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劉昱含
政治問責視角下的政府財務信息供求機制研究
◎ 文/劉昱含
本文從政治問責視角切入研究我國政府財務信息供求問題,從理論上探討了政治問責與信息供求機制的內在關系,并從我國目前的實際情況出發,提出了相關的政府會計信息披露的政策建議。
政治問責;政府會計;政府財務信息;供求機制
隨著資本市場逐步成熟與完善,市場參與者對會計信息的質量要求更高。市場參與者信息需求正在提高,現有會計制度難以滿足,導致新制度安排的出現。政治問責方式作為制度安排的結果,對政府會計信息供求產生影響。本文分析了我國政府財務信息在供給方與需求方之間的傳導機制,并試圖解釋宏觀政治問責格局對微觀政府財務信息供求關系的影響機理。筆者發現:(1)政治問責類型的轉化影響政府財務信息供求;(2)在政府預算公開已成為社會共識,并且信息技術已普遍應用的前提下,我國政治問責類型中社會問責力量凸顯;(3)媒體和意見領袖及其他信息中介機構可以通過議程設置功能有效地引導公眾信息需求。
政治問責是責任政府的必然要求。西方國家將民主選舉做為主要的政治問責手段,認為談問責時不能離開選舉。在不少學者看來,選舉是唯一的政治問責實現機制;少數極端者甚至認為,在沒有選舉民主的情況下討論政治問責是毫無意義的。不過,在O’Donnell(1998、1999)看來,選舉問責僅僅是多種政治問責實現機制中的一種,無法解決政治問責面臨的所有困難。在民主制度尚未發展成熟的國家,不誠實的掌權者并不一定會受到選民的懲罰,即使民主制度已經相對發達國家,運行良好的選舉也無法充當確保公共責任的充分條件。“選舉是公眾實施約束力的一種簡陋機制”,由于兩次選舉之間的時間間隔較長,公眾無法及時通過投票來表達他們對具體議題的意見。所以,對于希望表達個人看法和揭露當權者失當行為的公眾來說,問責機制的多元化是十分必要的。并且,在龐大的國家和社會體系中推行直接選舉社會成本非常高,我國的國情決定了西方的政黨競爭與直接選舉模式目前不適用于我國的政治環境。
平行問責也存在與選舉問責相似的問題:人大代表作為平行問責中最主要的主體之一,是通過直接選舉與間接選舉兩種方式結合產生的,難以直接反應公眾問責需求;作用效力也因為人民代表大會的召開頻率存在滯后性;其他的問責主體如政府審計部門、紀檢部門等,由于與被問責對象同處于政府體系內,獨立性與問責強度難免會削弱。人大是人民選舉出來的國家權力機關,但由于制度設計上的漏洞,其預計的監督與實施權利的作用并沒有展現出來。基于行政權力的不斷膨脹和在社會生活中處于主導地位,權力機關不可能對政府實施完全的控制。
社會問責作為一種新興的問責方式直接反映了公眾的需求,得益于媒體與網絡的發展,成為了21世紀以來中國政治問責中最有力的武器。這種機制既不像必須依賴選民與投票的選舉問責,也不像強調權力的內部制衡的平行問責,在鼓勵問責主體對政治家和官僚施加壓力、為公眾的個性化需求進行呼吁方面具有明顯的優勢。雖然社會披露和施加壓力還不足以對政治家及官僚濫用權力的行為實施最終的懲罰,但是應當承認的是,公民組織和媒體已成為當代社會確保政治問責實現的不可或缺的行動者。近年來,隨著納稅人繳納稅款的增加,政府財政支出的使用和合理性越來越受到公眾的關注。近兩年各中央部委“三公經費”的主動披露,讓更多公民接觸到政府財務信息。社會公眾瀏覽和分析政府披露的會計信息,借助信息中介形成對預算執行情況、公共服務的成本與質量情況的社會輿論,又通過信息中介將這些輿論信息傳達給政府部門,影響政府決策、制定政策、提供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的過程,觸發平行問責與垂直問責,從而參與到政府治理之中。
網絡化環境減少了政府披露會計信息與公眾獲取政府會計信息成本,媒體的“娛樂效應”可以增加公民閱讀政府會計信息的效用,與此同時,信息中介也能將公眾的需求意見反饋給相關政府部門,從而增強政府部門的披露程度,提升政府治理效應。綜上,信息中介的充分利用將為我國政府會計信息公開邁向實質性變革提供契機。
[1]張琦.供求矛盾、信息決策與政府會計改革——兼評我國公共領域的信息悖論[J].會計研究,2012(7):24-31.
[2]張琦,張娟,呂敏康. 預算制度變遷、網絡化環境與政府財務信息傳導機制——基于商務部“三公經費”公開的案例研究[J].會計研究, 2013(12):25-32.
[3]O’Donnell, G. The Self-restraining State. Boulder: Lynne Rienner, 1999.
(作者單位:中南財經政法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