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婧
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的限制分析
秦婧
隨著新聞傳播領域對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新聞的傳播渠道變得更寬。大眾自傳播勢頭猛進,為新聞傳播帶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本文主要探討新媒體新聞自傳播的局限性: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對媒體信息框架過度依賴,焦點容易轉移;缺乏理性控制力,情緒的激發影響了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的強度。
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
[作者]秦婧,重慶大學。
目前,數字技術的發展使傳統新聞傳播模式發生了變化。《新媒體事體研究》(邱林川主編)提到名叫Castles的學者首次提出了大眾自傳播的概念。在新媒體環境下,大眾自傳播的力量已經不容忽視,正是由于大眾文化心理,才使得大眾自傳播有如此強的大傳播力量。麥奎根對大眾媒體傳播情感表示了肯定,提出了“文化公共領域”說法,認為這些情感表達雖然不理性,卻透漏出人們的真實感情、想象紛爭。他認為,理性思考與情感表達同樣重要。這說明,人們的文化心理決定了新媒體空間表達出的情感,因此,有必要對文化心理對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造成的影響進行研究。
從日常生活中可以感受到,新媒體傳播為我們帶來了極大的便利。然而,信息中的價值含量卻越來越低,在它所提供的信息中,值得人們思考的很少,大多數只是為了傳播而傳播。而人們卻越來越習慣這種傳播方式,導致關注信息的時間和耐性都大大降低。當人們面對一件新聞事件時,一時間傳播速度會非常快,而轉眼間就會被遺忘。受到這種大眾文化心理的影響,新媒體新聞傳播的焦點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例如有一位香港演員對內地有過一些不當言論,新媒體單純地把這件事報道后迅速引起了網民的一片罵聲,更有甚者要抵制其在內地發展,不買該演員的電影票等不理智行為。而當媒體報道角度一轉,指出一部電影并不是一個人的成績而是整個團隊的勞動成果,應當受到人們的珍惜的時候,勢態發展才逐漸平息。
因此可以看出,盡管人們在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過程中由過去的被動接受變成了如今新聞傳播的參與者,但人們依然擺脫不了主流媒體對事件構造的框架。
2012年初,有媒體報道了一名內地人員在香港地鐵內進食,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馬上引起了人們的激烈討論,甚至發展到了內地網民與香港網民集體罵戰,但是一段時間后,卻再也無人問津,事態的發展不得不使人深思。從此事的發展過程可以看出新媒體發布的信息對大眾的影響,網絡罵戰結束后,有媒體報道了孔慶東罵香港人是狗的新聞,大眾的關注焦點隨之轉移到了孔慶東身上。類似事件還有很多,人們僅限于了解而不去深思,只為了宣泄一時的感受。在大眾這種心理的影響下,媒體報道新聞的焦點就不容易集中。
如今的新聞網站都是以秒計算來更新新聞信息,這使得人們能接觸到的新聞越來越多,但認知程度卻只限于了解而已,如蜻蜓點水一般,不等事件的真相調查清楚,人們的目光就已經不在該事件上了。新聞媒體的這種做法使人們只追逐熱門話題,從而對整個事件缺乏全面了解,致使判斷的非理性化、片面化,這也是媒體公共性缺失的表現。因此,媒體報道哪種信息,持何種態度,用何種方式,都還在影響著大眾。
當一件事情發生后,遵行個人主義,只在一旁冷眼相看而不與其他人交流互動的人屬于看客,網民中的大部分人都屬于這一類;而促進新聞事件在大眾間傳播的,是那些有過相似經歷或相同情感的人們,他們大量聚集并互相感知、互相認同,推動了新聞事件的傳播。可以看出,在大眾自傳播中,情感是推動新媒體新聞傳播的主要因素,而理性卻相對缺乏。一些能吸引人們眼球的新聞事件,往往能激發出人們的各種情感,如憤怒、可憐、嘲諷等,從而推動了事件的傳播。這些情感越強烈,則事件的傳播速度就越快。通過研究發現,在我國網絡事件中,網民參與討論最激烈的是憤怒、可憐和戲謔。
例如當民族主義事件發生時,由于人們的愛國主義心態,此類事件最能激發人們民族情緒的爆發,新聞媒體對其播報必然會更加強勢。當中日釣魚島事件發生時,由于民族情緒,大眾的目光全部聚焦到該事件上,使這個大眾從未關注過的小島迅速成為備受世人關注的地點,導火索一旦觸發,大眾的歷史情感和民族情感會迅速被激發。再比如一些娛樂性事件,例如鳳姐、芙蓉姐姐,她們之所以能迅速走紅,就是她們能夠引起大眾的戲謔情感。
雖然說情感的激發能夠促進新媒體新聞自傳播,但是如果新媒體新聞如果過于依賴大眾的情緒而缺乏理性,則很容易隨著大眾情緒的回落而迅速被人遺忘。
2010年香港商場內有內地人士在公共場所排便,新媒體將這件事報告播出后,引起了人們的瘋狂轉播,逐漸激起了內地與香港網民的對罵。新媒體報道此類新聞的目的是為了讓廣大網民了解此事件并進行理性的分析,引起警戒。但是,新媒體在遇見此事件后并不是第一時間上去阻止,而只是進行拍攝并曝光到網絡上,結果卻并沒有起到教育大眾的作用。如果從一開始便有人及時阻止,清理污穢并報警處理的話,事態也不會發展成兩地網民對罵的地步。可見,大眾對此類事件只是發表主觀意見,而沒有從更深層次的角度進行探討,是新聞自傳播的一大弊端,嚴重限制了新媒體新聞大眾的自傳播。
從上述幾個例子可以看出,新媒體事件一開始都是來勢洶洶,人們爭相討論,不久就會銷聲匿跡,無人問津,持續時間也不長。由此看出,新媒體作為網民的活動空間,雖然促進了人們的交流與辯論,但缺乏引導,過于看重商業利益,只為吸引大眾眼球。因此,一些網民在新媒體上策劃的長久的集體行為是非常難實現的,這不僅跟新媒體空間有關,也和大眾文化心理有關。
網民對新媒體新聞事件的傳播力量已不容小覷,但是這種力量卻不能決定事態該如何發展,而主流媒體卻可以輕松扭轉事態發展方向,從而做到對事態發展的控制。客觀來講,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可以看成是輿情的跟隨者和煽動者。比如汶川大地震中在媒體報道之外首次出現的公共新聞報道,一度被看作是大眾參與公共事件的代表,但仍然也沒有能力制造輿情,更不用說左右輿論。關鍵原因在于沒有專業的新聞素養,在處理新聞信息時侵犯了經典新聞原則(實施原則、價值原則)、沒有固定的議程等不良行為。
可以看到,網民參與傳播新媒體時間,多數是出于自發性和情緒性,而缺乏控制能力。相比之下,主流媒體在進行更專業、更理性地傳播,設置議程,引導輿論,從而控制事件的發展方向方面做得更出色。有國內學者表達了這樣一種觀點:目前的社會面臨一個問題時,人們之間缺乏應有的辯論,接受信息和傳遞信息過于依賴直觀的表達,例如成像、解讀等,喪失了獨立的思考與研讀能力。在這種社會文化中成長起來的青年一代,其思想和情緒的集聚與形成就好比新媒體傳播一樣,聚集時迅速而強烈,相應的,情緒思想的消散也很迅速。在這種文化的影響下,新聞媒體自傳播就難免喪失了理性的思考和合理的策劃,雖然會隨著民眾一時的情感激昂而喧囂一時,但新媒體大眾自傳播的熱度卻難以持久,也難以對新聞傳播進行控制。
綜上所述,通過對新媒體新聞大眾自傳播的各個方面進行研究,暴露出了其不足之處。大多數公民達不到理性的層次,在傳播過程中,對媒體還有很強的依賴性,沒有形成成熟的傳播方式,很難做到理性、獨立地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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