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商德的三重向度及其當代傳承

魏新強

(河南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焦作 454003)

中國傳統商德的三重向度及其當代傳承

魏新強

(河南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焦作 454003)

中國古代開明商人通過對商德問題的深入思考和具體實踐，逐步形成了以公平誠信、樂善好施、熱愛國家為基本規范的中國傳統商德，這有力促進了中國古代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對于促進商業企業的發展、保障社會的穩定和諧以及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商業領域的實踐均具有重要的價值。因此，我們應秉承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規范，通過政府的引導監管、社會的輿論監督以及商業企業的商德實踐等途徑推動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

中國；傳統商德；三重向度；當代傳承

縱觀中國古代商人及其所從事的商業活動，我們不難發現，深受中國商文化熏染的中國古代商人，一般具有公平誠信、樂善好施、熱愛國家的高尚道德品格。這是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體現，亦是中國古代商人留給世人的寶貴精神財富。作為中國商文化的重要載體之一，中國傳統商德為推動中國古代經濟社會發展作出了積極貢獻。在市場經濟體制下，中國傳統商德對于凈化商業風氣、促進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依然具有重要的資鑒價值。因此，政府、社會和商業企業應積極弘揚和傳承中國傳統商德，并將其運用到當代中國商業企業道德建設的具體實踐之中。

一、中國傳統商德的三重向度

中國古代商人通過對中國商文化的深刻思考與感悟，逐步確立了道德經商的理念，并在商業活動中具體詮釋了以恪守公平誠信、奉行樂善好施、崇尚熱愛國家為基本價值向度的中國傳統商德。

(一)恪守公平誠信

公平誠信是中國古代商人的基本道德規范。早在春秋時期，鄭國丞相子產就曾提議鄭桓公與商人訂立“爾無我叛，我無強賈，毋或丐奪”(《左傳·昭公十六年》)的盟約，據此維護公平誠信的商業環境。由此，鄭國出現了“市不豫賈”“門不夜關，道不拾遺”(《史記·循吏列傳》)的良好局面。同一時期，商業理論家計然強調“積著之理，務完物……以物相貿，易腐敗而食之貨勿留，無敢居貴”(《史記·貨殖列傳》)，倡議商人積貯和銷售商品應當務求質量完好，不能刻意謀取高價。戰國時期墨子提出“兼相愛，交相利”(《墨子·兼愛中》)的思想，其主要目的就是倡導人們恪守兼愛非攻，反對剝削欺弱。墨子的這一思想體現了公平誠信的道德規范，因而受到當時中下層商人的普遍認同，并將其運用到商業活動中。上述歷史素材集中體現了中國傳統商德內蘊的公平誠信的道德規范，并成為中國歷代開明商人矢志不渝的價值訴求。經過歷史的洗禮與沉淀，公平誠信已成為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規范之一。

(二)奉行樂善好施

樂善好施是中國古代商人的基本道德追求。春秋時期，中華商圣范蠡利用計然之策成為成功的商人后，依然不忘扶貧濟弱，“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與貧交疏昆弟”(《史記·貨殖列傳》)。儒商鼻祖子貢奉行樂善好施的商德理念。據記載，“夫使孔子名布揚于天下者，子貢先后之也”(《史記·貨殖列傳》)。可見，孔子及其儒家思想的整理、錘煉和傳播均得益于子貢的資助；子貢還秉承“富而好禮”的理念，“博施于民而能濟眾”(《論語·雍也第六》)，積極幫扶貧困民眾。明清時期，河南鞏義的康百萬家族積德行善，守望相助。康百萬家族第十七代莊園園主康建勛聘請鞏義知名中醫創辦中藥鋪，對前來就醫的貧困患者免費診斷治療；此外，康百萬家族還通過捐地、投資等形式，在河南鞏義、禹州等地興辦義塾和學堂，免除學生的學雜費[1]。康百萬家族的善舉為當地的醫療和教育事業作出了積極貢獻，也為家族贏得了良好的商業聲譽。上述歷史素材集中反映了中國傳統商德樂善好施的道德規范。

(三)崇尚熱愛國家

熱愛國家是中國古代商人的基本道德精神，這一道德精神集中體現在中國古代商人對自己國家的關心和支持方面。例如，春秋時期鄭國商人“弦高犒師”的事跡表現了一位普通商人的高尚愛國情懷。據相關史料記載，玄高在經商途中偶遇偷襲鄭國的秦國軍隊。在此情景下，玄高“以乘韋先，牛十二”(《左傳·僖公三十三年》)犒勞秦國軍隊，借此游說秦國軍隊放棄武力。玄高不惜犧牲自己的資產而智退秦師、換取鄭國和平與領土完整的行為，是中國古代商人謀利不忘愛國高尚道德品格的生動體現，亦是中國傳統商德崇尚熱愛國家道德精神的具體印證。儒商子貢積極參政議政，為輔助魯國國君發展經濟、成就霸業作出了積極貢獻。當魯國經濟出現困境時，子貢主動解囊相助，幫助國家安撫民眾；當魯國面臨戰爭威脅時，子貢挺身而出，“結駟連騎，束帛之幣以聘享諸侯”(《史記·貨殖列傳》)，依托自己的財力游說各諸侯國維持和平，由此成功化解了魯國面臨的戰爭威脅。

二、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價值

中國傳統商德是中國古代商人對后人的“文明的饋贈”[2]，它對于促進當代商業企業的發展，保障社會的穩定和諧，以及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商業領域的實踐均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

(一)有益于促進商業企業的發展

中國傳統商德要求商業企業在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同時，還要承擔對其利益相關者的商德責任。商業企業的商德狀況與其自身的“生存和發展息息相關”[3]。縱觀歷史上商業企業的起伏興衰，我們不難發現，那些備受社會公眾稱道的商業企業，無一不是恪守傳統商德、經營狀況良好、保持持久生命力的商界楷模；反之，那些深受社會公眾非議的商業企業，多數是商德敗壞、經營狀況不佳、生命周期短暫的反面典型。當前，一些商業企業不注重傳承中國傳統商德，肆意購假售假，漠視公益，甚至坑害國家，導致這些商業企業與其利益相關者之間的矛盾不斷加劇，因而受到廣大消費者、社會公眾和國家的強烈抵制。這些商業企業為此也付出了沉痛的代價，面臨著嚴峻的生存危機。可見，商德是商業企業的立業之道和興業之本，是推動商業企業發展的動力之源。當代商業企業傳承中國傳統商德，對于其提升社會聲譽，增強其核心競爭力，進而贏得市場，謀求更大的發展空間至關重要。

(二)有益于保障社會的穩定和諧

中國傳統商德內蘊公平誠信、服務社會、熱愛國家等道德精神，這為當代商業企業處理自身與社會的關系提供了基本的道德規范和評價標準。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商業企業如果刻意固守利潤最大化的經營理念，通過非道德手段謀取利益，那么，消費者、社會公眾的基本權益就很難得到保障，商業企業與社會就會處于緊張的對立狀態之中，導致各種沖突、摩擦和極端事件頻繁發生。商德的確立“是推動社會發展、盡量保證人存在于真善美世界里的手段”[4]，這也是保障社會穩定和諧的重要基礎。中國傳統商德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影響力，其所提倡的基本道德規范正是我們構建和諧社會可借鑒利用的寶貴資源。商業企業傳承并堅守公平誠信、樂善好施、熱愛國家等中國傳統商德，實現“道德提升與經濟利益追求的內在統一”[5]，方能更好地尊重其利益相關者的價值和尊嚴，自覺維護消費者、社會公眾等利益相關者的基本權益，進而化解與社會的緊張關系，促進社會的穩定和諧。

(三)有益于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商業領域的實踐

中國傳統商德深刻影響著我們的民族品格與價值取向，這將有助于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當代商業領域的實踐。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提出了以“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6]為基本內容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希望全黨和全社會依此形成價值共識。我們從中不難發現，黨的十八大報告所倡導的文明、和諧、平等、公正、愛國、誠信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中國傳統商德所提倡的公平誠信、樂善好施、熱愛國家等基本道德規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在一定程度上，中國傳統商德就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要理論淵源和基本價值訴求。當代中國商業企業在經營過程中積極傳承中國傳統商德，勇于承擔商德責任，堅守公平誠信、樂善好施、熱愛國家的商業道德情操，這將深刻影響國家、社會和個人的價值取向，這也必將有力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當代商業領域的實踐。

三、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

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是一項系統工程，它需要通過政府的引導監管、社會的輿論監督以及商業企業自身的商德實踐等途徑，營造良好的商德傳承環境，依此推動當代商業企業走上良性發展的軌道。

(一)加強政府的引導監管

1.充分發揮商文化產業的引導作用

中國商文化歷史積淀深厚，這是傳承中國傳統商德可資利用的資源。針對目前有些商業企業商德缺失的現實，政府部門可以通過發展中國傳統商文化產業，為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奠定堅實的產業基礎。在基地選擇方面，政府部門應深入挖掘傳統晉商、豫商、徽商、浙商、潮商等形成的商德資源，重點打造山西、河南、安徽、浙江、廣東等商文化產業基地，形成相對集中的中國傳統商文化產業集群。在資本運作方面，政府部門應設立中國傳統商文化專項發展基金，定向扶持中國商文化產業的發展。同時，廣泛吸納社會資本開發中國傳統商文化的相關產業項目。通過充裕的資金注入，逐步形成若干家具有一定規模和影響力的商文化企業集團及相應的產業鏈。在稅收政策方面，政府部門對直接從事發掘和弘揚中國商文化產業的企業，應給予適當的稅收優惠甚至稅收減免。政府部門通過發展中國傳統商文化產業，可以更好地引導商業企業傳承中國傳統商德。

2.有效利用傳媒的商德引領功能

傳媒是挖掘商德資源、弘揚商德精神的有效平臺。因此，政府部門應積極借助傳媒的力量，系統挖掘和梳理中國傳統商德資源，著力打造中國商祖、商圣、商都以及傳統商幫品牌，藉此提升中國傳統商德的品牌價值和品牌影響力。同時，政府部門應推動傳媒開展跨地區經營，鼓勵旨在宣傳中國傳統商德的傳媒開展異地合作、拓展異地業務，以期進一步擴大中國傳統商德的輻射力。此外，政府部門還應不斷拓寬中國傳統商德的宣傳渠道。具體而言，政府部門應推動廣播、電視、網絡等現代傳媒設置反映中國傳統商德的專家講壇、影視作品和新聞報道，全面闡釋和展現中國傳統商文化的歷史脈絡及其內蘊的商德基因；鼓勵報紙、期刊、雜志等傳統傳媒開設旨在反映中國傳統商德的專欄和專刊，系統展示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精神。通過傳媒挖掘、梳理與弘揚中國傳統商德，可以為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營造良好的文化氛圍。

3.不斷加大政府的法律監管力度

“道德要以法律為后盾才能得到保護并守住底線”[7]。因此，有效促進商業企業堅守中國傳統商德、消除其商德缺失行為，就需要政府不斷加大法律監管的力度。具體而言，立法部門應依據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精神和商業企業商德缺失的具體表現，進一步制定和完善《商業企業公平交易法》《商業企業社會公益法》《商業企業愛國法》等法律法規，從而將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規范以法律的形式規定下來。在此基礎上，政府部門應依據相關法律法規，嚴格規制商業企業商德缺失行為，推動商業企業合道德化經營；對拒不承擔商德責任，惡意購假售假、偷稅漏稅等商業投機行為，政府部門應依法追究相關商業企業及其責任人的法律責任，從而增加其失德成本。此外，政府部門還應通過提升公務員素質、簡化法律程序、實施法律救濟等措施，不斷強化對商業企業商德狀況的法律監管。通過政府的法律監管，可以為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營造良好的法制環境。

(二)強化社會的輿論監督

1.有效借助社會組織的力量

社會組織依托其廣泛的輿論影響力，業已成為國家公共治理體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因此，我們有必要借助社會組織的力量，推動商業企業傳承中國傳統商德，規制商業企業商德缺失行為。當前，中國民間應積極籌建中國商文化研究會、中國傳統商德促進會等旨在研究、宣傳中國傳統商德的社會組織。這些社會組織通過開展學術研討、培訓交流、商德倡議等活動，深入研究、挖掘與宣傳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精神，藉此引領商業企業樹立商德建設意識。這些社會組織還應通過旨在針對政府部門的商德咨詢、演說、游說等活動，向政府部門表達商德建設的公眾意愿；并通過協助政府部門開展商德建設、商德監督與商德評估等活動，影響政府部門在商德建設方面的決策意向。這些社會組織尚需通過組織社會公眾開展集會、抗議等活動，向背離商德的商業企業施壓；同時，通過開展消費者法律援助等活動，幫助受害消費者維權。通過上述活動，可以有效推動商業企業傳承中國傳統商德。

2.積極發揮社會公眾的監督作用

作為參與社會活動的廣大民眾群體，包括消費者在內的社會公眾可以憑借其龐大的群體規模、寬泛的職業分布以及多樣化的知識儲備等優勢，有效彌補政府部門對商業企業商德狀況的監管漏洞。在實際工作中，社會公眾應積極發揮輿論監督作用，引領商業企業傳承中國傳統商德。一是廣泛參與商德監督。社會公眾應在商品定價、商品質量、商業企業社會公益活動等涉及商業企業商德狀況的諸多領域，采用提議公示、組織聽證會、開展有獎舉報、發展義務監督員等辦法，積極參與對商業企業的商德引導、監督與評價，藉此促進商業企業傳承中國傳統商德、開展道德經營。二是積極開展維權活動。社會公眾應積極組織起來，發揮集體力量優勢，開展針對商業企業商德缺失行為的侵權索賠和抗議聲討等維權活動，借此向商業企業施加輿論壓力，深刻影響其經營與決策行為。同時，社會公眾應配合政府部門加大對商業企業商德狀況的監督檢查，積極檢舉、揭露和批評商業企業的商德缺失行為。

(三)商業企業應當積極開展商德實踐

1.切實做到公平誠信

公平誠信是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規范，也是當代商業企業最為寶貴的道德資本。因此，商業企業應牢固樹立公平誠信的經營理念，在經營過程中力求做到公平交易、信守合約、真誠對待利益相關者。同時，商業企業應及時制定和完善質量管理、銷售管理、售后服務等制度，通過制度化的手段落實公平誠信的商德理念，切實維護利益相關者，特別是消費者的各項權益。在商品質量方面，商業企業應嚴格遵守國家關于消費者權益保護方面的法律法規，構建嚴格的商品進貨檢驗制度，堅決抵制假冒偽劣商品，并采取有效措施，切實維護商品品質。在商品銷售方面，商業企業應嚴格遵守國家有關商品價格、商業競爭等方面的法律法規，維護良好的商業秩序，杜絕虛假廣告和價格欺詐行為，確保商品信息的準確性和真實性。在售后服務方面，商業企業應嚴格遵守國家規定的商品售后義務，全面兌現對消費者的售后服務承諾；同時，積極征詢消費者意見，妥善解決消費者投訴，不斷提高售后服務的質量和水平。

2.積極服務社會公眾

樂善好施是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道德追求，也是當代商業企業商德的重要體現。從企業的本質看，社會主義商業企業的本質決定了其經營活動的目的，不僅是為了實現自身和股東的利潤最大化，而且還必須滿足國家經濟發展的總體目標和社會公眾的長遠利益。因此，商業企業應樹立服務社會的理念，主動承擔起對社會公眾的商德責任，并將其融入到企業經營的原則、目標和具體活動之中。在具體運作層面，商業企業應當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益事業捐贈法》等法律法規的要求，結合企業經營的實際情況構建適于本企業的捐贈運作體制，諸如設置捐贈機構、擬定捐贈方式、實施捐贈監督管理等。在此基礎上，商業企業應依據量力而行的原則，通過捐贈現金、商品和其他物資等方式，積極支持文化、教育、衛生、醫療、扶貧、幫老助殘等社會公益事業，依此增進社會的整體福利水平，促進社會分配正義的實現和整個社會善的進步。

3.大力開展商業報國活動

熱愛國家是中國傳統商德的基本道德精神，亦是現代商業企業的良好道德表現之一。國家是商業企業存在的基礎和發展的依托，商業企業的健康發展也是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的重要基礎。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開展商業報國活動是商業企業熱愛國家的最好印證，它集中體現了商業企業對國家的深厚情感和責任擔當。因此，中國傳統商德的當代傳承還要求商業企業應當成為熱愛國家的表率，積極開展商業報國活動。為此，商業企業應該樹立熱愛國家的道德理念，積極響應國家號召，遵守國家政策法規，為國家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在具體商業經營活動中，商業企業應積極提高自身的管理水平和創新能力，據此提高自身的國際商業競爭力，進而實現良好的商業效益，為國家創造更多的商業利稅，增加國家的財富總量。同時，商業企業還應積極拓展業務，擴大商業規模，藉此提供更多的就業崗位，履行為民解難、為國分憂的崇高使命。

[1] 曾濰嘉.明清時期豫商商業倫理的內涵及特點探析[J].中州學刊，2014(8)：140-143.

[2] 嚴文明，李零.中華文明史：第一卷[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19.

[3] 楊忠智.商業道德行為與企業績效關系研究[J].經濟學家，2012(5)：27-35.

[4] 謝地坤.市場經濟條件下的中國商業道德的若干理論問題和實踐問題[J].哲學動態，2013(4)：5-11.

[5] 胡愛玲.中原傳統文化語境中的“正義”[J].河南社會科學，2011(3)：179-181.

[6] 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 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1-32.

[7] 王孝哲.論加強社會商德建設之必要性及措施[J].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2)：22-25.

(責任編校：夏玉玲)

Three Dimension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Business Morality and Its Contemporary Inheritance

WEI Xin-qiang

(School of Marxism， Hen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Jiaozuo 454003， China)

Liberal businessmen in ancient China gradually developed the traditional business morality characterized by fairness and honesty， benevolence and love for one’s country， which greatly fostered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ancient China’s economy and society. The contemporary inheritance of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business morality is of great valu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ommerce and enterprises， the construction of a stable and harmonious society and the practice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in the business circles. Therefore， we should uphold the basic norm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business morality and promote its inheritance through government regulatory guidance， the supervision of public opinions and moral practice of business and enterprises.

China； traditional business morality； three dimensions； contemporary inheritance

B82-052

A

1672-349X(2015)02-0038-04

10.16160/j.cnki.tsxyxb.2015.0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