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性期刊現象研究*

郭進京陳秀娟陳雪飛黃金霞(1.中國科學院大學 北京 100049)(.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 北京 100190)

劫持性期刊現象研究*

郭進京陳秀娟陳雪飛黃金霞
(1.中國科學院大學 北京 100049)
(2.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 北京 100190)

文章以Mehtdad Jalalian最近更新的劫持性期刊列表及Jefftey Beall所公布的劫持性期刊為數據源，結合Mehtdad Jalalian個人主頁、期刊網頁信息、烏利希國際期刊指南、JCR報告等，對劫持性期刊相關信息進行了調研。并從期刊網址、影響因子、國別和地區分布、期刊語種和學科分布、期刊類型等方面總結了劫持性期刊的特點，分析了該現象產生的原因和帶來的危害，總結出識別和應對劫持性期刊的方法，以期為期刊界、信息服務機構、作者識別和應對劫持性期刊現象提供參考和借鑒。

欺詐性行為;劫持性期刊;掠奪性期刊;應對方法

1 引言

科學出版業經過近400年的緩慢發展之后，進入到一個快節奏、網絡化的時代，網絡在線出版模式的出現，使得學術論文的出版周期變短，期刊數量急劇增加，學術期刊的質量控制變得日益復雜。2013 年3月27日，《自然》(Natute)雜志刊登一組特刊，對科學出版領域目前的一些變革進行探討，認為線上發表、由作者支付出版費用的出版模式可以大幅度降低出版成本，但伴隨網絡在線出版的發展也出現了一些影響學術期刊健康發展的行為，比如近些年備受期刊界關注的期刊欺詐性行為。根據期刊欺詐性行為謀求利益的方式，筆者將學術期刊領域的欺詐性行為(Ptedatoty Behaviot)歸納為兩種:一種是創建質量低劣的期刊，濫發文章，即掠奪性期刊(Ptedatoty Joutnals)現象;一種是通過創建虛假網站，假冒正規期刊進行欺詐，即劫持性期刊(Hijacked Joutnals)現象。近幾年隨著掠奪性期刊名單的不斷曝光，掠奪性出版商逐漸停止出版掠奪性期刊，把目標轉向管理不善的正規合法期刊網站，劫持性期刊現象越來越引起人們關注。

隨著開放獲取的發展，出版商們積極利用開放出版模式，不法分子則趁虛而入，通過創建掠奪性期刊或假冒正規合法期刊來牟取利益，這也再次引起了國內外學者的關注。如美國科羅拉大學的圖書館員Jefftey Beall對開放獲取領域的掠奪性期刊進行了跟蹤揭示，截止到2015年7月15日，其所總結的列表中包含了712種掠奪性期刊，840家掠奪性出版商，此外，Beall還提供了劫持性期刊列表。Luki Tin等對最近關于欺詐性期刊和虛假出版商的調查進行了總結，指出欺詐性現象處于上升趨勢并面臨著全球范圍內全面爆發的危險。Padua R N提出應對開放獲取掠奪性期刊出版模式的措施，包括加強國家高等教育科研質量保障體系、創立國家學術期刊認證系統、加強研究人員職業精神和學術誠信。《Electtonic Physician Joutnal》的主編Mehtdad Jalalian通過創建個人網頁，對劫持性期刊進行跟蹤報道揭示，并于2014年6月12日創建了首個劫持性期刊列表，2015年6月，Jalalian對該列表進行更新并完整闡述了劫持性期刊的發展過程。此外，Jalalian還分析了劫持性期刊對醫學研究信效度所造成的危害，提出了識別虛假出版商的簡易方法。Mehdi Dadkhah對劫持性期刊與虛假會議的結合進行了揭示，并從定性評價、編輯聘請等角度提出了一些識別劫持性期刊的方法。相比于國外，國內的研究則較少，陸彩女等對開放出版期刊遴選過程中所面臨的欺詐性行為進行了研究和論述，并提出了遴選開放出版期刊的建議指南。

綜合分析目前國內外研究，發現主要體現在對期刊欺詐性行為所帶來的危害及識別方法的研究以及開放獲取環境下的掠奪性期刊現象的研究，專門針對劫持性期刊現象的研究則較少。其實劫持性期刊現象并不局限于開放獲取領域，訂閱期刊也面臨著被劫持的威脅。作為目前期刊欺詐的主要形式，劫持性期刊嚴重威脅了學術期刊出版的持續良性發展。因此，本文著眼于劫持性期刊現象，對Mehtdad Jalalian最近更新的劫持性期刊列表和Jefftey Beall所公布的劫持性期刊列表進行調研，在Mehtdad Jalalian已有研究的基礎上，進行細化、總結，深入分析劫持性期刊的特點、該現象產生原因、所帶來的危害，并在此基礎上總結出識別和應對劫持性期刊的方法，為期刊界、信息服務機構、作者提供參考和借鑒。

2 數據來源

本文以Mehtdad Jalalian最近更新的劫持性期刊列表和Jefftey Beall所公布的劫持性期刊列表(截止到2015年7月2日)為數據源，對被劫持期刊的相關信息進行統計和匯總，期刊信息的統計主要來自于Mehtdad Jalalian個人主頁、期刊網頁信息、烏利希國際期刊指南(Ultich’s Petiodicals Ditectoty)、2014年的JCR報告(Joutnal Citation Repotts)等。經統計，截止到2015年7月2日，共有97種正規期刊被劫持(基本信息見表1)。

3 劫持性期刊的發展現狀及特點

3.1 劫持性期刊的產生和發展

通過創建虛假網站進行網絡詐騙的現象很早就已經存在，隨著線上發表、由作者支付出版費用的出版模式的發展，從2011年起，出現了一種新的欺詐性行為——期刊劫持。這種欺詐性行為通過注冊失效域名，創建虛假網站來冒充被一些重要索引 (如WOS)收錄的正規期刊。虛假網站背后的詐騙人員通過四處散發征集論文的垃圾郵件來謀取不正當利益，騙取作者的論文處理費 (Atticle ptocessing chatge，APC)，最終將成千上萬的未經審核的稿件發布在虛假網站上。

隨著詐騙人員所采用技術的升級和改進，越來越多的劫持性期刊快速出現。在2012年，這些詐騙人員還只是為印刷版和電子版的期刊注冊一個新域名，到2013年初期，他們把目標轉向了只有印刷版、沒有網站的期刊。到2013年末，劫持性期刊出現了新的形式:①購買和更新舊的、但已離線的、不活躍網站域名來冒充正規合法期刊，模仿或克隆正規合法期刊的網站;②通過舉辦虛假科學會議，要求參會人員在被劫持期刊上發表文章來危害學術界。如在2014年2月和6月，詐騙人員通過采用與科學會議相結合的方式分別劫持了Reef Resoutces Assessment and Management Technical Papet:RRAMT和Chemical and Ptocess Engineeting這兩種期刊。

3.2 劫持性期刊的特點

(1)劫持性期刊網址具有混淆性。通過對劫持性期刊的網址信息進行調研，發現劫持性期刊所注冊的網址域名中多帶有.com和.otg，網址域名中多包含期刊名稱等字眼，或是采用期刊名的簡稱作為域名的一部分，和正規期刊的網址域名相比，劫持期刊的網址更具有迷惑性。如期刊Reseatch-TechnologyManagement Joutnal的網址為http://www.itiweb.otg/，而劫持期刊將其中的字母“i”變為“l”，采用的期刊網址為http://www.ltiinc.otg/。再如期刊Afinidad的網址為http://www.aiqs.es/catala/afinidad.asp，劫持期刊的網址為http://www.afinidad.otg/，相比較來看，劫持期刊的網址具有很高的迷惑性。

表1 被劫持正規期刊基本信息表

表1 被劫持正規期刊基本信息表(續表)

(2)影響因子是詐騙人員的一種偽裝途徑。由期刊網站信息了解到，多數詐騙人員會在虛假網站上標明其所劫持的期刊具有影響因子，但經過查證，情況并不屬實。本文統計的被劫持的97種正規期刊中，只有25種期刊具有影響因子。除去Joutnal of Ametican Medical Association:JAMA的影響因子高達35.289之外，有21種期刊的影響因子處在0～1之間(見圖1)，影響因子普遍不高。這說明，影響因子成為詐騙人員進行欺詐的一種誤導方式，那些具有影響因子、但影響因子普遍不高的期刊，將是詐騙人員主要的侵犯目標。

圖1 24種正規期刊影響因子分布圖

(3)國別和地區分布廣泛。根據所統計到的國別和地區分布數據，對被劫持期刊所屬國家和地區分布數據進行匯總(見表2)。可以看出，這97種被劫持期刊分布在38個不同的國家或地區，其中，分布在美國的有10種期刊，分布在歐洲國家內的占據多數，如意大利(8種)、法國(6種)、瑞士(6種)、英國(6 種)、俄羅斯(5種)等，此外，還有一些被劫持期刊分布在拉丁美洲國家，如巴西(4種)、墨西哥(3種)、委內瑞拉(3種)等，其它地區分布的較少。

(4)文章語言傾向于小語種。所調研的這97種被劫持期刊中，有的期刊的出版語種采用多種語言，經過匯總統計之后發現，除了采用世界通用的英語進行文章出版之外，文章出版語種更傾向于小語種，如法語(16種)、德語(13種)、西班牙語(13種)等(97種劫持性期刊語種類型分布見表3)。

表2 被劫持期刊出版地所在國家和地區分布

表3 97種劫持性期刊出版文章語種類型分布

(5)期刊學科分布以自然科學類居多。被劫持期刊涉及的研究方向或學科多樣，涵蓋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但以自然科學領域研究居多。其中，生物-植物科學、醫學、工程學、農林科學等學科涉及較多，還有部分期刊為綜合性期刊。這些劫持期刊或是標明自己為綜合性期刊，或者所關注的學科多是當前研究比較熱門或是應用比較廣泛的學科，這些學科領域內的研究人員較多，投稿的需求更為強烈，能為這些劫持期刊帶來較多的投稿量，賺取更多的APC。

(6)期刊類型多為紙質印刷版。對統計得來的期刊信息進行調研，發現有73種期刊為印刷版期刊，24種期刊既有紙質印刷型又有電子版，而且印刷版期刊的網站往往管理不完善，許多期刊網站失效或無法打開。這類網站往往成為詐騙人員的主要侵犯目標。同時，一些印刷版期刊如Scientia Guaianae、Mitteilungen Klostetneubutg等并沒有網址，因而易成為詐騙人員劫持的目標。

(7)開放獲取期刊數量較少。在所統計的被劫持期刊中，有24種期刊被標明為開放獲取期刊或其文章可供免費下載，其中有16種期刊明確標明為開放獲取期刊，如Bothalia、Intetciencia、Philippine Scientist等;出版的8種期刊可提供文章免費下載，如Afinidad、Ciencia e tecnicavitivinicola、Sutvey Methodology。在這24種期刊中，有9種期刊具有JCR影響因子。雖然目前被劫持的期刊中開放獲取期刊較少，但開放獲取期刊發展較為迅速，且存在著巨大的商業利益，將會成為欺詐人員未來的主要侵犯目標。

(8)與掠奪性期刊相比具有明顯差別。掠奪性開放獲取出版是一種剝削性質的開放出版商業模式，它向作者收取論文處理費用，但不提供與合法期刊相類似的編輯和出版服務。和Beall列表收錄的掠奪性期刊相對比，可以得知:掠奪性期刊本身的編輯、審稿質量、服務存在著一定的問題，這類期刊不進行真實和認真的同行評議，往往事先隱瞞收取APC，在作者投稿后迅速錄用并索要APC。編列虛假的編委會和評審專家名單，模仿知名期刊的網站內容結構，許多期刊是近幾年剛剛創建的期刊，多數期刊沒有影響因子;而被劫持的正規期刊多是具有一定的出版歷史，以紙質印刷版的期刊居多。正規期刊本身的編輯、審稿質量較高，部分期刊具有JCR影響因子，而劫持性期刊通過假冒正規期刊的名稱或網站，冒充正規期刊進行論文的出版，沒有或不認真進行同行評議。

3.3 案例分析

以被劫持的正規期刊Bothalia為例，對劫持性期刊的網站和正規期刊的網站信息進行對比分析，可以發現(比較情況見表4)劫持性期刊網站中的內容多是直接從正規期刊網站上復制過來，經過簡單的刪減和整理后放在網站頁面中。劫持性期刊網站中，與期刊文章出版相關的期刊簡介、編委、聯系方式、評審、投稿等信息都是完備的，但和正規期刊相比，劫持性期刊所列出的信息(如編委成員信息、評審過程、投稿指南等)較為簡略，正規期刊的信息則較為詳盡。

4 劫持性期刊產生原因及帶來的問題

4.1 劫持性期刊產生的原因

(1)巨大的經濟利益驅動。在當前網絡環境下，作者更多的是通過在線投稿進行稿件提交，期刊的審稿速度加快，出版周期變短，這為欺詐人員謀取不正當利益提供了便利。通過劫持有聲望的、帶有JCR影響因子的正規期刊，利用作者迫切發文的心理，欺騙作者向劫持期刊投稿，可以賺取作者大量的APC。

(2)網絡的發展為欺詐人員提供了便利。網絡的快速發展使得期刊網站的創建變得簡單和具有隱蔽性，利用開源的內容管理系統(Content Management Systems)就可以進行網站創建。欺詐人員會匿名注冊帶有.com和.otg的域名來模仿正規期刊的網站或惡意創建劫持期刊網站，同時回避帶有國家名稱的域名，以避免域名注冊時對域名擁有者進行認證或驗證地址的有效性。搜索引擎會優先搜到帶有.com的網站，研究人員極易被這些網站蒙騙。網站站點分布在多個地方，維權較為繁瑣。如期刊Atchives des Sciences的主編向瑞士網絡犯罪協調單位通報了其網站被偽造的情況，但因該期刊網站托管于美國，瑞士的網絡犯罪協調單位不能直接對該劫持性期刊背后的欺詐人員直接采取措施。

(3)作者的需求催發欺詐行為。這些欺詐人員對學術領域的學位申請、評比、晉升規則都很熟悉，較為了解期刊論文的出版流程。欺詐人員正是迎合了作者迫切想在被諸如SCI等索引收錄的期刊上發表文章的心理，牢牢抓住作者想要快速發文這一需求，欺騙作者。致使一些作者在知道該期刊為虛假期刊的情況下仍然向其進行投稿，以達到學術晉升的目的，而大學內的評審人員并不知曉該期刊為虛假期刊。

4.2 劫持性期刊帶來的問題

4.2.1 給作者帶來損失

劫持性期刊以騙取作者的APC為目的，在接受作者的投稿后，會向作者索要APC。同時，作者在獲取劫持性期刊網站上的文章時，有的期刊會要求讀者再次支付相關的獲取費用。作者在支付相關費用之后卻達不到自己的期望目標，不僅損失了財力，而且也耽誤了作者尋求其它投稿機會的時機，浪費了精力，造成物質和精神上的雙重損失。

表4 劫持期刊和正規期刊對比表(以期刊Bothalia為例)

4.2.2 影響學術領域的健康發展

(1)對正規(合法)期刊的影響:劫持性期刊的存在，會給正規期刊帶來很多負面影響，會影響到正規期刊的投稿率、聲望和影響力，使正規期刊流失很多作者和讀者。

(2)對科學研究的影響:當劫持性期刊內的文章被發布出去之后，讀者在進行檢索時，這些質量不高的期刊文章就會出現在檢索列表中，被讀者所采納，讀者在此基礎上開展研究，會影響到已發布研究和潛在研究的可信度和有效性。

(3)對基于引用的科學計量的影響:在經過同行評議的期刊上發表的最新文章，有可能會引用發布在劫持性期刊網站上的論文，這會影響到基于引用的科學計量的可信度和有效性。

(4)對開放獲取運動的影響:開放出版的發展改變了傳統的期刊出版模式，欺詐人員利用開放出版中的“作者付費出版”這一形式和作者迫切發文的心理需求，騙取作者的APC。雖然被劫持的正規期刊中完全開放獲取的期刊較少，但隨著開放獲取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傳統期刊會轉向開放獲取期刊，采用開放出版的模式。欺詐人員會繼續假冒這些開放獲取期刊，謀取不正當利益。

5 劫持性期刊的應對方法

現有的應對措施主要是對這些劫持期刊和虛假出版商進行揭示和公開，如Mehtdad Jalalian所推出的劫持性期刊列表，一些大學和研究學者也公布了一長串被禁的或黑名單期刊列表。但一些短期措施往往是基于一些膚淺的調查，仍需要讓相關各方熟悉鑒別的方法。本文在對所統計的97種劫持性期刊進行歸納整理的基礎上，結合Mehtdad Jalalian在文章中的論述，發現劫持性期刊最大的特點在于其假冒性，其余特征并不是很明顯，但仍可以有一些措施來應對劫持性期刊:

5.1 作者從多角度進行識別和判斷

作者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應對劫持性期刊: (1)對征稿郵件的來歷進行識別:不要打開任何來歷不明的、告知文章被采納的郵件，高質量的期刊出版商不會濫發征稿郵件。不要輕信能在著名期刊上快速發表文章的言論。

(2)仔細鑒別、核實期刊的收錄信息:①如果期刊宣稱其被某些索引或文摘數據庫 (如湯森路透、PubMed/Medline、Index Copetnicus、Scopus或 DOAJ 等)收錄，要對這些期刊網站進行調查，核實期刊鏈接是否匹配，必要時可向索引服務商和期刊編輯發郵件以進一步確認;②為防止沒有直接的鏈接從索引門戶指向期刊，要從其他索引或文摘數據庫對鏈接進行查證。

(3)核實期刊網站的基本信息:①利用一些網址或工具對期刊網站的創建者和創建日期等信息進行查證，如有些劫持期刊網站上的內容是從某個會議中復制過來的，可以通過右鍵單擊Wotd文檔，查看其屬性中的“詳細信息(details)”看到被復制的文件的原始期刊網站的地址，但該方法要結合其它方法一同使用(有一些紙本期刊也是近期剛上線);②評估網站的整體設計，仔細檢查任何隱藏的圖片或拼寫錯誤的詞語;③核查期刊網站上列出的聯系信息和編委信息，核查信息是否詳細和完備;④關注期刊出版文章所涉及的學科領域，如果涉及多個學科、或是跨越兩個或更多通常不太相關的領域，則要多加注意。

(4)核查期刊的透明度:仔細檢查往期內容的獲取、同行評議的流程、投稿指南、同一個網站中的其他期刊信息。對于標明有影響因子的期刊，要從正規網站上進行期刊信息的核實，查證期刊是否具有影響因子和期刊的真實信息。

(5)關注期刊內容的可獲取性:某些劫持性期刊會提供一個虛假的登錄網關提供往期內容的獲取，但這些登錄網關是失效的;某些劫持性期刊標明為開放獲取期刊，但獲取網站上的文章時，仍需要登錄或訂閱。

(6)轉變觀念:作者應當轉變僅關注個別最著名出版商的期刊列表的觀念，將更多的目光轉向新創建的、高質量的優秀期刊。

5.2 正規期刊發表聲明和警告

正規期刊應在期刊網站上作出聲明，指明虛假期刊的域名網址，警告讀者、作者和評審人員看清期刊的網址，不要僅憑期刊的ISSN號就輕易向劫持性期刊投稿。如正規期刊Bothalia、Jokull Joutnal、Wulfenia等都在期刊網站上有對虛假期刊網站的聲明或警告(Bothalia期刊在網站上發布的針對劫持性期刊域名的聲明見圖2)。

圖2 Bothalia在其期刊網站上發布的針對劫持性期刊的聲明

5.3 信息服務機構進行宣傳和保證信息及時更新

圖書館在對期刊進行資源建設時，要建立科學、規范的期刊遴選評價方法，特別是隨著開放獲取期刊數量的增多，圖書館更要從多方面(如出版質量、影響力、開放程度、成本與服務)來篩選高質量的開放獲取期刊。同時對該現象進行宣傳和開展相關的培訓、教育活動，向科研人員推薦高質量的、值得信賴的期刊，幫助科研人員和讀者識別劫持性期刊。

科研資助機構、圖書館、教育機構應當探索新的與出版社開展合作的方式，可以采用集體付費的方式來支付論文處理費，避免作者個人直接與出版商進行論文處理費方面的交涉，為作者的論文出版多添一層保障。

索引數據庫要做好期刊列表信息的更新和核準，保證期刊信息的真實性和有效性，建立可持續的靈活機制，動態監測索引列表中期刊的發展情況，遇到異常情況時，及時進行核查和修訂。如湯森路透在劫持性期刊Atchives des sciences被揭露出來后立即移除了劫持性期刊的鏈接。但仍然存在著一些問題，如被劫持期刊Natuta被湯森路透所收錄，湯森路透所提供的期刊信息中只提供了出版社的鏈接而且鏈接無法打開。有些被劫持的正規期刊被湯森路透收錄，但沒有提供期刊鏈接或相關被劫持說明，如Dotiana、Cahiets Des Sciences Natutelles等。

5.4 學術界探索改進科研影響力評價的方法

學術界需要改進以往采用的用來評估學術科研產出的方法，將學術科研質量的評估方法由定量評估轉為定性和定量相結合評估。除了較為普遍的根據文章的被引次數來計算文章的影響因子的方法之外，還可以借鑒替代計量學方法(Altmettics)、基于文章內容層面的計量方法等，從根本上改變和完善科研評價的方法，為作者發文提供更多的選擇。

6 思考總結

隨著網絡的發展，期刊文章的出版形式發生了變化，在線出版成為未來學術期刊發展的重要方向。通過假冒正規期刊網站進行欺詐的劫持性期刊現象的出現擾亂了學術期刊在線出版的正常秩序，威脅著學術期刊的健康發展。通過對劫持性期刊相關信息的調研，發現劫持性期刊和掠奪性期刊相比，是“假冒”之于“低劣”的關系，完全以賺取APC為目的。正規期刊出版商、信息服務機構、作者應當重視這一現象，采取揭示和預防等措施，不同地域的出版商和相關法律機構應加強合作，共同追蹤劫持性期刊現象背后的欺詐人員，取締虛假網站。如圖書館作為重要的資源建設機構和信息服務機構，承擔著期刊資源的遴選、采集、存儲和服務等職能，是連接期刊出版商與讀者的重要橋梁。圖書館應當做好“把門人”，積極的揭示劫持性期刊現象，開展對讀者(作者)的培訓教育，采用高標準的遴選原則，保證所建設的期刊資源的質量。與此同時，在取締這些虛假網站的同時，建議為因被騙而在劫持性期刊上發表文章的作者提供新的出版機會，允許其在合法期刊上再次出版其文章，保證學術研究成果的有效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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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Phenomenon of Hijacked Journals

Based on the lists of hijacked journals which were recently developed by MehrdadJalalian and provided by Jeffrey Beall，this paper took a survey of hijacked journals with referencing to the information on MehrdadJalalian's homepage，the journal's site，Ulrichsweb and Journal Citation Reports.The characteristics of authentic journals which were hijacked were summarized from the aspects of journal's website，impact factor，languages used，subject distribution，types and so on.The cause of this phenomenon and the harm it caused were analyzed and the methods to identify the hijacked journals and deal with this phenomenon were summerized.This article provided a reference for the industry of publishing，information service organizations and authors to identify the hijacked journals and deal with this phenomenon.

predatory behavior;hijacked journals;predatory journals;coping method

G237.9;G255.7

A

10.11968/tsyqb.1003-6938.2015101

郭進京(1991-),男,中國科學院大學、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碩士研究生;陳秀娟(1989-),女,中國科學院大學、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碩士研究生;陳雪飛(1987-),女,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館員;黃金霞(1972-),女,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副研究館員。

*本文系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能力建設專項項目“開放獲取期刊采集服務體系”(項目編號:院1329)研究成果之一。

2015-08-05;責任編輯:魏志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