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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及物句的認知研究述評

2015-03-10 02:58:16
泰山學院學報 2015年4期
關鍵詞:意義

王 恩 旭

(北京師范大學 漢語文化學院,北京 100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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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及物句的認知研究述評

王 恩 旭

(北京師范大學 漢語文化學院,北京 100875)

雙及物句不僅是漢語的一個基本句式,也極有可能是人類語言的一個基本句式。近年來,雙及物句的認知研究引起了越來越多研究者的注意,研究成果日益豐富。我們主要從經驗觀、凸顯觀和注意觀三個方面做了述評。

雙及物句;凸顯;注意觀;認知語法

導言

以1989年第一次國際認知語言學會議為標志,認知語言學已走過了25個年頭。但時至今日,它還“不是統一而獨立的理論,而是眾多語言學研究理論的集合”(格瑞爾和施密特2006/2009:391)。在這一領域中,核心方法有三個:經驗觀、凸顯觀和注意觀。經驗觀涉及認知范疇、原型、概念隱喻、轉喻等;凸顯觀涉及主體和背景、意象圖式、運動路徑、角色原型、側顯、掃描、視角等;注意觀涉及事件框架、注意力視窗、位移事件框架、構式語法等。下面,就從這三個方面述評雙及物句的研究情況。

在述評之前,先對雙及物句作一個基本的界定。

一、雙及物句的界定

對于“什么是雙及物句”,學術界的意見還不完全統一。參照朱德熙(1979)、趙元任(1979)、張伯江(1999)、劉丹清(2001)、陸丙甫等(2009)、張敏(2011)、Haspelmathet al.(2005)、Malchukovet al.(2010)的研究,本文將雙及物句界定如下:

1)性質:雙及物句表示的是一種具體(或抽象)的意向性“轉移”,轉移發生在外部而非內部世界。

2)論元結構:雙及物句由一個動詞(主要是雙及物動詞)、一個施事論元(A)、一個接受者論元(R)和一個客體論元(T)構成;其中,接受者論元(R)、客體論元(T)在特定的上下文中可以省略。

3)句法表現:雙及物句有四種形式,分別是:

(1)雙賓式,即“V-R-T”,如“送他一本書”。

(2)復合詞式,即“V給-R-T”,如“送給他一本書”。

(3)介賓補語式/連動式,即“V-T-給-R”,如“送一本書給他”。

(4)介賓狀語式,即“給-R-V-T”,如“給他送一本書”。

二、經驗觀

經驗觀是一種基于人的世界經驗的研究方法,該方法能幫助我們以一種自然的方式提取語言的相關語義信息。拿雙及物句來說,經驗觀的研究主要涉及兩個方面:一個是原型意義的確定問題,另一個是新意義的產生問題。

(一)原型意義

Langacker(2008:243)認為,雙及物句的原型是轉移模式,該模式適用于有意的、肯定類轉移動詞(如promise、owe、grant),適用于有意的否定或承諾類轉移動詞(如permit、allow、deny、refuse),也適用于制作類動詞(如make、cook、build、bake)。Mukherjee(2005:15)同意Langacker的看法,并做了進一步的闡發:研究表明,在雙及物動詞編碼的事件中,隱含著一個具體的或抽象的“轉移”。具體轉移與間接賓語相關,抽象轉移與受益性賓語相關。在漢語學界,沈家煊(1999)、石毓智(2004)、何曉煒(2011)、林燕(2013)等也都把“轉移”看作是雙及物句的基本意義。

沈家煊(1999:98)指出,給字句“我買了一所房子給你”和“我賣給你一所房子”有共同的語義基礎,都表示“惠予事物轉移并達到某終點”。兩者的不同在于,前者“轉移和到達是兩個分離的過程”,而后者“轉移和到達是一個統一的過程”。石毓智(2004:83)指出,和英語的單向性不同,漢語的雙賓句式是雙向的,“客體既可由主語向間接賓語轉移,也可朝相反的方向轉移。”何曉煒(2011:45)認為,雙及物句的基本意義是“傳遞”而非“致使擁有”。張伯江(1999:176)依據構式語法,認為給予類雙及物句表示的是“有意的給予性轉移”,其典型特征是:“在形式為‘A+V+R+P’”的句式里,施事者有意地把受事轉移給接受者,這個過程是在發生的現場成功地完成的。”林燕(2013:148-161)同意張伯江先生的看法,并概括了雙及物構式的原型語義特征:

構式:[+轉移性]、[+方向性]、[+終點性]、[+主觀性];

動詞:[+途徑性]、[+速致性]、[+施力性];

施事:[+有意識]、[+自主性]、[+可控性];

與事:[+有生性]、[+終點性];

受事:[+有生性]、[-自主性]、[+可控性];

(二)新意義的產生問題

非給予動詞為何會產生新的意義,是雙及物研究的一個熱點問題。國內外學者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目前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在認知領域中,主要有兩種解決方案:一種是構式賦義說(Goldberg 1995;張伯江 1999),一種是事件轉喻說(嚴辰松2007)。

第一種:構式賦義說。最早提出這一觀點的是Goldberg(1995:141-142)。她在考察Sally baked her sistera cake時發現,該表達式表示的是“X通過烤有意致使Y收到Z”。可是,從動詞bake中看不到“有意的轉移”的存在。那么,這一意義是從哪里來的呢?Goldberg認為,“有意的轉移”是一個與詞項無關的意義,該意義不是由詞項提供的,而是由構式提供的。將這一意義歸結為構式而不是動詞,不僅能“避免專門為動詞設定類似意義的缺欠”,而且是解決新意義產生“最經濟的方法”。

張伯江(1999:179-180)同意構式賦義的看法,并新意義的產生途徑做了解釋。他以原型意義“有意的給予性轉移”為基礎,將動詞分成六類:

1)現場給予類:給予的方向、目的明確,如“給、借、租、讓、獎、送”等;

2)瞬時拋物類:有固定的給予方向,目的性明確,如“扔、拋、甩、吐、喂”等;

3)遠程給予類:屬于遠距離交予,目的性有所弱化,如“寄、郵、匯、傳”等;

4)傳達信息類:a小類:是物質空間向話語空間的投射,有現場性和目標性。如“報告、答復、奉告、告訴、回答、交代、教、委托、責怪”等;b小類:自身沒有明確的給予義,需要通過轉喻獲得該意義。如“問、盤問、請教、請示、求”等;

5)允諾指派類:交予要在不久的將來實現。如“答應、撥、發、安排、貼、準”等。

6)命名類:沒有明確給予義,給予義是句式賦予的。如“稱、叫、稱呼、罵”等。

第1)類動詞是原型。其他動詞的意義是在原型義的基礎上引申出來的,不過,引申的方式不同。其中,4b)類的引申方式是轉喻,如“老師問學生一個問題”,“問題”是喻體,轉指“關于回答這個問題的請求”。除此之外,其他動詞的引申方式都是隱喻,如“老王答應我兩張電影票”,是一個從現場給予到非現場給予的隱喻。

第二種:事件轉喻說。同樣是解釋非給予義動詞的新意義產生問題,但和張伯江(1999)不同,嚴辰松(2007:43)是從事件轉喻入手來解釋的。他認為,給予可以理解為一個簡單事件,如“我給他一本書”;同時,也可以理解為“是一個伴隨其他分事件的復雜事件,為什么給、怎樣給、給以后發生的事等,也就是給予的前因后果以及給予的方式、經由的媒介等都可以包含其中。”比如,在“我斟了他一杯清茶”中,至少包括兩個分事件:先斟茶,后給他。雖然前一事件只是一種“準備”,是“給予”的先行事件;但由于句中沒有出現“給”或給予性動詞,因此“斟”就轉喻了整個事件(包括準備事件和給予事件)。和“斟”一樣,漢語的制作類動詞(沏、泡、倒、煮、刻、畫)都有這樣的特點,因此,都能通過事件轉喻來解釋它們為何會產生新意義的問題。除此之外,方式類(發、分、分配)、意向類(答應、保證、許、欠)、媒介類(郵、寄、匯)、拋擲類(扔、拋、踢、塞、捅、射)等也能通過事件轉喻獲得解釋。

以上的兩種解決方案,各有優點,但也各有局限。構式賦義似乎是一種很經濟的辦法,但句式只有一定程度的能產性,用它來給動詞賦予新的意義會受到多種條件的限制,并非每一個句式都能給動詞賦義,也并非每個動詞都能從句式那里接受到新的意義(Goldberg 1995:120)。也就是說,構式賦義的能力是有限的,構式賦義的解釋力也是有限的,它不能被推廣到其他動詞、其他句式上的。因此,如果接受構式賦義的觀點,就要解決語言中有多少個構式、這些構式又能為多少個動詞賦義的問題。就目前來看,構式賦義說尚未解決這些問題。

“事件轉喻”說也存在著一定的問題。比如,復雜的雙及物句中到底包含著多少個分事件?如何區分這些不同的分事件?事件轉喻的動因和條件是什么?等等。

三、凸顯觀

為什么我們會選擇這樣的而不是那樣的表達方式?為何我們會這樣組建句子?認知語言學認為,是凸顯的作用,是事件某個部分的凸顯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用凸顯的方式考察英語的雙及物句,Langacker(2008)的研究最為系統。他指出,X give Y Z、X give Z to Y、Y receive Z擁有共同的概念結構(a圖),都表示Z從X的控制域到Y控制域的轉移,不過,不同的結構凸顯了概念結構的不同方面。

圖1 不同的結構凸顯了概念的不同部分(Langacker2008:520)

圖1中,橢圓表示控制域;粗線表示凸顯程度高,細線表示凸顯程度低;箭頭表示方向;雙線箭頭表示X是轉移的起點;雙頭箭頭表示給予事件和接受事件間的作用:X有意讓Y擁有Z,Y是X的意圖所向;兩個Z之間的單箭頭表示Z運動的方向;Y與Z之間的單箭頭表示Y在擁有Z時可能扮演的角色:從Z靠近的觀察者逐漸變成Z的接受者,最后變成Z的控制者。根據Langacker(2008:519-520),可將圖1描述如下:

表1 對雙及物句凸顯的描述

在漢語中,沈家煊(2000:22)考察了雙及物動詞“偷”和“搶”。結果發現,造成“偷”和“搶”組合不對稱的原因在于這兩個動詞凸顯的語義角色不同。對于“偷”來說,凸顯的是失竊物,因此,必須要出現;而遭竊者是非凸顯成分,可以隱去。比如,可以說“張三偷了50塊錢”,卻不能說“*張三偷了李四”。對于“搶”來說,凸顯的是遭搶者,非凸顯的成分是搶劫物。按理說,它只能隱去搶劫物,而不能隱去遭搶者;可事實上“搶”的這兩個成分都可以隱去。可以說“張三搶了50塊錢”(隱去遭搶者),也可以說“張三搶了李四”(隱去搶劫物)。為什么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呢?沈家煊(2000:22)指出,原因在于凸顯成分和非凸顯成分之間存在著單向蘊含關系,“一種語言的句子中如果凸現角色可以隱去,那么非凸現角色也可以隱去,反之則不然。”

同樣從凸顯的角度解釋雙及物不對稱用法的還有古川裕(2002)。古川裕(2002:56-57)發現,“我送給她一束鮮花”與“我拿了她一支鉛筆”重視的部分不同,前者重視終點(是終點指向用法),后者重視起點(是起點指向用法)。由于人類具有重視終點而輕視起點的一般人認知傾向,所以,在重視終點的句子中不需要標記,而在重視起點的句子中,就需要標記(相對“給予”句而言,“獲取”句不僅數量少而且限制條件多,就是一個證據)。

和前人的研究不同,石毓智(2004:84)沒有直接從語義入手,而從客體移動的方向入手來考察雙及物句。“雙賓句式必然涉及兩個參與者,一個客體和引起客體移動的動作。”根據客體移動的方向,可將雙賓句式分成三類:客體面向主語方向移動的是左向類,比如索取類;客體背離主語移動的是右向類,比如給予類、教類;既可面向又可背向主語移動的是左右向類,如借類。另外,石毓智(2004:89)還發現,“漢語方向義相反的一對動詞,往往具有同源關系”,如“借”(借入-借出)、租(租進-租出)、“受”(給予-接受)等。然而在英語中,這樣的詞卻“沒有共同的來源, 詞匯化是相互獨立的”,比如漢語的“借”對應英語borrow和lend兩個詞。

四、注意觀

為什么語句只表達了事件的某個階段而不表達其他的階段?認知語言學認為,是人類的注意力集中在事件的某個階段上。由于只關注某個階段,因此會對其他階段視而不見。Langacker(2008)、嚴辰松(2007)、古川裕(2002)的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了這一點。為了對這一現象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有必要將之放到一個更廣闊的背景下來考察。

在格語法的基礎上,Fillmore探索出了一個能夠拓寬詞匯和語法研究范圍的方法——框架的方法。歷經近三十年的發展,框架研究形成了不同的范式。這里介紹影響較大的三種:Fillmore范式、Goldberg范式和Talmy范式。Fillmore范式是一種詞匯中心主義的范式,關注的是詞的深層語義結構及語義角色(包括時空語義信息),而非詞語本身;Goldberg范式是一種構式中心主義的范式,關注的是構式和動詞之間的互動情況;Talmy范式是一種事件中心主義的范式,他把人類語言的概念結構看做是一個復雜的事件,通過跨語言比較來分析復雜事件的內部結構。

(一)Fillmore范式——以事件框架為核心

由于無法合理地定義語義格,因此,Fillmore放棄了格語法,轉向關注事件參與者之間的關系。從格語法到框架語義學,標志著Fillmore從心智主義到認知主義的轉變。在框架語義學中,框架是核心,是理解一個語言成分所必需的經驗或知識圖式。框架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實體,而是一種原型,它存在于認知域,通過具體的語言成分來激活(evoke)。在框架語義學中,最經典的框架莫過于商務事件框架。據Fillmore(1977:102-109),無論“買”還是“賣”的框架,都至少涉及4個對象(“買主、賣主、貨物、貨幣”)4種狀態(占有狀態、協議狀態、交易狀態、新的占有狀態)和兩個轉移過程(“買家給賣家錢”和“賣家給買家商品”)。如下圖:

圖2 商務事件框架(轉引自楊成凱 1986:112)

不同的動詞進入該框架,會凸顯框架的不同部分。比如“賣”,進入該框架,結合上圖,突顯的是D和B(“D賣B”),且D在“賣”之前要占有B。也就是說,如果賣主D和貨物B之間無占有關系,“賣”事件一定不能發生;反之,如果發生了“賣”事件,那么,賣主D和貨物B之間就一定存在占有關系。而如果“買”進入了該框架,在“買”事件中,通常突顯的是A和B(“A買B”),且A、B在“買”之后要有占有或領屬關系(見圖2右上角的小方框)。也就是說,一旦發生了“買”事件,那么,買主A和貨物B之間就應建立起占有關系。和“買、賣”不同,“花費(spend)、值(cost)”凸顯了事件框架的其他部分。

圖3 “買、賣、花、值”的事件框架(轉引自楊成凱 1986:112)

動詞為什么能凸顯商務框架的不同方面呢?因為,不同的動詞體現為不同的視角。比如,“買”和“賣”雖然都關注“貨物”,但“買”體現的是買主的視角,而“賣”體現的是賣主的視角;和“買”類似,“花費”體現的也是買主的視角,但關注的是“錢”,“值”體現的是“貨物”的視角,關注的是“貨物的價值”。

框架的運用,不僅在語言學領域中成績斐然,而且,在人工智能領域中(尤其是計算詞典學)也取得了輝煌的成就。毫無疑問,框架網(Framenet)代表了框架語義學詞庫建設方面的最高成就,框架網的建設工作也已在英、日、德、法、西班牙、葡萄牙(巴西)、意大利、希伯來、斯洛文尼亞等語言中廣泛展開。以英語為例,在當前框架網絡庫中,已經用1500多個框架完成了對8000多詞條(總計12700條)的全面分析工作,完成了約20000個句子的標注工作(詳情見Petruck 2013:2-3),已實現了對框架和框架元素關系的可視化描述。如果在框架網 中選取Commercial_transaction框架,會看到以下的結果:(受版面的限制,這里只截取了部分的信息)

圖4 框架網中的“商務”框架

通過框架,能得到事件元素和元素間關系的信息,卻得不到事件發生的因果信息、發展信息,也得不到事件的場景、時間序列等信息。要想讓對框架的描述變得更加真實、更加全面,就需要從時間順序中把握事件。這時,就要超越簡單的框架進入到腳本(scripts)層面。在認知語言學的腳本中,最經典的腳本莫過于計算機科學家Roger Schank和社會心理學家Robert Abelson聯合設計的“餐館腳本”。該腳本包括四個場景:進入、點菜、用餐、離開

進入場景:客人進入餐館,找到合適的桌子,坐下;

點菜場景:1)桌上可能有菜單,也可能服務員拿來菜單,或者客人讓服務員拿來菜單;2)客人得到菜單后,選擇好后告訴服務員他們所需的食物;3)然后,服務員去廚房把客人點的菜告訴廚師;4)如果有所需的食物,廚師開始準備,如果沒有廚師告訴服務員,服務員再轉告給客人;此時,客人要么重新點菜,要么選擇離開;5)如果客人點菜,則循環第2)到第4)步。

用餐場景:略;

離開場景:略。

圖5 “餐館”腳本的點菜場景(轉引自:溫格瑞爾、施密特2006/2009:240-241)

描述腳本看起來簡單,甚至有些乏味,但腳本的作用還是非常明顯的:

其一,能幫助我們將言談中不完整的信息補充完整。如果沒有腳本,沒有對事件前因后果的相關描述,我們往往很難理解一個事件。比如,當在sushi tasting餐館中聽到John ordered sushi but he didn't like it這句話時,激活的就是某個特定餐館的腳本,該餐館以壽司為主,且味道特別。根據這些信息可推知,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說,約翰雖然點了壽司,但卻有點受不了這兒壽司的味道。

其二,有助于機器的自然語言推理。由于腳本能夠比較完整地描述某一事件在特定情景下的發生序列,且該序列在日常生活中會循環往復的發生,具有一定的規律性。比如在“餐館腳本”中,通常都要遵循“進入、點菜、用餐、離開”的事件順序。因此,把這樣的事件事先編輯成腳本,存儲在機器中,供機器推理時自由調用,不僅能降低機器自然語言的理解難度,而且,也能提高機器推理的效率。

當然,框架語義學也存在著一定的缺欠。人們對同一個語義框架的認識大體基本是一致的,但在細節上永遠也不能一致。不一致的原因在于個體看待同一框架的角度不同、態度不同,也就是說,是人的主觀認識不同造就了框架細節上的多樣性。既然對框架的認識是主觀的,對語義框架的描寫自然也是主觀的。比如,一個框架中究竟有哪些元素,哪些是核心元素,哪些是非核心元素,是沒有最后的答案的(陶明忠、馬玉蕾 2008:37)。

(二)Goldberg范式——以構式為中心

在Fillmore的框架中,不僅關注框架內的信息(如框架元素、元素屬性、語義類型、元素關系),也關注框架間的信息(如語義繼承、事件序列、場景、腳本等)。因此,可將Fillmore的框架看作是宏觀背景下的詞匯-語法分析框架。

作為Fillmore的學生,Goldberg并未延續Fillmore的傳統。她放棄了詞匯主義的框架而改用了構式(Construction)主義的框架。由于構式的“形式和意義都不能從其自身的組成成分或其他已有的構式中推測出來”(Goldberg 1995:4),因此,構式才是語言的基本單位。對于構式的范圍,Goldberg認為,只要一個語言單位的形式和語義不能從其他構式中派生出來,或者說不能從其他構式中獲得組合性的(compositional)解釋,那么就應該看作是構式,構式可以是語素、詞、短語、句子,也可以是論元結構。

根據詞匯中心主義的觀點,動詞決定了句子的論元/題元配置,動詞的論元結構決定了句法實現情況。比如,“give/給”是三價動詞,無論在英語還是漢語中,都能支配三個題元。

(1)John gave Mary a ball.

約翰給瑪麗一個球。

可事實上,很多情況并非如此。比如sneeze是一價動詞,只能支配一個題元,然而在例(2)中,卻支配了三個題元,產生了“X CAUSES Y to MOVE Y by sneezing”的意義。同樣,例(3)的bake也產生了詞項本不具有的新意義“X intends to cause Y to have Z”。(p9)

(2)He sneezed the napkin off the table.

(3)She baked him a cake.

如何解釋這樣的現象呢?Goldberg認為,如果認為這些意義是動詞帶來的,就會讓動詞的意義無限的擴充下去,不符合經濟性的原則,也容易造成循環論證;而如果將這些新產生的意義歸結于構式,就會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以雙及物句為例,其構式義是“X致使Y收到Z”。構式通過與動詞義的互動,完成了語義角色的融合,并把新的意義賦予了句子。互動主要有四種情況:

第一種:如果動詞義是構式義的子類,動詞擁有構式義的全部信息。構式義與動詞義融合后,不為句子增添任何新的意義。比如“give、send、送、給、交、遞”等。

第二種:當動詞義與構式義不同、但動詞是構式完成的手段,構式將自身的意義賦予句子,變成了句子的主要信息。此時動詞義作為句中的輔助信息存在,表明事件發生的手段。如“kick、throw、踢、扔”等。

第三種:當動詞義與構式義不同、但與構式有因果關系時,構式將自身的意義傳遞給句子,變成了句子的主要信息。此時動詞義作為句中的輔助信息存在,并用于表示事件發生的原因或結果。比如,例(2)的sneeze表示的就是“紙巾落地”的原因。

第四種:當動詞義與構式義不同、但是構式發生的先決條件時,構式將自身的意義傳遞給了句子,變成了句子的主要信息,此時動詞作為構式發生的前提條件存在。比如,例(3)的bake是制作類動詞,雖然“制作”并不會必然地造成“轉移”,但cake的“轉移”卻要以“制作”為前提,滿足了這一條件后,才能對cake進行“給予性轉移”。

構式語法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類的認知經驗,具有較強的心理現實性,因此,提出后引起了語言學界的熱烈討論。有的學者對構式做了一些完善性的工作。比如,徐盛桓(2007:254)贊同Goldberg的觀點,但認為該理論還存在著一定的問題,“沒有將構式‘獲得’構式意義與構式能‘提供’構式意義的關系說清楚。”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徐文從生成整體觀的角度做了研究,結果發現:并非任何動詞都能進入雙及物構式,只有那些“動作蘊含了動作結果會有顯性的或隱性的、預設的或臨時的接受者的動詞”才能進入雙及物構式,從這個意義上說,“構式義應‘歸因于’填充在構式里的詞項的意義”(p256)。林燕(2013)在運用構式理論時,也發現它存在著明顯的缺欠。如沒有解決構式義的來源問題、沒有解決動詞和構式間的互動條件問題、沒有解決構式的多義性問題等。因此,對它進行了改進,將Iwata的詞匯語義學觀點融入其中,提出了動詞義和構式義互動的新模型,并用于解決漢語雙及物的動詞義和構式義匹配問題。

也有一些學者是運用構式來解決實際問題。徐盛桓(2001)在比較了英語的雙賓結構和動賓補結構后指出,這兩個結構深層的句式義相同,都是[V N1 N2]主導下構式意義和句子成分意義相互作用的結果,都體現了VNN構式意義的特征——施事通過V的行為使間接賓語領有直接賓語。因此,屬于同一句式家族中的不同成員,應該統一為一個構式。這與Langacker(1987,2008)的看法類似。張國憲(2001)在運用構式理論考察“索取”類雙及物構式時發現,“近賓語的句法地位確認是相對的,他的參照點是遠賓語,二者受事性的高下才是決定其賓語資格的主要參項。”張伯江(1999)認為,雙賓語的認知基礎是“給予行為,主語和間接賓語分別代表給者和受者,給予物是這種結構的語義焦點。”因此,懷疑“喜歡那個人大眼睛、嚇我一身冷汗”等的雙賓語地位。

沈家煊(1999:96)在考察“給”字句時指出,句式是一個“完形”結構,只有把握了句式整體的“完形”意義,才能解釋許多句式小類未能解釋的語法現象。拿“在”字句來說,雖然句子在變換前后意思變化不大,但側重點卻各不相同。

表2 不同“給”字句的整體意義(沈家煊1999:98)

總的說來,構式語法過于重視構式的作用,忽略了與語言解釋相關的其他因素。比如,說話者的主觀性因素、語篇上下文因素、韻律、詞序等因素。而要真正理解雙及物句,說話人的主觀意圖、意愿、動力、領屬等因素是不可或缺的(Mukherjee2005:54)。

(三)Talmy范式——事件結構范式

對于位移事件,Fillmore(1985)曾做過專門的討論,認為位移事件用的是同一個框架Source-path-Goal,都表示:客體(theme)從源點(source)出發沿著一個特定的路徑(path)運動,最終到達了終點(goal)。chu(2008:5-8)認為,Fillmore的框架有利于描寫位移事件的概念語義結構,但對動詞的概念結構描述得還不夠。對于位移框架來說,位移無疑是最核心的框架元素,由動詞來標識,但在Fillmore的框架中,沒有將動詞看作是框架的一個專門元素,也沒有動詞相關信息的細致分析,因此,還比較粗糙,無法反映起點、終點、路徑等信息。

和Fillmore相比,Talmy(2000)的運動框架更細致,也更有針對性。不僅討論了運動的概念內容(如Move成分、參照物Ground、路徑Path);而且,還將考察的范圍擴展到了多種語言(英語、西班牙語、德語、拉丁語等),結論更加可信。雖然在Talmy(2000 b)中,直接涉及雙及物句的內容不多,但卻可以啟發雙及物句的研究。具體體現在:

其一,提供了一個概念結構分析的一般模式。Talmy認為,人類語言的概念結構是以復合事件的形式存在的,該復合事件由主事件(framing event)和副事件(co-event)兩部分構成。其中,主事件起決定性作用。通過跨語言的比較,Talmy確定了五種基本的主事件:運動事件、廓時事件或體事件、變化事件、關聯事件、實現事件。對于主事件來說,副事件起支撐(support)作用,是主事件的前奏(precursion)、條件、原因、方式、結果、伴隨、目的等。

圖6 宏事件的概念結構(Talmy 2000: 221)

跨語言的研究表明,復合事件是一個帶有普遍性的事件,對于復合事件的概念分析有著廣泛的適用性,適用于運動事件、變化事件、伴隨事件,也適用于轉移事件。

其二,對運動事件做了精細的描寫。Talmy認為,運動事件作為復合事件一種,由主事件和副事件兩部分構成。其中,主事件是核心事件,由動體(figure)、背景(ground)、路徑(path)和運動(motion)構成,主事件的核心是路徑;副事件是支撐事件,反映的是與主事件的關系,最常見的關系有兩種:一種是方式關系(WITH-THE-MANNER-OF),一種是因果關系(WITH-THE-CAUSE-OF)。以I slid him another beer為例,包含了兩個事件:一個主事件,give事件;一個副事件,slid事件,副事件是主事件的發生方式。

(4)I slid him another beer.

[ I GIVE him another beer]WITH-THE-MANNER-OF[I slid the beer]

[給予事件]主事件←方式 [事件]副事件

GIVE:[A1]AMOVE [F] into the GRASP of [A2]

[施動者1施動主體路徑施動者2]

在give事件中,除了MOVE信息外,還包含著其他信息,如F進入A2的信息(into)、A2對F的占有信息以及控制信息等(the GRASP of [A2]),因此,需要做進一步的描寫。

對于漢語的“給予”類雙賓句,徐盛桓(2007:254)指出,它們滿足“運動事件”的必要條件,是一個運動事件。具體說來:

(5)a.存在作為動體(figure)的給予物NP2;

b.存在作為背景(ground)的“給予”實施者NP0和接受者NP1;

c.發生NP2從NP0到NP1的轉移運動(motion);

d.存在NP2從NP0到NP1的移動軌跡(path)。

不過,和一般的運動事件不同:1)從意義上看,一般運動的意義是“運動(motion)”,而雙賓語運動的意義是“轉移(transfer)”。2)從形式上看,一般運動的動體和施事是一體的,動體的運動就是施事的運動;而雙賓語運動的動體和施事是分離的,通常只有動體運動而施事不運動。3)從路徑上看,一般運動通常只描述起點或終點;而雙賓語運動既描述起點也描述終點。為了突出雙賓語事件的特點,可以將之稱為轉移事件。

其三,對路徑成分做了細致的描寫。路徑看似簡單,其實包含著豐富的信息,因此有必要做進一步的描寫。Talmy(2000:53-55)認為,路徑由三部分構成:向量(Vector)、構象(conformation)和指示(Deictic)。

先來看向量。向量由“到達、經由、離開”三個基本類型構成。具體表現為:BE AT/MOVE TO/MOVE FROM/MOVE VIA/MOVE ALONG/MOVE TOWARD/MOVE FROM-TO/MOVE ALONG-TO/MOVE FROM-ALONG等。

有了向量,就可以對運動做進一步的描寫了。根據Nakazawa(2006:285),come和go屬于向量融合動詞(path-conflating verbs),融合了向量TO和TOWARD,因此,可以對其概念進行分解。以come為例:

(6)come

MOVETOWARD a pointwhich is the location of the speaker.

[運動][向量][構象] [背景 ]

[路徑]

對于漢語的雙及物句來說,韓丹(2008:55-56)認為,包含著五個向量成分:N、FROM、TOWARD、TO和INTO。IN描述轉移物在源點的領屬狀態;轉移物離開源點后,進入FROM向量;然后,隨著轉移物向接受者轉移,進入TOWARD向量;在轉移物進入接受者的可控范圍后,進入TO向量;在轉移物被接受者領屬后,進入INTO向量。如果把這種關系直觀地表現出來,則是:

圖7 轉移事件的向量成分(改編自韓丹2008:56)

既然如此,針對不同的轉移階段,就應采用不同的描寫方式。以“張三遞給李四一本書”為例:

(11) [張三AMOVE一本書 TOWARD李四]WITH-THE-MANNER-OF [張三遞一本書](轉移中)

[張三AMOVE一本書 TO李四]WITH-

THE-MANNER-OF [張三遞一本書] (臨近結束)

接下來,看構象。在向量路徑中,起點和終點都是抽象的,由于缺少背景信息的參照,所以向量的方位很難確定。只有加入構象which is of the inside of [an enclosure]或which is of the surface of [a volume]后,向量才從抽象的變成了具體的。

韓丹考察了漢語雙及物句的路徑實現情況后發現,在給予類結構中,向量TO對應于“給”,構象表現為:轉移物在接受者的手中或其可控的范圍之內;在獲取類結構中,向量FROM對應于“走”,構象表現為:轉移物離開轉移者的手中或其可控范圍之內。如果把這兩種構象直觀地表示出來,則是:(韓丹2008:56,68)

圖8 與向量“給”(左圖)、“走”(右圖)關聯的構象

最后,簡單的說一下指示。指示包括兩方面的內容:一個面向說話人,另一個面向說話人以外的其他人或物。如果動詞和指示概念相融合,就會構成“指示動詞”(deictc verbs)。如漢語的“來”和“去”,單獨做謂詞時,起的是指示動詞的作用(既表運動又表指示);和其他動詞配合使用時(如“送來、拿來、送去、拿去”),主要起指示的作用。

五、結語

認知語言學的解釋有一定的心理現實性(如框架的解釋方法),能夠解釋一些傳統方法不好解釋或解釋不好的現象。但該方法也存在著明顯的缺欠,比如,認知語言學雖名為“認知”,實則在生理現實和心理現實方面做得還很不夠,在相當程度上與主流的認知科學(認知心理學、腦神經科學、人工智能等)相脫節,未能做到真正用認知科學的方法來解釋語言問題(張敏 2012)。

基于體驗的認知語言學,像所有的交叉學科一樣,在不斷地拓寬研究的范圍,不斷讓認知科學內部相關領域、甚至進化心理學的力量加入進來,豐富了自己的內容,加強了自身的解釋力量。同時,它也面臨著和絕大多數交叉學科一樣的隱患,不可避免的迷失在對這些領域新思想的有選擇的借鑒之中。不論認知語言學的將如何解決這個難題,但似乎無可爭議的是,語言的認知理論正得到廣泛的運用、并將一直影響著語言學家的語言理論建設。(溫格瑞爾和施密特 2006/2009: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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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閔 軍)

A Review of the Cognitive Study of Ditransitive Structure

Wang En-xu

(Bei jing normal university,institute of chinese Culture Bei jing 100875)

Ditransitive structure is not only a basic structure in Chinese, but also mostly a basic structure in human language. In recent years, the cognitive study of ditransitive structure has attracte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and many achievements have been gained. In this article, our review of the study of ditransitive structure will relate to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 experience, salience and attention.

Ditransitive structure; Salience; Attention; Cognitive grammar

2015-05-22

王恩旭(1978-),男,遼寧朝陽人,北京師范大學漢語文化學院博士研究生。

H314

A

1672-2590(2015)04-01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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