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然
(安徽建筑大學外語學院,安微 合肥230601)
英語學習不僅僅是對語言的學習,還包括對英語國家和地區文化的學習和分析,其中英語習語的文化性特點更加明顯。英語習語是一種特殊的語言現象,類似于漢語中的俗語、成語,其沒有固定的語法結構,也有不同構成形式,并且英語習語與國家的歷史、地理、風俗文化、神話傳說、宗教信仰等內容都密切相關,因此,英語習語很難通過簡單的詞匯組合推出其實際的含義,這就增加了英語習語學習的難度。
在傳統語義學角度下,英語習語有其獨特的構詞方式,其結構、語法、語義都具有固定的模式,一般而言,英語習語的語義也只能做單獨理解,而不能簡單地從構成詞語中推斷出來。英語習語實質上是一種特殊的構詞方式,其屬于英語詞匯的范疇,是英語的一種較為特殊的表達方式。英語習語是具有理據性的,有理據性的習語能夠依照每個詞語所固有的含義進行推斷,并從整體體現出習語中單詞的含義,而無理據性則是指無法依據習語各個單詞的意義推斷習語整體的含義。傳統語義學角度下,多數英語習語是無理據性的。對英語習語無理據性的理解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英語語義的整體性,習語本身就是一個獨立的整體,其詞義不是單詞之間含義的組拼,而是一個整體所形成的特殊的含義,對其語義進行把握時,只能夠依據習語產生的依據、背景、所依賴的文化等因素進行推斷,也就是說,英語習語中每個單詞已經失去了原來所有的含義,而只是在整體上體現出一個新的語義。二是英語習語結構的穩定性。英語習語的結構是固有的、穩定的、緊密的。其含義并不單純依靠某個具體單詞予以確定,而需要根據詞語所依據的歷史、地理、宗教、文化等因素進行推斷。例如“in the arms of Morpheus”,其中“Morpheus”是希臘神話中的睡夢之神,因此這個習語的含義被理解為“在夢鄉中”;而“meet one’s Waterloo”則是用拿破侖的滑鐵盧一戰形容一敗涂地的局面;“red tape”通過指代的方式,利用19世紀司法部門中用紅帶捆綁公文的行為指代過多的禮儀,也就是“繁文縟節”;“cook someone’s goose”表示徹底地毀掉某人的規劃、名譽等,這個習語則是根據中世紀的歷史故事改編而形成的。因此,傳統語義學認為這種類型的英語習語是無理據性的,也只能依靠其整體性來判定語義。
從認知語義學角度來看,語言特別是習語是人們的理性認知,是概念的,是通過隱喻等特殊的機制可以被認識的[1]。首先,人是理性的人,是經驗的人。認知語義學則認為人們具有認知能力,人們能夠通過經驗性的認知來認識外界的事物,其能夠將實體抽象為人們能夠接受的概念,并使特定的概念產生代表性。認知語義學認為人們對外界事物的感知受到認識主體所特有的心理素質的影響,使用概念的人不同則可能對語義產生一定的影響,人們可能會由于對百科知識的熟知程度不同而對某些習語產生陌生感。同時,認知語義學認為隱喻是人們所具有的特殊的認知機制,其能能夠通過一種概念映射到另外一種概念中,而形成一種用具體隱喻抽象,用熟悉隱喻未知的語言現象。這種不同于傳統語義學觀念的理論就是Lakoff所提出的理想化的認知模型,也是其提出的“超語言現象”。這種認知機制主要是說人們能夠通過概念之間的連結而形成一種新的認識,并將其深化為新的概念。
認知語義學認為語言的意義也是人對生活實際的一種認知,是通過對已經使用或者接受了的文化知識所進行的傳遞,是從一般知識中發展過來的概念化的產物,其不是單純的符號結構,也不是一種單純屬于語言本身的存在[2]。人們會根據生活中已經熟知的事物去認識尚未有認識的事物,也會用有形的事物去分析無形的事物,因此已經在人腦中有反映的客觀存在會形成一種隱性的概念作用于人的認識,并通過組合形成了特殊的認知方式,這種認知方式正是對不同概念一種相互關聯的認知。例如“leave no legal stone unturned”中利用一個“unturned”修飾“stone”,從而用翻來覆去的石頭一詞指代“想盡辦法”的含義。這類習語使用了人們已經熟知的事物的含義,并通過對含義的創造性的引申和隱喻,使其具有了更加豐富的內容,但是這些內容仍然是包括在人們的概念性的認知中的,因此,英語習語具有概念化的特征。
從認知語義學角度看,大部分的英語習語是有理據性的,一個習語可以從其內在的各個詞語或者是詞組形成該習語的表面意思,從而再通過對歷史、地理、文化等元素等對該表面意思進行引申,形成了習語所特有的語義。人們要對習語進行認知就需要借助隱喻、轉喻等方式發掘習語中的引申含義,并通過人類的思維去理解和分析這種構詞形式。在英語習語的認知中,常用的方式是隱喻方式,隱喻指的是按照一種人們已經熟悉的、有形的物質理解缺乏認識的、不熟悉的、無形的物質,利用人們的認知規律更好地掌握英語習語的含義。例如“fire”一詞是指“火”,但在不同的語境下,“fire”卻能夠被隱喻為包含著人類情緒的火。例如“Angry is fire”中“fire”被隱喻為怒火。與其相關的smoke(煙)、flame(煙火)等也都通過具體的形象隱喻抽象的概念,形成了新的含義。
Irujo曾經說過,幫助學生掌握運用比喻之辭有利于他們對習語予以的理解更加明晰,使他們能夠更準確地推測所學習語的內涵。從理論上來說,習語學習者對所學習語的認知機制的了解和掌握,確實能夠在很大程度上使他們能夠學習起來更加輕松,記憶時間也更為長久。因此,我們教師在展開英語習語的教學時,要培養學生對于“引喻認知”的敏感性,也就是培養學生理解引起習語構成的引喻概念的能力[3]。所以,教師在對習語意義進行教學時,要對習語中特定的詞所內含的引喻概念加以分析解釋,同時給出一些其它相關的習語,以鍛煉學生結合特定的詞來推測習語涵義的能力。
不過,應當指出的是,并不是所有的習語都能用語義認知機制加以分析推測的。因為有的習語是特定歷史時期下的產物,產生的年代較為久遠,詞語原本的意義已不是現代人所能理解的。對于這些不能被認知機制分析的習語,有人將其稱為“習語慣用語(idiomatic phrase)”,英語習語中這一類典型的例子比如說“kick the bucket”其內涵和死亡有關,而與“水桶”和“踢”并無關聯。像這一類的詞語是難以通過認知機制對其組成詞語含義的分析推測出來的,這與筆者在上文中提到的習語不同,上文中的習語含義是能夠通過某個組成成分的詞義加以推測的。這一類能夠被推測出的習語結構,被稱為“習語組合表達(idiomatically combining expression)”。有研究數據發現,這一類習語組合表達的語詞數量要多出習語慣用語許多。所以,雖然習語慣用語還只能通過逐個學習記憶加以理解掌握,但由于詞語數量較多的習語組合表達的存在,通過對語義認知機制的學習對于英語習語的掌握還是大有裨益的。
從認知語義學角度來分析習語,揭示英語習語的本質,利用隱喻、暗喻、轉喻等認知機制認識習語的組成和特殊意義,能夠減輕英語習語的學習難度,提升對英語習語中文化知識的理解,從而促進英語習語的學習。
[1]李紅珍·英語習語解析——認知語義學視角[J].赤峰學院學報,(自然科學版),2012(6).
[2]趙慧珍,韓戈玲·淺析認知語義學與英語教學的關系——在習語中的應用[J].科技信息,2010(31).
[3]彭紹萍·認知語義學視角下的小學英語故事課堂探究[J].教師,201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