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和Wuliwuli

孫獻濤 《 留學 》（ 2014年01月20日）

從這一期開始，《留學》增加兩個欄目，一個是“段子”，一個是“史前留學”。史前留學本質上也是段子，開篇講的是青蔥歲月的楊振寧跟杜聿明將軍女兒約會和跟愛因斯坦聊天的往事。

楊振寧至今還活躍在新聞里，這讓人很有穿越感。不久前一幫回國創業的海外名校生攢了一個“常青藤中國論壇”，楊老先生欣然前往，開壇布道。論壇主題是“留學夢、返航夢、中國夢”，近乎武斷地規劃了留學生們的理想人生——你看你看常青藤們都趕回中國做夢了，你們這些前五十、前一百還有什么理由再呆下去？

趕回來是需要代價的，最先要搞定的就是學歷認證，方鴻漸和唐駿的好日子早過去了。《留學》記者探訪得知，從2003年至2012年，持國（境）外學歷回國認證人數翻了十五倍；中留服國（境）外學歷認證的七個窗口前，常年排著拐彎的隊伍。幾十萬海歸正在努力上岸，每個人手里都舉著“我正宗”、“我超值”的牌子。

是否超值，得看初薪。一線城市的調查顯示，海歸初薪表現不錯，普遍比土鱉們高出三分之一。雖然月薪六千跟學費百萬似乎不成比例，但據說生存能力、語言能力和文化兼容度，都因為留學而大獲全勝，將來加薪更加容易。

像春節這樣殘酷的節日，特別有助于培養留學生的生存能力和文化兼容度。本期單獨辟出一頁，讓身在公歷國家的兒女，說幾句話給正處于農歷思念中的爹娘。當然思念本身也是一種選擇，你不離開家讓我怎么想你？

對付春節最好的辦法，是堅持過節。后文將要提到，洋教授也默許中國學生在大年三十或大年初一自己給自己放假；你遲到早退翹課，他都會睜一眼閉一眼。

堅持過節和堅持返航，都有點原教旨主義；過度堅持，會讓內心充滿怨懟。你考過了托福，拿下了SAT，挾12000個詞匯量登陸美洲，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春節，會讓你在扎堆包完餃子看完春晚打完越洋電話獨自返回租屋時脫口而出：

Fuck！

然后就是稀里嘩啦的Wuliwuli。

何必呢？

這其實是一個段子，參看本期《留學》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