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經學會副會長、清華大學中國農村研究院首席專家劉奇認為,農業生產必須遵循自然再生產和經濟再生產兩個規律。深化農村綜合改革,就要給予農民更多更明確的權益,穩定和清晰農民對土地等的權益,讓房屋所有權證、宅基地使用權證、林權證、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證、集體土地使用證等五類權證真真實實落到百姓手里。可以將它們用于流轉、出租、貸款,進入市場交易,進行有償轉讓,由農民按市場規律自由選擇,獲得更多收益。
四川省社科院副院長郭曉鳴認為,政府要給返鄉農民工針對性的支持和幫助。農民工返鄉后會出現合理分流,一部分既退出城市也退出農村生產,居住在小城鎮或縣城,政府要建立完備的養老保障體系,保障他們完成市民化過程。另一部分成為現代農業發展中新型農民的主要來源。政府需要合理配置資源,提供技能培訓、資金、保險,使他們能夠回到鄉村盡快實現新的再創業,成為更高層次的新型農民。
河南財經政法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徐麗杰認為,建立統一的市場經濟,應當相信市場的力量,逐步放松對農產品價格和農業產業各環節的控制,鼓勵生產要素在城鄉間自由流動。同時,面對當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落后的現實,一方面應提高農村勞動力素質,強化職業培訓,提升勞動者就業技能和適應職業變化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應加大財政對農村、農業建設的投資,完善各種基礎設施,為吸引資本和產業的進入創造較為有利的條件。
國家行政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許正中認為,關于法治政府,有三個很重要的標志。首先,政府的行為必須有法可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其次,在如何行政過程中,法治政府要求盡量減少公務員在行政執法過程中的自主裁量權。也就是說,公務員授權有限,但行權充分,要嚴格規定公務員的權限范圍,既不能越權違規,也不能不到位、不作為。第三,法治政府依照的法律是動態的。要根據人們的需求和預設的公平程序,特別是根據社會條件的變化對法律進行修改。
中國人民大學常務副校長王利明認為,推行負面清單制度,是政府治理模式的重大轉變。在正面清單的模式下,市場主體能否進入,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政府的自由裁量,由此產生了權力尋租、暗箱操作等社會問題,市場主體的活力很難完全釋放,政府監管的效率也很難提高。而在負面清單管理模式下,市場主體的行為,除非法律限制,都屬合法;而行政機關的行為,除非法律許可,都為非法,這也體現了“規范公權、保障私權”的法治理念。
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院長鄧純東認為,任何國家治理體系的形成、鞏固和發展,都需要相應的文化觀念提供指導和保障。國家治理體系為誰服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文化價值觀念決定的。國家治理體系贊成什么、反對什么,規定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確定是非標準、調解利益矛盾等,都是由文化價值觀念引導的。因此,我們推進國家治理體系現代化,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為指導,體現國家主流意識形態,吸收中外優秀文化精華。
中國傳媒大學文化發展研究院院長范周認為,以往的城鎮化過于重視經濟、投資、土地,對文化、創意、服務業重視不夠。城市建設缺乏文化特色,也缺乏對文化資源的積累、保護和開發。目前,現實決定了我們不能再走以工業化帶動城市化的老路,而要走新型城鎮化的新路。所謂新型城鎮化是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生態五位一體的城鎮化。文化不能再滯后于其他領域,而要與其他領域齊頭并進。
中國人民大學反貧困問題研究中心主任汪三貴認為,現階段我國的貧困農戶主要分布在中西部偏遠地區,貧困原因多樣。順應這種狀況,扶貧項目審批權應下放到更了解實際情況的縣,縣級以上政府應將工作重點放在監督考核上。重點應該完善責任和監督機制。改革的最終目標應該是形成一個政府制定政策、提供資金,民間機構和貧困社區實施扶貧項目,政府和外部機構進行監管的高效扶貧體系。
中國人民大學教授鄭功成認為,一個正常的、健康的社會,不應該把人分成體制內和體制外,應該像消除城鄉戶籍身份標識一樣,盡快消除體制內外的身份標簽。一方面要全面深化改革,進一步消除計劃經濟遺留的體制性障礙。比如城鄉二元結構等必須打破,一個單位絕不應當將勞動者分為不同等級。另一方面要切實解決不平等問題,保障機會公平。主要是落實同工同酬和實現養老、醫療、職業福利權益的平等化及基本公共服務的均等化,特別是要打破所謂編制的約束,讓所有人都能夠憑著自己的努力與貢獻有正常升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