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對外傳播力量的組成

周德倉+王亮

解放后至文革結束前，西藏與多省、區、市一樣，對外傳播基本上是國家層面的對外傳播。黨和政府是對外傳播的唯一主體，媒體作為黨和國家的“喉舌”，成為對外傳播西藏最主要的平臺。20世紀80年代以后，所謂的“西藏問題”成為西方制約中國的砝碼，西藏對外傳播成為國家對外傳播戰略高地，得到了中央和西藏地方的重視。目前，已經形成了中央、西藏地方、社會組織、媒體、企業、個人等各方面軍協同作戰的良好態勢。

中央及西藏地方政府的作用

政府行使國家管理和對外交往的職能，在對外傳播中具有多重身份。它既是對外傳播主體，又是其他對外傳播主體的把關人，也是對外傳播的管理者，推動著其他對外傳播主體的活動。西藏以其特殊的對外傳播戰略地位，自然成為中央政府對外傳播的重要主題。國家領導人及其下屬各相關的對外傳播職能機關，通過政府的外交活動、對國外民眾的公共外交，對國外政府、政黨、各種社會團體的接待、接見等常規性外事活動，發出政府最權威的、具有法律效力的信息。隨著中國國家整體對外傳播工作的發展，中央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對外傳播的形式也在變化，如政府的新聞發言人制度、舉辦中國西藏文化周、中央政府發表西藏白皮書、開辦關于西藏的會展等相關活動，產生了多渠道、多形式的對外傳播活動。政府的傳播主體包括中央和西藏地方黨和政府的領導人等重要人物傳播，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外交部新聞司、西藏自治區黨委宣傳部、西藏各級外事部門、西藏自治區臺灣事務辦公室等各級對外傳播職能部門，以及中國外文出版發行事業局、中國西藏信息中心等國家級專門的對外傳播機構。

政府作為西藏對外傳播的主體是信息的發布者，也是信息的管理者與控制者。政府信息發布的權威性，需要遵循新聞傳播的規律，及時發聲，第一時間將信息發布出去，在對外傳播中奪得話語主動權，讓有不實報道傾向的西方媒體無機可乘；也要善于設置議程，并循著預先設置的議程進行報道與傳播；還要善于管理，做到各種對外傳播主體力量的統籌與協調。

社會組織的作用

社會組織以其民間性和組織性，在對外傳播活動中可以達到與官方對外傳播相同的效果，甚至超越。其在中國的范圍比較寬泛，主要是以半官方機構、非營利性的非政府組織或社會團體（包括商會、學會、研究會、行業協會、職業團體、專業團體等）、民辦非企業單位、基金會、宗教團體為主。“社會組織有著不同的類型，而不同類型的主體也有著不同的傳播性質。”①半官方機構的對外傳播屬于自身職能范圍，其對外傳播有自己的組織屬性；科研機構、高等院校的對外傳播屬于學術交流活動，具有更強的客觀性；宗教類組織主要以西藏的各種宗教活動、宗教學說為內容進行對外傳播。據藏族學者益西加措對西藏非政府組織現狀的統計得出，在西藏各級民政部門登記的各類社會團體、民辦非企業單位和基金會共308個，其中自治區級民間組織161個（社會團體149個，民辦非企業單位3個，基金會9個），各地（市）民間組織147個，其中拉薩市39個（民辦非企業單位6個，社會團體33個），日喀則地區42個，山南地區15個，林芝地區11個，昌都地區7個，那曲地區16個，阿里地區17個。②社會組織的對外傳播活動主要以組團對外訪問、接受國內外媒體采訪為主。在西藏對外傳播中具有傳播影響力的社會組織有中國西藏文化保護與發展協會、中國藏學研究中心、西藏自治區對外文化交流協會。

企業的作用

企業主要通過廣告和商業貿易對外傳播西藏。西藏外貿企業通過與外國尤其是周邊國家和地區進行商業貿易，直接或間接地將西藏的經濟與社會發展狀況傳播出去，讓國外認識到西藏的現代化發展水平。在西藏的具有對外傳播能力的企業主體主要是在國外開展邊境小額貿易、邊民互市貿易的各類企業、從事邊民互市貿易的民族傳統企業。這些涉外企業利用貿易活動進行人際傳播和組織傳播，而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企業利用新媒體和互聯網進行對外傳播也更加及時、高效。電子商務、廣告、上市、舉辦企業活動等方式都是西藏企業作為對外傳播主體的主要活動。但另一方面，西藏涉外企業較少，對外貿易活動沒有內地其他省份活躍，對外傳播效果不明顯，其主體作用尚有待提高。

個人的作用

個人是隨著新媒體的誕生而逐漸顯現其對外傳播主體作用的，其主體地位在2008年拉薩“3·14事件”期間得到了顯現和肯定。拉薩“3·14事件”期間，國內外華人華僑通過網絡反對西方媒體對西藏的歪曲報道。奧運圣火傳遞期間，國外華人華僑支持奧運、反對“藏獨”的網絡傳播活動，引起了世界的關注。個人作為主體的對外傳播特點主要有“傳播的交互性”“身份的模糊性”“高度的參與性”。③個人對外傳播主體包括國內外的華人、華僑、出國求學的留學生、出國訪學的國內學者等等，對外傳播形式主要為舉辦活動、開展論壇、利用傳統媒體和新媒體發表觀點。個人在國外媒體上發表的關于介紹西藏的文章也屬于對外傳播范疇，其利用網絡論壇、個人網頁、微博、博客等新媒體渠道自發傳播西藏也是很有效果的。2008年3月至4月，個人對外傳播的高度參與形成了西藏對外傳播一股重要的民間力量。如2008年3月15日，25歲的美國華裔網民“cali2882”在全球視頻網站優兔上發布40秒的視頻《西藏暴亂，你從CNN和BBC上看不到的》，不到一個月點擊數就超過6萬，留言近千條。而3月16日，一位21歲的加拿大中國留學生“用視頻給西方上歷史課”，也在優兔上傳了一段7分鐘的視頻《西藏過去、現在、將來永遠是中國的一部分》，展示了中國各個朝代的地圖，以及關于西藏幾十年間變化的照片。三天之內，其點擊量接近120萬次，各種語言的評論有7.2萬條。有效地向西方國家民眾傳播了西藏發生的真實情況。④個人作為傳播主體在某些方面可能存在缺陷，如外語的熟練程度，內容的權威性和傳播技術的限制，使其傳播效果有可能滯后。如果政府和媒體積極加以引導，其傳播效力會得到有效發揮。

中央和西藏地方媒體的作用endprint

媒體作為對外傳播主體，有其龐大的對外傳播體系。相較于其他傳播主體，媒體還具有主動對外報道的權利。中央及西藏地方媒體承擔著重要的傳播載體和主動對外傳播的雙重任務。其中，中央各媒體對外傳播媒介技術精良、時效性強、使用語種多、受眾影響范圍廣，在世界不同地區的影響力更大，所報道內容更具權威性和可信度。中央政府權威信息的發布，起“先發制人”作用的聲音往往是由中央媒體發出，所以中央媒體在西藏對外傳播中占有重要的位置。而西藏地方對外傳播媒體在講述西藏故事、傳播西藏信息方面具有地緣優勢，應當主動承擔其主體作用。西藏對外傳播的媒體主要包括通訊社、紙媒、廣播電臺、電視臺、網絡媒體及海外華文媒體。

1.通訊社。通訊社作為對外傳播主體，不是一種終端傳播媒體，而是國內外各種新聞媒體信息的集散地。中國兩大通訊社新華社和中新社都在西藏設有分支機構，起著西藏對外傳播中主流信息的首發作用。

2.報刊。國家級對外傳播的報紙主要有人民日報社、中國日報社所屬的眾多報紙體系，是中國對外傳播的國家力量，具有國家信息發布的權威性。《人民日報》設有西藏分社，2009年8月1日成立，作為中央黨報分支機構，可以及時、權威地發布西藏新聞。此外，有關西藏對外傳播的國家級期刊有《中國藏學》雜志、《中國西藏》雜志、西藏地方的《西藏旅游》雜志等。西藏地方報紙由于發行范圍的限制，對外傳播能力尚不強大。

3.廣播。西藏和平解放后，其最早的對外傳播媒體是廣播。從1963年6月24日起，每周編排三組針對流落境外的藏族同胞的廣播稿件。當時只呼臺號，不播報節目名稱。節目內容主要是宣傳黨對流落國外參加叛亂人員的政策，宣傳黨對投誠起義人員和參加叛亂人員家屬的政策，起到了瓦解達賴集團的作用。此節目1964年經國務院和中央軍委的批準，西藏軍區政治部聯絡部與西藏人民廣播電臺（以下稱西藏電臺）聯合推出《對流落國外的藏族同胞廣播》至今，幾經改造，現已成為西藏人民廣播電臺對外傳播的主要節目。

5.網絡。以互聯網為平臺的新媒體的發展，使得網絡日益發揮對外傳播平臺和主體的雙重作用。各大涉藏新聞網站均開通外文傳播版，對外傳播內容建設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涉藏傳播網站點擊量逐年攀升，已經發揮重要的對外傳播作用。國家重要的涉藏網站有中國西藏網、新華網西藏頻道、人民網西藏頻道、中國日報網西藏頻道等。中國西藏網由中國西藏信息中心創辦于2000年，是全國14個國家級重點新聞網站之一，總部設在北京，目前已連續幾年穩居全球涉藏網站排名第一。此外，還有社會組織涉藏網站如中國人權研究會主辦的專題網站西藏人權網以及中國西藏文化保護與發展協會的門戶網站西藏文化網，西藏地方對外傳播網站有省級重點新聞門戶網站中國西藏新聞網。這些涉藏網站均有數個語種外文版和較為穩定的國外受眾量，能有效發揮西藏對外傳播的主體與平臺作用。

6.由華人華僑創辦的海外華文媒體。海外華文媒體有的是由華人華僑個人或組織創辦，也有的是由西方國家、組織或者個人建立。因此，華文媒體關于西藏議題的報道，在世界舞臺上有客觀的，也有非客觀的、歪曲的。由華人華僑創辦的華文媒體肯定是以客觀、正面傳播西藏為主。有效利用海外華人華僑創辦的華文媒體，對影響海外華人華僑加入到西藏對外傳播的行列將起到重要作用。2008年奧運期間，在西方部分反華勢力抵制奧運，支持境外西藏分裂勢力的活動中，以美國《僑報》為主的海外華文報刊發揮了重要的輿論導向作用，一度成為西藏對外傳播的海外主陣地。據統計，2008年“3·14事件”發生以后的14天中，美國華文報紙《僑報》全版報道西藏的專版就達到17版，平均每天就有1.2版。法國華文報紙《歐洲時報》與美國《僑報》報道規模大體相當，從3月15日起，該報就幾乎每天保持一個版或大半個版專門反映西藏的動態。⑤海外華文媒體及時、有效地將西藏發生的事情傳給各國的華人華僑，增強了西藏對外傳播的主體作用。

通過對西藏對外傳播體系的梳理，可以得出西藏對外傳播主體已經形成從國家到地方的多元化主體傳播趨勢，尤其是2008年以后，政府一元化傳播格局被打破，由國家為對外傳播主體的一元傳播變為由政府主導，媒體、非政府組織，民間力量、個人等多種力量參與的多元化傳播格局，提升了西藏對外傳播的實效性。而以互聯網為傳播平臺的涉藏網站的發展，對西藏對外傳播更是起到了積極的推進作用。伴隨著網絡媒體的普遍運用，西藏對外傳播的民間力量不斷壯大，這種民間力量既包括國內社會組織和個人，也涵蓋了國外華人、華僑的組織和個人。國內民間力量由于受到語言、技術限制，沒有發揮應有的對外傳播功能，民間力量的網絡用語規范性和理性傳播有待提高，需要政府和媒體加以引導。而海外華文媒體在“3·14事件”期間在西藏對外傳播中的嶄露頭角，也成為了一股重要的傳播力量。

（本文是“2011西藏文化傳承與發展協同創新中心”之“西藏文化對外傳播平臺”重大課題“中國西藏對外傳播現有體系評估”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xc1301。）

「注釋」

①程曼麗：《國際傳播學教程》，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

②益西加措：《在藏境外非政府組織管理研究》，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12年3月1日。

③同①

④《海外華文媒體華人網民理性回擊》，《浙江日報》，2008年4月24日。

⑤《美國〈僑報〉14天17版報道西藏問題》，《浙江日報》，2008年4月24日。endprint

媒體作為對外傳播主體，有其龐大的對外傳播體系。相較于其他傳播主體，媒體還具有主動對外報道的權利。中央及西藏地方媒體承擔著重要的傳播載體和主動對外傳播的雙重任務。其中，中央各媒體對外傳播媒介技術精良、時效性強、使用語種多、受眾影響范圍廣，在世界不同地區的影響力更大，所報道內容更具權威性和可信度。中央政府權威信息的發布，起“先發制人”作用的聲音往往是由中央媒體發出，所以中央媒體在西藏對外傳播中占有重要的位置。而西藏地方對外傳播媒體在講述西藏故事、傳播西藏信息方面具有地緣優勢，應當主動承擔其主體作用。西藏對外傳播的媒體主要包括通訊社、紙媒、廣播電臺、電視臺、網絡媒體及海外華文媒體。

1.通訊社。通訊社作為對外傳播主體，不是一種終端傳播媒體，而是國內外各種新聞媒體信息的集散地。中國兩大通訊社新華社和中新社都在西藏設有分支機構，起著西藏對外傳播中主流信息的首發作用。

2.報刊。國家級對外傳播的報紙主要有人民日報社、中國日報社所屬的眾多報紙體系，是中國對外傳播的國家力量，具有國家信息發布的權威性。《人民日報》設有西藏分社，2009年8月1日成立，作為中央黨報分支機構，可以及時、權威地發布西藏新聞。此外，有關西藏對外傳播的國家級期刊有《中國藏學》雜志、《中國西藏》雜志、西藏地方的《西藏旅游》雜志等。西藏地方報紙由于發行范圍的限制，對外傳播能力尚不強大。

3.廣播。西藏和平解放后，其最早的對外傳播媒體是廣播。從1963年6月24日起，每周編排三組針對流落境外的藏族同胞的廣播稿件。當時只呼臺號，不播報節目名稱。節目內容主要是宣傳黨對流落國外參加叛亂人員的政策，宣傳黨對投誠起義人員和參加叛亂人員家屬的政策，起到了瓦解達賴集團的作用。此節目1964年經國務院和中央軍委的批準，西藏軍區政治部聯絡部與西藏人民廣播電臺（以下稱西藏電臺）聯合推出《對流落國外的藏族同胞廣播》至今，幾經改造，現已成為西藏人民廣播電臺對外傳播的主要節目。

5.網絡。以互聯網為平臺的新媒體的發展，使得網絡日益發揮對外傳播平臺和主體的雙重作用。各大涉藏新聞網站均開通外文傳播版，對外傳播內容建設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涉藏傳播網站點擊量逐年攀升，已經發揮重要的對外傳播作用。國家重要的涉藏網站有中國西藏網、新華網西藏頻道、人民網西藏頻道、中國日報網西藏頻道等。中國西藏網由中國西藏信息中心創辦于2000年，是全國14個國家級重點新聞網站之一，總部設在北京，目前已連續幾年穩居全球涉藏網站排名第一。此外，還有社會組織涉藏網站如中國人權研究會主辦的專題網站西藏人權網以及中國西藏文化保護與發展協會的門戶網站西藏文化網，西藏地方對外傳播網站有省級重點新聞門戶網站中國西藏新聞網。這些涉藏網站均有數個語種外文版和較為穩定的國外受眾量，能有效發揮西藏對外傳播的主體與平臺作用。

6.由華人華僑創辦的海外華文媒體。海外華文媒體有的是由華人華僑個人或組織創辦，也有的是由西方國家、組織或者個人建立。因此，華文媒體關于西藏議題的報道，在世界舞臺上有客觀的，也有非客觀的、歪曲的。由華人華僑創辦的華文媒體肯定是以客觀、正面傳播西藏為主。有效利用海外華人華僑創辦的華文媒體，對影響海外華人華僑加入到西藏對外傳播的行列將起到重要作用。2008年奧運期間，在西方部分反華勢力抵制奧運，支持境外西藏分裂勢力的活動中，以美國《僑報》為主的海外華文報刊發揮了重要的輿論導向作用，一度成為西藏對外傳播的海外主陣地。據統計，2008年“3·14事件”發生以后的14天中，美國華文報紙《僑報》全版報道西藏的專版就達到17版，平均每天就有1.2版。法國華文報紙《歐洲時報》與美國《僑報》報道規模大體相當，從3月15日起，該報就幾乎每天保持一個版或大半個版專門反映西藏的動態。⑤海外華文媒體及時、有效地將西藏發生的事情傳給各國的華人華僑，增強了西藏對外傳播的主體作用。

通過對西藏對外傳播體系的梳理，可以得出西藏對外傳播主體已經形成從國家到地方的多元化主體傳播趨勢，尤其是2008年以后，政府一元化傳播格局被打破，由國家為對外傳播主體的一元傳播變為由政府主導，媒體、非政府組織，民間力量、個人等多種力量參與的多元化傳播格局，提升了西藏對外傳播的實效性。而以互聯網為傳播平臺的涉藏網站的發展，對西藏對外傳播更是起到了積極的推進作用。伴隨著網絡媒體的普遍運用，西藏對外傳播的民間力量不斷壯大，這種民間力量既包括國內社會組織和個人，也涵蓋了國外華人、華僑的組織和個人。國內民間力量由于受到語言、技術限制，沒有發揮應有的對外傳播功能，民間力量的網絡用語規范性和理性傳播有待提高，需要政府和媒體加以引導。而海外華文媒體在“3·14事件”期間在西藏對外傳播中的嶄露頭角，也成為了一股重要的傳播力量。

（本文是“2011西藏文化傳承與發展協同創新中心”之“西藏文化對外傳播平臺”重大課題“中國西藏對外傳播現有體系評估”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xc1301。）

「注釋」

①程曼麗：《國際傳播學教程》，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

②益西加措：《在藏境外非政府組織管理研究》，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12年3月1日。

③同①

④《海外華文媒體華人網民理性回擊》，《浙江日報》，2008年4月24日。

⑤《美國〈僑報〉14天17版報道西藏問題》，《浙江日報》，2008年4月24日。endprint

媒體作為對外傳播主體，有其龐大的對外傳播體系。相較于其他傳播主體，媒體還具有主動對外報道的權利。中央及西藏地方媒體承擔著重要的傳播載體和主動對外傳播的雙重任務。其中，中央各媒體對外傳播媒介技術精良、時效性強、使用語種多、受眾影響范圍廣，在世界不同地區的影響力更大，所報道內容更具權威性和可信度。中央政府權威信息的發布，起“先發制人”作用的聲音往往是由中央媒體發出，所以中央媒體在西藏對外傳播中占有重要的位置。而西藏地方對外傳播媒體在講述西藏故事、傳播西藏信息方面具有地緣優勢，應當主動承擔其主體作用。西藏對外傳播的媒體主要包括通訊社、紙媒、廣播電臺、電視臺、網絡媒體及海外華文媒體。

1.通訊社。通訊社作為對外傳播主體，不是一種終端傳播媒體，而是國內外各種新聞媒體信息的集散地。中國兩大通訊社新華社和中新社都在西藏設有分支機構，起著西藏對外傳播中主流信息的首發作用。

2.報刊。國家級對外傳播的報紙主要有人民日報社、中國日報社所屬的眾多報紙體系，是中國對外傳播的國家力量，具有國家信息發布的權威性。《人民日報》設有西藏分社，2009年8月1日成立，作為中央黨報分支機構，可以及時、權威地發布西藏新聞。此外，有關西藏對外傳播的國家級期刊有《中國藏學》雜志、《中國西藏》雜志、西藏地方的《西藏旅游》雜志等。西藏地方報紙由于發行范圍的限制，對外傳播能力尚不強大。

3.廣播。西藏和平解放后，其最早的對外傳播媒體是廣播。從1963年6月24日起，每周編排三組針對流落境外的藏族同胞的廣播稿件。當時只呼臺號，不播報節目名稱。節目內容主要是宣傳黨對流落國外參加叛亂人員的政策，宣傳黨對投誠起義人員和參加叛亂人員家屬的政策，起到了瓦解達賴集團的作用。此節目1964年經國務院和中央軍委的批準，西藏軍區政治部聯絡部與西藏人民廣播電臺（以下稱西藏電臺）聯合推出《對流落國外的藏族同胞廣播》至今，幾經改造，現已成為西藏人民廣播電臺對外傳播的主要節目。

5.網絡。以互聯網為平臺的新媒體的發展，使得網絡日益發揮對外傳播平臺和主體的雙重作用。各大涉藏新聞網站均開通外文傳播版，對外傳播內容建設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涉藏傳播網站點擊量逐年攀升，已經發揮重要的對外傳播作用。國家重要的涉藏網站有中國西藏網、新華網西藏頻道、人民網西藏頻道、中國日報網西藏頻道等。中國西藏網由中國西藏信息中心創辦于2000年，是全國14個國家級重點新聞網站之一，總部設在北京，目前已連續幾年穩居全球涉藏網站排名第一。此外，還有社會組織涉藏網站如中國人權研究會主辦的專題網站西藏人權網以及中國西藏文化保護與發展協會的門戶網站西藏文化網，西藏地方對外傳播網站有省級重點新聞門戶網站中國西藏新聞網。這些涉藏網站均有數個語種外文版和較為穩定的國外受眾量，能有效發揮西藏對外傳播的主體與平臺作用。

6.由華人華僑創辦的海外華文媒體。海外華文媒體有的是由華人華僑個人或組織創辦，也有的是由西方國家、組織或者個人建立。因此，華文媒體關于西藏議題的報道，在世界舞臺上有客觀的，也有非客觀的、歪曲的。由華人華僑創辦的華文媒體肯定是以客觀、正面傳播西藏為主。有效利用海外華人華僑創辦的華文媒體，對影響海外華人華僑加入到西藏對外傳播的行列將起到重要作用。2008年奧運期間，在西方部分反華勢力抵制奧運，支持境外西藏分裂勢力的活動中，以美國《僑報》為主的海外華文報刊發揮了重要的輿論導向作用，一度成為西藏對外傳播的海外主陣地。據統計，2008年“3·14事件”發生以后的14天中，美國華文報紙《僑報》全版報道西藏的專版就達到17版，平均每天就有1.2版。法國華文報紙《歐洲時報》與美國《僑報》報道規模大體相當，從3月15日起，該報就幾乎每天保持一個版或大半個版專門反映西藏的動態。⑤海外華文媒體及時、有效地將西藏發生的事情傳給各國的華人華僑，增強了西藏對外傳播的主體作用。

通過對西藏對外傳播體系的梳理，可以得出西藏對外傳播主體已經形成從國家到地方的多元化主體傳播趨勢，尤其是2008年以后，政府一元化傳播格局被打破，由國家為對外傳播主體的一元傳播變為由政府主導，媒體、非政府組織，民間力量、個人等多種力量參與的多元化傳播格局，提升了西藏對外傳播的實效性。而以互聯網為傳播平臺的涉藏網站的發展，對西藏對外傳播更是起到了積極的推進作用。伴隨著網絡媒體的普遍運用，西藏對外傳播的民間力量不斷壯大，這種民間力量既包括國內社會組織和個人，也涵蓋了國外華人、華僑的組織和個人。國內民間力量由于受到語言、技術限制，沒有發揮應有的對外傳播功能，民間力量的網絡用語規范性和理性傳播有待提高，需要政府和媒體加以引導。而海外華文媒體在“3·14事件”期間在西藏對外傳播中的嶄露頭角，也成為了一股重要的傳播力量。

（本文是“2011西藏文化傳承與發展協同創新中心”之“西藏文化對外傳播平臺”重大課題“中國西藏對外傳播現有體系評估”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xc1301。）

「注釋」

①程曼麗：《國際傳播學教程》，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

②益西加措：《在藏境外非政府組織管理研究》，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12年3月1日。

③同①

④《海外華文媒體華人網民理性回擊》，《浙江日報》，2008年4月24日。

⑤《美國〈僑報〉14天17版報道西藏問題》，《浙江日報》，2008年4月24日。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