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的輕與重

吳曉凌

攝影是個奇特的東西。在《攝影圣典》的前言中有段話：偉大的攝影作品因為它的雙面性而意味無窮。它既反映現實又表現虛構，既日期確切又超越時間，既明析確鑿又神秘莫測，既令人難以忘懷又無法完全留存在腦海，既讓我們看到表象卻又阻止我們了解真相。

語言的思想宛如照片的內容，語言的句式也像照片的構圖。這兩者無法割裂，讓我們同時受益。比如，我們在感嘆前人精妙的總結之后，可以按著上述的句式接龍，創作出新的語句：攝影既表現偶然又展示必然，既看似輕飄又可以異常沉重。

攝影自然有輕重之分，依據不僅是題材，更有滲透相紙的人生態度。當攝影師掌握了這種魔法，就會迎來見證奇跡的時刻：用悲傷的心去拍攝一個杯子，人們真能從照片中讀出悲傷，遠勝過那些用力過猛去表現的苦難。

攝影之輕與攝影之重并不互相否定。用深沉的心挖掘，那些沉重的題材也會增添而不是消耗我們的力量，那些輕飄的風景，也能充滿我們的生命，必須用心靈去承應。

你是如何與攝影結緣的？

數碼相機剛開始興起時，被其呈現瞬間的新奇方式所吸引。

請談談你用的第一臺相機。

哥哥從別人處借到的一臺。

你現在用什么攝影器材？

新上市的器材基本都會用到。沒有特殊需求的話，使用徠卡多一些。

你最合手的攝影器材是什么？

徠卡M。

你覺得攝影最好的展示方式是什么？

網絡——通過新媒體的方式展示攝影作品，可以讓更多人看到。但這容易形成快餐文化。

膠片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會像毛筆一樣一直存在。

攝影對你意味著什么？

多了一種深刻認識社會的工具。

你從攝影得到的最大收獲是什么？

拍攝大量照片之后，發現逝去的瞬間都是美好的，開始珍惜當前。

決定成功的因素有多少，以及它們的重要次序？

勇于拼搏、持之以恒。

你曾經遇到的最大困難或挫折是什么？

現在回想，以前碰到的都不算是。

你從中得到什么經驗教訓？

做好每個細節。

你最看重攝影師的什么品質或素質？

熱情、獨特的思維方式。

你最喜歡的在世的和過世的攝影師各是誰？

艾略特·厄韋特（Elliott Erwitt）、 柏拉圖（Platon） 、 塞西爾·比頓（Cecil Beaton）

你最喜歡的攝影主題是什么？

人文。

你最喜歡的攝影作品是哪些？

阿爾弗雷德·艾森斯塔特《勝利之吻》、艾略特·厄韋特《巴黎》。

決定一幅攝影作品好壞的因素是什么？

畫面內容和表現形式。

你對年輕攝影師有什么建議？

相信自己，拍自己想拍的。

你認為攝影的未來會是怎樣？

越多越多的人會放棄使用相機，用手機或者穿戴設備拍照。

你有什么未來的攝影規劃？

多記錄身邊逝去的瞬間。

你最喜歡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簡單。

決定你一生重要走向的“決定性瞬間”是什么時候，怎樣的場景？

決定出國留學。

你一生最初的記憶是什么？

分不清哪段是最初，但最多的畫面是媽媽。

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是什么？

希望還沒有到來。

你一生中最悲傷的時刻是什么？

我寫了一個答案，但看完最后一個問題后，我重新寫了。

你喜歡讀什么方面的書籍？

藝術、哲學，和一些能使生活輕松些的書。

讓你感到放松的事情是什么？

在海邊發呆。

讓你感到緊張的事情是什么？

考試。

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浪費了很多時間。

你最遺憾的事情是什么？

沒有信仰。

你最恐懼的是什么？

基本上都是夢里的事。

如果能選擇的話，你希望讓什么重現？

童年。

你珍視自己的哪種能力？

樂觀。

你希望擁有哪種才華？

書法。

如果可以，你希望擁有什么樣的超能力？

控制時間。

自己的哪個弱點讓你不能忍受？

拖延癥。

你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或東西是什么？

相機。

你目前的心境怎樣？

相對平和。

你的行為準則，生活信條是什么？

真實。

你有什么樣的口頭禪？

然后？

你的座右銘是什么？

戰勝自我。

你認為人最可貴的品德是什么？

為他人著想。

你認為人生最完美的幸福是什么？

家庭美滿。

你認為什么是不幸？

碌碌無為。

人身上可以被諒解的缺點是什么？

優點能掩蓋住的任何缺點。

人身上最使你厭惡的缺點是什么？

欺騙。

你認為什么樣的人命運最可悲？

盲目追求。

你最看重朋友的什么品質？

仁義。

你覺得男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仁義禮智信。

你覺得女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溫良恭儉讓。

你認為什么叫明智？

對自己有著清醒、客觀的認識。

你怎樣看待名望？

一種物質上的信仰。

你認為程度最淺的痛苦是什么？

失去機會。

你如何評價這個時代？

由現實向虛擬進化的時代。

你怎樣看待人類的未來？

有一天，地球上將沒有人類。

如果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某個方面，你最想改變什么？

讓世界成為一個國家。

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快樂充實的創造幸福。

你希望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

目前還沒有想出。

假想一下，你希望自己的墓志銘怎樣撰寫？

留給后人們想吧。

回答完這么多問題什么感受？

重新認識了自己。

吳家翔

1984年生于寧夏銀川。2011年進入騰訊公司，攝影師。作品《中國失獨老人調查》入選2012年《南方周末》年度傳媒致敬。曾獲第十屆國際新聞攝影比賽（華賽）人物肖像類組照銅獎。

你是如何與攝影結緣的？

上大學的時候，不喜歡自己的專業，也不喜歡學校，整天很郁悶。我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學攝影的，一個喜歡拍照片，從北京回到銀川給我看他們拍的照片，照片里有北京的貓、樹、胡同和非典過后地鐵里仍然戴著口罩出行的人，我就跟著他們“誤入歧途”了。

請談談你用的第一臺相機。

鳳凰EK100。拿壓歲錢買的，700塊錢買了個機身，鏡頭是問那個學攝影的朋友借的，他還把他爸當年用過的50mm F1.7的鏡頭借給我。

你現在用什么攝影器材？

佳能EOS 5D III，Iphone 5s和徠卡M6、 35Ti，以及巧思。

你最合手的攝影器材是什么？

手機。比較不會引起注意。

你覺得攝影最好的展示方式是什么？

目前是互聯網，但是究竟是通過個人網站，攝影類的社交分享平臺還是其他，我也說不好。

膠片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我覺得有，膠片的質感和數碼不一樣。

攝影對你意味著什么？

以前是愛好，現在是工作，但總的來說是興趣。

你從攝影得到的最大收獲是什么？

做喜歡的事，讓喜歡的事有價值。

決定成功的因素有多少，它們的重要次序？

專注，用心，學習，不投機取巧。

你曾經最大的困難或挫折是什么？

找不到工作，沒法兒養活自己。

你從中得到什么經驗教訓？

得先能養活自己，然后自己再養活理想。

你最看重攝影師什么品質或素質？

眼界、溝通能力、創新意識。

你最喜歡的在世的和過世的攝影師各是誰？

艾略特·厄韋特（Elliott Erwitt ）和戴安·阿勃絲

（Diane Arbus）。

你最喜歡的攝影主題是什么？

紀實。

你最喜歡的攝影作品是哪些？

尤金·史密斯的《鄉村醫生》和薩爾加多的《勞動者》。

決定一幅攝影作品好壞的因素是什么？

內容。

你對年輕攝影師有什么建議？

我本身就是年輕攝影師，還給不了別人建議。

你認為攝影的未來會是怎樣？

不知道。

你有什么未來的攝影規劃？

暫時沒有。

你最喜歡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健康、自由。

決定你一生重要走向的“決定性瞬間”是什么時候，怎樣的場景？

我去騰訊面試，見到當時新聞頻道的總監李玉霄，他跟我聊了一會兒說：“我這兒沒什么問題，你等通知見總編吧”！我非常感謝他，因為到了騰訊后我才開始有機會做一個能養活自己的紀實攝影師。

你一生最初的記憶是什么？

忘了。

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是什么？

我80歲的時候回答你。

你一生中最悲傷的時刻是什么？

同上。

你喜歡讀什么方面的書籍？

小說，攝影畫冊。

讓你感到放松的事情是什么？

睡覺。

讓你感到緊張的事情是什么？

在公開場合講話，考試。

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

你最遺憾的事情是什么？

買了那么多次雙色球，從來沒中過。

你最恐懼的是什么？

坐飛機。

如果能選擇的話，你希望讓什么重現？

無。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你珍視自己的哪種能力？

適應能力。

你希望擁有哪種才華？

沒想好。

如果可以，你希望擁有什么樣的超能力？

會飛。

自己的哪個弱點讓你不能忍受？

糾結。

你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或東西是什么？

相機。

你目前的心境怎樣？

因為回答這份問卷答而備受煎熬。

你的行為準則，生活信條是什么？

上帝助自助者。

你有什么樣的口頭禪？

無。

你的座右銘是什么？

無。

你認為人最可貴的品德是什么？

善良，真誠。

你認為人生最完美的幸福是什么？

不知道。

你認為什么是不幸？

疾病，災難，意外。

人身上可以被諒解的缺點是什么？

不守時。

人身上最使你厭惡的缺點是什么？

拍馬屁。

你認為什么樣的人命運最可悲？

虛偽。

你最看重朋友的什么品質？

仗義。

你覺得男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責任心。

你覺得女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善良，溫和。

你認為什么叫明智？

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

你怎樣看待名望？

無所謂。

你認為程度最淺的痛苦是什么？

失戀。

你如何評價這個時代？

我沒什么想說的……。

你怎樣看待人類的未來？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太難了。

如果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某個方面，你最想改變什么？

生活節奏能慢下來，大家活的別那么著急。

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讓過程盡量精彩。

你希望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

睡覺的時候沒什么感覺悄悄死掉。

假想一下，你希望自己的墓志銘怎樣撰寫？

沒什么事兒我先掛了啊。

除了上述問題，你最希望被世界提問并回答的是什么？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