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芳
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可以常態化
張秀芳
在今年全國“兩會”上,對于全年經濟發展部署,李克強總理提出要打造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和增加公共產品、公共服務“雙引擎”。政府工作報告指出:“增加公共產品和服務供給,加大政府對教育、衛生等的投入,鼓勵社會參與,提高供給效率、提供基本公共服務盡量采用購買服務的方式,第三方可提供的事務性管理服務交給市場或社會去辦”。
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并不是我國推動經濟發展,整合和調動社會資源在2015年的新政策、新提法,而是黨和政府長期以來執政理念的政策延續。黨的十八大報告把“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總體實現”列為2020年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宏偉目標的重要內容;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推廣政府購買服務,凡屬事務性管理服務,原則上都要引入競爭機制,通過合同、委托等方式向社會購買。”可以看出,推進公共服務政府購買機制將是各級政府在今后相當長的時期內進行職能轉變,完善公共服務建設的重要內容。
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創新社會治理模式、構建服務型政府,成為我國各級政府的施政綱領,公共服務機制體制不斷完善,更多的社會主體參與到公共服務提供中。但不可回避的是,目前我國大部分公共服務的直接生產者和提供者仍然是各級地方政府,“唱獨角戲”的狀態長期存在。提供公共服務的壟斷地位,直接扼殺了政府自身降低服務成本的內在動能,容易造成公共資源的浪費。有限的政府無法及時、準確地掌握公共服務需求的變化,也沒有能力通過有限的資源生產出“無限”的公共服務來滿足公眾多樣化的公共服務缺口。為了履行政府職責,盡可能滿足公共服務需求,“財大氣粗”的地方政府通過巨大的財政支出和人員投入來達到目標,但伴隨的則是機構龐雜、人員臃腫。而對于財政捉襟見肘的地方政府而言,在公共服務的提供上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通過降低公共產品的服務質量,達到完成工作任務的目的。
“大包大攬”式的政府在我國的特殊時期對社會穩定、經濟發展確實起到過積極的推動作用,但長此以往,其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正如托克維爾所講那樣,“當政府像上帝一樣包攬一切的時候,別人就要把所有的,跟其有關系沒關系的,連最自然的災害也都歸咎于它,甚至生老病死。”社會組織擁有相對完整的組織結構,人才資源雄厚,涉及各行各業,可以通過長期的基層實踐收集到最真實、群眾最急需的公共服務需求,為黨和政府制定和調整國家政策提供現實依據,搭建起群眾與政府之間的溝通平臺。同時,社會組織能以公益項目和相關活動為載體,不斷拓寬公共服務的受益范圍,其發揮的作用和取得成效在那些困難群體中顯現得更為顯著,群眾分享改革發展帶來的紅利更為廣泛。其次,社會組織的服務方式靈活豐富,既可以通過形式多樣的志愿服務活動為特定人群提供貼心式服務,也可以通過創辦實體機構為大家提供看得見、摸得著的優質、便民公共服務。此外,社會組織參與提供公共服務的渠道也是多種多樣,通過承接政府轉移職能和政府購買,參與市場化競爭與合作,既可以提供專業化、規模化的覆蓋式公共服務,也可以面向特定群體提供定制式、個性化、便捷化的服務。
隨著全面深化改革的不斷深入,經濟社會進入發展轉型的加速期,利益格局的調整促使人們價值觀也在發生多元化的轉變,物質文化需求水平不斷提升,應運而生的越來越多的社會組織無論從規模上還是數量上發展都比較迅速。據民政部數據顯示,截至2013年底,全國共有社會組織54.7萬個,比上年增長9.6%,其中社會團體28.9萬個,基金會3549個,民辦非企業單位25.5萬個。社會組織快速成長,使得公共產品的提供不必是政府部門的一手包辦,社會組織的參與成為可能。
政府購買公共服務作為我國政府治理模式和服務方式的一種創新性舉措,是黨和政府為人民服務宗旨意識的集中體現,是順應人民對于保障和改善民生的新期待。社會組織可以憑借其特有的人才、技術和資源上的優勢,很好地承接起政府轉移出的部分職能,靈活滿足公眾多樣化和個性化的公共服務需求,使政府將主要精力集中在政策制定、業務指導、法律監督等方面的宏觀調控上,這樣不僅可以有效控制社會服務成本,緩解財政壓力,提高公眾滿意率,也是政府簡政放權、釋放改革紅利、適應經濟新常態的新舉措。
(來源:中華工商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