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述評

□肖燕憐

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述評

□肖燕憐

處于起步階段的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帶有濃厚的問題意識。以媒體為中心形成了文化變遷、教育教學、電子政務等六大研究主題，研究偏重于泛化的現象描述，使用理論的不足影響了應用研究的效能。以論文形式發表的研究成果反映出已有研究集中在新媒體的單方面信息生產與傳播，在使用者也是信息生產者的社群媒體時代，新的媒體形式進入少數民族的社會生活將為研究者帶來新的研究領域與新的研究問題。

新媒體；少數民族；主題

2010年末發生在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2011年的埃及政變中，社交媒體都在其間有活躍的身影，“在21世紀，中國可能面臨的最嚴峻挑戰有兩個：一個是意識形態和政治體制失去權威性，由于人們對‘民主’的認識誤區可能導致社會混亂失序；另一個是內外力量推動下出現的少數民族分離主義運動有可能導致國家解體。西方國家會盡所有可能的努力來促成這兩種情況在中國出現。”[2]“從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因特網逐漸成為‘疆獨’勢力推進國際化的重要手段”[3]，近年來，“境內外利用互聯網和移動存儲介質傳播暴力恐怖等非法宣傳品的違法犯罪活動日益活躍，對新疆社會穩定的危害和影響日趨嚴重”[4]，在此背景下，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在國內如火如荼的新媒體研究中有怎樣的表現？本文以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收錄的期刊論文為研究對象，試圖通過數據的整理與分析，勾勒出新媒體研究在傳播學和跨學科領域中的研究成果及未來方向。

依然在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期刊—篇名路徑下，輸入關鍵詞“新媒體 少數民族”，檢索到成果87篇；以新媒體中的“微博 少數民族”為關鍵詞，檢索到成果7篇；“微信 少數民族”檢索到成果1篇；“網站 少數民族”檢索到成果8篇，以博客、QQ、BBS、貼吧做前綴進行檢索，均為0。剔除非研究性文章（讀者來信、工作總結、大會講話稿、啟事等）11篇后，獲得有效樣本92篇。[5]基于封閉式編碼歸類統計研究發展的階段性特征，用開放式編碼提煉而成六大類研究主題和各主題下的研究重點。

二、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分析與回顧

（一）研究領域的發展態勢及變化特征

92個分析樣本盡管均以新媒體或新媒體相關概念為關鍵詞，然而檢索結果中有22篇是以傳統媒體（報紙、廣播、電視）為研究對象，92個分析樣本收錄起至時間的2003～2007年，收錄的4篇文獻均以傳統媒體為研究對象，不屬于研究對象故被排除在外。真正意義上基于新媒體——網絡媒體的研究始自2008年，同年收錄的3篇文獻中新媒體研究居其一。本文研究以此時間為起點。

分析的92個樣本涉及19個學科領域，研究主要集中在新聞與傳媒學領域，占總比54.46%，該領域的研究范圍大致可以從理論、媒介的范疇和性質、傳媒的結構和所有者、傳媒的信息及意義、傳播效果等方面展開；其次為教育，占總比9.82%；行政學及國家行政管理，占總比8.03%；文化占總比6.25%；中國語言文字占總比4.46%；體育及戲劇電影占總比2.67%。其余領域偶有零星研究，但未形成研究熱潮。

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呈現出較強的交叉學科研究特征：文化作為核心，與體育、語言文字、新聞與傳媒、心理學、倫理學等學科的研究融合性特征明顯。2015年出現在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中的成果研究，將新媒體視作影響少數民族影視生產的工具性因素，形成了文化差異性研究與媒體策略性研究兩條脈絡，與文化學科形成交叉；僅有1篇成果的美術書法雕刻與攝影、音樂舞蹈也與文化學科形成交叉；法理法史研究是法制教育的應用性研究，與教育學科形成交叉；安全科學與災害防治成為新聞與傳媒研究的對象，災害防治過程中新媒體的信息傳播功能又與行政學及國家行政管理學科交叉。

與新媒體研究的發展趨勢相比，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起步晚、成果少，成果最豐富的新聞與傳媒學科研究充分研究期僅5年，與處于新媒體研究噴發期的2011～2015年間研究成果以每年千篇的發表數相比，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5年間的總量不過102篇，且沒有形成連續性研究。

（二）研究取向及相關特征

研究方法的選擇、使用及有價值的研究對象確定會對研究形成助力。社會科學領域中常運用的研究方法是量化研究法與質化研究法，其中問卷調查法與內容分析法在量化研究法中使用頻率較高。用開放式編碼選擇分析，發現有24篇論文沒有形成統一研究主題，在形成相對統一研究主題的68個樣本中，有24篇文獻使用了量化研究法，其中8篇使用調查問卷法；9篇使用內容分析法；3篇使用了質化研究法中的深度訪談法；4篇使用二手數據分析法。

“大雜居、小聚居”是中國少數民族分布特點，但是68個樣本的研究對象并不特定在 “少數民族聚居”的少數民族自治區與“大雜居、小聚居”的邊疆地區。研究地區具體樣本分布如下：廣西4篇；新疆3篇；貴州2篇、內蒙、重慶、湖北、青海、遼寧、甘肅省、云南各1篇，地區選擇反映出研究中的少數民族更多被做為一個與漢族對應的泛化概念，而不是做為群體的某一個具體民族，中國現有55個少數民族之間有著不同的歷史文化背景，將其做為一個共同體來研究時難免會忽略各民族間的差異性。

（三）研究主題、活躍作者與理論運用的回顧與分析

活躍作者指在一定領域內對該研究主題形成系列研究的個體。在新媒體研究中，與已形成匡文波、喻國明、廖祥忠、方興東、鄧新民等一批活躍作者相比，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并未有活躍作者形成，所刊載期刊復合影響因子與綜合影響因子偏低，文獻引用率偏低。

主題一：文化和社會變遷主題，該主題在所有研究中最活躍

文化是民族差異性存在的基礎與外在表現，“文化是通過傳播來得以建立和鞏固的，所以，文化的力量依附于傳播過程”[6]。文化常常作為考量社會變革的重要標準，新媒體在少數民族文化傳播、變遷過程中的作用，傳播過程中存在的困難及對策成為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的重點。

第一，作為傳播內容的文化。英國學者雷蒙·威廉斯認為文化的定義一般有三個分類：一是理想的定義，即根據某種抽象或普遍的價值，文化是人類追求完善的一種狀態或過程；二是文獻式的定義，即文化是智性與想象作品的載體；三是社會的定義，即文化是一種特殊的生活方式，不僅表現在藝術與學識中，同時也是制度與日常行為的某種意義和價值。[7]新媒體與少數民族文化研究中，文化一般可以從社會的定義理解，作為藝術的文化成為新媒體傳播的內容，新媒體無限的空間成為少數民族藝術的存儲器。

此類研究成果中比較思維比比皆是。多數研究在新舊兩個空間展開對少數民族文化傳承模式、審美意味、價值觀念等領域的改變研究，描述了少數民族文化在新媒體的傳播下所發生的變化，認為新媒體為少數民族文化提供了與其他文化交流的平臺，促進了新的文化形態形成。與多數泛化性研究相比，齊跡則從信息保存和傳播的功能性目的入手設計展現少數民族文化的開放式交互電子書。[8]有研究以案例法、問卷調查法、內容分析法為研究方法，選擇典型案例研究其在媒體傳播中的話語表現形式，認為“大眾傳媒的傳承社會遺產功能缺失”[9]。

第二，作為傳播學研究背景的文化。作為存在的文化“不僅關注藝術和文學，還關注傳播和社區”[10]，高旻的研究通過路徑依賴模型分析媒體傳播與少數民族風俗互動的關系，認為媒體是一個廣泛參與、互動交流的平臺，風俗習慣會影響傳播效果。[11]徐文的研究將文化作為背景和語境，從傳播效能入手，將紙質媒介、廣播、電視、電影、網絡、廣告界定為傳播工具進行比較研究，通過量化研究法得出結論：“電視、電影、網絡等傳播工具效能大，因而這些傳播工具在傳播中國少數民族文化中可重點選擇及運用。”[12]

第三，新媒體對少數民族文化影響的研究。此類研究主要集中在對文化的過程性影響中，現代性與現代化是研究背景，研究描述了新媒體對少數民族傳統文化觀念的影響，運用社會認同理論、文化消費理論分析了新媒體負面化影響少數民族文化的因素。與倫理學、心理學交叉研究，發現新媒體語境下少數民族倫理觀呈現出很大的下滑趨勢。影響研究整體偏重于現象的描述，缺少對于影響原因及影響相關性的深層次探索。

主題二：教育和教學應用主題

這一類別的研究應用性特征明顯，研究者多從教育主體角色入手，將新媒體理解為教育、教學中的工具性因素，研究成果較多描述新媒體被使用的方式與形成的后果，從管理視角進行探索。

該主題研究分別從教師、學生兩個主體展開，其中教師主體的研究關注新媒體對教師成長的影響，占該主題總比為16.7%，83.3%的研究成果集中在學生主體，又以新媒體在教育、教學領域的效果為重點。

第一，新媒體與高校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之間的關系。此類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2014～2015年，占教育和教學應用主題的70%。研究成果基于描述范式展開，以新媒體在教育、教學，特別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影響為主要內容，成果充滿了危機感，新媒體對于高校少數民族大學生教育工作而言充滿著戰斗的隱喻：這是一個被沖擊的陣地，傳統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被干擾，效果被削弱，學生的思想因而被扭曲。戰斗的隱喻在新媒體與教育工作之間建立起因果關系，研究尚未有成功的經驗與成熟的理論證實這一因果關系。

第二，新媒體與高校少數民族大學生歷史文化教育之間的關系。一篇研究成果明確將互聯網描述為“在大學生的學習生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空間課堂”[13]。成果運用認同理論以訪談法進行探索性研究，明確了新媒體是影響少數民族大學生歷史文化教育的相關因素。

第三，新媒體與高校少數民族大學生學習活動之間的關系。一篇研究成果通過問卷調查法，認為“網絡成為影響學生漢語學習的重要媒體”，研究成果發現“剛起步的網絡教學存在不少弊端，教學課件良莠不齊，學生自學能力欠缺，硬件設備數量不足等”。[14]2015年的一項研究成果在網絡教育理念下設計了網絡資源在少數民族大學生法制實踐教育中課堂內外的使用形式，這也是所有教育教學主題中唯一一個網絡教育理念應用的研究。

總體上，教育教學主題研究強調新媒體在學生教育、教學活動中作為工具的存在，在探索新媒體的利用途徑時，以內容生產為研究主要觀點，即教育主體應建設與完善信息生產者隊伍，通過建立可以為教育主體控制的網絡平臺，利用新媒體這一信息傳輸渠道為受教育者提供“有用而充分”的信息。

主題三：媒體發展與轉型

在傳媒產業化的變革背景下，少數民族新聞媒體的發展研究認為我國少數民族新聞媒體主要依賴電視，但是少數民族地區電視媒體很難適應以市場化與產業化為指向的電視管理體制改革，少數民族地區電視媒體應該以承擔公共職能、強調社會責任和非營利原則為其社會定位。發展中要形成開放的媒體市場，改變“三農”節目在節目整體中的失衡狀況，增加“三農”節目的比例。

轉型主題以外在的社會及科技環境為語境，研究新媒體介入下的傳媒機構內部整合及與對外機構的合作、合并。新媒體“實際上對整個從內容生產一直到傳播效應的發生，全都是一種革命性的改變的東西。……傳統媒體面臨的不是小修小改的問題，而是深刻性、革命性的轉型改變”[15]。來自媒體的研究者描述媒體融合強調傳統媒體的新聞是互聯網的信息來源，辦報觀念需要回歸新聞性，這種傳媒實踐使得少數民族新聞網站所載新聞信息較紙質媒介報道并無差異性，沒有顯示出網絡傳播的資源聯動優勢。

主題四：電子政務和發展

相比前兩個主題的研究視角集中在Web1.0時代的新媒體單方信息生產，該主題研究主要集中在Web2.0時代的社交媒體運用。

第一，新媒體與危機事件處理。研究在工具論視角下分別以政務微信與政務微博為研究對象，將其定位為社會管理的工具。微博與微信出現時間較短，目前尚無成熟與完善的理論，因而該主題的研究主要描述新媒體在社會管理中的表現與功能，危機管理是該領域研究的焦點，政府應利用微博的信息傳播功能，從體制、機制入手設計微博介入的組織架構，危機事件發生時，新聞媒體在社會結構中承擔著預警者、監控者和引導者的角色。

第二，官方微博效能研究。這一研究重點多采用量化研究法。梁春陽通過創建官方微博綜合績效測評體系，從有較大影響力比率、傳播效能、效益等指標描述了少數民族地區在全國官方微博中的現狀。對具體少數民族地區政務微博效能研究運用進行了研究。

主題五：媒介使用效果

這一主題的研究主要通過問卷調查、訪談、文本分析等方法對具體地區的具體樣本進行研究。有調查對使用與滿足、媒介依賴理論、知識鴻溝在少數民族新媒體使用效果領域進行例證：問卷調查發現受微博信息傳播影響，官方媒體的信任度在新疆少數民族大學生中有所下降；受語言和文化影響，少數民族大學生通過大量的人際傳播和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獲得信息，在獲取較為艱深復雜的科學信息方面還有所不足；互聯網在鄉村被看作創收、致富的工具，是村民與國外親人的人際溝通工具，也在村鎮與鄉鎮間形成數字鴻溝。

主題六：媒介批評

媒介批評主題的研究中媒體架構信息內容的方式、媒體操縱與設計信息的技巧成為研究的重點。文本研究法是這一主題研究中最常用的方法，研究呈現出較明顯的解釋范式。

民族新聞、框架理論、建構理論、議程設置等理論在研究中被使用。研究文本中，真正意義上的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文獻是刊于2008年《華中科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5期的《多元文化主義視角下的少數民族媒體呈現——基于我國主流網絡媒體的分析》。該文以文本分析法，借助多元文化主義理論與民族新聞理論描述了人民網與新華網對少數民族群體的建構，認為低度、淺度與欠公平是主流網絡媒體呈現少數民族的特征。基于《人民日報》的文本研究發現媒體生產少數民族新聞時表現出不平衡的特征：報道地區與少數民族實際分布區域有著明顯差異；報道對象沒有涉及非少數民族聚居區域的少數民族；報道主題中政府政策和經濟建設缺乏民族地區特征；信息設計構架了以民族團結為核心的族群關系報道；“幫助”與“扶持”框架構成了少數民族“弱勢”的隱喻。

三、結論：泛化的描述性研究特征與缺少理論支持的應用研究

通過上述對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工作的回顧，可以發現這一領域的研究充滿了問題意識與融合性特征，然而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相關成果并不豐富也沒有形成有影響力的研究結論。首先，相關研究呈現出明顯的地域失衡特征，研究者多生活在少數民族聚居地區，對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的影響帶有研究者的前見解和前見解同化下的信息理解。從科學的研究評判看，這種研究缺乏客觀性。其次，相關研究偏重于泛化的現象描述，多數研究缺少對社會環境、政治框架及制度的分析把握，過多觀照現實的具體表現而沒有形成探索性與解釋性成果。再次，六大主題的研究分別涉及新聞與傳媒、文化、教育、行政管理等多個學科領域，學科領域中有大量成熟的理論可供研究所用，然而在分析的相關研究中使用理論作為研究支持的成果少，影響了應用研究的效能。最后，新媒體與少數民族研究忽略了電腦傳播系統實現的跨邊界數據傳輸與使用者也是信息發布者的特征，主要視點集中在新媒體的單方面信息生產、傳播與控制。可以預見，隨著科技的進一步發展，將有更多新的媒體形式進入少數民族的社會生活，將為研究者帶來新的研究領域與新的研究思考。

（本文為2013年度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 “新媒體傳播對新疆主體民族國家認同影響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3BXW024）

[1]匡文波.新媒體輿論：模型、實證、熱點及展望[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序言.

[2]馬戎.民族社會學導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前言.

[3]楊恕，李捷.分裂與反分裂：分裂主義研究論集[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4：173.

[4]傳播暴力恐怖音視頻_新浪新聞[OL/EB].http://news.sina.com. cn/o/2014-05-22/145030199686.shtml，2015-10-10.13：07.

[5]文中對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的數據抽樣時間截止至2015-10-10.18：03.

[6]斯坦利·J·巴利.大眾傳播概論[M].劉鴻英，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16.

[7]黃卓越，等.英國文化研究：事件與問題[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11：4.

[8]齊跡.新媒體環境下傳承與發展少數民族文化的相關策略及方案——開放交互式電子書[J].赤峰學院學報（漢文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4）.

[9]沈琪蕊.少數民族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大眾媒體傳播中的個案研究——以土家女兒會為例[J].銅仁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4（1）.

[10]阿蘭·斯威伍德.文化理論與現代性問題[M].黃世權，桂琳，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3：導言.

[11]高旻.關于新疆主流媒體與少數民族風俗習慣對傳播互動的思考[J].新疆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社會科學版），2009（6）.

[12]徐文.中國少數民族文化傳播媒體的比較與選擇[J].民族學刊，2013（2）.

[13]解慶鋒，侯瑞華.跨境少數民族大學生教育活動中境外互聯網媒體的使用——以新疆塔里木大學柯爾克孜族大學生為例[J].懷化學院學報，2011（12）.

[14]王郁.高校少數民族學生漢語學習中大眾媒體使用情況調查[J].新疆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9（3）.

[15]喻國明.媒體融合 重在應用“互聯網思維”傳媒-人民網[OL/ EB].http://media.people.com.cn/n/2014/0820/c14677-25500435.html，201 5-10-14.12：23.

（作者為新疆財經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

編校：董方曉

一、研究領域與概念界定

術期刊

總庫—期刊—篇名下輸入搜索關鍵詞“媒體”，檢索到成果83836篇，時間最早至1986年，按學科分屬新聞與傳媒、高等教育、貿易經濟、電信技術等40個學科。20世紀90年代，互聯網作為全球性傳播媒介興起，隨之數字媒體、新媒體等概念出現。新媒體與傳統媒體相對而言，指“借助計算機 （或具有計算機本質特征的數字設備）傳播信息的載體”[1]。以“新媒體”為關鍵詞，在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期刊—篇名中檢索到文獻18947篇。從發展年度看，1986年至1999年為起步期，有成果39篇；2000年至2005年為發展小高潮期，有成果241篇；2006年至2010年為加速期，有成果3145篇，每年發表數均以百篇計但未超過千篇；2011年至今為噴發期，2011年成果數達1373篇，自此每年發表數均以千計且以千數成長。與媒體研究涉及學科領域相同，新媒體研究依然是新聞與傳媒學科的重點，有相關研究成果11035篇。

人類的歷史與傳播密不可分，在地球村、全球化的進程中，中國這個歷史上即以多民族共同存在的國家在現代化背景下，在各少數民族發展與變化的過程中，媒體特別是新媒體起到了怎樣的作用？又是以何種方式在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