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常態,是黑夜”這句源引于雨果《夢之海角》的話語既賦予天空以新的立場,也賦予黑夜以新的詩意。我們姑且放置這句話本身的上下文關系不談,單純來來談一談天空真正的狀態。天空是什么顏色的?一種被稱作“瑞麗散射”的現象使天空在大部分時間呈現的都是藍色,而真實情況是如若沒有大氣,天空將會是是漆黑一片的。何為真實?何為現實?而何又為被我們所構建的真實與現實?在可見與不可見之間,我們總在對現實進行著不斷地接收與映射。同樣,這一場關于現實與真實的探討也被納入了東京宮上半年的展覽項目“天空的狀態”中。有趣的是,在法語的詞義里,天空(état)還具有國度的意思,這使得天空再度獲得了“現實”的面孔。也正是此時,在天空與國度的雙重語意之間,我們似乎可以嗅到現實被詩意所發酵的味道。
在展覽的序言中,“天空的狀態”被定義為記錄了來自于藝術家,詩人,哲學家以及我們這個世界的政治與道德所共同承載的關懷。這也是對安德烈·布列東發表宣言的一次回應:“藝術家,是佇立于未知路上的哨兵。”事實上,自從戈雅開始,藝術便積極地承載著對現實狀態的關懷。畏懼,警戒,異見,抵抗或是烏托邦。藝術家為了改造當下,常常針對現實提供詩意的解決方案。這便是藝術家在現實社會中的合法性與話語權,他們是一群被康德,海德格爾所定義的敏感者,一群被戰爭與和平所標示的抵抗者,一群不斷地被利用,驅逐和懷疑的流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