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的關系——基于工業化和城市化階段劃分的視角

范 輝, 劉衛東, 張恒義

(1.浙江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2.信陽師范學院

城市與環境科學學院, 河南 信陽 464000; 3.杭州師范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 浙江 杭州 311121)

浙江省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的關系——基于工業化和城市化階段劃分的視角

范 輝1,2, 劉衛東1, 張恒義3

(1.浙江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2.信陽師范學院

城市與環境科學學院, 河南 信陽 464000; 3.杭州師范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 浙江 杭州 311121)

摘要：[目的] 探索不同工業化和城市化階段，浙江省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之間的計量關系。 [方法] 采用多元逐步回歸分析方法。 [結果] (1) 浙江省工業化經歷了初期、中期和后期3個階段，而城市化僅經歷初期和中期。兩者之間的發展歷程并不完全協調。 (2) 浙江省歷年耕地面積呈明顯的下降態勢，下降速度為“先快后慢”。而歷年建設占用耕地面積并沒有明顯的變化特征，總體上可以概括為在起伏中逐漸增加。從工業化初期到中期、后期，該省年均建設占用耕地面積“先增加后基本平穩”。從城市化初期到中期，年均建設占用耕地面積逐漸增加。 (3) 在整個研究期間，浙江省城市化的發展導致了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增加；而工業化的發展并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還有其他因素導致浙江省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 (4) 在工業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工業化或城市化的發展對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影響是不同的。而在城市化的初期和中期階段，工業化和城市化的發展都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 [結論] 工業化和城市化的發展并非會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增加，相反兩者可能會起到保護耕地的作用。

關鍵詞：耕地資源; 工業化; 城市化; 回歸分析; 浙江省

我國的工業化和城市化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同時也伴隨著負面效應，耕地過度非農化就是其中之一。對于我國工業化和城市化過程中的耕地非農化問題，學術界給予了很大的關注。工業化和城市化快速發展，導致了高質量農田的不斷流失、破碎化的不斷增加，給可持續發展和區域糧食安全帶來威脅[1]。城市化經常引起土地資源在城市和農村之間進行競爭，進而導致了城市和農村之間存在沖突[2]。城市地區不斷增加的土地需求是以高質量的耕地為代價的[3]。此外，伴隨著中國的快速工業化和城市化，城鄉土地利用模式和人地關系均發生了重大的變化[4]。我國的城市土地擴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穩定的計量關系[5]。在未來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中，仍然需要消耗一定的耕地。如何平衡城市快速發展對土地需求與農用地保護之間的關系，是中國土地政策改革面臨的主要挑戰之一[6]。作為反映建設用地擴展模式的城市增長模式，在不同的發展時期是有所差異的[7]。在不同的工業化階段或城市化階段具有各自的特征，社會經濟發展對耕地的占用是也是不同的。

國內一些學者探索了工業化、城市化與耕地規模之間的關系[8-11]，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同時，在這一研究領域仍需要繼續深入探索。首先，由于資料收集的困難性，有些研究直接利用相鄰年份的耕地面積之差來獲得耕地非農化的數據，導致數據采集的不準確，進而研究結論脫離實際。因為耕地面積的減少有多重因素，與工業化和城市化密切聯系的建設占用耕地僅僅是其中原因之一。只有采用建設占用耕地規模去探索耕地資源與工業化、城市化的關系，才能得出更加科學的結論。其次，由于資源稟賦、產業基礎、區位、鄉土人情等方面的差異，各個地區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歷程有所差異。雖然，工業化和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之間的關系具有一定的規律，但未必適合所有的區域。不同地區的耕地面積減少所帶來的效應具有區域差異性[12]。因此，應該深入探索具體區域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3者之間的關系。浙江省是我國面積最小的省份之一，人地矛盾十分尖銳。同時，該省具有區位優勢突出、產業基礎雄厚、浙商的睿智等長處，其工業化發展十分迅速，城市化進程也在加快。因此，在此背景下探索浙江省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之間的關系，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

1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研究中使用的數據均來自于歷年《浙江統計年鑒》，有些數據經處理而得到。2008—2011年的浙江省耕地面積和年內建設占用耕地面積，雖然能夠從統計年鑒中獲得，但由于統計口徑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為了保證數據的連續性，這4個年份的耕地面積和年內建設占用耕地面積均通過一次指數平滑法獲得，其中α取0.30。

1.2　研究方法

由于耕地面積的減少主要包括4個方面，即建設占用耕地、農業結構調整減少耕地、災毀減少耕地和其他減少耕地。由于僅建設占用耕地與工業化、城市化的發展有直接關系，因此，本研究僅探索建設占用耕地與工業化、城市化的計量關系。在進行工業化、城市化和建設占用耕地面積三者的回歸分析時，考慮到變量的單位不同以及避免異方差，取工業化率、城市化率和建設占用耕地面積3個變量的對數。同時，在進行多元回歸分析時，考慮到防止出現多重共線性，采用了逐步回歸(stepwise regression)分析的方法。所有的多元回歸分析均在軟件SPSS 19.0下完成的。

2浙江省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階段劃分

2.1　浙江省工業化階段的劃分

浙江省的工業化發展歷程大致可以劃分了兩個階段，即自1978—2007年前后，該省工業化在波蕩起伏中發展，雖然在短期內也出現了倒退的現象，總體上看是逐漸提高的；2007—2011年該省工業化發展呈現出明顯的下降態勢。這與國內外宏觀經濟發展態勢、浙江省工業的產業轉型，以及工業化發展階段等有密切關系。關于工業化階段的劃分，主要有三種劃分依據，即人均收入水平[13]、產業結構[14-15]和工業結構[16]等。考慮到本研究的時間跨度較大、匯率變化差異突出，以及浙江省自身工業發展歷程復雜等因素，根據產業結構來劃分浙江省工業化的發展階段。根據已有的研究成果[15,17]，并結合浙江省工業化的發展歷程對工業化的發展階段進行了劃分。根據產業結構的比例關系，從1978—2011年浙江省的工業化發展經歷了初期、中期和后期3個發展階段(表1)。

表1　浙江省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階段劃分

2.2　浙江省城市化階段的劃分

城市化發展的階段性是各國城市化進程的普遍遵循的基本規律。學術界也普遍承認城市化發展可以劃分為不同的階段，大部分學者認同美國地理學家Northam在1975年提出的城市化發展軌跡，即城市化進程可以被概括為一條被拉平的S形曲線，并將城市化發展過程劃分為3個階段。浙江省城市化發展比較迅速，從1978年的14.50%發展到2011年的62.30%。其發展速度卻有所差異，總體呈現為快慢交替的發展態勢，呈明顯的被拉平的S型曲線。根據城市化階段劃分的標準，浙江省在1978—1986年屬于城市化初級，而1987—2011年則屬于城市化中期，該省仍沒有進入城市化后期(表1)。這也說明浙江省在其城市化進程中，仍需要不斷提高城市化的速度和質量。浙江省工業化和城市化兩者之間的發展并不完全融洽。由于浙江省自然資源稟賦匱乏、產業基礎雄厚、區位優勢突出等特點，其工業化發展迅速，特別是工業化中期階段相對較短，順利進入了工業化后期。而在工業化迅速發展的同時，由于城鄉二元社會的一系列制度障礙等，人口城市化嚴重滯后，因此造成了浙江省城市化中期相對較長，與工業化發展歷程耦合性較差。

3浙江省工業化、城鎮化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的關系

3.1浙江省歷年耕地面積和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統計性分析

3.1.1浙江省歷年耕地面積變化浙江省耕地面積呈現明顯的下降態勢，在不同時期其下降的速度有所差異。從總體上看，浙江省耕地減少的速度“先快后慢”的變化歷程。1978—1995年，耕地減少的速度相對較快，而在1995—2011年其減少的速度有所變緩。這種變化趨勢和浙江省的經濟社會發展、土地管理政策等因素有關。1978—1990年前后，是浙江省農村工業化迅速發展的時期，各種工廠的建立占用了大量的耕地。后來就出現了開發區熱，占用了很多的耕地，并造成了了土地資源的浪費和粗放利用。1992年以后國務院頒布了《關于嚴格制止亂占、濫用耕地的緊急通知》等一系列保護耕地的文件，限制了建設隨意占用耕地。由于制度效果的滯后性，浙江省自1995年以來耕地下降的速度有所變緩。當然，這也和農業結構調整等政策有一定關系。各年份農業結構調整占用耕地的比重有所差異，其比重在6.59%～28.66%之間。

圖1　浙江省歷年耕地面積和建設占用耕地面積

3.1.2浙江省歷年建設占用耕地面積變化耕地減少的因素很多，有些因素與工業化和城市化并沒有關系，比如農業結構調整和災毀減少耕地等。為了客觀準確地探索浙江省工業化和城市化對耕地資源的影響，本研究僅分析國家基建和鄉村基建占用耕地。浙江省歷年建設占用耕地規模沒有十分明確的變化態勢，總體上可以概括為在起伏中逐漸增加。在研究期間共出現3個高峰年份，分別是1985，1993和2003年。主要與“開發區熱”、“房地產熱”等因素有關。為了探索工業化、城市化不同時期浙江省建設占用耕地的特征，本文分別根據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階段劃分年限對建設占用耕地進行了描述性統計分析(表2)。從工業化階段劃分的視角分析，從工業化初期到中期和后期，浙江省年均建設占用耕地呈現出“先增加后基本平穩”的變化態勢。而在同一工業化階段，年內建設占用耕地規模的差異(即組內差異)卻逐漸增大；而在工業化的不同階段，其差異(即組間差異)卻先降低后增加。目前，浙江省工業化處于后期雖然年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有所降低，但其規模仍然相對較大。因此，在未來一段時期內浙江省完成自身工業化發展的同時，仍要加強耕地保護，嚴格控制各類建設占用耕地，節約和集約利用土地。

從城市化階段劃分的視角，在城市化初期到中期其年均建設占用耕地逐漸增加。這也說明浙江省城市化在加速發展階段，與起步階段相比占用了更多的耕地。現階段，浙江省的城市化加速階段仍沒有完成，在發展城市化的過程中要嚴格控制城市和鄉村基建占用耕地，提高土地資源的節約和集約利用水平。

表2　浙江省建設占用耕地的統計分析

3.2　浙江省工業化、城市化和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回歸分析

3.2.1總體關系為了探索浙江省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面積之間的關系，采用多元分析的方法來研究3者之間的聯系。考慮到研究周期較長、數據的連續性和可得性等因素，選擇工業化率和城市化率分別代表工業化和城市化。把建設占用耕地面積作為因變量，把工業化率和城市化率作為自變量，來分析1978—2011年三者之間的因果關系。由于3個變量的單位不同，且避免自變量之間的異方差和多重共線性，對3個變量均取對數﹝即ln(IND)，ln(URB)和ln(CLD)，分別代表工業化率、城鎮化率和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對數﹞，并在軟件SPSS 19.0的幫助下采用逐步回歸的方法進行計量分析。

分別繪制ln(URB)，ln(IND)與ln(CLD)之間的散點圖，可以判斷出兩者均與ln(CLD)具有線性相關關系。

ln(CLD)=0.675ln(URB)+0.384，R2=0.224

(1)

由模型相關系數值可知，擬合效果并不理想。在回歸方程的顯著性檢驗中，統計量F=10.552，對應的p值為0.003，方程是顯著的。ln(URB)和常數項檢驗，統計量t值分別為3.248和0.514，對應的p值分別為0.003和0.610，說明ln(URB)顯著，而常數項不顯著。根據判斷系數，在建設占用耕地面積變化的彈性變化中，有22.4%是由城市化的變化引起的。根據回歸方程，城市化率每變動1%，建設占用耕地面積就變動0.675%。而工業化的發展并不能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動。浙江省的城市化水平變動與建設占用耕地規模變動有一定的關系，但并不能說明城市化導致建設占用耕地；而工業化的發展并沒有占用耕地，或者占用的耕地較少，可能是工業用地的策略有關。為了更深入地探索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面積之間的關系，本研究將分別從工業化、城市化的發展階段進行計量分析。

3.2.2不同工業化階段三者之間的關系為了探索浙江省工業化的不同階段，工業化、城市化和建設占用耕地3者之間的關系，分別對工業化初期、中期和后期ln(URB)，ln(IND)和ln(CLD)進行多元逐步回歸分析。回歸分析結果表明，在工業化初期，工業化和城市化的變動并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說明在這一階段工業化和城市的發展并沒有占用耕地資源，或者占用的耕地資源十分有限。在工業化中期，工業化發展同樣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而城市化的發展則減少了建設占用耕地面積。進入工業化后期，城市化的發展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而工業化的發展則減少了建設占用耕地面積。這充分說明，在浙江省工業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工業化和城市化對建設占用耕地面積起到了不同的作用；與通常的研究結論不同的是工業化或城市化的發展并沒有占用大量的耕地資源，反而有利于阻礙大量耕地被變更為建設用地。這也印證了已有的研究成果。在研究期間，浙江省城市化經歷了初級和中期階段。同樣，也分別探索了在城市化的不同階段，工業化、城市化與建設占用耕地3者之間的關系。回歸分析表明，在城市化的初期和中期，浙江省工業化和城市化的發展并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顯著變化。這種現象可能與浙江省的土地資源稟賦、城市化發展歷程等因素有關。浙江省是我國陸地面積最小的省份之一，且耕地占土地利用結構的比例較低。通過城市化，農村人口不斷地轉移到城市，從而使農村建設用地規模得到了控制。在城市化的發展過程中，工業用地模式不斷改善，通過工業園區建設、工業用地節約集約利用和技術進步等措施，保障了工業化的發展沒有占用大量耕地。今后，浙江省的城市化仍然需要很長的時間來完成，在未來的城市化發展過程中不能占用大量的耕地資源，反而要在進入城市化的成熟階段之后，通過舊城改造、集約利用水平提高等，減少對耕地資源的占用。

4結論與討論

(1) 浙江省工業化發展經歷了初期、中期和后期3個階段，且中期時間跨度相對較短。浙江省的城市化歷程經歷了初期和中期2個階段，還沒有進入后期階段；且呈現明顯的被拉平的S形曲線。該省的工業化和城市化在初期相對協調，而進入中期以后兩者的發展歷程并不融合。這與浙江省的資源稟賦、產業結構、區位優勢、城鄉二元社會，特別是人口城市化發展滯后等因素有關。

(2) 浙江省歷年耕地面積呈現明顯的下降態勢，但在不同時期其下降的速度卻有所差異，總體上變現為“先快后慢”的變化歷程。與浙江省的經濟社會發展、土地管理政策等因素有關。浙江省歷年建設(包括國家基建和鄉村基建)占用耕地面積沒有明顯的變化態勢，總體上可以概括為在起伏中逐漸增加。從工業化初期到中期、后期，該省年均建設占用耕地面積“先增加后基本平穩”。從城市化初期到中期，年均建設占用耕地面積逐漸增加。

(3) 1978—2011年浙江省城市化的發展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動，而工業化的發展并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同時，回歸方程也說明了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變化的還有其他因素，比如國家重大基礎社會建設、農村基礎設施改造等，不一定與工業化或城市化相關。

(4) 在工業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其發展對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影響是不同的。在工業化初期，工業化和城市化的發展均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動；而在工業化中期，城市化的發展則是建設占用耕地面積減少了；在工業化后期，工業化的發展減少了建設占用耕地面積。這說明了浙江省不同工業化階段，工業化或者城市化的發展有利于保護耕地資源。而在城市化的初期和中期階段，工業化和城市化的發展并沒有引起建設占用耕地面積的變化。

(5) 目前，浙江省工業化進程已接近尾聲，城市化進程也將進入后期階段。該省需要通過采取破除制度性障礙等措施，加快城市化進程，特別是鼓勵農村人口轉移到城市(鎮)，使城市化和工業化的發展歷程相協調。在工業化完成之前，通過產業結構的調整減少建設占用耕地面積。在城市化發展的過程中，通過優化城市用地空間布局和土地利用結構，提高土地集約利用水平等，減少因城市化的發展而占用耕地資源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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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Between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 Urbanization in Zhejiang Province -Based on Perspective of Stage Division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FAN Hui1,2, LIU Weidong1, ZHANG Hengyi3

(1.CollegeofPublicAdministration,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58,China; 2.CollegeofUrbanandEnvironmentalSciences,XinyangNormalUniversity,Xinyang,He’nan464000,China; 3.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HangzhouNormal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1121,China)

Abstract：[Objectiv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ge division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the paper was to explore the econometrics analysis between the scales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 urbanization in Zhejiang Province. [Methods] Multipl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Result] (1) The industrialization process of Zhejiang Province had experienced three stages, namely the initial, middle and late stages. However,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is still in its middle stage at present. The developments of the two processes are not fully coordinated. (2) During the study period, the scale of cultivated land in Zhejiang Province showed a significant downward trend with a quick-to-slow rate. While the area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had no obvious change, in general, it showed a zigzag increase. From the initial stage to the middle and late stages of industrialization, the annual average area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firstly increased then decreased in Zhejiang Province. And from the initial stage to the middle stage of urbanization, the annual average area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gradually increased. (3) In the duration of our study,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resulted to the area increase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in the province. But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ization did not lead to the area change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There might be other factors that resulted to the area changes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4) During different stages of industrialization of Zhejiang Province, industrialization or urbanization had played different roles on the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In the early and middle stage of urbanization,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did not give rise to the area change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Conclusion]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does not result to the area increase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ation by construction all the time. On the contrary,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can contribute to the protection of cultivated land.

Keywords:cultivated land resource; industrialization; urbanization; regression analysis; Zhejiang Province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288X(2015)06-0267-05

中圖分類號：F301.24

通信作者：劉衛東(1962—)，男(漢族),湖北省大冶市人,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土地資源評價方面的研究。E-mail:weidongliu@zju.edu.cn。

收稿日期：2014-03-20修回日期：2014-11-23

資助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資助項目“中國省際建設用地空間用地效率測度、影響機制與調控戰略研究”(13YJC630220); 浙江省農業資源區劃研究項目(NQ2013-15)

第一作者：范輝(1979—),男(漢族),河南省鄲城縣人,講師,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土地經濟與管理方面的研究。E-mail:fanhuie2002@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