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嬙
(商洛學院,商洛726000)
時間管理傾向是在時間運用方面,個體表現出來的穩定心理和行為特征,主要包括時間價值感、時間監控觀和時間效能感三個維度[1]。第一,時間價值感:其作為個體時間管理的基礎,通常包括社會取向時間價值感和個人取向時間價值感。時間價值感作為個體對時間功能和價值的穩定態度和觀念之所以能夠對個體駕馭時間產生動力或導向作用,那是由于其能夠充滿情感的驅使人們朝著一定的目標去行動。第二,時間監控觀:其主要體現在計劃安排、目標設置、時間分配以及結果檢查等一系列外顯活動中的能力和主觀評估。其體現了個體利用和運籌時間的能力和觀念,通常包括設置目標、計劃、優先級以及時間分配和反饋性等。第三,時間效能感:其是指個體對自己駕馭實踐的信念和預期,它作為制約時間監控的一個重要因素,其反映了個體對時間管理的信心和時間管理行為能力的估計,主要包括時間管理效能和時間管理行為效能兩方面。因此,三者分別是價值感、自我監控和自我效能在個體運用時間方面的心理和行為特征,即時間緯度上的人格特征[2]。由于大學生的在校學習具有較大的自主性和靈活性,因此,對于大學生而言,能否對時間進行有效的管理不僅會對其能否順利完成學業產生重要的影響,還會對大學生的心理產生重要的影響。近年來,大學生的時間管理傾向問題受到了研究者們的重視。一方面,研究發現時間管理能力的高低從很多方面影響著大學生的心理健康狀況。關于抑郁焦慮這兩種負性情緒和時間管理傾向關系的研究表明:兩者具有明顯的負相關[3]。關于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和主觀幸福感的關系研究表明:兩者具有明顯的正相關,即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強的主觀幸福感顯著高于時間管理傾向較低的人。此外,對于主觀幸福感而言,學生實踐效能感具有顯著的預測作用[4]。同時,研究發現學生時間管理傾向對積極應對方式有顯著的預測和解釋作用[5],時間效能感對社會適應能力有好的預見性[6]。另一方面,研究者開始關注時間管理傾向的影響因素,現有研究表明時間管理傾向與父母教養方式關系密切[7],具有較高完美主義傾向性的個體一般都具有較高的時間價值感、時間監控觀和時間效能感[8],A型者比B型者更加珍視時間,也更善于管理、使用時間[9]。本文試圖通過問卷調查法探討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的特點以及相關影響因素。
1.1 被試 從陜西省的四所高校中隨機抽取了300名大學生,共發放調查問卷300份,回收有效問卷284份。此樣本共包括101名男生和183名女生;其中,大一96人,大二81人,大三62人以及大四45人;150名文史類專業大學生和134名理工類專業大學生。
1.2 調查工具
1.2.1 時間管理傾向量表(ATMD) 由時間價值感(10個題項)、時間監控觀(24個題項)和時間效能感(10個題項)三個分量表構成的時間管理傾向量表由黃希庭和張志杰編制。社會取向和個人取向兩個緯度題項構成了時間價值感分量表;設置目標、計劃、優先級、時間分配和反饋性五個維度測題構成時間效能感分量表;時間管理效能和時間管理行為效能另個維度題項構成了時間效能感分量表。包括44個題項的量表采用Likert 5點自評式量表,從“完全不符合”至“完全符合”分別評定為1分至5分。得分越高表明個體的時間管理水平也越高。
1.2.2 心理控制源量表(I-E LCS) 采用Rotter編制的心理控制源量表[10]包含了23個項目和6個插入題。每項都包括一組內控性陳述和外控性陳述,且要求被試者必須選擇其中一個,對于內控性選擇不計分,對于外控性選擇記1分,得分處于0(極端內控)—23(極端外控)之間的不計插入題得分。得分越高的表明越趨于外控性,此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1.3 程序 在進行問卷調查的過程中應當嚴格按照心理測量的程序進行,同時采用SPSS17.0對數據進行分析。
2.1 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的描述統計 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不存在性別差異(P>0.05),在文理科維度上也不存在顯著差異(P>0.05)。時間管理傾向的時間效能感維度上年級差異顯著(F=2.756,p<0.05),大三學生的得分顯著高于大一、大二、大四學生(p<0.05)。

表1 心理控制源和時間管理傾向的基本得分
2.2 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的影響因素 為探討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的影響因素,本研究在調查中采用心理控制源量表(I-E LCS)對大學生的內控性和外控性進行了調查。研究發現,大學生的心理控制源與時間管理傾向各維度及總分間均存在顯著的負相關(p<0.01)。

表2 心理控制源與時間管理傾向的相關系數
逐步回歸的分析發現,時間監控觀對心理控制源構成顯著的回歸效應,其標準回歸系數分別為-0.823(p<0.05)。
2.3 外控組和內控組時間管理能力比較 為了進一步考察心理控制源與時間管理傾向的關系,在數據分析過程中參照前人的研究,以心理控制源量表分中數(13)為分界線,把被試分為外控組(IE>=13)與內控組(IE<13)進行分析。結果表明,內控組學生無論是在時間價值感、時間監控觀還是在時間效能感和ATMD總分的得分上,都明顯高于外控組(p<0.01)。
本研究結果表明,大學生的時間管理傾向在性別、學歷、科系等維度上不存在顯著差異,這與狄敏[11]等人的研究結果一致。時間效能感維度年級差異顯著(F=2.756,p<0.05),大三學生的得分顯著高于大一、大二、大四學生(p<0.05)。時間效能感指的是自我效能在個體運用時間上的體現,它是指個體對自己駕馭時間的信念和預期,反映了個體對時間管理的信心以及對時間管理行為能力的估計,主要受個體在運用時間上的成敗經驗影響。大三學生經過大一、大二兩年的在校學習,積累了大量的時間管理經驗,能更好地把握時間和管理時間,因此時間效能感得分較高。而到了大四之后,畢業論文、求職就業等各項繁瑣事務有可能會降低這種時間效能感。
同時,研究還表明:心理控制源對于大學生的時間管理傾向也存在一定程序的影響。主要表現為:心理控制源和時間管理傾向總分布與時間價值觀、時間監控觀和實踐效能感存在顯著的負相關,即相對于外控學生而言,內控學生在時間價值感、時間監控觀以及時間效能感的得分要高。此外,通過回歸分析發現:時間監控觀對于心理控制源的回歸具有顯著的效果,通過進一步分析發現:相對于外控組,內控組學生無論在時間價值感、時間監控觀還是在時間效能感和ATMD總分上的得分都要高。
控制源反映的個體認為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控制自己的行為。它反映人們內部和外部控制傾向,一個人對行為結果的態度是積極主動還是消極被動,將成功與否歸結于自己的努力、能力等內部因素,認為成功與否完全取訣于自身而非外部原因,這就是所謂的內控者。認為行為的結果是由機遇、命運等不可控的因素訣定是外控者,內外控是控制源的兩個極端維度[12]。本研究中,心理控制源與時間管理傾向存在顯著負相關,因為內控者對時間的態度比較積極主動,認可時間對自我的重要功能和價值,并且相信自己能夠很好的設置目標、安排時間,在對時間的管理過程當中形成了良性的歸因模式。外控者對待時間的態度比較消極,否認自我內部的作用,經常認為自己無法控制事件、管理時間,對時間的重要意義缺乏正確的認識。在日常的學習和生活中,外控者缺乏設置目標、計劃、優先級設置、時間分配和反饋等方面的行為和積極體驗,因此不能很好的管理時間。
本研究中,大學生時間管理傾向不存在性別、學歷、學科差異,時間效能感維度上年級差異顯著,心理控制源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個體的時間管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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