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
中國一直本著負責任的態度積極應對氣候變化,將應對氣候變化作為實現發展方式轉變的重大機遇,積極探索符合中國國情的低碳發展道路。中國政府已經將應對氣候變化全面融入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總戰略。去年,中國單位國內生產總值的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了33.8%。未來,中國將進一步加大控制溫室氣體排放力度,爭取到2020年實現碳強度降低40%-45%的目標。中國愿意繼續承擔同自身國情、發展階段、實際能力相符的國際責任。
周小川(十二屆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人民銀行行長):
中國金融改革開放有著很強邏輯性:在轉軌的早期,需要通過健康化、規范化和專業化等一系列深刻有力的調整,才能逐步邁向市場化、國際化、多元化的階段。今天我們雖然有條件推動市場化、國際化和多元化改革,但在此過程中,也有個別需要補課的內容。因為有些改革過去曾經打算做,但由于遇到危機等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耽擱了下來。需要“補課”的方面,包括建立存款保險制度的初步框架以及推進政策性銀行改革。
連維良(國家發展改革委副主任):
國有企業發展混合所有制要堅持宜改則改、穩妥推進,不搞拉郎配,不搞全覆蓋,不設時間表,一企一策,成熟一個推進一個,確保改革規范有序進行。一要區分“已經混合”和“適宜混合”的國有企業。對通過實行股份制、上市等途徑已經實行混合所有制的國有企業,要著力在完善現代企業制度、提高資本運行效率上下工夫;對適宜繼續推進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國有企業,要充分發揮市場機制,適宜獨資的就獨資,適宜控股的就控股,適宜參股的就參股。二要區分商業類和公益類國有企業。主業處于充分競爭行業和領域的商業類國有企業,充分運用整體上市等方式,積極引入其他國有資本或各類非國有資本實現股權多元化。國有資本可以絕對控股、相對控股,也可以參股。三是區分集團公司和子公司、中央企業和地方企業等不同層級。集團公司層面,在國家有明確規定的特定領域,堅持國有資本控股;在其他領域,鼓勵通過整體上市、并購重組、發行可轉債等方式,逐步調整國有股權比例,積極引入各類投資者。
李佐軍(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資源與環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長):
嚴格來說,“三駕馬車”并非是拉動經濟增長的全部動力。“三駕馬車”只是GDP的三個組成部分,是經濟特殊時期撫平經濟波動的特殊手段,并非平常時期拉動經濟增長的手段;而且“三駕馬車”主要通過投資等經濟刺激政策來拉動經濟增長,會產生副作用和后遺癥。真正能夠持續拉動經濟增長的因素應該是健康和可持續的“三大發動機”,即制度變革、結構優化、要素升級。制度變革是指改革;結構優化是指工業化、城鎮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等;要素升級就是指技術進步、增加人力資本和推進信息化等;且“三大發動機”對應了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強調的改革、轉型和創新。
馬駿(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首席經濟學家):
“一帶一路”沿線不少國家發展方式比較粗放,生態環境比較脆弱。我國金融機構和其他對外投資機構應借鑒“赤道原則”(金融機構在向一個項目投資時,要對該項目可能對環境和社會的影響進行綜合評估,并且利用金融杠桿促進該項目在環境保護以及周圍社會和諧發展方面發揮積極作用);相關金融機構和投資企業應充分披露環境信息等。從融資工具來看,對外投資機構和企業還應該積極探索發行綠色債券。
吳敬璉(經濟學家):
中國提出經濟增長方式轉型或者經濟發展方式轉型已整整20年,過去成效不大的原因在于存在實現這一轉型的“體制性障礙”,關鍵在于建立一套有利于創新和創業的體制。有效的辦法在于,在穩住大局,保證不發生系統性風險的條件下,把主要精力放在切實推進改革上,盡快建立十八屆三中全會所要求的“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體系”。就具體實現路徑而言,一個方面就是控制、化解現有風險,為推進改革贏得時間:妥善處理各級地方政府的債務;停止回報過低或沒有回報的無效投資;停止對僵尸企業的輸血;動用國有資本償還政府的或有負債;對資不抵債的企業實施破產和重組,釋放風險;停止“剛性兌付”;盤活由于粗放增長方式造成的死資產存量。除此之外,還需輔之以適當的財政和貨幣政策。財政政策還有一點余地,維持宏觀經濟的基本穩定,防止發生系統性風險能夠做到。
宗良(中國銀行金融研究所副所長):
由于房地產投資增速下滑明顯,近期政策的調整主要針對三四線城市房地產市場。調整首套房貸款比例,不一定會對存量住房的銷量產生大的影響,但是卻傳遞出國家層面穩定市場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