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欣,王志永,劉建剛,劉彥表
(河北友愛醫院,河北 石家莊 050000)
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及治療與血清IL-6,TNF-α,IL-10水平的相關性分析
薛 欣,王志永,劉建剛,劉彥表
(河北友愛醫院,河北 石家莊 050000)
目的 分析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及治療與血清IL-6、TNF-α、IL-10水平的相關性。方法 選取本院接收的104例重度燒傷患者,按照是否并發膿毒癥分成非并發膿毒癥組(n=47)與并發膿毒癥組(n=57),分析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的相關因素,治療前后采用ELISA試劑盒方法檢測2組患者的血清IL-6、TNF-α、IL-10水平,分析上述指標與膿毒癥的相關性。結果 治療前未并發膿毒癥組、并發膿毒癥存活組及并發膿毒癥死亡組三組之間的血清IL-6、TNF-α、IL-10水平依次上升(P均<0.05),膿毒癥存活組各時間點的3種因子水平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均<0.05),而膿毒癥死亡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 重度燒傷患者并發膿毒癥主要與燒傷面積、Ⅲ度燒傷面積以及燒傷后3 d內是否及時手術有明顯相關性,因此醫院應針對此類燒傷者進行膿毒癥的重點預防;血清IL-6、TNF-α、IL-10水平與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及治療具有明顯相關性,由此三者可作為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及治療效果的預測指標。
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相關性
炎癥反應以及免疫功能失調是重度燒傷后的主要并發癥狀,其中膿毒癥為較典型的一種。重度燒傷膿毒癥是患者在皮膚受到嚴重燒傷后發生感染,引發機體多個器官功能障礙,嚴重者可致死[1]。膿毒癥死亡是重度燒傷患者死亡的最終因素。如何盡早對重度燒傷患者做出并發膿毒癥的預測,是預防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的關鍵[2-3]。本次研究就選取了2013年1月—2014年2月我院接收的104例重度燒傷患者,按照是否并發膿毒癥進行分組,并伴隨著治療對此問題進行了分析,現報道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取上述時期我院接收的104例重度燒傷患者均自愿參與本研究,并簽署知情同意書。膿毒癥診斷標準參照2001年國際膿毒癥診斷標準[4-5],所有入選者符合以下情況2條或以上:①體溫異常,體溫持續3 d以上>39 ℃或<35.5 ℃;②心搏頻率異常,超過120次/min;③白細胞數目異常,在(12.0~4.0)×109L-1范圍之外;④呼吸頻率異常,超過28次/min;⑤舌質干澀、絳紅、毛刺,性情煩躁,腹瀉或腹脹,以及消化道出血等。排除患有其他炎性疾病或免疫疾病者,患癌癥者患者,患有其他影響本次研究疾病者以及非自愿未簽署同意書的患者[6]。按照是否并發膿毒癥分成2組:非并發膿毒癥組47例,男25例,女22例;年齡19~57(31.5±6.3)歲。并發膿毒癥組57例,男31例,女26例;年齡18~58(32.0±11.3)歲。其中并發膿毒癥存活組50例,男27例,女23例;年齡18~58(32.1±7.1)歲。并發膿毒癥死亡組男4例,女3例;年齡21~54(31.4±10.2)歲,均于治療20 d后救治無效死亡。
1.2治療方法 按照基礎的治療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幾點:①在患病早期進行迅速有效的液體復蘇。②維護細胞功能,維持重要臟器的正常狀態。③檢測血流動力學指標,待指標穩定時,做好預防休克的準備。④無惡心嘔吐等毒副反應時,可通過腸道提供營養物質。⑤進行免疫力的調節以及使用營養調理方案。⑥適當采用抗感染藥物,如抗生素。⑦給患者回輸自體血或輸注殺菌消毒后含氧豐富的異體血液。
1.3血清因子檢測方法 所有對象均進行血清IL-6、TNF-α、IL-10水平的檢測,對于并發膿毒癥存活組治療后3 d、7 d、14 d、21 d、35 d的三種因子指標進行記錄,對于并發膿毒癥死亡組患者治療后3 d、7 d、14 d、20 d的三種因子指標進行記錄。血清IL-6、TNF-α、IL-10水平檢測應用ELISA試劑盒方法,首先在患者清晨空腹時抽取血液(2~3 mL靜肘脈血),高速離心后,取上清液,放置于冷溫環境中,檢測時依照ELISA試劑盒的說明書規定,依次進行檢測記錄。
1.4統計學方法 研究數據應用SPSS 19.0進行統計。計數應用百分數表示,進行卡方檢驗;計量資料應用均數±標準差表示,進行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的相關因素分析 3組間的年齡和性別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3組在燒傷面積、Ⅲ度燒傷面積、吸入性損傷比例、燒傷3 d內手術比例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2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與三種炎性因子的相關性分析 治療前非并發膿毒癥存活組、并發膿毒癥存活組、并發膿毒癥死亡組3組血清IL-6、TNF-α、IL-10水平依次上升,組間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膿毒癥存活組治療后較治療前水平均明顯下降,且治療后各時間點三種因子水平比較依次下降(P<0.05),患者病情也見好轉;而膿毒癥死亡組患者治療后各時間點及治療前三種因子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病情惡化。見表2。

表1 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的相關因素分析
注:①與正常并發膿毒癥組比較,P<0.05;②與膿毒癥存活組比較,P<0.05。

表2 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與否3種炎性因子水平比較
注:①與非并發膿毒癥組比較,P<0.05;②與膿毒癥存活組比較,P<0.05;③與前一時間點比較,P<0.05。
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是重度燒傷致死的一個主要因素,應當引起人們的高度重視[7]。膿毒癥是患者重度燒傷后全身發生的一種重癥炎性反應及免疫能力受損的表現,可致全身各臟器功能衰竭,如不及時遏制可致死亡[8]。重度燒傷患者對于膿毒癥的防治非常關鍵。患者的一般表現很難精準地對膿毒癥進行預測。本研究結果表明,血清IL-6、TNF-α、IL-10水平與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相關性顯著。
血清TNF-α為一類由單核巨噬細胞分泌的重要促炎癥因子,生物效應較廣泛,可見于多種免疫系統的調節中,具有抗腫瘤、抗感染等多種介導免疫作用[9]。TNF-α能夠促進多種細胞合成和分泌IL-6、酶、活性氧等物質,并通過對粒細胞的積聚作用,間接調節燒傷后機體的炎癥免疫反應,進一步對患者機體的多臟器組織造成損傷[10]。少量的TNF對機體的免疫調節起著積極的作用,可活化免疫T細胞,促進細胞免疫調節,但是過量的TNF不僅自身使機體發生病理性損傷,而且還會促進細胞分泌促炎性因子(IL-1、IL-6、IL-8),從而加重全身炎性反應,以致更多的組織器官發生損傷,致膿毒癥發病[11]。
IL-6是由多個細胞和因子相互作用而合成,主要涉及免疫T細胞、B細胞、單核細胞、血管內皮細胞、吞噬細胞、成纖維細胞、TNF-α、IL-1等。IL-6是一種生物活性廣泛的免疫因子,參與多種免疫反應。在機體平衡狀態下,血清中IL-6水平非常低,但是活性極高,對炎性反應具有高度的促進作用,能夠直接增加血管內皮的通透性,導致炎性反應擴散加重。且炎性反應中IL-6水平顯著上升,而IL-6主要通過2種途徑參與膿毒癥的發病,一種是與TNF-α配合促炎性因子,加重組織及器官的損傷,另一種是自身對膿毒癥機體營養物質的吸收有阻礙作用[12]。
IL-10也是一種重要的血清炎性反應因子,是目前研究發現的唯一一個對炎癥反應具有下調作用的因子。該因子主要由Th2免疫細胞合成,參與免疫抑制以及對炎癥的抵抗作用。IL-10水平的不斷上升表明免疫炎性反應對全身各組織器官的損害過度,為重度燒傷者并發膿毒癥及病情發展的重要預測指標。
重度燒傷患者并發膿毒癥,主要與患者的燒傷面積、燒傷程度,是否吸入性損傷以及是否在燒傷后及時進行處理等具有明顯相關性,因此對于有相關危險因素的重度燒傷者,醫院及患者本身都要做好膿毒癥的預防工作。
綜上所述,重度燒傷患者并發膿毒癥主要與燒傷面積、燒傷程度以及燒傷后3 d內是否及時手術治療有明顯相關性,因此醫院應針對此類燒傷者進行膿毒癥的重點預防;另血清IL-6、TNF-α、IL-10水平與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及治療具有明顯相關性,由此三者可作為重度燒傷并發膿毒癥及治療效果的預測指標。
[1] 牛利斌. 163例成人特重度燒傷病例的臨床回顧性分析[D]. 南方醫科大學,2012
[2] 何夢龍. 成人嚴重燒傷并發膿毒癥危險因素的非條件Logistic回歸分析[D]. 暨南大學,2013
[3] 陳淼,潘曙明,費愛華,等. 中西醫結合治療對膿毒癥患者血清TNF-α濃度的影響[J]. 現代中西醫結合雜志,2011,20(10):1192-1193
[4] 李華強,張中原. 196例嚴重燒傷患者休克與并發膿毒癥的相關性分析[J]. 山東醫藥,2011,51(2):36
[5] 王玉舟,李文賢,劉柳,等. 重度燒傷患者46例并發膿毒癥的臨床分析[J]. 河北醫藥, 2009,31(7):813-814
[6] Cavalcanti Manuela MD,Ferrer Miquel MD PhD, Ferrer Ricard MD,et al. Risk and prognostic factors of ventilator-associated pneumonia in trauma patients[J]. Crit Care Med,2006,34:1067-1072
[7] 張彤,郎勁松. 大面積燒傷膿毒癥的防治[J]. 現代中西醫結合雜志,2009,18(10):1140-1141
10.3969/j.issn.1008-8849.2015.06.024
R644
B
1008-8849(2015)06-063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