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國鋒
終究是不能忘情
譚國鋒
1997年8月到2004年3月,我是廣東省恩平市橫陂鎮西聯小學一名月薪四五百塊錢的代課教師。出于對文學的熱愛,我多年來訂閱了《文學自由談》,還在這本刊物上發表過一篇為鄉賢吳有恒(原《羊城晚報》總編輯)辯誣的《司令“奮勇”非自告》,被我質疑的名作家牧惠在后來的某期《文學自由談》上刊文對我的這篇文章表示贊同,使我對牧惠前輩知錯能認的風度很是佩服。
那時候,我不但自己愛看《文學自由談》,還想在本市推廣它。于是和編輯部聯系,以優惠的價格郵購了一些新的《文學自由談》,拿到自己平時經常去買書的鎮里及市里的書報攤上去寄售,甚至送到我認為文化風氣比較盛的鎮的書報攤上代售。刊物當然也有人買過,但買的人卻不多,我這才恍然:口頭上或文字里自詡“愛好文學”的人,其實往往就像嘴上說“為人民服務”的一些人,標榜的是一回事,真實情況則往往是另外一回事!我只好又寫信去編輯部說明情況,并終止了這種努力。然而這么年來,我從來不曾為當初到處去推銷《文學自由談》卻撈不著絲毫“好處”而后悔過,甚至還時不時地為人生中有這樣的經歷而自豪。
2004年3月底,我離開了已濫竽充數了十年的教壇,去打工了。此后十年,基本上都在為生存而掙扎,其間戀愛、結婚、生兒育女,長輩先后得病、妻兒又體弱多病……種種遭遇,使我感到壓力山大。不知不覺中,我漸漸遠離了當初愛得要死要活的文學。《文學自由談》也因此多年不曾訂閱了。
我曾于十多年前的《文學自由談》的書頁邊寫過兩首打油詩,這使我想起了當初對《文學自由談》的熱愛。我覺得,是該問候一下這位老朋友的情況了。上網一查,查到了編輯部的電話。打過去,從朱梅芳女士口中知道,《文學自由談》還是雙月刊,近幾年來已由每期六元五角調整為八元了。我在2015年10月8日匯款給編輯部,郵購2013年至2016年的《文學自由談》。——我怕我會因為分心于一些生存路上難免會有的雜務而耽誤了今后的訂閱,所以連2016年的書款也一并匯過去了。
過了十幾天,我收到了寄來的刊物。迫不及待地打開一本,呵呵,還是值得我這個至今種田的農民花錢自費訂閱的刊物!更令我眼睛一亮的是,每期的封面上,都刊登當期一位作者的照片——這件事頗對我的胃口。今后的日子里,我會好好地細看的,并且,我會盡可能如當年那樣,向大家宣傳這本刊物。
偶然又看到編輯部的地址——新華路237號,我嘿嘿一笑:我現在寄居的江門市蓮平路上,有一條有三個舊書店的橫路,也叫新華路。因為愛看書,近幾年來我常常到這條路上淘書——不知這該算是緣份還是巧合呢?
今晚,我將連夜出發,送貨去順德。為了趕得及參加“我與《文學自由談》”的征文,此刻,我水也不喝,飯也不吃,趕寫這篇小文章。但愿在下一期的《文學自由談》上,我能看到這篇小文和一眾名家的大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