心。同時，通過掌握農產品的生產及銷售流程，增大農業出口，緩和了農業生產中出現的產量過剩現象。

農村住宅服務局（Rural Housing Service）

農村住宅服務局是美國農業部管轄下的以農村建造房屋為服務對象的機構。其主要任務是制定相關農村房屋方面的法規并監管法規的運行，提高農村地區的生活質量。農村住宅服務局的資金運用分為信貸和補貼兩種方式。其資金主要提供給單獨住宅、公寓、農民中的低收入人群、農場的雇傭工、兒童看護中心、警察局、消防局、圖書館、護理站、學校等使用。農場住宅服務局的信貸資金可劃分為五種信貸方式：一是農村住房擔保貸款。申請者的收入水平必須高于當地中產階層平均收入水平的115%，而且申請者還需要擁有良好的信譽紀錄，貸款的有效期限為30年。二是農村住房直接貸款，旨在幫助農村低收入人群購買、修理房屋，申請者收入水平必須低于當地中等收入水平的50%，貸款有效期為33年。三是農村房屋修復貸款和津貼，申請者要滿足無法從其他途徑獲得貸款的條件才能申請此類貸款，貸款的最高上限為20000美元，津貼最高上限為7500美元。四是雇傭農工房屋貸款和津貼，其服務對象為農場的雇傭工人，他們中的一些低收入者無法支付居住的費用，雇傭農工通過此種貸款可獲得一份為期五年的借款合同。五是農村租賃房屋貸款，此種貸款中的借款人需要同意8%的利率條件才能申請貸款，且只能用于租賃房屋抵押貸款。

根據調查，2013年棕櫚灘縣的房屋數量達到669550棟，住戶達到523891戶，住宅自有率更是達到了71.9%，高于全美65.5%的水平。其中大部分的家庭通過農村住宅服務局獲得了房屋的租賃、購買、維修貸款，從而提高了整個棕櫚灘縣的生活質量。

小企業管理局（Smal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小企業管理局成立于1953年，作為一個獨立的聯邦政府機構，小企業管理局的資金主要來源于國會撥款和信貸資金收回的本息，其主要任務是援助、保護小企業發展，為小企業提供法律咨詢和幫助，維護公平競爭的商業環境，從而提高美國整體經濟水平。小企業管理局的主要服務對象是不能從其他渠道獲得貸款的小企業，資金同樣分為貸款與津貼兩種運用方式。小企業管理局的信貸種類分為四類：一是普通小企業貸款，其中包括對從事農產品儲藏加工的小企業提供直接貸款、擔保等其他特殊信貸。二是小額貸款，為個體農戶提供資金去購買種子、化肥等。三是土地設備貸款，為個體農戶和農場主提供了購買土地、農業設備、建立農房及維護的資金。四是自然災害信貸，對于年收入低于100萬美元、且因災害受到經濟損失的大農場提供經濟貸款援助。

小企業管理局的存在，為棕櫚灘縣的小農經濟發展提供了有力的資金支持。例如，2012年小企業管理局對棕櫚灘縣實行了一項310萬美元的小企業食品加工貸款計劃，提高了當地的食物質量和縣區生活水平。

美國的合作農場信用系統（Farm Credit System）

美國的農場信貸系統是一個全美性質的信用機構和特殊的農業服務組織，成立于1916年，如今已經有超過1900億美元的資金用于農業相關的貸款、租賃、服務。此信用系統的主要服務對象為農民，農場主，農村合作機構，以及農、林、牧、漁業相關的生產者和銷售者。現在，農業信用系統為美國三分之一與農業生產相關的個人、公司及組織提供了信貸資金。

棕櫚灘縣是美國重要的縣域農業區域，因此美國的農場信貸系統就將下屬的佛羅里達分部設立在西棕櫚灘市，幫助當地農民、農場主、農企從農業信用系統中快捷便利地獲得了大量的資金。農場信貸系統的資金則主要來源于聯邦信用銀行融資公司。聯邦信用銀行融資公司（以下簡稱聯信融）作為美國農業信用系統的資金提供者，承擔發行和銷售債券的義務。其在農業和農村領域的信貸、租賃和服務方面都處于領先地位。聯信融的日常工作由董事會領導，董事會由9名有投票權和1名無投票權的董事組成。聯信融在各州下設駐地機構，根據當地情況創建貸款項目的種類以及相應的服務。聯信融的資金無法由吸納存款的方式取得，其資金主要通過在美國或者國際金融市場銷售債券獲得。在獲得資金后，聯信融通過農業信用系統的銀行將資金貸給與農業相關的各零售協會，再通過協會發放貸款給高品質的客戶、大型綜合農業企業、合作社和農村公共設施建設。同時，聯信融還向農戶和農企提供金融咨詢、賬務、財務報告等服務。聯信融的金融活動是廣泛的，但并非自由無限制，其要接受農業信貸管理局的監督和檢查。在政策層面，農業信貸委員會作為美國政府的所屬機構，為農場信用系統提供政策和法律上的保障。在風險層面，農場信用系統保險公司為農業信用系統銀行的貸款提供擔保。

美國的私營金融機構

私營金融機構主要包括商業銀行和私人信貸機構。因為美國銀行是棕櫚灘縣最主要的商業銀行，所以本文將以美國銀行為例來介紹美國的私營金融機構在農業發展中的作用。

作為美國歷史最悠久的銀行，美國銀行在全美范圍內提供農業方面的短、中期貸款，主要貸款對象包括農民、農場主和大型農業聯合企業。其信貸資金采用浮動利率和固定利率相結合的形式，最低限額以25000美元起，沒有最高額上限，為客戶提供月貸、季度貸和年貸。美國銀行的農業信貸資金用途主要包括三大方面：一是購買農業用地和農場，貸款期限上限最高為10年，以購買的農地和農場作為抵押，美國銀行提供購買價格的60%～75%的貸款。二是購買或租用農用設備和交通工具，貸款期限從三年到七年，以購買的新農具或二手農具作為抵押，并提供購買價格的75%～80%、租借價格的100%的貸款。三是生產開支貸款，包括農地和農場的生產開支，大型農業聯合企業的運營開支，牲畜養殖開支，貸款期限為七年。

商業銀行作為貼近農民生活的金融服務機構，能夠為農民和農場主迅速提供貸款，手續簡便，因此受到農民及農場主的信任。商業銀行本著盈利的目的，發放的貸款不但需要帶來回報而且還需要考慮風險。所以商業銀行在短期貸款上一般選擇信用度高，具有充分償還能力的客戶。對于中期貸款，一般要求以機械設備和農業產品作為抵押。對于長期貸款則要求以不動產為抵押，有時還要求有第三方進行擔保。

美國的農業保險體系

美國農業保險體系主要由私營保險公司構成。全國保險公司作為一家全國性質的保險公司，在農業保險方面有著特殊的地位和歷史，并且在棕櫚灘縣設有專門分支機構開展保險業務，保障了當地的農業經濟發展，減少了農民和農場主對于農業經濟損失的擔憂。全國保險公司作為農業局的下屬公司，成立于1925年，作為一個以農業保險起家的保險公司，全國保險公司仍保持著和九個州立農業局的合作，為農民及農場主的農業保險購買提供優惠。全國保險公司的農業險種主要包括三個方面：第一，農作物和畜牧業的保險。此類保險提供超過上百種農業作物，以及各種牲畜養殖的保險。保險的責任包括干旱、洪災、地震、家畜觸電、交通事故等。第二，農業設施和農業交通工具的保險。此類保險對谷倉、農場、農業機械用具等提供保險。第三，收入保險。此類保險以農民和農場主的收入作為承包和賠償的依據。

綜上可以看出，棕櫚灘縣的農業經濟之所以強大，除了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外，與美國的農村金融體系是分不開的。在這個體系下，形成了一個以美國農業部及其管轄下的各農業部門為主導的農業政策金融體制，為美國農業發展、農村建設、農民生活水平提高提供了政策性農村金融保障。同時，美國的農業合作農場信用系統為美國農業區域經濟發展提供了大量的資金支持。另外，私營金融機構也為美國農村經濟在中短期貸款上提供了資金上的支持。而美國的農業保險體系則為美國的農業生產提供了資金擔保，降低了金融風險，減少了農民及農場主在自然災害中的損失。

可借鑒之處

對于美國的農村金融，中國完全照搬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切實際的。但我們可以借鑒以下幾點：

要積極發揮政府政策性金融的作用。美國的農村政策性金融是比較廣泛和眾多的。目前，我國的政策性農業銀行只有中國農業發展銀行一家，開辦農業政策性保險的只有中國人民財產保險公司和中華聯合保險公司，它們發揮的政策性農村金融引導和保障作用是不能滿足需求的。

擴大農業發展資金的來源。美國農村金融所需資金的來源是多元化的，且更多來自于資本市場。我國的農業發展資金來自于政府投入、銀行貸款和農民自已的投入，很少從資本市場進行融資。我們也可以將農業項目及資產證券化，輔助以國家政策保障，保障投資者的資金安全和收益水平，以吸引廣大的投資者投資于農業。

充分發揮國內現有金融機構的作用。美國有專門的銀行從事農村金融，還有大量的農業協會。在這方面，我國農村金融機構的網點總量并不少，但其主要發展商業性的金融，政策性金融并不多。所以，我們可以充分發揮現有農村金融機構的作用，使其一方面辦理商業性金融業務，另一方面辦理政策性農村金融業務。

建立完善的農業保險體系。美國的農業保險已經滲透到了農業生產經營中的各個方面和環節。這一方面化解了農業風險的損失，另一方面又吸引了投資者向農業投資。相比而言，我國的農業保險公司少，農業保險品種少，國家必須在政策上補貼農業保險，使農業保險有利可圖，以吸引保險公司積極開發農業保險品種，承保農業風險。隨著中國保險業的發展和完善，及農業保險發展的成熟，將會減少農業生產中的問題，降低自然災害給農業投資者帶來的經濟負擔，增加投資者對農業投資的信心。

總之，中國農村金融的發展任重而道遠，政府要在長期的探索中，根據中國“三農”的實際情況，結合外國先進的發展經驗，取其利舍其弊，找到一條真正適合中國農村金融發展的道路。

（作者單位：美國南佛羅里達大學The University of South Flori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