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弘 賀立龍
長期以來,我國大部分農村,尤其是山區農村陷于貧窮落后的不良發展狀態,表現為農村產業化程度低、農民經濟收入少、消費水平低、生存環境差等。“三農”問題,在山區農村表現得更為嚴重。那么,為何山區農村貧困狀況始終得不到根本改善,是先天條件太差還是經濟體制方面的原因呢?學術界圍繞這個難題開展了大量研究,給出了各種解釋。我們擬在秦巴地區實地調查的基礎上①,從農業產業化角度,對我國農村貧困現狀、成因及其解決路徑等問題,做出具有價值的研究與探討。
區位條件太差,自然資源匱乏,往往被認為是大部分山區農村貧困的根本原因所在。自然稟賦是山區農村貧窮的根源嗎?我們通過實地調研,來說明這個問題。
本文所依據的案例資料②,來自于四川省巴中市通江、南江兩個縣的四個典型鄉鎮。這些鄉鎮位于秦嶺大巴山連片山區之中,屬于《秦巴山區(四川部分)扶貧開發規劃綱要(2011—2015年)》中劃定的典型貧困地區,這使對于秦巴山區農村貧困問題的研究具有代表性。筆者所在的課題組一行,首先開展調研的是通江縣兩個鄉。然而,與因土地干旱、荒蕪等自然條件惡劣而致貧的地區不同,通江縣茂密的植被和清澈的河流給課題組的成員留下了深刻印象。事實上,本次調研的地區,乃至整個秦巴山區(四川部分)都處于良好的山水生態當中,與甘肅、寧夏等西北地區相比,這里并不存在普遍的土地貧瘠和資源匱乏問題,不少地區甚至還有著豐富的物產。以本次調研的青峪鄉為例,青峪鄉幅員面積98.1平方公里,有耕地9009畝,其中田7376畝,地1633畝,全鄉以糧食、中藥材、經濟作物和養殖為主,主產有稻谷、小麥、玉米、大豆、豌豆、葫豆、紅苕、洋芋等農作物,有青峪豬、金銀花和通江銀耳等特色畜牧、林業產品,還有木耳、香菇、核桃、板栗、蜂蜜等農副土特產品。
根據入戶調研情況可以發現,多數受訪者家庭的糧食能夠自給自足,在南江縣寨坡鄉,幾乎每戶人家里都堆滿了土豆。調研的四個鄉鎮都接通了自來水,居民飲水并不困難。在青峪鄉,多數受訪者家都飼養生豬。在寨坡鄉,多數受訪者都栽種核桃。無論是從統計資料還是從實地調研來看,調研地區的自然條件并不貧瘠。有些地區的土地即使算不上肥沃,甚至無法耕種水稻等糧食作物,但也能培育出如黃石菌、金銀花等土特產品。據此,本文認為,秦巴山區農村長期貧困,并不能簡單地被歸結為自然資源稟賦不佳的現實,至少課題組所調查的地區是如此。
根據以上分析,土地貧瘠、自然資源匱乏,并非是我們所調查的上述地區貧困的主要原因。既然如此,就引出一個問題:如果能夠利用好當地特殊的資源稟賦,發展農業生產,那么貧困問題不就能迎刃而解嗎?但是,為何長期以來,這些地區并未實現較好發展呢?我們通過對四個鄉鎮所選擇樣本農戶的入戶調查,以期尋找到新的貧困影響因素。
根據調研統計,分析受訪者的生產、收入結構,我們發現,多數受訪者家庭都在務農,然而,務農卻并不是當地農民的主業。從受訪者的收入結構來看,青峪鄉的家庭人均農業收入只占總收入的5.64%,鐵廠河鄉為29.7%,上兩鄉為12.7%,寨坡鄉為31.68%。人均農業收入占比都較低,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大多數家庭的青壯年勞動力都外出務工,留守家中的多是老年父母和幼年子女,他們勞動能力較弱,務農只是維持生計、自給自足,無法依靠農業經營賺取利潤,且大多數家庭微薄的農業收入主要是來源于每年養一到兩頭豬,并沒有固定種植核桃、金銀花、木耳、銀耳等經濟作物。四個鄉的居民家庭人均務工收入占比都較大,最高的上兩鄉達到了70.8%,寨坡鄉的成年勞動力中,轉移出去的勞動力 (568人)占總勞動力 (684人)的83.52%。可見,“打工經濟”是支撐當地居民生活的主要力量,相較于外出打工,農業生產已成為了副業。
一方面,本地區有著較豐富的土地和其他可利用的自然資源;另一方面,大部分勞動力選擇常年在外打工,打工收入成為農戶年收入的主要部分。為什么當地農戶不能依靠本地資源優勢發展農業產業,增強自身造血功能,從而在根本上擺脫貧困呢?最具有說服力的解釋,就是相比農業生產,打工能獲得更大的收益,而且這種收益預期上的差異足夠大,使得當地農民甘愿放棄與家人一起生活的機會。因此,我們得出結論,有資源而無收益是山區農業發展困境所在。
在調研中,無論是在青峪鄉政府還是在南江縣政府的座談會上,當地政府人員均多次提到當地的各種特色產品,例如青峪豬肉和南江黃羊。根據統計資料,當地也建有一些特色產業基地和園區,例如青峪鄉凱迪生生物質循環經濟產業園、寨坡鄉水田坪黃羊小區。可見,當地人民對于其自身的資源稟賦優勢是有一定認識的,并且希望借此發展經濟。
然而,在調研中,我們發現,當地政府為引進項目,發展農業產業確實做出過不少努力,但最終都沒有成功。例如,青峪鄉政府曾經牽頭在農戶中推行金銀花種植,但由于金銀花的種植影響水稻生長,農戶不愿意專門留出土地種植金銀花,最終導致金銀花產量過低,缺乏議價能力而使這一項目失敗。除此之外,向日葵、青峪豬等項目最終也都以失敗而告終。
盡管這些項目的失敗原因各異,但直接原因都在于利潤較低。正是由于農業生產(包括種糧和種植經濟作物等)的相對收入較低,才使得多數青壯年農民被迫放棄耕種土地,背井離鄉到外地工作。據調研粗略統計,巴中四鄉60%左右的外出務工人員均在陜西、內蒙古等省的建筑工地打工,20%左右在沿海省份的加工廠打工。但是,應認識到,這種依靠一兩個青壯年家庭成員外出務工來支撐家庭經濟的模式,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一旦整個經濟形勢發生變化導致東部沿海地區或都市地區工作機會減少,農戶家庭生產生活將受到嚴重影響。
因此,“青壯年人打工,老幼婦孺在家種田”不是秦巴山區農村反貧困的長久之計。在調研中,課題組在每個鄉都走訪了3到4戶特困戶,他們基本都存在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因殘致貧。由于家中主要青壯年勞動力因殘疾失去勞動能力,直接導致家庭缺乏固定收入來源,而青壯年勞動力的殘疾則多是由于外出務工時受到意外傷害所致。
綜上所述,山區農村長期貧困,并不能完全歸結到自然條件稟賦方面。有些資源豐富的貧困地區,無法將其資源稟賦的相對優勢,轉化為產業化帶來的實際收益,缺乏穩定的自身造血功能。因此,如何將當地優勢資源,轉化為居民可用以生產生活的資產,借助資本和市場的力量,將其轉化為經濟收入和生活福利,是亟待突破的現實困境。
如前所述,山區農村地區長期貧困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無法將較為豐富的農業資源轉變為有較高收益預期的生產性資本,因而失去內生發展的基本動力。在農村,經濟發展主要依靠高風險、不可持續的“打工經濟”,使本應成為當地發展支撐力量的農業生產成為自給自足的“副業”,甚至導致有些地區出現了大規模“拋荒”的現象。為什么山區農業生產的收益相對過低?除開我國農業收益率過低的一般因素考察外,山區農業收益率低有哪些特殊因素呢?
對于農民來說,與外出務工相比,農業生產的收入偏低,使多數青壯年勞動力不愿以務農為職業,而只是將土地視為一種基本的生活保障。對于企業來說,當地農業生產微薄的利潤率和相對較高的生產成本也無法吸引其投資。比如,南江縣寨坡鄉的核桃基地正是由于利潤較低無法吸引企業投資而最終夭折。但是,山區的農業生產是否真是無利可圖?享譽世界的南江黃羊和通江銀耳真就不能名利雙收嗎?
本文認為,造成當地農業生產利潤偏低的原因,不是由于當地的資源稟賦貧乏,也不是由于農民和企業的自利動機,根本上在于當地分散、不成體系的農業生產方式。
從我們的調研可知,兩縣四鄉的戶均耕地面積均不到4畝(其中,青峪鄉2.79畝,鐵廠河鄉 3.79 畝,寨坡鄉 3.66 畝,上兩鄉 2.39 畝),且機械化程度較低,屬于典型的小農經濟。這種生產經營方式產量偏低且生產分散,不能適應農業市場化的發展方向,很難產生利潤,只供農戶自給自足,而無法使其脫貧致富。隨著市場化、城市化、工業化的發展,傳統的農業生產方式必須向規模化的現代農業生產方式轉變。
關于現代化農業的生產方式問題,雖然學術界存在爭議,但是多數理論研究和實踐經驗均表明,農業規模化生產是能夠改善農業生產經營效果的。因此,對于山區來說,山地農業分散化導致的農業收益困境更為明顯。在較為平緩的山區農地,推行農業生產規模化,轉變傳統的農業生產方式,是提高山區農業生產收益,通過農業現代化實現反貧困的基本路徑。
一面有著豐富的物產,一面卻又要靠著打工賺錢,這是筆者對調研地區的最大感受。事實上,這并不是所調查山區所特有的現象,在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的不少中西部山區都經歷了或正在經歷著同樣的農業經營方式的變革。
眾所周知,家庭聯產承包經營責任制是我國農村改革開放的起點,這種包產到戶的生產經營方式極大地刺激了農戶的生產積極性,保證了20世紀80年代上半期中國農業經濟的高速增長,解決了農村的溫飽問題。然而,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和生產力水平的提高,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農民的就業狀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改革之初,由于農民沒有或少有其他就業機會,加之當時農業效益相對較高,農民主要以務農為主,這時的土地承包權和經營權還是合一的。而隨后,隨著鄉鎮企業和沿海工業帶的形成,大量農村勞動力開始轉向非農產業就業,致使不少西部農村的土地只能交由婦女和老人耕種③,有些甚至出現了土地拋荒現象,山區農村這種情況更為嚴重。像我們在兩縣四鄉看到的,這樣一種依賴勞動力輸出,而讓農業生產僅僅停留在小農經濟的經營模式,從根本上制約了山區農村經濟發展。
但是,在農村勞動力就業結構改變的同時,另外的變化也在一些地區悄然進行。隨著農村勞動力向外轉移,農村人均耕地面積逐漸提高,農村土地經營權流轉和農業的規模化經營開始在一些地區萌芽,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例如,山東省寧陽縣鄭龍村,利用土地股份合作的方式,流轉、集中土地發展有機蔬菜生產為社員創造了比以往更加豐厚的利潤。
事實上,隨著我國市場經濟改革的進一步推進,通過土地流轉實現農業規模經營已經成為農業發展的必然趨勢。通過其實現農業產業化不僅是未來農業發展的趨勢,也將是包括山區農村在內的中國農村,以農業現代化實現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重要途徑。但是,山區農村,相比較一般平原地區農村,有著土地流轉和規模生產的更為嚴重的制約因素,山村農地往往零散分布,坡度較陡,難以連片經營,更不容易實施現代機械化生產。盡管如此,山村農地經營權的相對集中,仍然可以發揮部分規模優勢,尤其在某些經濟作物的種植上,仍可以發揮協作和集聚優勢,并進一步激發部分承包農民積極性。
通過土地流轉實現農業規模化生產是增強西部山區農村自身造血功能,使農民脫貧致富的必然路徑,然而在山區農村,土地流轉不暢,嚴重阻礙當地農業生產的規模化和市場化。我們通過對當地農戶的調查,探討土地流轉和承包的制約因素和應對策略。
在寨坡鄉調研時,鄉書記就反映,曾經有外來企業有意向在當地投資種植核桃林,但前提是要有大片集中的林地供企業進行規模化生產。然而,由于各種原因,各村的林地和耕地無法通過流轉集中,最終導致項目擱淺。根據調研情況,雖然80%以上的家庭都有青壯年勞動力外出務工,但多數家庭的小塊土地依然還由父母老人耕種,并沒有將土地轉讓,只有不到三成的受訪城鎮居民表示將村中未耕種的土地轉贈給了親戚朋友耕種。因此,根據統計資料和實地調研,我們可以確定,調研的四個鄉都幾乎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土地流轉。
據鄉書記介紹,鄉政府也曾經想過很多辦法,試圖推動百姓流轉土地,但都沒有成功。那么,為什么當地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土地流轉呢?阻礙當地土地流轉的原因又是什么呢?目前,對于土地流轉的約束因素,學術界做了大量研究④。對于山區來說,阻礙當地土地流轉的因素,有與其他地區類似的普遍性因素,也有特有的因素。
就普遍性因素來說,首先,與我國其他農村地區一樣,山區農村的土地制度隸屬于我國現行農村土地產權制度之下,這種制度下模糊的土地產權邊界本身就阻礙了農村土地的流轉。其次,我國農村不夠健全的社會保障制度,不僅強化了土地對農民的生活保障功能,也讓農民無法大膽地流轉土地。山區農村雖然實施了“新農合”社保體系,但是由于農民抗風險能力差,社會保障需求預期遠未被滿足。實際上,大規模的土地自發流轉必須具備一定的經濟基礎。根據一些學者的研究,農村土地流轉的地區性差異較大,中西部地區參與土地流轉的農戶比例偏低,而較發達省市參與土地流轉的農戶比例較高。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收入水平等衡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指標與土地流轉的規模是成正比的。
雖然存在土地制度和政策方面的影響因素,但是過于貧困和抗風險能力偏低等自身綜合因素導致的大規模承包收益預期偏低,才是山區土地流轉不暢和規模經營發展嚴重不足的主要原因。調研中發現,當地農民土地流轉的意愿并不強,尤其缺少愿意接受流轉土地的農戶,因為承包大片山地“可能不賺錢,弄不好還會賠”。當地基礎設施建設、市場培育不足,也是影響土地流轉后農業收益預期的重要因素。
在調研中,據鄉書記介紹,鄉政府曾經就土地流轉問題向當地村民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多數村民始終無法接受土地流轉的性質只是承包經營權的流轉,對產權關系缺乏了解以及對政府行為的質疑,導致多數村民對土地流轉有抵觸情緒。根據調研資料統計,四鄉的村民受教育程度普遍較低,在所有受訪者家庭中,初中及以下學歷者占到約70%,大專以上學歷者鳳毛麟角,而在60歲以上的老人中文盲、半文盲占到約50%。可見,較低的受教育水平,限制了當地村民對新生事物的理解能力,從而成為阻礙當地土地流轉的特有因素。除此之外,山區的地形屬于連片山區丘陵地帶,無論是其耕地還是林地都不像平原地區一樣平整,這種地貌特征也為土地流轉后的整理帶來了麻煩,增加了土地整理的成本和難度,因此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土地的流轉。
由此,我們分析認為,以四個鄉農村為代表的山區農村不具備自發形成土地流轉的條件。所以,像我國東北以及江浙地區存在的出租、反租倒包、轉包轉讓、拍賣、互換等土地流轉方式未必適用于山區。那么,如何才能在貧困山區實現土地流轉呢?當由內而外的誘致性制度變遷無法實現時,由外而內的強制性制度變遷或許是一種嘗試,即政府在保障農民土地收益前提下,主動引導土地流轉。
目前,在現存的通過引入外部力量而實現的土地流轉模式中,考慮到單個農戶的實力和抗風險能力,引入和培育合作組織,代替個體農戶,充當土地流轉和規模化經營的市場主體,可能有更好的收益預期和經營動力。股田制和股份合作制是采用較多的兩種形式。
股田制是農戶以土地承包經營權出資入股聯合創辦企業,從而達到流轉集中土地實行規模化生產的模式。而股份合作制與股田制稍有不同,農民同樣以土地承包經營權出資入股,但首先要將股份和土地集中于村集體,然后再通過村集體與其他征地方協商談判,最終形成公司。兩類組織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通過形成中介合作組織(股田制下的“公司”、股份合作制下的生產合作社)來實現土地流轉和規模化經營。
本文認為,這種通過合作組織實現土地流轉的模式,可以成為山區農村經濟社會發展和農戶脫貧致富探索的方向。對于山區農村來說,落后的經濟發展水平,讓當地很難像東北和江浙地區的農村一樣,自發形成一些農業生產大戶,繼而通過生產大戶來流轉集中土地。其次,偏遠的地理位置、不便的交通運輸以及較為落后的基礎設施建設等都在無形中增加了交易費用,致使很難有企業愿意主動前來投資。最后,如前所述,當地人民偏低的教育文化水平使其難以理解土地流轉,缺乏現代市場經濟意識。但是,如果能夠通過少數有生產意愿和能力的農民或是村集體等通過政府組織牽頭形成中介合作組織,那么,合作組織不僅能夠向內通過普及知識、傳播技術等方式推動村民流轉土地,也能夠向外搜尋企業、選擇項目,借助其規模效應通過集中整理土地等方式來改善基礎設施,以便更好地吸引企業投資。
注釋:
①本文是四川大學企業研究中心“秦巴山區(四川部分)縣域反貧困研究”項目的成果。文中采用的數據資料,是項目組集體調研的成果,感謝項目組其他成員在各次討論中對本文寫作的貢獻。
②2012年7月6日—14日,四川大學企業研究中心“秦巴山區(四川部分)反貧困課題組”先后到巴中市通江縣青峪鄉、鐵廠河鄉和南江縣上兩鄉、寨坡鄉開展農村入戶家計調查。采用問卷統計方式,共發放、收回問卷156份。同時,在當地召開反貧困問題座談會,這為我們的研究提供了可信的資料和案例。
③根據北京天則經濟研究所中國土地問題課題組的調查統計,全國中西部地區的婦女農業從業者從1996年的36.93%上升到2006年的54.3%,老齡農業從業者從1996年的17.3%上升到2006年的33.3%。
④關于土地流轉的約束因素,目前學術界提出了土地流轉制度缺陷論、傳統思想觀念束縛論、交易費用過高論、社會保障體系缺位論等理論。參見《中國農村土地流轉問題研究述評》,西北大學學報,2010年3月。
[1]鄭玲.貧困縣域經濟發展研究[M].昆明:云南科技出版社,2006,(1).
[2]劉鳳芹.農業土地規模經營的條件與效果研究:以東北農村為例[J].管理世界,2006,(9).
[3]北京天則經濟研究所.土地流轉與農業現代化[J].管理世界,2010,(7).
[4]浙江大學農業現代化與農村發展研究中心.農村土地流轉:新情況,新思考——浙江農村土地流轉制度的調查[J].中國農村經濟,2001,(10).
[5]馮振東,霍麗,邵傳林.中國農村土地流轉問題研究述評[J].西北大學學報,2010,(3).
[6]楊德才.論我國土地流轉模式及其選擇[J].當代經濟研究,2005,(12).
[7]葉劍平,蔣妍,羅伊·普羅斯特曼.2005年中國農村土地使用權調查研究———17省調查結果及政策建議[J].管理世界,200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