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劉俊昌
[摘 要]劉易斯模型、托達羅模型等宏觀經濟學理論能夠解釋中國農民工向城市流動的動力問題,但無法揭示我國農民工市民化的障礙根源問題。城鄉之間、區域之間的勞動生產率差距和收入差距,引導農村人口向城市流動,但同時也給農民工市民化造成障礙,國民經濟中勞動收入占比的不斷下降不利于農民工獲取市民化的個人成本。因此在以市民化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進程中,要把握城市群戰略、產業轉型戰略、土地流轉管理機制等關鍵規劃的實施,促進和推動農民工順利市民化。
[關鍵詞]勞動力流動;市民化;收入差距
[中圖分類號]F323.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4)12-0042-05
收稿日期:2014-08-12
網絡出版網址:http://www.cnki.net/kcms/doi/10.13253/j.cnki.ddjjgl.2014.12.007.html 網絡出版時間:2014-10-30 16:32:59
基金項目:中華全國總工會委托研究項目《城鎮化背景下農村土地制度改革與農民工融入城市研究》(13QTW001)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杜宇(1983-),女,內蒙古呼倫貝爾人,北京林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博士生,研究方向:勞動經濟;劉俊昌(1957-),男,河北獻縣人,北京林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林業經濟。
改革開放開放以來,中國經濟持續高速增長,“中國奇跡”、“中國模式”等成為對中國特色發展道路的新解讀。無論如何評估和測算中國經濟發展的巨大成就,農民工這一獨具中國特色群體的貢獻和力量都不能被忽視。根據世界銀行的估算,農民工對中國經濟的貢獻率達到16%,也就是說中國持續30年的9%增長速度中,農民工至少貢獻1.5個百分點。可以說,農民工是一直在伴隨和推動著中國經濟車輪的不斷前進。中國經濟與社會的巨大變革,以工業化和城市化為主要特征。在這一進程中,城市化凱歌高奏,農民工的市民化取得進展,但仍有不足。本文擬從農民工市民化不足的具體現象入手,從經濟學的角度考察市民化存在的障礙因素,從而對推進新型城鎮化戰略提供理論闡釋和政策建議。
一、農民工流動與市民化不足
農民工是指在城鎮工作的農村戶籍勞動力,是中國社會和經濟轉型的獨特產物。1978年家庭聯產承包責任政策實施以來,農村勞動生產率大幅提高,解放出大量的農村剩余人口,他們大批涌入城市,形成“民工潮”。有新聞報道曾稱,農民工在城鄉、區域之間的大規模流動是中國最為壯觀的人口遷徙。這種流動,為中國經濟的持續增長提供了充沛的勞動力資源和廣闊的商品消費市場。農民工進城務工,城鎮發展提供給了農民工生存、致富的機遇,農民工群體也用辛勤的勞動、艱苦的奮斗回饋給社會,推動經濟增長。據統計,每年約數十萬農民工在城鄉間奔波,城鄉間遷徙是農民工的一大特征,也是農民工市民化不足的重要表現。除此以外,農民工市民化不足還有以下幾個典型特征:
第一,農民工在城市發展中并未得到均等的受益。由于戶籍管理的限制,農民工無法在城鎮享受同等醫療、教育、就業機會和相關保險保障,他們在制度設計、社會適應、個體發展等方面遭受歧視。這種歧視,說到底就是在發展成果的分享過程中的不均等分配。
第二,農民工與市民之間差距并未隨著城市發展而縮小。農民工對城市生活的追求與放棄,都在自主與被動之間。農民工作為社會進步和經濟增長的主要勞動力,他們受商品經濟大潮脅迫,間歇性脫離農村、農業的束縛,參與勞動力市場的二次產業調配,主動追求城市中高效率、高節奏的生產生活方式,獲取相應的勞動報酬,但城市高速發展順帶致使農民工在城市生活的成本越來越高,他們往往被迫理性地選擇繼續安家農村,反而導致市民的愿望實現之路越走越遠。
第三,農民工未來的前景遭受擠壓。新世紀以來,中國經濟發展進入轉型升級的新階段,邁入穩增長、調結構的轉型之路,其重點在于用科技的力量改造傳統產業,轉變增長模式,提升科技創新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比重。農民工作為單一的勞動力價值,逐漸在科學技術面前失去競爭優勢。每年畢業的大學畢業生近900萬人,就業形勢逐年嚴峻,結構調整中的勞動力市場備受考驗。農民工在中國經濟轉型和就業競爭中處于不利地位,就業前景和發展機遇面臨挑戰。
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和人口結構的變化,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的經濟增長模式急需轉變,推進新型城鎮化戰略的呼吁應聲而起,農民工市民化不足的現象亟待徹底解決。
二、農民工流動的理論解釋
經濟學界對勞動力流動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典經濟學時期的亞當·斯密和馬爾薩斯。“看不見的手”和“人口過剩”理論當然對勞動力的自由流動作出了合理解釋。現代經濟學從宏觀的角度研究勞動力流動的成果,最早出自發展經濟學的各個理論,頗具說服力和爭論的包括以下幾個主要成果:
第一,劉易斯模型。關于農民工流動的解釋,發展經濟學的經典理論作出了突出貢獻,首當其沖的就是劉易斯模型。英國經濟學家劉易斯(A.W.Lewis)認為,在發展中國家向發達國家過渡過程中,現代工業優先發展,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形成絕對利潤和資本積累,從而不斷吸納傳統手工業和農業的勞動力。劉易斯模型中有三個假定,一是傳統與現代兩分的二元經濟結構;二是勞動力的無限供給;三是勞動收入水平聯動持衡。劉易斯模型解釋了勞動力,尤其是農業勞動力向城市、工業轉移的根本原因和基本模式,即傳統向現代轉變、勞動生產率提高、工資收入改善。1961年,美國經濟學家拉尼斯(G.Ranis)和費景漢(J.C.H.Fei)又對劉易斯模型進行了修正。他們認為二元結構下農業勞動力的流動是根據勞動生產率不斷提高形成完全不同的三個階段,即完全剩余勞動力、不完全剩余勞動力和競爭性勞動力呈階梯性轉移,而不是籠統的轉移。劉易斯提出的二元經濟結構的勞動力轉移模型,認為勞動生產率與資本積累是轉移的基本動力。
第二,喬根森模型和托達羅模型。劉易斯模型受到質疑,美國經濟學家戴爾·喬根森(D.W. Jogenson)認為,勞動力的轉移動力來自于需求結構與消費結構的改變。在此基礎上,他構建出解釋勞動力轉移的喬根森模型。他認為,農業生產剩余的規模決定著工業規模和勞動力轉移。喬根森模型修正了劉易斯模型中諸多靜態的觀察視角,但仍無法解釋城市失業和糧食需求彈性等問題。托達羅(Michacl P.Todro)于1970年發表論文,提出他的農村勞動力向城市遷移決策和勞動力流動行為模型。他認為,人口流動基本上是一種經濟現象,城市中失業現象并不影響準備流向城市的人們作出合理的決策。托達羅模型假定農業勞動者遷入城市的動機主要決定于城鄉預期收入差異,差異越大,流入城市的人口越多。托達羅模型從勞動力流動本身的微觀視角出發,解釋了勞動力決策的合理性因素,但無法解釋農民勞動力轉移到城市以后的后續發展問題。
第三,人口流動的“推—拉理論”。唐納德·博格( D. J. Bogue) 于20 世紀50 年代末明確提出的推拉理論認為,勞動力流動是由遷入與遷出地的工資差別所引起的。他主張,從運動學的觀點看,人口轉移是兩種不同方向的力相互作用的結果:一種是促使人口轉移的力量,即有利于人口轉移的正面積極因素;另一種是阻礙人口轉移的力量,即不利于人口轉移的負面消極因素。在人口遷出地,存在著一種起主導作用的“推力”,把原居民推出其常居住地。產生推力的因素有自然資源枯竭、農業生產成本增加、農村勞動力過剩導致的失業與就業不足、較低的經濟收入水平等。在遷出地存在“推”人口轉移的因素的同時,也存在“拉”人口的若干因素,如家人團聚的快樂、熟悉的社區環境、在出生和成長地長期形成的社交網絡等。現代推拉理論認為,遷移的推拉因素除了更高的收入以外,還有更好的職業、更好的生活條件、為自己與孩子獲得更好地受教育的機會、以及更好的社會環境。
根據以上經濟學的理論,基本能夠解釋中國農民工形成的歷史過程,二元經濟結構導致農村與城市的經濟發展差距,城市工資的吸引力加快了農民工的流動,擴大了農民工的流動范圍。但是以上理論只是揭示了我國農民工作為勞動力的流動,并不能解釋農民工為什么不能夠順利實現市民化。作為中國特有的農民工現象,學界對農民工市民化不足的解釋理論也橫跨多個學科,社會學、政治學、經濟學等各個方面的研究成果不斷涌現,總結下來有如下幾個方面:
第一,制度論。有學者認為,城鄉二元管理體制,造成農村與城市的管理差異,是農民工市民化的主要障礙[1]。城鄉差異的管理制度,不僅在現實中剝奪農民工應有的市民待遇,而且還在不斷強化農民工的弱勢群體意識,造成對農民工的歧見和約束,從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劃定城鄉邊界。
第二,素質論。一些學者指出農民的基本素質尚不能達到城市發展的要求,無法與城市合拍,因此不能順利實現市民化。農民工的文化水平偏低,據2008年的統計數據,外出從業的農民工,初中及初中以下學歷占90%。[2]農民工的生活圈子、工作環境都限制著個人素質的再學習和再提升,職業技術能力、文化及社會需求的其他基本素質提升緩慢,與城市生活的快節奏很難合拍。
第三,融合論。農民工與城市生活的融合不足,是農民工市民化出現障礙的主要原因。農民工從事的職業往往是城市中的臟、累、差的行業,工作不具穩定性,為節約生活成本,他們往往并不能拖家帶口在城市生活,在城市中單打獨斗,農忙或假日返鄉回家,“身在曹營心在漢”,城鄉兩地遷徙的生活也加劇了融合的困難。其實,農民工不能融入城市,與市民化不足互為因果,解決市民化的障礙問題還應當從經濟學的角度入手考慮。
第四,成本論。農民工市民化的成本核算問題頗受學界關注,目前已有相對較為成型的研究成果。2010年的中國發展基金會測算每一個農民工市民化的平均成本約為每年10萬元,按照一家三口的標準來看,農民工家庭向城市轉移的成本支出每年至少30萬元,甚至更多。根據不同城市的劃分標準,一線城市的農民工市民化成本每人每年大約需要私人支出12萬元,而政府公共投入支出約為30萬元。[3]農民工市民化的社會成本,對個人或政府來講都不是小數字。因此,農民工市民化的社會成本過高,也是市民化不足的主要原因之一。
總的來說,農民工市民化的制度障礙和素質難題,涉及更多的是政治及社會的因素,需要政府政策的改革和社會本身的逐步成熟,是相對較為主觀的因素。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農民工市民化的社會成本限制了農民工自覺主動參與市民化的熱情,阻礙著市民化和城鎮化發展的進程。
三、農民工市民化出現困難的經濟原因
宏觀的經濟學理論能夠解釋農民工向城市流動的動力問題,但無法揭示我國農民工市民化的障礙根源問題。城鄉之間的勞動生產率差距和收入差距,會引導農村人口向城市流動,但是,這種差距一旦過大,會不會在一定程度上阻礙農民工向城市市民的變遷?本文認為,通過中觀的經濟結構分析方法,站在農民工“理性的經濟人”視角,探察農民工從地域流動到社會變遷的全過程,分析他們承擔市民化社會成本的能力與意愿,從而才能對農民工市民化的障礙作出客觀判斷。
城鎮化的核心是農民工市民化,農民工才是市民化的主體,他們在經濟運行過程中的主觀感受和實際經濟地位,決定著市民化的主動性和可能性。在經濟結構中,農民工大多來自于中西部農村,主要流向東部沿海及發達城市,處于農村向城市轉移的中間緩沖地帶,同時,他們作為勞動力這一生產要素投入經濟運行各個環節,因此,城鄉之間的差距、區域之間的差距、生產要素收益之間的差距相互重疊,造成農民工在“農”、“工”兩種身份之間的獲益與受損同步并存。
首先,城鄉之間的差距,使得農民工向城市流動的動力充足,但也導致市民化的成本分擔存在困難。農民工來自于農村,他們要向城市轉移,這是農民工縱向變遷的基本特征。中國經濟城鄉發展不平衡導致農民工流動成本過低、變遷成本過高。城鄉差距是我國收入差距的主要內容,2013年我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農民的3.1倍,國民收入嚴重偏向城鎮。[4]城鄉之間的收入差距導致農民工在市民化過程中,無法承擔日益增長的市民化成本。盡管有學者在論證城鎮化是否造成城鄉收入差距拉大這一問題時,對城鄉收入的統計數據提出質疑和修正,但城鄉之間的收入絕對差距逐年拉大,是不爭的事實。對于整個經濟形勢來說,城鄉收入或許有波動,但是落實到農民工個體的生活感受上,農民居民純收入的增幅低于城鄉絕對收入的增幅,城鄉絕對收入差距的逐年拉大,才會對他們造成真實影響。因此,與城市相比,農民工在農村的收入與生活水平,并沒有趕上城市發展節奏,他們參與市民化的能力就會大打折扣(見表1)。
其次,區域發展的巨大差異,導致農民工“候鳥式遷徙”,無法在工作所在地就地融入。農民工的地域身份,決定農民工橫向變遷的基本特征。農民工追求大城市的高工資高回報,但獲取報酬后仍會返鄉養家糊口,而不是在就業地安居。農民工流出地的數據調查顯示,全國農民工中有一半會選擇到省外就業,尤其是中西部到外省就業的人員更多,而且人員流向集中于經濟發達的東部,特別是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環渤海地區。農民工的跨區域流動與經濟發展的實際狀況密切相關。東南沿海、中西部地區間的區域經濟發展差異,是農民工跨區域流動的主要原因。但從區域發展的人均GDP來看,區域經濟發展的差距,也導致使農民工無法在就業地就地實現市民化。從農民工市民化的成本來看,發達地區的農民工市民化成本往往是不發達地區的數倍[3]。因此區域經濟發展差異,包括特大城市與中小城市間的發展水平差異,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農民工就地市民化(見表2)。
再次,勞動收入占比逐年下降,不利于農民工在城市中獲得穩定的和可依賴的生活來源。農民工的經濟身份是勞動力,是經濟增長中勞動力、資本、技術諸生產要素的組成部分,勞動力效用最大化的程度是農民工能否成功市民化的關鍵因素。我國勞動收入占比已從1997年的52.89%下降到2011年的44.94%,下降幅度十分明顯,比率遠遠低于國際平均水平。[5]勞動報酬在國民收入中占比下降導致農民工無法獲得相應的市民化資本,再加上農村土地管理體制中,關于農村土地權益的流轉機制并沒建立完善,農民工財產性收入的渠道有限,完全依賴勞動力的收入無法確保在城市中生活啟動資本的獲得。
薩繆爾森在經典的《經濟學》教材開篇就告誡研究者警惕經濟推理中的后此謬誤和合成謬誤。[6]城鄉發展差距、區域發展差距與農民工流動之間存在的關系比一般的因果聯系更為復雜。但是農民工實現流動自由以后,我們如何推動實現農民工順利市民化,要跨越的鴻溝不僅僅是制度變革、社會融合。從經濟學的角度,站在農民工的立場上,思考來如何清除市民化的相關障礙。經濟發展的各種不均衡難辭其咎,其主要表現就在于產業結構、區域經濟和生產要素之間的不均衡。 因此,2014年發布的《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文件中,提出要實現城鎮化發展由速度型向質量型轉變,逐步改善發展的不平衡,用新型城鎮化戰略來彌合發展差距,解決農民工市民化的變遷問題。
四、新型城鎮化戰略與農民工市民化
2013年是新型城鎮化建設政策討論和出臺的關鍵一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人的城鎮化是新型城鎮化道路的核心,2013年底中央以城鎮化為主題召開經濟工作會議,提出推進農業轉移人口的市民化是推進城鎮化的首要任務,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也提出2020年實現3個“一億”目標,直指農民工市民化。2014年初國家正式發布新型城鎮化規劃,對新型城鎮化的目標、具體實施作出宏觀指導。本文根據對農民工市民化現存障礙的分析,對新型城鎮化戰略中的相關內容作出解釋和分析。
第一,新型城鎮化推動城市群發展戰略,彌合區域城鄉發展雙重差異。城市對農民工來說具有天然的吸引力,但是不同區域和發展層次的城市對農民工的粘合程度不同。加快發展中小城市和縣城,首要的是能夠吸引農民工就地安置和就業,形成農民工市民化的初步階梯。培育發展中西部城市群,吸引中西部本地農民工就近擇業、就近市民化。通過農民工市民化的社會成本核算來看,無論對于政府還是農民工個人來說,市民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根據不同的情況要分批、分階段進行。農民工市民化可以而且需要通過階梯性分步走戰略實施,中西部地區的農民工可以選擇先易后難的途徑逐步實現市民化,即在中小城市或縣城實現居民身份的變遷,略有發展或積累以后再向更高、更發達的城市遷移。同時,城市群的發展戰略對整合區域資源,形成主體功能定位下的產業布局非常關鍵,經濟協調發展下的區域與城鄉發展差距將會逐步縮小,更加有利于農民工獲取相關資本,實現就地市民化。
第二,新型城鎮化戰略促進產業結構調整,增加農民工穩定的就業機會。產業結構調整是中國經濟轉型升級的硬任務,從農業轉移出來的勞動力向第二三產業流動是中國經濟改革開放30年來的主要特征,農民工作為在產業結構中被動游移的生產主體,他們在就業機會、發展機遇方面主動選擇權利受到限制。新型城鎮化戰略旨在調整優化城市產業布局,促進城市經濟轉型升級,關鍵在于增加城市就業,尤其是通過第三產業吸納更多勞動力的同時,提升城市生產生活服務水平。產業結構調整過程中,農民工自身的職業技能和文化素質培訓,有助于提高他們的就業能力和城市融合能力,信息化、工業化在與城鎮化互動的過程中,實現全民共享現代化建設成果。當然,新型城鎮化戰略還對農民工落戶城市的政策給出指導意見,對農民工家庭在城市的教育、就業等給予保障支持,這些不僅有利于他們更加穩定地在城市擇業、發展,也能更加順暢地參與到城市經濟的轉型升級過程中來,形成市民化的良好互動。因此,以人為本的新型城鎮化戰略將在農民工市民化過程中大有作為。
第三,新型城鎮化戰略深化土地管理機制,提高農民工非勞動報酬收入。新型城鎮化戰略提出在農村土地確權登記的基礎上維護農民承包經營權,試點推進農民住宅財產權的抵押、轉讓,允許農村經營性集體土地的入股、入市,建立農村產權流轉交易市場,規范征地及賠償機制,健全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機制。這些提議及措施,將會在保障農民及農民工在財產性收益方面的權益,把土地作為生產要素更加科學合理投入市場運行環節,確保提升土地的市場價值,從而提高農民工的非勞動報酬收入,為籌集市民化的成本提供資金來源。另外,把土地等生產資料科學合理地投入市場,有利于斬斷進城農民工與農村、農業的聯系,使他們更加堅定地向城市融入,降低候鳥式遷徙成本,在可接受的城市中實現市民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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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薩繆爾森,等﹒經濟學[M]. 北京:華夏出版社,1999 .
The Citizenship Nodus of Migrant Workers
and the New Strategy of Urbanization
Du Yu,Liu Junchang
(School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China)
Abstract: Macroeconomic theories,as Lewis model and Todaro model,could help us find the motivations of Chinese migrant workers flowing to urban areas. However,they could not explain why they are unable to settle down in the city. It is the labor productivity gap and the income gap among regions and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at lead to the migration. It also forms obstacles on the citizenship of migrant workers. Therefore,the new strategy of urbanization taking the citizenship as its core,should put emphasis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key strategic planning of urban agglomerations,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strategy,and the mechanisms of land transfer management.
Key words: labor migrant;citizenship;income differential
(責任編輯:李 萌)
[3] 杜宇﹒城鎮化進程與農民工市民化成本核算[J]﹒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學報,2013(6) .
[4] 周民良﹒切實推進中國新型城鎮化進程:理論與實踐應關注的若干方面[J].學習與實踐,2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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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itizenship Nodus of Migrant Workers
and the New Strategy of Urbanization
Du Yu,Liu Junchang
(School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China)
Abstract: Macroeconomic theories,as Lewis model and Todaro model,could help us find the motivations of Chinese migrant workers flowing to urban areas. However,they could not explain why they are unable to settle down in the city. It is the labor productivity gap and the income gap among regions and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at lead to the migration. It also forms obstacles on the citizenship of migrant workers. Therefore,the new strategy of urbanization taking the citizenship as its core,should put emphasis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key strategic planning of urban agglomerations,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strategy,and the mechanisms of land transfer management.
Key words: labor migrant;citizenship;income different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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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杜宇﹒城鎮化進程與農民工市民化成本核算[J]﹒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學報,201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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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薩繆爾森,等﹒經濟學[M]. 北京:華夏出版社,19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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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the New Strategy of Urbanization
Du Yu,Liu Junchang
(School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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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labor migrant;citizenship;income differential
(責任編輯:李 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