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態觀的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構建

沈欣憶，楊利潤，陳 麗

(1.北京師范大學 遠程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875；2.內蒙古建筑職業技術學院 公共課教學部，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基于生態觀的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構建

沈欣憶1，楊利潤2，陳 麗1

(1.北京師范大學 遠程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875；2.內蒙古建筑職業技術學院 公共課教學部，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中國現代遠程教育發展至今，產生了諸多成果，加快了試點高校的信息化建設，促進了人才培養模式的改革和創新，同時也加快了中國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進程，促進了教育公平和均衡發展。盡管如此，遠程教育的質量仍一直備受社會質疑，畢業的學生社會認可度不高，很多人認為遠程教育“有數量沒質量”。政府和機構都做了大量的努力來提升和保證質量，卻沒有從根本上改變質量聲譽。該文認為質量問題產生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沒有健全的質量保證體系，缺失基本的質量保證標準，質量觀混亂，沒有質量保證組織實施模式。該文總結了中國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的現狀，從生態觀的視角分析其存在的問題，即環境能量缺失、物種單一和信息流動不暢。最終，構建了一個基于生態觀的質量保證體系，包括生態主體和生態環境。生態主體主要指的是遠程教育機構、質量評估機構和學術機構，生態環境主要是指政府的政策支持以及來自雇主和學生等利益相關者的反饋。該文采用了生態觀的視角，構建質量保證體系，以期能夠為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的發展提供建議，促進遠程教育的進一步發展。

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觀；體系

一、引言

中國現代遠程教育發展至今，已走過十幾個年頭，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它加快了試點高校的信息化建設，促進了人才培養模式的改革和創新，同時也加快了中國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進程，促進了教育公平和均衡發展。其成績可喜可賀，但是遠程教育在發展過程中遇到的質量問題也不可回避，更是在起步初期發生了集體作弊的丑聞，社會質疑遠程教育機構畢業學生的含金量，用人單位寧可選擇普通大學的學生也不愿意選擇名牌大學的網絡教育學院的學生。我們不得不承認遠程教育在社會的聲譽并不理想。這個現象讓政府和遠程教育機構都非常苦惱，因此機構內部的質量管理工作受到了廣泛的重視，政府和遠程教育機構做了很多的工作和不懈的努力。比如有的機構（北醫網院）引入了ISO9000，不少機構對學生管理、教師管理和考試管理都制定了相應的規章制度。政府也盡其可能來促進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的發展。教育部陸續出臺了有關網絡教育學院、公共服務體系及學習中心的審批及管理、招生及就業、證書及電子注冊、統考、年報年檢、評估和教學規范等政策文件100多個，建立了網絡教育的信息化質量監管平臺和機制。然而，政府和機構的努力絲毫沒有改變社會對遠程教育的看法，這到底是為什么？

二、質量保證現狀及問題

(一)現狀

中國遠程教育現階段主要是政府主導的質量保證模式，政府對遠程教育機構的質量進行統一的把控和管理，主要采取的質量管理措施有三個，一個是統考，一個是年報年檢，另一個是第三方機構輔助辦學機構提高質量，這三者共同組成了我國遠程教育質量管理部分的主體。

1.統考制度

我國教育部從2005年開始實施了大學語文、高等數學、大學英語、計算機應用基礎等網絡教育部分公共基礎課全國統一考試，統考實行全國統一大綱、統一試題、統一標準；對象為本科層次(高起本、專升本)學歷教育學生。

2.年報年檢制度

教育部從2001年啟動年報年檢制度，對普通高校網院、中央電大開放教育試點項目及公共服務體系，實施包括學校自檢、年報、抽查和年檢等4個關鍵步驟在內的監管，省級教育行政部門對校外學習中心進行檢查評估。

3.第三方機構輔助辦學機構提高質量

多數網院都建立了教學督導制，定期組織教學檢查，召開校外學習中心工作會，對教學過程進行評估和監控。此外，一些網院還加強自律，建立了內部質量保證體系，至少已有北京大學醫學網絡教育學院、東北財經大學網絡教育學院、中國石油大學(華東)遠程與繼續教育學院、中國石油大學(北京)遠程教育學院等四所網院通過了ISO90001質量管理體系認證。值得一提的還有全國高等學校現代遠程教育協作組，由參與現代遠程教育試點工作高校的主管校長、教學負責人和技術負責人組成，旨在促進我國各高校交流開展遠程教育的經驗，共同解決遠程教育中遇到的問題，推動我國遠程教育事業的發展。

(二)問題

不難看出，政府在質量控制方面確實做了很多的努力和貢獻，但是在質量控制中政府勢單力薄，沒有專家機構輔助政府調研決策，沒有評審機構代替政府開展評估和監督的工作。而很多發達國家的遠程教育都有相關的質量管理和評審機構，比如在英國，QAA是非常重要的高等教育質量保證機構，它并不隸屬于英國政府，政府制定英國的總體教育方針，不干涉各高校根據自身情況調整后對方針的執行情況。QAA的一項重要工作是院校審查，通過提出建議、指導和支持，來幫助英國的大學、院校和其他高等教育機構為學生提供更好的學習體驗，促進各大學和學院不斷提高其學術標準和管理水平。

其次，諸多政策更多是在質量管理的層面，而不是質量保證。質量保證和質量管理是有所不同的。研究者經過研究認為遠程教育質量保證是遠程教育系統為使人們確信遠程教育機構能提供合格的教育服務，按照一定的標準和程序，在內部對教育質量進行控制、審核和評估，確保質量的所有活動和過程。質量管理是在質量方面的指揮和控制活動，是一種過程性活動，包括計劃、組織、領導、控制、協調等[1]。質量保證活動的標志或結果就是提供“證據”，以確保用戶和消費者對質量的信任。兩者的目的是不一樣的，質量保證主要是對外的，獲得外界對該系統質量的認可，而質量管理是對內的，主要是為了提升系統內部的質量和效率。因此，為了提升遠程教育的聲譽，我們不能僅僅只做質量管理的工作，質量保證也不容忽視。質量保證標準應該說是質量保證工作中最基礎也是最核心的內容，質量保證標準的制定一方面為了遠程教育領域內部的工作開展，因為質量保證標準是外部評審的依據，同時也是遠程教育機構在運行過程中的一個重要指導，另一方面是為了告知公眾遠程教育的工作開展有理有據，公正公開。質量保證標準最直接反映了質量保證概念的核心，只有建立遠程教育的質量指標體系，才能有效地把遠程教育各個環節，即各種要素合理地組織起來，按照質量標準要求去教學、管理、提供技術保障和后勤服務，并用統一標準進行控制、檢查與監督。然而目前，質量保證標準仍然缺失。

除此之外，還存在質量觀不統一、質量保證實施模式不健全、質量保證工作不成體系等問題。質量觀方面，大家莫衷一是，有些認為遠程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一部分，我們應該采用跟傳統高校一樣的質量保證體系，遠程教育的目標獲得跟傳統高校一樣的質量聲譽；有些認為遠程教育本身的定位就跟傳統高校有差異，遠程教育定位于培養應用性人才，所以遠程教育應該采用獨立的質量保證體系；有些人認為所謂的質量指的就是學生是否得到了自身的提升，如果有所進步和提升，那就說明遠程教育是有質量的；有些是雇主導向，認為遠程教育更多的應該是滿足雇主的需求，如果學生畢業后工作的雇主認為這個員工是好的，那就說明遠程教育是好的。從質量觀這個現象，我們可以看出對于什么是遠程教育的質量以及遠程教育應該如何定位存在眾多視角，而無論采取哪一種視角，都該給出一個明確的導向。另外，質量保證沒有專門的機構開展和執行，也沒有相應的客觀公正的外部質量評審，因此社會和遠程教育學生并不清楚各個機構的質量情況，這也是社會對遠程教育存在偏見的一個重要原因。

總體而言，遠程教育發展迅速，但是缺乏完善的質量保證體系，更談不上內部良性的自適應、自發展。根據文獻調查，目前遠程教育質量問題備受遠程教育專家的關注，關于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建立的文章也不在少數，研究者從自身的研究經驗、從客觀的實踐調研對體系的構建提出了諸多較好的建議。但是較少有文章從生態觀的視角去審視中國的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從生態學的角度分析，沒有一種生命有機體是可以孤立存在的，任何一種有機體都必須依賴周圍的環境，都必須與周圍環境進行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才能生存下來[2]。同樣，網絡遠程教育生態系統要順利發展，也不能離開其賴以生存發展的環境。因此，本文基于中國遠程教育現實和實情，致力于從生態觀的角度來構建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

三、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觀

在《環境科學大辭典》中有關生態觀（Ecological Outlook）的定義是：關于生態系統的看法以及用它作為基本觀點看待人與自然的關系[3]。而在李淮春主編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全書》中，生態系統是指由生物群落及其生存環境共同組成的動態平衡系統[4]。生態系統是各種生態因素，包括生物因素和環境因素，它們是普遍聯系和相互作用構成的有機整體，其中任何一個生態因素的變化，即不管是任一生物因素或環境因素的變化，都將不同程度地影響所有其他生態因素，并將引起整個系統的變化；同樣，系統的任何一個因素的變化，又依賴于系統的所有其他因素[5]。

從社會發展的角度看待生態觀，它是人類對生態問題的總的認識和觀點。隨著生態學的不斷發展，人類又相繼提出了關于生物個體的、種群的、群落的以及系統論的集中生態觀。20世紀60年代以來，生態學研究的重點由生物界為中心轉向了以人類社會為中心，從而開始了生態學與社會科學愈益結合的發展趨勢，由此人類現在又逐步獲得了生態經濟觀、生態倫理觀、生態法學觀、生態哲學觀、生態美學觀、生態教育觀等一系列全新的生態觀念。這些新興生態觀念的形成，都是生態化建設和可持續發展的趨勢使然[6]。

正式提出教育生態學（Ecology of Education）這一術語的是美國格魯尼亞大學師范學院前院長克雷明(Cremin,L·A)于1976年在《公共教育》(Public Education)一書中[7]。教育生態學應用生態學的原理，特別是生態系統、生態平衡、協同進化等原理與機制，研究各種教育現象及其成因，進而掌握教育發展的規律，揭示教育發展的趨勢和方向[8]。克雷明建構了由教育結構(教育機構)、社會與學習者個人三因素構成的教育生態學理論框架，在這一理論框架中，三因素之間還存在著相互作用的關系[9]。這些物質、能量、信息的流動，相互促進或相互制約進而促進教育的生態演替，使教育的層次由低級向高級轉化。

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生態系統同樣屬于教育生態系統，它是以遠程教育為中心，對遠程教育的產生、存在和發展起著制約和調控作用的n維空間和多元的環境系統。這個環境系統分為三個角度和三個層次：一是以遠程教育為中心，結合外部的自然環境、社會環境和規范環境，組織單個的或復合的教育生態系統；二是以某一學校、某一遠程教育層次或類型為中軸所構成的教育系統，反映了遠程教育體系內部的相互關系；三是以人的個體發展為主線，研究外部環境包括教育在內的自然、社會和精神的因素組成的系統，還要研究個體的生理和心理等內在的環境因素[10]。

在深入研究教育生態觀的基礎上，通過對教育生態學中的概念、原理類比研究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觀，研究遠程教育機構、自控流、能量流三者之間相互作用過程、規律及其整體生態平衡的觀念，重點透視遠程教育資源、環境、政策法規及其機構和機構的信息活動相互作用關系。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觀更多關注在既定條件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的進化與互通、生成與成長、適應與文化[11]。

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觀具有如下特征：

多元化[12]。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的多元化強調系統存在多種要素，系統各個要素之間相互聯系、相互影響，這種多元化融合是建立在各種要素和諧統一狀態下的。物種單一的生態環境是很容易消亡的。

開放性。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系統與其它生態系統一樣，在其內部進行能量流、物質流、信息流有序流動的同時，與外部環境之間也不斷地進行著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從而使自身能夠適應外部社會環境，獲得生存和發展。

協同進化[13]。一個物種的進化必然會改變作用于其他生物的選擇壓力，引起其他生物也發生變化，這些變化反過來又會引起相關物種的進一步變化，這種相互適應、相互作用的共同進化的關系即為協同進化。在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系統中也存在協同進化的功能，該系統中的遠程教育機構、評估機構以及學術機構相輔相成共同發展。

系統推進[14]。系統的推進思路按照以相互促進為中心的整體螺旋方式進行。系統中各物種的核心價值是進化發展，種群之間必須緊密聯系、有序競爭、相互配合和互動，從而實現整體推進發展。

以英國質量保證體系為例，從生態觀視角研究其建立、發展、本質及其架構，可以看出其遠程高等教育質量保證體系具有一定的教育生態學思想。英國的遠程高等教育其系統組成是由非政府的組織實施的，這一組織是開放和遠程學習質量委員會，一個擁有法定權利審批合格的遠程教育組織和學校的學術團體組織。

從英國的遠程高等教育政策法規的制定流程(如下頁圖1所示)可以看出，首先由政府決策機構及領導人提出政策設想，各種研究機構和專家咨詢機構提供咨詢建議與政策方案，教育審議機構審議咨詢報告與建議并公布，政府接受方案并形成白皮書。一些重要的政策還由政府部門遞交議會討論并形成法案。如1961年公布的白皮書《擴大技術教育機會》，最先就是國會議員克勞琴提出，后由英國“教育科學大臣”的審議機構——重要教育審議會公布，最后被政府采納并以白皮書的形式公布。英國高等教育政策法規的制定涉及到三個主要的機構，分別是政府、研究機構和教育審議機構，三個機構之間相互聯系。從生態的觀點出發，從根本上說就是生命的觀點、有機的觀點、自組織的觀點、內在關聯的觀點，它把世界包括人、自然、社會看做是鮮活的生命體。而生命的重要特性就是有機性，有機性的本質就是內在的關聯[15]。三個機構之間相互關聯、相互促進，體現了生態的思想。

圖1 英國遠程高等教育質量保證政策的生態思想

整個社會領域是個大系統，教育領域是其子系統，學校和專業是教育領域的子系統。專業也是一個生態系統，那么與專業發展有關的各個要素可以看作是這個生態系統內的生態因子，將這些要素放在教育領域與社會領域的大系統中，可以構建一個高等教育發展的生態模型[16]。該模型具有生物多樣性的特征，每類生物在系統中都具有不可替代的相互制約、相互促進作用。這種相互制約和促進的關系使得整個系統呈現良性螺旋式循環，促進教育系統的整體發展。

綜合來看，對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系統來說，要使系統達到動態平衡，就必須保證能量能夠持續輸入，遠程教育能量流、物質流、信息流在系統中有序流動和運轉，從而保障教育生態系統的良性循環和動態平衡[17]。從生態觀的視角分析，我國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存在環境能量缺失、物種單一、信息流動不暢等問題：

(1)環境能量缺失[18]。在自然生態系統中，能量流是能量的輸入、 傳遞和散失的一個過程。每個生態系統都需要能量的輸入，這是維持生態系統平衡的必要條件。與其它生態系統一樣，遠程開放教育的正常運轉與持續發展也依賴能量流的輸入和傳遞[19]。而目前，質量保證系統缺乏國家層面提供的機構質量的定位、質量的走向和質量需要達到的水平，也就是說缺乏宏觀層面的質量保證標準、指標、模式等政策的指導，同時也缺乏學生、雇主和社會上其他人員的反饋。

(2)生態結構失衡，物種單一。在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中，只有遠程教育機構、政府等，缺少專門的評估機構，缺少關注學術機構在質量保證中的作用。在現有的生態中，遠程教育機構這一種群迅速擴大，而其他種群卻得不到發展，這導致了生態系統的極度不平衡，妨礙整個系統的可持續發展。生態閾是指生物種群包含在一個環境條件所允許的最大種群數量[20]。考慮到生態閾，我們不能無限制地擴大遠程教育機構數量，也不能無限制地在機構內部招收學生。

(3)信息流動問題。教育生態系統的平衡主要是考察系統內物質流、能量流、信息流的功能表現情況。根據達爾文進化論學說中的“自然法則”，任何形式的生命必須從變化著的環境中不斷接收信息，才能適應外部環境的變遷，才能生存下來而不被淘汰[21]。在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系統中，遠程教育的評估結果并沒用公開給社會和學生，學生無法根據評估結果選擇機構，并且，因為信息的不對稱，社會也沒辦法給予機構客觀公正的評價，社會對遠程教育存在偏見也是情理之中的。

四、構建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生態

生態系統是在一定空間范圍內，所有生物因子和非生物因子，通過能量流動和物質循環過程，形成彼此關聯、相互作用的統一整體。無機環境是一個生態系統的基礎，無機環境作用于生物群落，生物群落反作用于無機環境，生物群落在生態系統中既在適應環境，也在改變著周邊環境的面貌，各種基礎物質將生物群落與無機環境緊密聯系在一起。生態系統各個成分的緊密聯系，使生態系統成為具有一定功能的有機整體，生物與環境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我們把這個整體叫生態系統[22]。

在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中，主要包括生態主體和生態環境。生態主體存在多個種群，種群之間存在進行能量、知識、信息交互轉換的生態鏈，是生態系統良性循環的基本途徑和方式。生態環境系統是以遠程教育為中心，對遠程教育產生、發展起制約和調控作用的多元環境體系，是生態系統得以存在和發展的載體。

在生態主體中，有三個中間種群，分別是辦學機構、學術機構和評估機構(如圖2所示)。評估機構定期對辦學機構進行評估，監督其運行和質量情況，辦學機構根據規定定期向評估機構提交報告；評估機構在其工作過程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向學術機構咨詢，學術機構根據實踐調研和理論研究提出解決方案；辦學機構是學術機構開展科研活動的研究依據，而學術機構定期發布研究成果，向辦學機構提供建議，幫助辦學機構質量提升。

圖2 生態主體

生態環境相當于無機環境，主要指的是政策和來自各個利益相關者的質量反饋。從生態學的角度分析，沒有一種生命有機體是可以孤立存在的，任何一種有機體都必須依賴周圍的環境，都必須與周圍環境進行物質能量和信息的交換才能生存下來。同樣，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系統要順利發展，也不能離開其賴以生存發展的環境，包括政策法規、各個利益相關者的反饋等方面[23]。政策包括學分體系的構建、標準制定、第三方機構的建立等，政策作用于三個機構，三個機構的發展和挑戰也刺激著政策的進一步制定和改進。除了政策的支持，生態主體發布其評估結果，并接收來自學生、教師、雇主及其他社會成員的質量反饋。任何一個生態系統的結構和功能都相互依存、相互完善，從而使生態系統在一定時間內各部分通過制約、轉化、補償、反饋等處于最優化的協調狀態，表現出高的生產力。生態系統中的生態平衡是生態系統可持續發展的保障，生物之間以及生物與環境之間保持生態平衡，就能夠使生態系統處于相對穩定狀態，使生態系統獲得可持續發展[24]。在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系統中，機構之間相互能量流動、物質循環、信息傳遞，相互制約、相互促進，構成了一個良性循環，體現了該生態的穩定性和自我調節的能力，如圖3所示。

圖3 遠程教育質量保證生態圖

其實，在這個生態中，三個中堅種群形成了生態循環，機構之間相互聯系，相互制約，除此之外，各個機構在相互作用中不斷自我提升，事實上三種機構螺旋向上發展，一種機構的發展會刺激著其他機構的發展(如圖4所示)。

圖4 機構發展螺旋圖

五、總結和展望

提升質量聲譽是遠程教育領域內從業人員和研究人員共同努力的方向，而如何達到彼岸，依然任重道遠。生態視域下，遠程教育質量保證體系就是要我們用生態學的眼光去辯證地看待現代遠程教育內部與外部環境之間的關系，用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去分析與解決現實存在的種種問題，使現代遠程教育協同平衡、可持續地發展，以達到教育內外部系統的平衡，更加促進人的學習和發展[25]。

遠程教育的可持續發展是建立在質量保證體系的健全和和諧基礎之上的，生態學是健全的質量保證體系的基礎[26]。所以只有從生態觀的視角建立質量保證體系，遠程教育才能持續發展，才能通過發揮起社會功能和個體發展功能，才能持續地為社會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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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憶：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遠程教育、遠程教育質量保證(sxy0710@foxmail.com)。

楊利潤：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教育技術與教育技術計算機應用(njyylr@yeah.net)。

陳麗：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遠程教育、遠程教育基本理論(lchen@bnu.edu.cn)。

2014年2月12日

責任編輯：馬小強

The Construction of Distance Educational Quality Assurance System Based on Ecological View

Shen Xinyi1, Yang Lirun2, Chen Li1
(1.Research Center of Distance Education in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 2. Department of Public Teaching, Inner Mongolia Technical College of Construction, Hohhot Neimengu 010070)

With Chinese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 developing, it produces many outcomes. However, the quality is queried by society, and the degree of social acceptance of students graduated from distance education is not high. This article considers the reason of quality problem is that there is no sound quality assurance system. This article summarizes the status of Chinese modern distance educational quality assurance, and analyzes its proble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logical view, such as lack of ambient energy, single species, and poor information flows. Lastly, we establish a quality assurance system based on ecological view,which includes ecological main body and environment, in order to provide the growth of distance education quality assurance with suggestion and promote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distance education.

Distance Education; Quality Assurance; Ecological View; System

G434

A

1006—9860(2014)07—008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