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夢的多重詮釋*

欒 林

（東北財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5）

“中國夢”是習近平同志在觀看國家博物館展出的《復興之路》時提出的一個概念，他說“大家都在討論中國夢，我以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1］隨后習近平在十二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的閉幕式上以“中國夢”為主題發表了精彩的講話。這次講話頗具浪漫色彩，不僅進一步明確了“中國夢”是中華民族億萬人民共同的美好理想，而且對如何實現中國夢做了富有建設性的論述。習近平認為中國夢此前雖然沒有明確提出，但長久以來它一直隱含存在于每個中國人的心中，現在“中國夢”必將成為我們每個中國人為之不懈奮斗的理想目標。習近平關于“中國夢”的論述當時立即引起了代表們的一致響應，并成為當下國內外媒體和學術界關注的焦點，由此，“中國夢”成為一個熱門話題。

一、“中國夢”的內涵

當下在學術界對中國夢熱烈討論的同時，也出現了對中國夢內涵的不同理解和爭論，這就有可能會因為對中國夢內涵的誤讀導致不必要的誤解，因此想要研究中國夢，首先應該明確中國夢的自身涵義。

1.中國夢的內涵和實現主體

實現中國夢，首先應該明確和清晰中國夢的實現主體，也就是說，中國夢到底靠誰來實現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一些人認為實現中國夢的主體應該是個人，他們把中國夢理解為“個人夢”；也有人認為中國夢的實現主體是中華民族或中國，因此，他們把中國夢理解為“民族夢”或“國家夢”等等，還有一些學者從這三種基本觀點出發提出了關于中國夢的二元說，三元說和多維說等等。

事實上，中國夢并不是單一層次的夢想，而是具有高度融合性和整體性的夢。我們不應把中國夢僅僅理解為單純的個人夢、民族夢或者國家夢，這是對中國夢實現主體理解的片面化和簡單化。只有從辯證的角度出發，才能達到對中國夢實現主體的本質理解。也就是說，中國夢從不同角度和層次上，當然可以被理解成個人夢、民族夢或者國家夢，但是中國夢也是個人夢、民族夢和國家夢三者的高度融合，可以說，個人夢、民族夢和國家夢是中國夢在不同層次和角度上的體現。中國夢正是通過個人、民族和國家才能真正實現，如果僅僅把中國夢理解為單一夢的話，那必將會影響中國夢這個偉大目標的實現。

中國夢是個人夢、民族夢和國家夢三者的有機統一。從現實個體的角度講，中國夢表達了現實個人對物質生活富足，精神生活充實的美好生活的向往；從民族的角度講，中國夢是從近代以來飽受屈辱的中華民族的復興之夢；從國家角度上來說，中國夢則代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建立和共產主義夢想的實現。

從上述三個層次出發并依次引申，中國夢又可以理解為富民夢、復興夢和強國夢。富民夢是現實中個體人的愿望，個人是民族和國家的基石，只有生活在現實中的個人夢想得到了實現，才可能有復興夢和強國夢的實現，因此富民夢是復興夢和強國夢實現的基礎；復興夢是中華民族的復興之夢，如果說國家是以一種外在的形式把個人凝聚在一起的話，那么中華民族的復興夢則是通過一種內在的吸引力把個人匯聚在一起，是一種內在的精神凝聚力；強國夢則是國家富強的夢想，國家的責任就是保護個人和民族，只有國家繁榮強大了，才能有個體富民夢和民族復興夢實現的可能。如果沒有強國夢的實現，那富民夢和復興夢的實現就根本得不到保障。由此可見，富民夢、強國夢和復興夢三者均為中國夢實現的不同層次，應該對它們之間的關系進行辯證理解。可以說，這三者之間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其中任何一個夢想的實現都不能脫離其它夢想而單獨實現，只有三者共同實現，才意味著中國夢這一偉大目標真正完整的實現。因此，我們必須以辯證的多維角度來理解中國夢及其實現主體，而不能對中國夢進行簡單、片面地理解。

2.中國夢的歷史文化基礎

在明確了中國夢的實現主體以及中國夢的多層次內涵后，我們還應該厘清中國夢的提出具有怎樣的歷史和文化背景。現實是建立在歷史基礎之上的，中國夢這一概念不僅具有當下的現實意義，更具有深層的歷史意義和文化內涵。當下中國夢的提出，不僅是現實需要的結果，更是歷史呼喚的結果。想要真正地理解中國夢，只關注它的現實含義還遠遠不夠，還需要深入到中國夢所提出的歷史和文化背景中，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體會中國夢概念中所蘊含的厚重的歷史意蘊和責任感，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歷史與現實共同組成的立體空間結構中，加深對中國夢的理解。

當我們把中國夢視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民族夢，是近代以來飽受欺凌的中國的強國夢的時候，就已經以潛在的方式表達出了中國夢所具有的沉重的歷史意蘊。可以說，中國夢是中華民族百年夢想的當代現實表達。回顧歷史，從1840年中英鴉片戰爭開始，資本主義列強強行打開了中國閉關鎖國的大門，更讓中國人的天朝大夢徹底摧毀和破碎。曾經驕傲的中華民族失去了自己的自信和尊嚴，從那時起，中國人就在心中有著這樣一個夢想，他們期望著中華民族能夠再次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巔，期望著中華民族和國家再次強大。懷揣著這樣的夢想，一代代的中華兒女表達出了想要復興祖國和民族的強烈意愿。魏源作為清代 “睜眼看世界”的先行者，提出了“師夷長技以制夷”的觀點，希望中國能夠通過學習西方先進經驗擺脫落后的境況；孫中山作為中國民族革命的先行者創立了同盟會，并提出了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口號，表達出“振興中華”的美好愿望；“自強不息、厚德載物”，作為梁啟超為清華大學所提的校訓，一直以來都激勵著清華學子為振興中華不斷奮進。這些愛國人士雖然懷有一顆振興中華的心，但卻都沒能真正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中國夢的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最終只能由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去實現。“自從有了中國共產黨，中國革命的面目就煥然一新了。 ”［2］(P1357)共產黨在國家富強、民族復興的道路上提出了許多膾炙人口、催人上進的口號，毛澤東主席提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認為中國革命勢力可以由小到大，最終取得革命的徹底勝利。周總理也提出了“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的口號，鼓勵中華學子能夠為中華民族的崛起而努力拼搏。

可以看出，中國夢的提出不僅具有現實意義，更具有其歷史和文化意義。中國夢的提出是具有歷史必然性的，它是中國近代以來發展的必然結果和要求。只有從歷史的角度理解中國夢的內涵，才能真正地理解中國夢，認識到實現中國夢的必然性和必要性，并投身到實現中國夢的偉大事業中去。

3.中國夢的實現途徑

個人有個人的夢想，民族有民族的夢想，國家有國家的夢想。夢想，顧名思義，正是因為它與現實之間存在著差距，有待從可能轉變為現實，才稱其為夢想。中國夢作為個人、民族和國家夢想的凝聚和融合，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便可實現。它的實現需要一個過程，在夢想由可能性轉化為現實性的過程中，難免會存在一些不清晰性，這就可能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遇到問題。因此，我們應該在明確了中國夢的實現主體和內涵后，進一步明確中國夢的實現途徑，讓中國夢成為一種可實現的清晰觀念。

實現中國夢，應該關注兩個方面，即中國夢的實現道路和中國人民在實現中國夢中的作用，下面我們對其進行逐一分析。首先，要想實現中國夢，就必須找到一條適合我國發展的道路。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已經找到了明確的答案，即要實現中國夢，只有堅持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除此之外，別無它路。發現并明確這條道路并非一帆風順，而是充滿著波折和艱辛。這條道路的明確不僅是在我國改革開放的實踐經驗中總結出來的，也是在新中國成立以來的建國經驗和教訓中總結出來的，更是中國近代以來民族智慧的結晶、中華民族悠久歷史的時代體現。由此可見，實現中國夢的這條道路不僅具有現實性，更具有其歷史厚重感和底蘊。雖然當今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上還存在著經濟、政治和文化困難，在中國夢實現的道路上還存在著未知的問題和困難，但這些都不能阻礙我們前進的步伐，夢想的實現。實現中國夢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只要我們在這條道路上膽大心細，步步為營，就一定能夠實現中國夢，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實現人民的富民夢、民族的復興夢、國家的強國夢。

在中國夢的實現過程中，我們還必須堅定不移地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要想實現中國夢，必須堅持黨的領導，這從中國近代和現代發展中得到了多次實踐證明。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救中國，才能帶領我們走出近代的屈辱史，才能擺脫三座大山的重壓，才能帶領我們走上國家獨立、民族富強，人民富裕的美好生活。當然，我們在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同時，還需要與時俱進地不斷加強中國共產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先進性建設和純潔性建設，加強共產黨的使命意識、憂患意識和時代意識，讓黨始終保持與群眾的密切聯系，只有具有這樣時代先進性的黨，才能在中國夢的實現道路上起到核心和引導作用，才能帶領中國人民實現中國夢，保證中國夢的順利實現。

最后，我們需要明確人民在實現中國夢中的作用。馬克思在“誰創造歷史”的問題上，堅持了一貫的唯物主義路線，認為人民群眾才是歷史的創造者。我們黨在制定相關政策時，也一直貫徹了這種唯物史觀路線。從毛澤東起，我國領導人就一直十分重視人民群眾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的重要作用。習近平在“中國夢歸根到底是人民的夢”為主題的報告中也提到：“中國夢歸根結底是人民的夢，必須緊緊依靠人民來實現，必須不斷為人民造福。”［3］可見，中國夢的實現最終還是要依靠人民的力量，因此，我們黨必須把人民群眾作為制定政策的出發點，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使人民的根本利益得到實現。只有這樣，人民群眾才能在實現中國夢的道路上發揮巨大的力量，才能成為實現中國夢最有力的推動者。

二、“中國夢”與“美國夢”、“歐洲夢”

中國夢的提出，不僅引起了國內媒體和學術界的關注，而且也成為國際領域關注的焦點問題。在全球國際化的大背景下，中國夢從提出起，就注定對它的理解不能僅局限于國人對其涵義的理解，更需要把中國夢展現給世界，讓更多的人了解中國夢，這樣不僅可以在國際領域中樹立中國良好的大國形象，更可以消除中國威脅論這樣不必要的誤解。因此，為了向世界更好地展示中國夢，還需要把中國夢與美國夢、歐洲夢這些國際流行的價值觀進行對比，這樣才能讓世界更好地理解中國夢。這里所提及的中國夢、美國夢、歐洲夢并非指自然意義上的地域區別，而是指由于不同的社會存在所形成的不同價值觀和思維方式。只有在不同價值觀的橫向對比中，才能更好地理解中國夢的涵義。

第一，價值追求不同。美國夢的提出最早可追溯到1931年，美國歷史學家詹姆斯·圖拉斯洛·亞當斯在《美國史詩》中，對美國人的心理進行了準確的把握，他認為“熱血沸騰的美國人總是心甘情愿用他們的最后一個比索來賭一個夢的！”［4］(P2)他當時無意中提出的美國夢成為當下最流行的一種價值觀。

美國夢作為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價值觀，其涵義可以這樣理解，在美國，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自己夢寐以求的愿望，取得事業上的成功，過上美好的生活。如果你是美國公民，你就有這樣的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這種夢想的實現并不需要家庭和其他人的幫助，個人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夢想并取得成功。因此，在美國的不同社會階層之間一直保持著彼此之間流動的暢通性，每個人都可以通過努力上升到更高的層次，這使每個美國人都懷有并幻想著實現自己的美國夢。

在《歐洲夢——21世紀人類發展的新夢想》中，杰里米·里夫金提出了一種與美國夢不同的價值觀——歐洲夢。他認為“歐洲夢注重群體關系而非個體自治，文化多樣性而非同化為一，生活質量而非只是財富積累，可持續發展而非無限制的物質增長，深度游戲（deep play）而非單調的持續勞作，普遍人權及自然界的權利而非只突出財產權，全球合作而非單邊主義的霸權實踐。”［4］(Pn)與美國夢強調獨立自主、物質增長不同，歐洲夢更注重發展的持續性、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和生活質量，歐洲夢是建立在較高物質水平之上的。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無論是美國夢還是歐洲夢，其本質都是一種主體夢，只不過兩者采用了不同的角度，美國夢更關注的是個人夢想的實現，這種夢想不需要其他力量的幫助，而歐洲夢更強調通過國家和團體的力量來實現個人的夢想。與這兩種價值觀不同，中國夢是一種多層次的價值觀，它不僅強調中國夢是個體夢想的實現，更強調民族復興夢和國家富強夢的實現，民族和國家的夢想是由個人夢想組成，而個人的夢想孕育在民族和國家夢之中。可見，中國夢比其它價值觀更具有合理性。

第二，自由和安全理念不同。自由與安全是當今世界最關注的兩個因素。美國夢對自由和安全這兩個概念都持消極態度。對美國人來說，如果一個人是自由的，那他必須是獨立自主的，如果他依賴他人或環境，那他就是不自由的。在這個意義上，美國人要想獲得自由，必須擁有個人財產，個人積累的財富越多，擁有的自由就越多，個人就越獨立。美國夢要實現自由和獨立，必須付出的代價是對他人的排斥，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個人的自由。因此，美國人在安全觀上也具有排他性。

歐洲夢作為一種價值觀對自由和安全的看法與美國夢完全不同。對歐洲夢來說，個人的獨立和財富的積累并不能帶來自由，在它看來，自由的前提在于與他人的交融，一個人如果能融入更多的共同體，那他就擁有更多選擇的權利和機會，從而獲得自由。這種以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融合為前提的自由并不排斥其他人，因此，這種自由觀所形成的安全觀是具有包容性的。

雖然在自由和安全觀上美國夢和歐洲夢持不同的觀點，但兩者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為本國利益服務的。只不過美國利益受損時會直接維護自身的利益，而歐洲會喊著包容的口號來維護自身的利益，而兩者利益的實現往往是以侵占他國利益為前提的。與以上兩種觀點不同，中國夢作為我國秉承的一種價值觀，它在自由和安全問題上一直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在尊重他國，不干涉他國內政的同時，堅持獨立自主發展，從不以犧牲他人利益為代價來發展自己。

第三，國際責任感不同。通過對美國夢價值觀的分析可以看出，“美國夢”是以自由主義、個人主義、實用主義、競爭主義、征服主義為基礎，［5］(P34-35)這種價值觀肯定個人的自由和價值，對個人給予充分肯定，具有積極的意義。但如果這種自由主義、實用主義的觀點從個人領域延伸到國家層次，就可能會造成相反的結果，即美國可能會為了實現自身的利益而損害到其他國家和集體的利益，凡是影響美國夢價值觀實現的人和觀點都會被敵視。因此，美國夢只能成為美國人的個體夢，而不可能被其他人所接受，如果以美國夢作為國家價值觀的標準，那勢必會存在難以克服的弊端。

美國作為當今世界上的超級大國，它所持有的價值觀卻是狹隘的，當其他國家的價值觀與美國夢的價值觀不同時，就只能忍受美國價值觀的排擠，所以美國夢只是美國的霸權夢，它只關心自己的利益，而不關心人類的福祉，不能適應世界發展的需要，不能成為大多數人普遍接受的夢想。從長期來看，這種不合理的價值觀一定會被更合理的價值觀所取代，就像黑格爾所說，“凡是合乎理性的東西都是現實的，凡是現實的東西都是合乎理性的。”當美國夢這種價值觀的合理性完全喪失的時候，必將被其它價值觀所取代。

歐洲夢價值觀與美國夢不同，具有包容性和多樣性的特點。雖然從表面上看歐洲夢具有一定的優點，不過它也有自身的缺陷，即對外來種族和他國居民持有很強的敵意。當今社會，歐洲一些地區仍然會發生由于種族和宗教問題所引發的矛盾或沖突，并且這些矛盾和沖突的對抗性表現出愈發升級的態勢。雖然歐洲國家經常指責美國是軍事霸權主義國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他人的感受，不過歐洲人也愿意美國幫助自己來維護利益，兩者實際上是利益的聯盟。

由此可見，無論是美國夢還是歐洲夢都缺少一種大國的責任感。美國依仗自己超級大國的地位，在國際事務中扮演國際警察的角色，對那些與自己價值觀不同的國家進行制裁和排擠，因此，美國夢只是一種大國的霸權夢，而不能成為一種普遍化的夢想。歐洲夢雖然看起來和美國夢不同，但實際上它與美國夢十分相似，只不過它是以一種隱含的方式表達著自己霸權化和世界化的夢想。與這兩者不同，中國夢并不是大國的霸權夢，也不想把自己的夢想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是以中華民族兼濟天下的博大情懷和與世界其他民族包容共生的民族文化心理為基礎，表達的是中華民族要對人類有所貢獻的雄心壯志。 ”［6］(P9-11)“我們要實現的中國夢，不僅造福中國人民，而且造福世界人民”，［7］可見，中國夢在自身實現的同時，也有著兼濟天下的胸懷和決心，中國夢不但不會威脅世界的和平發展，反而可以促進世界的和平與發展。

三、中國夢的馬克思主義基礎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從現實層面明確了中國夢的內涵，以及中國夢與美國夢、歐洲夢等價值觀的區別，現在我們從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角度對中國夢進行進一步解讀。

第一，中國夢具有馬克思主義的現實性特征。中國夢作為一種國家夢、民族夢和個人夢的多層次融合性夢想，它所指向的并不是抽象的層面，而是一種現實的力量，這種力量會凝聚起國家和民族中的所有力量，指引我們在改革開放的中國道路上順利前行，化為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強勁動力。在這條中國夢的實現道路上，無數的個人夢想會凝聚為民族夢和國家夢，正是由于個人夢想的實現，民族和國家夢想才可能實現，而民族和國家夢想的實現又是個人夢想實現的前提。總之，中國夢最終還需要現實中的個人聯合起來共同去實現，現實中的個人是中國夢實現的現實基礎。中國夢所指向的也一直是現實中的世界，中國夢作為個體小夢與國家、民族大夢的統一，具有鮮明的現實性特征。

第二，中國夢以現實中的個人作為出發點，符合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習近平總書記在一次報告中提到“中國夢歸根到底是人民夢”，這里的人民指的就是現實中活生生的個人，這符合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按照馬克思的觀點，“這里所說的個人不是他們自己或別人想象中的那種個人，而是現實中的個人，也就是說，這些個人是從事活動的，進行物質生產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質的、不受他們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條件下活動著的。”［8］(P16)這些個人不是孤立的，而是處于一定社會關系中現實的個人。中國夢以現實中的個人作為出發點，這不僅符合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也是中國夢現實性特征的必然結果。

第三，中國夢與馬克思主義具有一樣的理想目標。從現實的個人出發，兩者都表達了對未來的美好希望，馬克思主義希望實現的是共產主義社會，在那里每個人都能自由而全面地發展，人在那里得到了徹底地解放。中國夢所要實現的終極目標與馬克思主義的理想目標是相同的，只不過就現階段來說，中國夢的現實目標是國家富強、民族振興和人民幸福，這種現實目標是最終目標的現階段表達，隨著社會的發展，中國夢的現實目標必將實現為終極目標，共產主義必將成為現實。

中國夢不僅是個人夢，也是民族夢，更是國家夢，“這個夢想，凝聚了幾代中國人的夙愿，體現了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整體利益，是每一個中華兒女的共同期盼。”［1］這個夢想當然不可能自動實現，在夢想實現的過程中，我們還會遇到許多未知的困難，但只要大家齊心合力，堅持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中國夢就一定能實現。

［1］習近平在參觀《復興之路》展覽時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2-11-30(1).

［2］毛澤東選集：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習近平.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3-03-18（A01）.

［4］杰里米·里夫金.歐洲夢［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6.

［5］馬靜.十字路口的國家路徑選擇：美國夢？歐洲夢？還是中國夢？——專訪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趙汀陽［J］.人民論壇，2011，（27）.

［6］公茂虹.解讀中國夢［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3，（03）.

［7］習近平.順應時代前進潮流 促進世界和平發展——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演講［N］.人民日報，2013-03-24（02）.

［8］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識形態（選節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