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府 顧國平
無需故作驚人筆畫到性靈品自高——記著名書畫藝術家馬德利先生
文/楊府顧國平

馬德利先生學養深厚,待人和若春風,是一位在書法、繪畫、收藏、鑒定、戲劇以及工藝美術等方面,都頗有建樹的書畫藝術家。古人云: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正是由于馬德利先生這種兼通百家的學者修為和堅實的學問基礎,加之他本身所具有的文人情懷和富于魅力的秉性與才情,使得他的書畫藝術作品處處彌散著一種動人的燦爛風采。欣賞他的書畫作品,你便會不自覺地被他作品中所透露出的那種睿智和練達,從容和淡定的藝術語言所感染。
馬德利先生1955年9月生于山東濟南,畢業于北京師范大學書法藝術專業,師從歐陽中石先生,是國家一級美術師。現任中央電視臺新影制作中心攝錄部主任。先后在《宋慶齡》《豐碑》《歷史與未來的呼喚》《孟姜女》《脊梁》等200余部影片中擔任美術設計,并為300余部影片題寫片頭字幕,其中《宋慶齡》《孟姜女》《豐碑》等影片榮膺政府大獎。
馬德利先生擅丹青,工書法,其書法諸體皆備,尤擅金文、漢隸、魏碑和行草。他入門正,起點高,書法初入晉唐,繼習魏碑,后致力于漢隸的研究,書法創作取眾家之長,又融合多種藝術形式,在結構的藝術處理及落筆的巧妙穿插、墨色的枯濕濃淡等方面都有獨到之處。作品曾多次參加國內外各種展覽,并榮獲各種獎項。作品被日本、新加坡、加拿大、美國、臺灣等國家和地區國際友人及博物館收藏。其名字被錄入《中國青年書法家詞典》,為中國電影美術學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會北京分會會員、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美術家協會會員。
馬德利先生長期臨池不輟,功底扎實,因此,他對書法的體會頗深。他說:不習小字,書法就不顯筆鋒;不習大字,書法就不顯氣勢;楷書不過關,書法就會結構失調;行書不過關,書法就會缺乏靈動;功夫不到家,用筆、用墨、布局就會呆板。他主張打好基礎,站穩腳跟。只有打牢基礎,才能有所揚棄。他繼而說:“善思考,不盲從。博采眾長,方能成就大我。”這可以看作他為藝的主張。這主張與他謙虛,真誠,致中致和的為人原則一脈相承。藝品人品,相映生輝。
他研究漢隸魏碑數十年,在斑駁的歷史墨跡中尋找心靈的歸宿。但又不拘繩墨,如他一向所堅持的藝術主張那樣,“善思考,不盲從。博采眾長,成就大我”,他除向傳統繼承學習外,還廣泛吸收融匯當代老一輩書法名家的藝術精華,不斷領悟書法真諦,把握書法發展脈搏,逐步形成自己的創作思想。因此,他能在橫的的繼承中獨出機杼;在縱的觀摩與學習中得到啟迪,從而有益于自己的藝術思索,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藝術之路。他這種把思考與思想融于書法的追求,也正是他書法藝術的價值所在。
馬德利先生的書法,特色鮮明,追求筆勢,講究法度。他說:書法不在“書”而重在“法”。我們看他的隸書作品,大氣,清潤,高古,能充分感受到它所追求的筆墨意趣;其行楷作品,樸厚古茂,散淡從容,揮灑的書卷之氣也是神龍畢現;他的行草書作品,如拔茅連茹,得飄風驟雨之姿,風格外肆中閎,俯仰生姿。一筆一畫都無不講究變化,下筆一招一式,起承轉合,長短收放自如,但又謹守法度,有一種內斂之力,暴露于外,其豐富的內涵與張力給人以心靈的震撼。正是由于馬德利先生對真草隸篆無不稔熟,因此,他的字體筆勢雄健,干練有力而又和諧流暢,靈感所至,心筆相融,如高空懸石,令人震撼。他說:書法是形體之功,具有百家之妙,功到自然成,靈犀相通。如能做到從有心到無心,有我到無我,入無心無我境界,則能隨心所欲。因此,他主張存古學今,立異求新。
正是在立于傳統又出于傳統的基礎上,他的書法才給人以蕭散漸遠的無限想象空間,其漢隸、魏碑、楷書、行書、草書均能從傳統中化解出來,融入自己的理解、意志。其書風有強烈的時代精神,又有歷史的厚重感,他就是這樣通過不斷的鉆研,閱盡千帆,思接千載,胸納萬物,風范天成,
最終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他這種紙上云煙的自如、豁然與達觀,是他書法藝術感悟的結果,是他心手合一、書寫功力的具體體現,是高屋建瓴后的舉重若輕,是看慣秋月春風后的一種人生境界。

書法自古以來就是一條大道,回溯歷史,無論是官僚、藝術家,還是成功商人,都能寫一筆好字,所謂“尺牘素書,千里面目”,即使在今天,也是一種修養和才情的最直接的表現,是一種人生情懷的釋放。
馬德利先生的書法作品,總的來看,氣勢恢宏,沉穩靈動,厚重大氣而又風骨燦然。可以說,這是他深厚的碑帖功底和個性才情交融貫通的結果。古代品論書法,嘗以人喻書,妙喻迭出,如形容王僧虔的書法作品:“如王、謝家子弟,縱復不端正,奕奕皆有一種風流氣骨”,論羊欣的書法:“如大家婢作夫人”。與他接觸,你會深深地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感染,他雖不以書法大家自居卻勝似大家。按古人以人喻書的標準,則是如飽學的隱逸高士,于隨意的言談和舉手投足之間,能見其真性情和感受到他的學識之富。
說了他的書法,再說他的畫。馬德利先生以畫譜為師,其畫風有李苦禪的風格,淡雅脫俗、大氣磅礴,境界高遠。畫作除山水外,兼習花鳥。他的花鳥畫,格高韻雅,別有野逸之美、雅逸之韻。他重水墨意韻的自然營構,重自然生命內在蓬勃生氣的挖掘與剖白,時有創新。觀其所作,無論何種題材,無不情趣盎然,內斂蘊藉,畫面流暢生動,人文情懷充盈其間。古人云“書至極,畫也”,也因為他的書法造詣深厚,由書入畫,再加之他在影視、戲曲、收藏、鑒賞等方面的廣研博識,這些豐富而獨具特質的綜合素質做底墊,表現在他的繪畫上,就是雖內斂而外揚,筆墨語言精練深厚,深具靈動之美。即使一幅隨心所欲、興之所至之作,我們也能從畫面背后看到許多東西。可以說,他的畫,有涉筆成趣水墨交融的氣韻,也有逸筆草草不以為佳而自佳的意趣。我們從他的點皴勾勒之中,能發現他的功力之深厚,從他的山水花鳥之中,感受他的才思之高妙,這在當代書畫家中,其風格是最卓異明顯的,也同時是他個性化的優勢所在。
中國畫最重筆墨,最難也在筆墨,筆墨是中國畫的精髓所在。畫家的人品、畫品、境界之高低,沒有不通過筆墨得以表現的,古今如此,概莫能外。馬德利先生在這方面的突出,就充分得益于他為人厚道,做人真誠,以及勤奮好學的品行和豐富的閱歷與生活體驗,即所謂大德之人必是大才之人。他深諳“書畫同源”之理,在文史、書法、戲劇、收藏等方面潛心研習,同時他在學畫中頗傾心于八大、吳昌碩、齊白石、李苦禪等大師的學習感悟,這使他的作品顯得比一般畫家境界更高、感悟更深,而又虛懷若谷。
馬德利先生嘗和筆者談論中國畫的人文精神和筆墨內涵,他說:“畫之所以千古不朽者,首要在于筆墨,舍筆墨無以言氣韻。而非筆無以運墨,對于畫家來說,書法的練習尤為關鍵之所在。然而今人不能學古,不從書法下手,百蔽叢生,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畫家的筆墨不過關,尤其是用筆不過關。而用筆不過關,猶如人只有漂亮的臉面而無筋骨氣韻一樣。”這可以看作是他自己獨特的藝術視覺和審美特質的主張了。
清代詞人張問陶曾說:“天籟自鳴天趣足,好詩不過近人情。”雖是言詩,但藝術的境界最終都是相通的,馬德利先生所追求的中國畫、中國書法的境界,我認為,就是這種“天籟自鳴天趣足”的境界了,就是老子所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境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