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百年的封面傳遞了一個訊息,狂熱民族主義足以毀掉人類社會共同的文明進程,那一場戰爭,除了殺戮和毀滅,沒有給后人帶來些什么。
百年之后,狂熱民族主義仍在彌漫,甚至披上各種冠冕堂皇的外衣。馬丁·沃爾夫說,戰爭來自精英們的無知和偏見,導致錯誤的思想和邪惡的價值觀大行其道。百年前如是,今天亦然。
對于歷史教訓,人類總是遺忘得很快。二戰之后,就是冷戰,冷戰之后,世界仍不太平,“9·11”、伊拉克、阿富汗、恐怖主義已成揮之不去的陰霾,旋律仍是冷酷無情的殺戮。據說,在戰爭問題上的浪漫主義無知已經不再是主流。核武器的存在和社會思潮的進步讓人們意識到了戰爭的災難性后果,慎言和厭惡戰爭。
但狂熱民族主義還在,戰爭瘋子還在,鼓吹戰爭的精英們還在。
悲劇還會重演?
必須要累積到一定厚度才能寫出如此深刻的一戰內容,那個叫王江雨的人真的很厲害!贊。
“從今天的角度看,這完全是一場沒有意義和不必要的戰爭,但在1914年的人們看來,戰爭不僅是不可避免的宿命,而且是積極的和有益的”,這簡直是今天看到的最精彩的一段話!這不就典型的:跳出歷史就是無知論,回到歷史就是宿命論嗎?#這算什么歷史觀?!#
如果不是保護傘,縱然黑社會的人有三頭六臂,又能泛起多大的泡泡?劉漢這個黑社會組織,殺人越貨逍遙法外近二十年,會成為歷史傳奇的吧?
一個玩命的配角,一個細心敏感的好人,一個拿過獎的好學生,卻同時也是一個影帝,一個有匪氣的硬漢,一個曾徹夜游蕩的小毛賊。這些都是真實的廖凡。自我的糾結與碰撞是他的藝術表達的動力,也塑造了他獨特的氣質。沉默的情緒表達方式,不動聲色的表演狀態,與廖凡偏愛的角色一樣復雜、深邃。這是廖凡,而不僅是影帝。
當年你看上眼的人,一直扮演配角,知名度不高,但演技的含金量很高。而如今,他得到了肯定,你內心的感動除了為他高興之外,也包含了一種對自己眼光的自信和肯定。我有這樣的感覺,有人懂嗎?
“他漸漸明白,很多人關心的是影帝,不是廖凡”,說得好,現在就是如此啊,朋友、愛情,也是這樣,看中的只是你的外在光環,真正喜歡本人的寥寥無幾。
看完,為年輕的陳思誠導演鼓掌,有時,我們所害怕的并不是失敗,而是失敗后所要面對的流言蜚語,那往往比失敗本身更難以讓人承受。一部作品的面世,有人稱贊有人詆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這世間如若都是一種口味才是最大的地獄,所以一部作品所尋求的只不過是有靈魂共鳴的人。其他,不過爾爾。
電視劇版的前兩天才看,電影版還沒看。他一氣呵成的劇本很完整,雖然也有落俗的偶像劇成分,卻是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期待新的冒險和嘗試。
本刊記者 海鵬飛
四五個瘦弱的女子突然發了瘋,從旁聽席上跳起來,一起沖向受審席,嘶喊著:我要殺了你!她們帶著哭腔,頭頂手抓,4名高大壯實的法警被撞得東倒西歪,帶腳鏈的被告人被拖著奪門而逃。
這是兩年前,廣州中院對一起故意殺人案宣判死緩后的一幕。見過落馬官員當庭喊冤,求助無門的受害者堵馬路、拉橫幅,但被害人死亡刑案中,家屬的仇恨與憤怒最令我震撼,難以忘懷。
“你知道這是一種什么仇恨嗎?除了對方律師,任何人為殺人者說一句好話,我都會怒目相視。”今年2月的一天,一位失去弟弟的男子向我講述了他辭去工作、專職復仇的故事。在他的老家鄉下,誰殺了人,對方家屬就把這家的房子點火燒掉,一般也沒人管。但他并不想為難疑犯家屬,他的目標清晰而簡單:判處被告人死刑。
在中國,寬恕似乎是不可能的。廣州市檢察官楊斌經辦的被害人死亡刑案,她發現家屬都會要求重判,毫無例外。
16年的檢察官職業生涯,楊斌一度鐵面無私,以狠狠地懲治罪犯為正義。但案子辦久了,她會有一種深深地悲憫,人為什么會自相殘殺,為什么視生命如草芥?
2013年7月,楊斌發起“天祥關愛計劃”,致力于通過對刑事案件當事人雙方的人道救助,促進雙方的諒解,甚至寬恕。
她曾被國外的一些寬恕故事深深打動:美國民眾為校園槍擊案中的韓裔槍手點蠟燭祈禱;2000年,德國商人普方一家四口在南京被4名蘇北失業青年入室行竊并殺害,死者家屬趕到中國,看到被告席上是幾個瘦弱的年輕孩子,沒有機會接受教育,年紀輕輕就來城市流浪,于是給法院寫信,請求不要判這些孩子死刑;普方的親人和朋友,以他的名字設立了基金,專門用于資助蘇北失學的孩子。
2013年底,楊斌和志愿者曾去探訪廣州一名受害者的母親。11歲的兒子被害后,這位母親悲痛欲絕,反復上訪,惟一訴求就是要求判被告人死刑。但因案發一個月后才找到高度腐爛的尸體,缺乏直接證據證明被告人的殺人行為,最終法院判處被告人死緩并限制減刑。
對此結果,這位母親無法接受。她賣掉了房子,把大部分錢花在了上訪路上。
“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做斗士。你曾經那么能干,還做成過工程,重新恢復原來的生活不好嗎?”楊斌勸她。
這位喪子的母親輕輕搖頭、苦笑,“我不在乎。”如今她租住在逼仄的農民房里,身上的衣服都是別人送的,卻依舊執著于為兒子討個說法。
楊斌很難過。她擔心受害者家屬在長期上訪中,最終變得一無所有,也沒了任何顧忌和牽掛,永遠無法回頭。“現在面對一些受害者家屬,他們都會說要求判死刑,期望我們工作做了后,他不會像以前那么執著,最后的判決下來,他能夠接受。”
去年年底,楊斌和志愿者去東莞探訪了一位因失去兒子而哭瞎眼睛的母親。
見面后,她們感到震撼。這位母親眼睛雖然本來不大好,但一年前命案發生后,若有人跟進、關懷,斷不至此。而兒子的遇害,突然又意外。2012年的一天,這位年輕人在東莞路上走著,跟另一年輕人不小心撞了下,對方竟拔出刀把他捅死了。
“原來我們設想,殺人必有因,誰也不會無故殺人。現在發現生命如此脆弱,你會非常悲哀,有的中國人好像都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兒。”楊斌說,遇害的年輕人沒有結婚,只在湘西老家遺留下一個私生女,也沒有拿到一分錢賠償。志愿者團隊找到愿意收養的人,但家屬舍不得,目前他們設計了方案,準備長期資助小女孩讀書。一度無助的死者姐姐哭了,說她遇到了一群天使。
有時候,傾聽也許就是最好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