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駿
(安徽師范大學 政治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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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伽達默爾實踐詮釋學中的“一體性”概念
王 駿
(安徽師范大學 政治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2)
伽達默爾的“一體性”的概念表達了其實踐詮釋學思想,作為實踐詮釋學的核心概念,探討“Solidarit?t”概念的詞源學含義,分析其內在涵蓋的三個層面及“一體性”概念的理論現實意義,可從根本上把握伽達默爾的實踐哲學觀,并以“一體性”概念為線索,厘清伽達默爾實踐詮釋學的思想脈絡。
一體性;善的智慧;生活世界;存在
伽達默爾將解釋作為理解的外在形式(語言和概念),并納入到詮釋學的中心位置上來。伽達默爾說:“被浪漫主義詮釋學推到邊緣的理解的歷史運動表現了適合于歷史意識的詮釋學探究的真正中心問題?!盵1]401因此,實踐問題乃是伽達默爾詮釋學的中心,而作為其實踐思想前提的“一體性”概念的提出,則奠定了伽達默爾的實踐詮釋學的基石。作為伽達默爾實踐詮釋學的核心概念,其意義十分重大,無論在理論方面,還是現實方面,都深刻體現了伽達默爾詮釋學在當今哲學領域乃至整個人文科學領域的進步思想。
伽達默爾的實踐哲學觀是“通過一體性(Solidarit?t)這樣的概念而表達出來的,所謂一體性乃固有之存在”。[2]2“Solidarit?t”在現實中具有兩層意思:一是具有相同信念和目標的團結之人;二是基于團結感和擁護感,彼此之間建立相互支持。因此,“Solidarit?t”一詞亦作為“團結”之意。在伽達默爾看來,“當我們談到團結(solidarisch)時,它……的拉丁文原意是Solidum(堅實,固定),Solidum在另一個詞——Sold(報酬,錢)也扮演著某種角色。Solidum的意思是:Sold不能作為偽幣,它必須是真正的錢。作為一個詞來講,Sold在意思上必須同時兼顧真實與可靠。”[3]而進一步從其所包含的前綴sol所表達的意義來看,則包含以下三個方面。
(一)理解之“一”
Sol在拉丁語中有“太陽”之意,o表示太陽、s和l分別表示太陽的強光和太陽的弱光,而太陽是唯一的,因此sol有“單一、獨一無二”之意。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一”并非靜止的,而是動態的、多樣的“一”。在伽達默爾的詮釋學思想中,此“一”非終極之“一”,與黑格爾的“絕對精神”,伽達默爾之“一”體現在理解過程之中。每一次理解都是讀者與作者之間的視域融合,即由“多”向“一”的轉化。每一個“一”都是與以往不用的,是超越的、進步的“一”。由此看出,伽達默爾的辯證詮釋學思想不僅僅合理發揮了古代樸素辯證法中的“一”與“多”、“動”與“靜”等要素,而且更加注重人類的現實生活,立足于歷史,關心存在本身,區別與傳統形而上學,這種外面的形而上學其內核乃是更加貼近人類生活世界,“一”的理念揭示的同時是一種實踐詮釋學思想。另外,從歷史演化的層面上來看,當詮釋學由神圣文本轉向世俗文本之時,同時預示著由“神思”轉向了“人思”,即從不變的“一”轉變為變化的“一”。在對神圣文本的詮釋中,僅憑上帝之言,且上帝作為無時間性的永恒的存在,其語言的意義也是固定且自明的。在斐洛在對圣經的詮釋過程中引入隱喻的方法之前,理解的過程乃是傾聽上帝獨白的過程,刻在德爾斐神廟上的神諭“認識你自己”恰是對那一時期詮釋思想的最好說明,人類應該認識到自身的渺小,在至高至上的諸神及上帝面前,人類的一切行為和生活方式都遵循諸神及上帝的旨意。但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逐漸產生了人們的信仰矛盾,比如《新約》與《舊約》中對于人類的錯誤是懲罰還是寬容,耶和華和耶穌有不同的見解。為此,斐洛引入了隱喻的方法,其目的在于化解人們信仰的矛盾。無論是“多”到“一”的轉變還是不變之“一”到變化之“一”的轉變,可見詮釋學已經開始關注普通人的生活,以一種更加貼近普通人的方式,依據人類現實生活形式及道德準則作出調整和規范,因而理解便要求一種真實的生活世界。
(二)理解之“真”
Sol取太陽之意也暗指理念,在柏拉圖看來,理念世界乃是真實世界,因此sol具有“理念、真實”的意思。在真實世界之中,人類所認識的便是理念本身,每個人都具有自己的自由選擇,所遵循的乃是道德規律。人類不受必然性的約束,因此行為本事便是原因,人類可以通過自由意志直通真理。在柏拉圖所謂的真實世界中,“真實者是僅能被理性和思考所把握,用眼睛是看不見的”。[4]298這是一個理念的世界,完全由理性所把握的世界,但是對于伽達默爾來說,生活世界才是更加真實的世界,對現實的思考,從而達到對存在的把握。人類過度依賴理性的力量,使得人類根本忘記了自身存在。傳統形而上學用理性的力量思考存在者已經不符合時代的需求,對存在的思考以及對生活世界的反思才是真的真實世界。啟蒙運動以來,人類理性從中世紀的枷鎖中解放出來,成為人類主宰世界的有力武器,近代科學技術促進了全球經濟的快速發展,人類在享受理性帶來的美好生活時,早已將自身存在拋之腦后。人類理性的無度擴張進一步演變為軍備競賽、環境污染、核武戰爭等一系列后果。因此,伽達默爾在其實踐詮釋學思想中運用“一體性”概念,這確是被科學理性所蒙蔽時代的一劑清醒劑。人類作為團結一致的共同存在,理應審視自身,從生活世界中反觀自身,從而達到一種“至善”的實踐智慧?!耙环矫?,真正的社會理性和社會存在必須符合人的真正存在,要為人的生存和發展服務;另一方面,人又總是處于生活之中,總是以某種社會理性和共同價值目標為指導自己的行為,并作為自己實踐活動的理論基礎與根據?!盵5]人類同自身所處的世界乃是一體的,伽達默爾所要批判的正是這一點,理解的發生被限定在主體范圍之內,人類對自身及生活的理解,才是真正的智慧,這也是更好的理解的前提。無視自身及其所處的生活世界,便會像蘇格拉底的申辯中的原告們那樣,因超越自身的理解而成為一種無知。人類在自身和生活世界的一體性的理解中,才能作出合理的行動選擇,使得理解性的對話不斷趨向于“善”。
(三)理解之“善”
Sol在表示太陽時,同時有“善”之意,柏拉圖說道:“它的確就是一切事物中一切正確者和美者的原因,就是可見世界中創造光和光源者,在可理知世界中它本身就是真理和理性和決定性源泉?!盵4]279當靈魂由黑暗上升至光明時,也就是能看到太陽本身時,靈魂便有了“善”,于是便進入了一個真實的、理念的世界。柏拉圖認為靈魂應當上升至“善”的高度,追求一種“善”的智慧,這種“善”的智慧并非來源于外在的教育手段,而是來源于一種反省。在柏拉圖那里,知識本屬于靈魂,而“善”的智慧處于能夠發掘潛在的知識,并使人作出一種合理的選擇,這種合理性是私人的或是公共的。在亞里士多德的實踐哲學中,這種“善”的智慧被獨立出來,成為一種專門的智慧。伽達默爾則借以詮釋學來恢復亞里士多德的實踐哲學,但伽達默爾的實踐詮釋學顯得更為貼近生活本身,“對現象的概略性解釋幫助道德意識達到對于自身的清晰性”。[1]406也就是對生活世界的反思能夠達到對于自身的明晰性,也就是擁有了“善”的智慧。,這種“善”不僅基于人類一體性,也使得理解更具有“說服力”。在這種以“一體性”為前提的實踐詮釋學中,人類能夠意識到作為自身的合理存在。因此,人類可以合理化及規范化自己的選擇及行為,在“善”的倫理價值的引導下,人類趨向于一種共同的美好的生活。這種價值本體論詮釋學,不僅僅是人類維持自身存在的必然要求,更是為了今后更好發展的根本需要。“一體性”正提供了可供現實參考的價值標準,當然這不是諸神和上帝的時代僵化的“一”,而是如今在實踐智慧引領包含著變化的“一體性”。
伽達默爾通過對“一體性”的詮釋揭示了蘊含于他的哲學詮釋學中的人文主義傳統、邏各斯等問題,并借助“一體性”概念從本體論的角度揭示了其實踐詮釋學思想,可以通過三個方面來看“一體性”概念的內涵。
(一)從理解與解釋的關系來看
在伽達默爾之前的浪漫主義詮釋學時期,理解與解釋尚處于對立階段,施萊爾馬赫區分了理解與解釋,認為“解釋總是一種語言的表達,是語言以文字、言談以及軀體動作公開地表達出來;而理解則可在語言和非語言的心理層次上實現,它停留在主體的內部,運思體會地完成對意義的領悟?!盵6]狄爾泰同樣發展了施萊爾馬赫的這一詮釋學思想,提出了“我們說明自然,我們理解精神”的經典詮釋思想,這一思想的提出將理解與解釋完全對立化,并將精神科學從自然科學之中分離出來。但由此帶來的弊端則是理解的主觀性與解釋的客觀性形成了詮釋學的張力,使得在理解的過程中極容易帶有相對主義傾向,而在解釋過程中又帶有客觀主義傾向。但完全從科學方法論的客觀角度來解釋對象又不可能實現,因為“只要此在作為其所是的東西而存在,它就總處在拋擲狀態中而且被卷入常人的非本真狀態的旋渦中”。[7]伽達默爾則認為“解釋不是一種在理解之后的偶爾附加的行為,正相反,理解總是解釋,因而解釋是理解的表現形式?!盵1]313由此,伽達默爾將理解與解釋內在地進行統一詮釋了“一體性”的概念。其進步思想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其一,將解釋作為理解的外在形式,語言問題因而回歸詮釋學中心。伽達默爾提出了詮釋學的應用問題,而理解作為一種反思性實踐和解釋作為一種技術性實踐表明了伽達默爾將兩種實踐統一的思想。在伽達默爾之前的一般方法論詮釋學家們,將理解作為解釋的鋪墊,為的是重構作者原意。其二,理解與解釋的統一是為了限定精神科學的范圍,施萊爾馬赫與狄爾泰,雖有心為精神科學證明,但在方法論問題上卻未能擺脫自然科學的枷鎖。伽達默爾在《真理與方法》的導言中就已經說明:“在經驗所及并且可以追問其合法性的一切地方,去探尋那種超出科學方法論控制范圍的對真理的經驗?!盵1]17-18伽達默爾將理解與解釋的統一,并將解釋作為理解的表現形式,關于這一點,在中國傳統經典文本《論語》也所有體現,在顏淵篇第八章中有言:“文猶質也,質猶文也”。在儒家思想中“仁”為君子之本體,即君子是“明明德之人”,而“文”則是“仁”之表現?!熬硬W于文”的意思便是君子理解式地體驗生活,從“文”中,也就是從生活中,發現自身,完善自身,在這種社會教化的過程中,形成了自己的“文”,而此正是“仁”的表現。無“仁”則無“文”,而無“文”則“仁”無以現,也就失去了其價值。同樣,伽達默爾理解正是通過解釋來表現,但就從文本詮釋來說,讀者解釋文本的過程便是自身對文本理解的表現。伽達默爾在汲取了亞里士多德為了克服柏拉圖僵化的“二元論”而提出了“形式與質料”思想,但是伽達默爾并不止步于僅僅將“形式”作為“質料”的表現,他更加突出的是一種動態的“一體性”。也就是說,解釋是理解的表現形式,但這是一種“歷史境遇”內的發生過程,而解釋的同時也就是對理解的修正,從而深刻化了理解,繼而又完善了解釋自身,這是伽達默爾極其重要的實踐詮釋學思想。他在前人思想的基礎上,借用“一體性”概念強調人類生活共同體,這為溝通不同人之間的差異化存在提供了可能,進一步說,是作為不同話語的邏各斯進行中介、融合的外在條件,這正是處于生活世界中的人的存在過程。
(二)從傳統與現實的關系來看
伽達默爾提出了“前理解”的詮釋學思想,這里就涉及到“效果歷史意識”問題,他認為我們的理解總是建立在傳統的基礎之上,結合讀者的現實境遇,這便是歷史的效果。歷史意識應當認識到理解的傳統。理解的傳統與現實結合,并不是一種僵死的循環,而是不斷進步、不斷超越的理解的詮釋學循環,傳統與現實的統一同樣反映了伽達默爾“一體性”概念的內涵。同樣,理解的詮釋學循環是一般到具體的循環過程,因為由于時間的作用,當傳統應用于具體現實時,這種結合同時形成了傳統,對傳統進行反思,“把一般的規范的理解應用于特殊的情況中才被具體化”。[8]在這一方面,康德在《判斷力批判》中也有所涉及:其一,康德提及“共通感”概念,他認為:“必須理解為一個共同的感覺的理念,這就是一種評判機能的理念,這評判機能在它的反思里顧到每個別人在思想里先驗地表象樣式,以便把他的判斷似乎緊密地靠攏著全人類理性,并且由此逃避那個幻覺,這幻覺從主觀的和人的諸條件—這些諸條件能夠方便地被認為是客觀的—對判斷產生有害的影響?!盵9]同樣,伽達默爾在《真理與方法》中也提及“共通感”一詞,“共通感在這里顯然不僅是指那種存在于一切人之中的普通能力,而且它同時是指那種導致共同性的感覺。”[1]25正是基于“共通感”,康德認為反思判斷力具有普遍性,伽達默爾認為反思理解的傳統同時具有權威?!肮餐ǜ小闭侨祟悺耙惑w性”的體現,這反映出了蘊含于伽達默爾哲學詮釋學中的人文主義傳統。其二,康德在“共通感”的基礎上,對判斷力進行批判,旨在向實踐理性過渡,而伽達默爾通過呈現人類的“一體性”,旨在揭示人類教化過程中所形成的實踐智慧,這恰是內在邏各斯能夠引導此在的自我理解,并進行合理生活的關鍵所在。由此可見,伽達默爾援引康德“判斷力”,并將其應用范圍擴大至精神科學領域,外在目的是在于提出詮釋學的本體化,而內在目的乃是為了通達“善”的實踐智慧,這里體現了理論理性與實踐理性的“一體性”、反思意識與對象意識的“一體性”。由此可看出伽達默爾實踐詮釋學思想的連貫性,他力圖恢復亞里士多德實踐哲學的思想,認為“行動者必須認識自身和決定自己,并且不能夠讓任何東西從他那里奪走這種職責?!盵1]406
(三)從讀者、作者和文本三者的關系來看
伽達默爾以效果歷史意識統領讀者、作者和文本三者,因此讀者、作者和文本在伽達默爾的詮釋學思想中乃是一體的。讀者通過理解內含在文本背后的作者視域,使其與自身視域進行融合,而文本作為中介,則起的是橋梁的作用。由于實踐的殊異化作用,作者與讀者處于不同的歷史境遇之中,但在伽達默爾看來作者與讀者之間的時間間隔以歷史作為填充,而歷史又具有“融合”之效果,而這一點,從狄爾泰的“生命”詮釋學的“重新體驗”概念中已有所表現。讀者、作者和文本都被拋入歷史之中,而效果歷史意識乃是此在本身的思維狀態,既是歷史的,也是反思的。伽達默爾從存在本身出發,認為理解是存在狀態,語言則是能夠被理解的存在。雖然不同時代、不同地區和不同民族有著不同的語言,但語言乃是隸屬于人類共同體,是人類心靈的表達,有著共通的特性。伽達默爾提出“一體性”概念,內在地表明讀者與作者乃是處于平等地位,這是對中世紀詮釋思想的進一步發揮,一方面這與詮釋學的普遍性要求有關,另一方面則是由于理解的對象已由神圣文本轉向世俗文本,這在伽達默爾的理解的問—答模式中已有所體現。伽達默爾以語言為主線來闡明“一體性”概念,其目的在于從本體論的角度來思考理解的真理,“一體性”的內涵正是揭示了一個完整的語言包裹著的生活世界。海德格爾對當代哲學作出實踐哲學轉向,即將目光由各種范疇所規定的存在概念投向了存在本身,伽達默爾順著其道路,并以詮釋學作為主體,用“一體性”指明了未來哲學的方向,即具有時間性的存在本身,這顯示了一種“真正的”實踐智慧,而與“一體性”緊密相關的概念則是“生活形式”。“生活形式”基于“一體性”,包含了人類的一切活動,“我們的生活形式具有你—我特性、我—我們和我們—我們特性”。[2]69伽達默爾所主張的“生活對話”模式是源于對于古代修辭學的批判,柏拉圖的整個思想都是以對話來作為探尋智慧和為他人除蔽的手段。但無論是蘇格拉底的申辯,還是柏拉圖的談話,都更加凸顯蘇格拉底和柏拉圖的主體地位,他們作為發言人,能夠引導談話結果的方向。而此體現的是談話雙方在談話時的不平等地位,而伽達默爾雖也同樣沿用“對話”模式,但要突出讀者與作者的平等地位,這是其“視域融合”思想的合理內核?!耙惑w性”概念將讀者和作者置于同等地位,另外,值得注意的地方時,蘇格拉底在申辯過程中,提及德爾斐神廟的神諭“認識你自己”,旨在傳達超出自身范圍之外的理解便是一種“無知”,當然,這種“無知”,指的是容易導致偏見的發生,也正如蘇格拉底本人所說的意思,只有詩人自己才能更好地理解詩歌??梢钥闯隼斫獍l生在自身范圍之內對于伽達默爾的本體論詮釋學的重要性,而承認自己的“無知”,正是讀者和作者之間“對話”發生前提,否則對話就會由一方來主宰,或者是無法發生,按照伽達默爾的說法,這是理解的“完滿性預期”。承認“無知”和對話的會產生開放性的結果深刻反映了“一體性”概念的內涵所在。
由此,可以說伽達默爾真正開啟了對整個人類生活世界的詮釋之門。存在的意義在于理解,而理解正是對“一體性”的反思,即對“生活世界”的反思。這既是未來哲學發展的要求,同時也是對當代科學理性不斷擴張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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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 珂
Analysis on Core Concept of “Solidarit?t” from Gadamer’s Practical Hermeneutics
WANG Jun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Anhui 241000,China)
Gadamer had expressed his idea of practical hermeneutics by the concept of “Solidarit?t”. As its core concept, Gadaer discussed etymology sources of “Solidaritat”, and then analyzed its inner three aspects meaning, as well as the theoretical meaning and realistic meaning for the concept of “Solidarit?t”.Then, it good for us to grasp gadamer's practical philosophy fundamentally, and understan the gadamer's thought of practical hermeneutics clearly through the concept of “Solidarit?t” as its clue.
Solidarit?t;The wisdom of good; The life world;existence
10.3969/j.issn.1674-117X.2015.03.016
2014-06-30
安徽師范大學研究生科研創新重點項目(2014yks117zd)
王 駿(1990-),男,安徽池州人,安徽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西方詮釋學。
B516.59
A
1674-117X(2015)03-008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