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中國的男性婚姻擠壓問題,已成為目前社會轉型期的“社會風險”之一,給包括不同婚姻狀態下男女兩性在內的社會各群體的安全感均帶來不利影響,成為影響人口社會可持續發展的隱患。從個人微觀層次分析婚姻擠壓下農村各群體的安全感現狀及婚姻擠壓對不同年齡和地區的農村男性安全感的影響發現:農村大齡未婚男性群體的安全感最低,婚姻狀況對個人的安全感具有顯著影響,婚姻擠壓對男性安全感的影響存在顯著的時代差異以及地區差異。提高中國農村各群體的安全感需從根本上改善農村各群體的生存狀況,統籌解決性別失衡引起的婚姻擠壓問題,從國家政策與制度創新的層面關注婚姻擠壓及農村各群體的安全感問題。
關鍵詞:性別失衡;婚姻擠壓;大齡未婚男性;安全感;社會風險
中圖分類號:F323.89;C931.13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107(2015)03-0132-08
一、研究背景
中國在20世紀一直存在著偏高的女孩死亡率,而出生性別比自1980年代以來也出現持續偏高的趨勢,且存在嚴重的城鄉差異和區域差異。續且大范圍的偏高出生性別比和女孩死亡率造成了嚴重的人口性別結構失衡,而伴隨著社會轉型期大規模的人口城鄉流動,特別是女性人口的遷移和流動,城鄉區域間的性別失衡態勢更加復雜和嚴重[1]。人口性別結構失衡對人口安全和社會穩定都構成了潛在威脅。從長期來看,性別失衡將對人口規模、人口老齡化、勞動適齡人口、婚姻市場等人口問題產生影響[2,3];同時,性別失衡不但損害了女孩和女性的生存和發展權利,還對社會所有人群都產生不容忽視的負面影響,從而損害社會和人口的整體福利,阻礙人口社會可持續發展[1,4]。
中國目前正在、并且將要繼續面臨嚴重的婚姻擠壓,其后果已開始顯現,并成為威脅家庭安全和社會安全的巨大隱患,引起了政府、社會各界與學術界的廣泛關注。許多研究揭示,持續的婚姻擠壓會引發一系列的人口社會后果,提高人口終身不婚水平、提高男性初婚年齡、拉大夫婦年齡差[5,6],并進一步引起其他社會問題,如未婚者的生理與心理健康問題、婚姻家庭的穩定問題、非婚生育問題、獨身者的養老問題、社會穩定問題等等[7,8]。
由于中國經濟、社會、人口的快速轉型,社會呈現出風險社會甚至高風險社會的特征[9],“不安全”“風險”“恐怖”“恐懼”等概念開始被學界頻繁用來作為當今社會的一種常態注釋。隨著社會大眾對風險感知的增強,社會風氣、治安環境、經濟條件、政治環境等方面都在影響著公眾的安全感。人口性別結構的嚴重失衡作為社會轉型期的重要人口安全問題,同樣會給社會發展帶來潛在威脅和巨大風險,由性別結構失衡帶來的婚姻擠壓等各種社會風險事件有可能影響個人安全感。有研究表明,不能結婚男性的數量越大,其暴力和反社會行為就越多,從而嚴重危害公共安全,致使人群廣泛產生不安定感[10]。由此可見,研究婚姻擠壓等各種社會風險事件對個人安全感的影響變得日益重要,然而到目前為止,相關研究還非常少見。
婚姻擠壓是存在于婚姻市場的一般特征,中國自建國以來一直存在著不同程度的男性婚姻擠壓,且存在著時代及地區差異。雖然有關婚姻擠壓的研究自1980年代隨著出生性別比偏高問題而逐漸引起關注,但早在1960年代的三年自然災害和“文革”時期,中國就出現過較嚴重的男性婚姻擠壓,遭受擠壓的往往是政治成分差的男性[8],但并未被社會所關心。中國目前的婚姻擠壓是出生性別比失衡的直接后果之一,而女性從內地到沿海、從山區到平原的婚姻遷移導致婚姻擠壓后果發生了空間的轉移,貧困和邊遠農村地區的男性成為婚姻擠壓后果的主要承擔者[11,12];同時,大規模的城鄉人口流動及其農村人口擇偶與婚姻家庭觀念的轉變也使得城鄉及區域間的婚姻擠壓態勢更為復雜[1]。因此,有必要對婚姻擠壓下大齡未婚男性安全感的時代與地區差異進行深入探討。
男性婚姻擠壓致使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男性面臨成婚困難甚至失婚的困境。在這個普婚制社會中,婚姻家庭生活的缺失會影響大齡未婚青年的心理狀況。已有研究證實,大齡未婚人群相較于已婚人群在社會上更加孤立,更容易感到孤獨[13]。在中國這樣的普婚制社會,大齡未婚更讓農村男性感到自卑[14]。大齡未婚男性的不良心理狀況是一種潛在因素,可能導致對抗、厭世、輕生以及性犯罪等社會問題[15]。大量游離于婚姻之外的單身男性對婚姻和性的渴望往往刺激買婚、性侵害和拐賣婦女等違法犯罪活動的增加,從而威脅著女性、尤其是未婚女性群體的安全;另一方面,大齡未婚男性的存在也有可能刺激性產業、婚外情、婚外性等事件的發生,從而對已婚男女及其家庭的穩定和安全帶來威脅[4]。因此,大齡未婚男性既是婚姻擠壓的直接受害者,同時也可能成為影響其他社會群體利益的侵害者,有必要對婚姻擠壓下處于不同婚姻狀態下男女兩性的安全感現狀進行研究。
本文利用2010年全國百村人口抽樣調查數據,從微觀層次分析婚姻擠壓這樣的社會風險事件對個人安全感的影響,分析包括不同婚姻狀態下男女兩性在內的社會各群體的安全感現狀,并進一步分析婚姻擠壓對不同年齡和地區的農村男性安全感的影響。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思路
本文從個人微觀層次出發,探討婚姻擠壓下農村不同群體的安全感。首先,全面分析農村不同群體的安全感現狀。基于性別和婚姻的視角,對農村人口進行群體分類,分別分析男性與女性群體的安全感、同性群體中不同婚姻狀況下的安全感現狀。其次,分析婚姻擠壓對男性安全感的影響。大齡未婚男性群體的存在是婚姻擠壓的直接表現形式,對比分析大齡未婚男性群體與已婚男性群體的安全感,能夠揭示婚姻擠壓對男性安全感產生的影響。中國婚姻擠壓的原因、程度及其影響會因時因地發生變化:其一,年齡分層理論認為,同期群面臨著與先期群不同的環境,內外干預因素都會出現變化,生于不同時代的男性因成長歷程不同,遭受婚姻擠壓的背景也不相同,在安全感方面所受的影響也不一樣。本文根據中國人口社會發展特征,將男性出生年代劃分1960年以前、1960-1976年、1976年以后三個時期,比較分析不同年齡層的大齡未婚男性與已婚男性之間安全感的差異。其二,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及文化環境存在很大差異,婚姻擠壓的程度在貧困的中、西部地區更加嚴重[16],這將影響個體的安全感。本文通過分析不同時代和地區的大齡未婚男性與已婚男性的安全感差異,深入探討婚姻擠壓對男性安全感的影響。
(二)概念的界定與測度
1.安全感。“安全感”(security)與“不安全感”(insecurity)的概念最早由W. I. Thomas和Alfred Adler提出[17],但直到1960年代才逐漸引起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社會學及社會工作者的關注[18];1980年代后,“個人安全感”成為犯罪學的重要課題[19]。然而,由于不同學科關注點不同,對于安全感概念的界定存在很大差異:心理學中的安全感被認為是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不安全感不利于人格健康發展,可能導致心理疾病,甚至導致反社會行為;社會學關注的是風險社會中存在的集體焦慮和普遍的社會不安全感;在犯罪學領域則是將安全感理解為對犯罪的恐懼,是社會治安狀況的評價指標。雖然不同學科對安全感研究關注的點不同,但并不是相互獨立的,而是相互包容的,可以進一步概括為“內在安全感”和“外在安全感”兩種類型[20]。本文綜合心理學、社會學及犯罪學領域對安全感的定義,認為安全感包括內在安全感和外在安全感兩個部分。
2.內在安全感。內在安全感也叫本體性安全(ontological security),其對應的正是心理學中作為人格特質的安全感[21]。本文將內在安全感定義為個體的一種人格特點,是個體內在的心理特質,并運用心理學研究中的安全感量表[22]對個人的內在安全感進行測量。馬斯洛的安全——不安全感量表編制于1950年代,時間較早、項目較多(共包含75題),目前在中國并未得到普遍使用;叢中和安麗娟[22]應用的量表包含人際安全感因子和確定控制感因子(共16個題項),符合安全感的理論構想,與經典的馬斯洛的安全—不安全量表呈顯著的相關,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是國內應用較為廣泛的安全感檢測量表[23,24]。
3.外在安全感。外在安全感是由外在因素導致的不安全感,有的來自暫時環境變化,有的則來自相對持久的社會環境壓力或人際關系壓力[20]。外在安全感指個體受外在因素而產生的安全或不安全感受,是一種對情境反應的安全感。本文依據研究對象的特殊性,通過考察個體在社會生活中所面臨的包括收入、養老、婚姻、家庭、醫療問題以及治安環境這六個方面的安全感受來綜合評價個人的外在安全感。
(三)數據
本文所用數據來自西安交通大學人口與發展研究所于2010年1-3月進行的“全國百村抽樣人口調查”。該調查主要通過對各種人群:農村未婚男性(包括大齡和小齡未婚男性)、已婚男性、已婚和未婚女性的調查,旨在研究婚姻狀況對生活狀況(包括經濟狀況、社會資源、社會支持等),婚姻、生育、養老、社會支持、社會融合、生活福利、失范和安全的影響,進一步探討婚姻擠壓所帶來的后果。
本次調查通過組織大學生為調查員,利用寒假返鄉期間進行調查,共收集有效問卷1 867份,范圍覆蓋了全國28個省份,包括了東部9個省市的27個村莊、中部8個省的60個村莊、西部11個省及自治區的75個村莊,各類型的問卷數量情況見表1。雖然調查存在一定偏差,但調查涵蓋省份較廣,調查數據具有一定代表性,能夠反映出目前性別失衡背景下中國農村婚姻擠壓的相關人口社會后果。有關東、中、西部的省份劃分及其他調查情況參見靳小怡等[16]。
三、分析結果
(一)農村不同群體的安全感現狀
表2對所有樣本依據性別及婚姻狀況進行分類,并比較不同性別、不同婚姻狀況下的各類群體在安全感方面的差異。
1.不同性別群體的安全感:男性、女性。在內在安全感方面,從安全感量表的得分來看,男性和女性在兩因子上的得分均高于理論均值,女性群體在兩因子的得分上均略高于男性群體,這表明女性群體具有較高的心理安全感。外在安全感方面,兩性人群只有在家庭問題上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而在有關收入、養老、婚姻及醫療問題的安全感評價上,男性群體的安全感受更低,且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而對治安環境的安全評價上,女性群體雖然給出了較高的總體安全評價,但仍有近四成的女性認為夜晚獨行非常的不安全,這說明,女性群體更容易產生由治安環境而產生的不安全感。
2.男性群體的安全感:大齡未婚男性、小齡未婚男性、已婚男性。從表2中對不同男性群體的分析結果可以看出,大齡未婚男性的總體安全感水平最低。在內在安全感方面,大齡未婚男性在安全感量表的兩因子上的得分均低于已婚男性和小齡未婚男性,且存在顯著差異,這說明在男性群體中,大齡未婚男性的心理安全感最低。外在安全感方面,所有男性對醫療及收入問題的安全感都比較低;而大齡未婚男性對婚姻及養老問題的安全感明顯低于其他男性群體,具有顯著差異。
3.女性群體的安全感:未婚女性、已婚女性。在女性群體中,已婚女性與未婚女性在安全感的諸多方面均存在顯著的婚姻差異。首先,在內在安全感方面,未婚女性的內在安全感略高于已婚女性,具有顯著的婚姻差異。其次,在外在安全感方面,不同婚姻狀況的女性在養老、婚姻、家庭及治安環境方面均存在顯著差異,其中已婚女性在養老及婚姻問題上的安全感較低,未婚女性則是對家庭及治安環境的安全感較低。
(二)婚姻擠壓對農村男性安全感的影響
1.不同時代(出生隊列)下婚姻擠壓對男性安全感的影響。表3提供了三個時代的大齡未婚男性與已婚男性的安全感比較。內在安全感方面,生于1960-1976年間的已婚男性的心理安全感水平最高,生于1960年以前的大齡未婚男性的心理安全感水平最低;在不同年齡段中,大齡未婚男性的心理安全感水平均低于已婚男性群體,具有顯著差異。外在安全感方面,不同年齡段的大齡未婚男性均對婚姻及養老問題存在強烈的不安全感,與已婚男性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其中,生于1960-1976年的大齡未婚男性對自身婚姻的擔憂強烈與其他年齡段的人群,生于1960年以前的大齡未婚男性則對養老問題的擔憂較為強烈。由此可見,對于35~50歲的男性而言,婚姻擠壓致使的難以成婚問題嚴重影響了該年齡段未婚者的安全感。
2.不同地區婚姻擠壓對男性安全感的影響。從表4可知,在內在安全感上,中部地區的大齡未婚男性心理安全感水平最低;在外在安全感上,中部和西部地區的大齡未婚男性對婚姻問題的安全感都比較低,同時,中部地區的大齡未婚男性對收入、養老問題的安全感也比較低,而東部地區的大齡未婚男性則對醫療問題的安全感最低。由此可見,婚姻擠壓在中部及西部地區對男性安全感的影響較為突出,而事實上,中部及西部正是婚姻擠壓較為嚴重的地區。
四、結論與啟示
本文利用2010年“百村人口抽樣調查”數據,從個人微觀層次出發,分析中國農村各類人群的安全感現狀,并集中討論不同時代與不同地域條件下的婚姻擠壓對個人安全感的影響,得出了以下重要發現和啟示:
首先,男性群體的安全感水平略低于女性群體,大齡未婚男性是所有群體中安全感水平最低的人群。在獨立的男性或女性群體中,比較不同婚姻狀況人群的安全感均存在顯著差異,說明婚姻狀況對個人的安全感具有顯著影響。在中國,婚姻作為一種社會設置,是個人成年的社會化標志,是家庭延續的基礎。那些遭遇婚姻擠壓的大齡未婚男性不僅會受到來自家庭和社區的壓力,而且婚姻的剝奪也會危及自身身份的認同,從而給其心理帶來更為嚴重的壓力,降低其心理的內在安全感受;同時,由于配偶和子女的缺失,大齡未婚男性無法獲得正常的社會支持,抵御社會生活問題的能力更弱,因而外在安全感更低。
其次,婚姻擠壓對農村男性安全感的影響具有時代及地域特征。婚姻擠壓對生于1960-1976年間的大齡未婚男性安全感的影響較為突出,他們生于社會較動蕩時期,家庭經濟水平較低,財富積累較少,到達適婚年齡時正逢改革開放伊始,農村女性人口由內陸向沿海的大規模流動進一步加劇了對這一年齡段男性的婚姻擠壓;并且,在經濟相對落后、婚姻擠壓更為嚴重的中部和西部地區,大齡未婚男性的安全感受婚姻擠壓的影響也較為嚴重。
安全感是體現個人生存質量的重要指標,安全感的缺失不僅影響了個人的心理健康和生活福利,同時也會對個人行為產生影響,致使個體采取一系列措施來滿足自身安全感的需求,甚至導致反社會行為的產生,對社會公共安全存在潛在威脅和影響。基于以上的結論與分析,本研究認為婚姻擠壓對農村各個群體的安全感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影響并可能引發連鎖效應,對和諧社會構建存在潛在威脅。如何有效防治婚姻擠壓下各群體安全感缺失及其可能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是中國目前人口社會轉型期面臨的新挑戰,亟需政府和社會公眾給予高度關注,在公共政策層面做到未雨綢繆。鑒于此,本文的政策啟示如下:(1)建立有重點、分層次的農村大齡未婚男性社會保障體系,制定優惠政策提高大齡未婚男性及其家庭獲取收入的能力,把大齡未婚男性群體納入到社會管理范圍內,從而改善大齡未婚男性的生存狀況,減少威脅大齡未婚男性生活狀況的壓力源;(2)倡導婦聯、村委會和非政府組織充分發揮民眾力量,對遭受婚姻擠壓的弱勢群體及其家庭應給予充足的人文關懷,定期走訪與其交流,及時了解和解決個人及其家庭生活中面臨的困難。(3)提供心理干預和心理輔導,為大齡未婚男性進行心理干預和行為矯正。將心理輔導逐步引入農村家庭,對安全感較低的大齡未婚男性,尤其是已經具有危險行為傾向的高危人群進行心理干預,引導他們正確對待婚姻和安全感之間的問題,用成熟的方式面對和處理,協助他們改良行為模式,從而將可能的公共安全危及扼殺在萌芽狀態。
中國目前已經邁入了“風險社會”的行列,性別失衡與其他社會風險交織在一起,嚴重影響了社會成員的生存質量及安全感受。性別失衡的后果正在社會中逐步擴大,從對人們行為方式的影響逐漸形成了對人們認知形態的影響,這無疑是給性別失衡的社會安全后果問題敲響了警鐘,切實治理性別失衡問題刻不容緩。本文的初步發現有利于全面認識性別失衡的社會影響,為治理性別失衡問題提供現實依據。本文基于微觀層次數據,對農村各人群的安全感現狀及婚姻擠壓對男性安全感的影響研究進行了有益嘗試,但婚姻擠壓對安全感的影響機制還有待進一步的深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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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Marriage squeeze in China has become one of the “social risks” in the current social transition period,which brings an adversely effect on the sense of security including groups of different marriage state.It becomes the hidden trouble for soci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population.From the microlevel analysis of personal sense of security situation and the marriage squeeze effect on security of rural male groups,we found that:The rural bachelors’ security is the minimum,marital status for personal security has significant effect,and the marriage squeeze’s effect on male security has th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age and area.In order to improve the sense of security of rural groups in China,we should improve the fundamental survival condition of rural groups, solve the gender imbalance caused by the marriage squeeze, and take more concern on issue of marriage squeeze and the security problem of rural group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licy and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at the country level.
Key words:gender imbalance;marriage squeeze;unmarried men;sense of secur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