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及相關關系

馬麗君， 江 戀， 孫根年

(1.湘潭大學 旅游管理學院， 湖南 湘潭 411105； 2.陜西師范大學 旅游與環境學院， 西安 71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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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及相關關系

馬麗君1*， 江 戀1， 孫根年2

(1.湘潭大學 旅游管理學院， 湖南 湘潭 411105； 2.陜西師范大學 旅游與環境學院， 西安 710062)

系統收集1986年～2011年相關數據，利用本底趨勢線、環比增長率等方法分析旅游與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考察兩者響應的異同，在此基礎上構建中菲旅游與貿易推拉方程，定量分析旅游與貿易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 1986年～2011年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主要受到1989年“6.4風波”等5次事件的影響.由于前一年環比增長率大幅下降或上升，導致基于環比增長率事件影響評價有一定的缺陷.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入境外國游客總量的比整體比較穩定，“6.4風波”和SARS影響期間，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入境我國外國游客總量的比上升.與旅游相比，進出口貿易的穩定性較高，僅受重大經濟事件及雙邊政治經濟關系的影響，對其他事件的響應程度較小.進出口貿易依存度對事件的響應較小，中國對菲律賓出口及進口貿易依存度均較小，出口不到1%，進口不到3%.菲律賓對中國出口及進口貿易依存度均較大，出口超過30%，進口超過20%.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對進口貿易的推動作用要強于對出口貿易.

旅游； 貿易； 重大事件； 響應

菲律賓是中國的近鄰，改革開放后，我國與菲律賓在旅游和貿易方面的交流日益密切.2011年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者89.43萬人次，占中國接待外國入境游客總數的3.3%；中菲進出口貿易總額達到322.5億美元，占中國對外貿易總額的0.9%.旅游與貿易具有較強的環境敏感性，國際關系及重大事件都會對其發展產生影響，事件旅游是國內外學術界研究的一個熱點，如Goodrich分析了“9.11”事件對美國旅游業的影響[1]；Huang J H對2001年臺灣地震后旅游業的恢復進行了研究[2]；朱迎波有關SARS事件對我國入境旅游的影響[3]；孫根年等人利用本底趨勢線理論分析了1989年政治風波、2003年“SARS”、2008年五大事件對我國入境旅游的影響等[4-9]，而有關重大事件對貿易影響的研究尚不多見.回顧中菲旅游與貿易的發展，可以發現兩者之間存在著密切的關系，往往同漲同落，具有較強的同步性.2001年Jordan Shan 和 Wilson 采用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的方法，分析了中國與其伙伴國間入境旅游與進出口貿易之間的關系[10]；2002年N.Kulendran 和 Kenneth Wilson的研究表明旅游與貿易存在一定的關系[11]；2003 年 Satheesh 和 Russell分析了國際旅游對農產品貿易的促進作用，并認為國際旅游可促進跨國貿易的發展等[12-13].國內相關研究起步較晚，劉珍珍、章錦河分析了我國進出口貿易和入境客流量的關系[14]；孫根年、馬麗君、王潔潔等依據近 20 年統計數據，分析了中日、中韓旅游與貿易互動關系[15-16]；趙多平以中俄口岸城市為例，分析了出入境旅游與進出口貿易之間的互動關系[17]；高楠分析了中國入境旅游與進口貿易的耦合關系等[18-19].本文系統收集相關數據，考察旅游與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分析兩者的異同，初步探索兩者的關系，在此基礎上，構建模型分析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貿易的相關關系，為促進中菲旅游與貿易的協調穩定發展，以及為國家制定相關政策，調整雙邊關系提供參考.

1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對重大事件的響應分析

1.1 基于本底趨勢線入境客流量的分析

旅游具有較強的環境敏感性，雙邊政治關系、重大經濟事件、自然災害等都會對其發展產生影響.本底趨勢線理論在評價重大事件對旅游的影響中具有較高的可信度，得到廣泛的應用.本文依據本底趨勢線理論，利用1986年～2011年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旅游數據(本文所用數據均來自于《中國統計年鑒》(1986年～2012年)和《國際統計年鑒》(1995年～2012年))，建立本底趨勢線方程，方程如下：

Y=3.91t+19.78e-0.06tsin(0.17t+2.26)-

10.68，

(1)

式中，R2=0.9831，Y為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量(單位：萬人次)，t為時間變量，從1986年起依次取t=1，2，3，….可以看到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是在線性增長基礎上的正弦波動.將1986年2011年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統計線與本底趨勢線繪制統計圖表(圖1).從圖中可看出，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受到1989年“6.4風波”、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3年SARS、2007年前奧運、2009年金融海嘯5次事件的影響.通過本底趨勢線理論的計算，1989年“6.4風波”影響期為3年，使1989年、1990年和1991年分別損失游客0.53萬人次、1.2萬人次和0.12萬人次，相對損失率分別為6.7%、13.2%和1.1%.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影響期為4年，使1998年、1999年、2000年和2001年分別損失游客5.53萬人次、5.6萬人次、3.53萬人次和3.79萬人次，相對損失率分別為17.7%、15.8%、8.8%和8.5%.2003年SARS影響期為2年，2003年和2004年分別損失游客8.6萬人次和4.4萬人次，損失率分別為15.7%和7.4%.受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影響，2007年菲律賓入境游客大幅增長，使游客增加9.1萬人次，相對增長率為12.3%.金融海嘯使2009年、2010年和2011年入境游客分別損失8.92萬人次、5.62萬人次和3.54萬人次，損失率分別為10.6%、6.4%和3.8%.

圖1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本底趨勢線Fig.1 The natural trend curve of inbound tourism from Philippines to China

圖2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環比增長率Fig.2 The quarter-on-quarter growth of inbound tourism from Philippines to China

1.2 基于入境客流量環比增長率的分析

客流量環比增長率是分析旅游業發展狀況的一個重要指標，許多學者曾采用這一指標分析重大事件對旅游業的影響，但由于缺乏較為準確的參照系，使分析結果難以準確化和定量化.2009年孫根年提出了Ⅰ型理想曲線的概念，并將其應用于評價重大事件對旅游業的影響[20-21]，本文借用此概念，構建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的Ⅰ型理想曲線(圖2).從圖中可以看出，1986年～2011年間，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主要受到5次事件的影響，其中，1989年“6.4風波”使1989年和1990年客流量環比增長率分別下降了17.2個百分點和11.5個百分點；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使1998年客流量環比增長率下降22.3個百分點；2003年SARS使客流量環比增長率下降22.9個百分點；2007年前奧運效應使2007年客流量環比增長率上升5.3個百分點；金融海嘯使2009年客流量環比增長率下降17.8個百分點.與本底趨勢線的分析結果相比，基于客流量環比增長率與Ⅰ型理想曲線的分析結果有一定的偏差，“6.4風波”、亞洲金融危機、SARS、2009年金融海嘯的影響期明顯縮短，尚在危機事件影響期的1991年、1999年～2001年、2004年的客流量環比增長率大幅升高，而2008年環比增長率卻大幅下降，這主要是由于前一年環比增長率大幅下降或上升造成，并不意味著事件影響的結束或者有重大事件的影響.因此，基于客流量環比增長率與Ⅰ型理想曲線的事件旅游評價有一定的缺陷.

1.3 基于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中國入境旅游比的分析

表1是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與入境我國外國游客總量的比，從表中可以看出，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入境外國游客總量的比整體比較穩定，除少數受事件影響的年份外，大部分年份的比率在3.15～3.88%.1989年“6.4風波”、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3年SARS、2007年前奧運、2009年金融海嘯5次事件中只有1989年“6.4風波”和2003年SARS對其影響比較明顯.與上述指標不同的是，“6.4風波”和SARS影響期間，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入境我國外國游客總量的比不降反升，1989年、1990年、1991年和2003年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入境我國外國游客總量的比分別為5.02%、7.53%、4.83%和4.64%，均遠高于其他年份，這可能與兩國距離較近、菲律賓游客中商務游客等剛需游客較多等因素有關.

表1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占中國外國游客總量比及中菲雙邊貿易依存度Tab.1 The percentage of inbound tourists from Philippines to to total inbound foreign touristsin China and “China-Philippines” bilateral trade dependency level

2 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分析

2.1 基于本底趨勢線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量分析

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前期貿易額較小、增長速度緩慢，后期貿易額較大，增長速度較快.為了提高分辨率，本文分兩個時段建立本底趨勢線，其中，第一時段為1986年～1994年，第二時段為1995年～2011年，兩個時段的本底趨勢線方程如下：

(2)

(3)

將1986年～2011年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統計線與本底趨勢線繪制成統計圖表(圖3).從圖中可看出，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受到1989年“6.4風波”、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9年金融海嘯3次事件的影響，與入境旅游相比較，出口貿易的穩定性較高.通過本底趨勢線理論的計算，1989年“6.4風波”影響期為5年，使1989年～1993年分別損失0.43億美元、1.22億美元、1.11億美元、1.87億美元和1.48億美元，相對損失率分別為14.2%、36.7%、30.4%、47.2%和34.4%.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影響期為4年，使1999年、2000年、2001年和2002年分別損失0.34億美元、1億美元、2.15億美元和2.29億美元，相對損失率分別為2.44%、6.39%、11.7%和10.07%.金融海嘯使2009年和2010年出口貿易分別損失17億美元、4.1億美元，損失率分別為17%和4.1%.

2.2 基于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的分析

圖4為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變化.從圖中可以看出，1986年～2011年間，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主要受到3次事件的影響，其中，1989年“6.4風波”使1989年和1990年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分別下降了24.6個百分點和38.3個百分點；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使1999年～2001年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分別下降28.1個百分點、13.9個百分點、9.4個百分點；金融海嘯使2009年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下降26.9個百分點.與本底趨勢線的分析結果相比，基于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與Ⅰ型理想曲線的分析結果有一定的偏差，“6.4風波”、亞洲金融危機、2009年金融海嘯的影響期明顯縮短，尚在危機事件影響期的1991年、2002年、2010年的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大幅升高，這主要是由于前一年環比增長率大幅下降造成.

圖3 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本底趨勢線Fig.3 The naturaltrend curve of export trade of China to Philippine

圖4 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環比增長率Fig.4 The quarter-on-quarter growth of export trade of China to Philippine

2.3 基于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占中國總出口貿易比的分析

表1是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占中國總出口貿易比(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依存度)，從表中可以看出，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依存度較小，不到1%，總體呈上升趨勢，由1986年的0.51%上升到2011年的0.75%.1989年“6.4風波”、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3年SARS、2007年前奧運、2009年金融海嘯5次事件中只有1989年“6.4風波”和亞洲金融危機對其影響比較明顯，與上述兩個指標相比，該指標對重大事件的響應較低，靈敏度較差.“6.4風波”使1989年～1992年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依存度不斷降低，1992年達到最小值0.25%，年均下降0.08%.亞洲金融危機使1999和2000年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依存度連續降低，年均下降0.11%.

2.4 基于菲律賓從中國進口貿易占菲律賓總進口貿易比的分析

從菲律賓的角度看，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即是菲律賓從中國進口貿易.表1是菲律賓從中國進口貿易占其總進口貿易比(菲律賓對中國進口貿易依存度).從表1中可以看出，菲律賓對中國進口貿易依存度呈線性升高趨勢，由1990年的1.61%上升到2011年的22.38%，年均上升近1個百分點.菲律賓對中國進口貿易依存度受重大事件影響程度較小，在統計圖表中表現不明顯.

3 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分析

3.1 基于本底趨勢線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量分析

與出口貿易一樣，中國從菲律賓進口貿易前期貿易額較小、增長速度緩慢，后期貿易額較大，增長速度較快.為了提高分辨率，本文同樣分兩個時段建立本底趨勢線，其中，第一時段為1986年～1998年，第二時段為1999年～2011年，兩個時段的本底趨勢線方程如下：

1.704)+0.289，

(4)

1.772)-51.797，

(5)

中國從菲律賓進口貿易受到1989年“6.4風波”、1995年領土糾紛、2009年金融海嘯3次事件的影響.通過本底趨勢線理論的計算，1989年“6.4風波”影響期為4年，使1989年～1992年分別損失0.57億美元、0.55億美元、0.19億美元和0.17億美元，相對損失率分別為40.7%、39.4%、12.8%和9.9%.領土糾紛使1995年和1996年分別損失0.46億美元和0.12億美元，相對損失率分別為14.2%和3.2%.金融海嘯使2008年～2011年進口貿易分別損失58.76億美元、151.36億美元、116.65億美元和106.29億美元，損失率分別為23.2%、55.9%、41.8%和37.1%.

3.2 基于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環比增長率的分析

從貿易環比增長率看，1986年～2011年間，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主要受到3次事件的影響，其中，1989年“6.4風波”使1989年和1990年進口貿易環比增長率分別下降了69.2個百分點和27.3個百分點；領土糾紛使1995年進口貿易環比增長率下降28.6個百分點；金融海嘯使2008年～2009年、2011年進口貿易環比增長率分別下降45.3個百分點、70.1個百分點和19.1個百分點.

3.3 基于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占中國總進口貿易比的分析

表1是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占中國總進口貿易比(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依存度)，從表中可以看出，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依存度較小，不到3%，總體呈先增大后減小的趨勢，由1986年的0.51%上升到2007年的2.42%，后又降低到2011年的1.03%.2007年后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依存度的迅速減小主要由金融海嘯引起.1989年“6.4風波”、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3年SARS、2007年前奧運、2009年金融海嘯5次事件中只有金融海嘯對其影響比較明顯，使2008-2011年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依存度連續降低，年均下降0.35%.

3.4 基于菲律賓對中國出口貿易占菲律賓總出口貿易比的分析

從菲律賓的角度看，中國從菲律賓進口貿易即是菲律賓對中國出口貿易.表1是菲律賓對中國出口貿易占其總出口貿易比(菲律賓對中國出口貿易依存度).從表1中可以看出，2007年前菲律賓對中國出口貿易依存度呈線性升高趨勢，由1990年的1.05%上升到2007年的45.78%，其中，1990年～2001年上升速度較慢，年均上升0.45個百分點；2002年后上升速度較快，年均上升7.35個百分點.2007年后受金融海嘯的影響，菲律賓對中國出口貿易依存度下降，由2007年的45.78%下降到2010年的31.5%，2011年回升到37.25%.菲律賓對中國出口貿易依存度受其他事件影響的效應不明顯.

4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貿易關系分析

對比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可以發現，兩者對“6.4風波”、亞洲金融危機、2009年金融海嘯等事件的響應具有同步性，說明兩者間存在著一定的關系，下面本文將進一步對兩者的相關關系進行分析.

4.1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進出口貿易總額關系

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及對外開放度的提高，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迅速增加，由1986年的5.34萬人次增長到2011年的89.43萬人次，25年來增長16.7倍，年均增長率11.9%.相對于入境旅游來說，兩國進出口總額增長速度更快，進出口貿易總額由1986年的2.9億美元增長到2011年的322.5億美元，25年來增長111.2倍，年均增長率達20.7%.兩者發展同漲同落，有較強的時間同步性，相比較而言，入境旅游更容易受到自然災害等事件的影響，在利用本底趨勢線理論訂正SARS危機期間入境客流量數據的基礎上，制作兩者關系散點圖，根據兩者關系散點圖變化趨勢及前人相關研究[15-17]，以入境客流量為自變量，貿易總額為因變量，構建入境旅游與貿易總額的推拉方程，結果如下：

(6)

式中，R2=0.9823，TTCP為中菲貿易總額(單位：億美元)，IP為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量(單位：萬人次，下同).可以看出，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對貿易總額的瞬時推動作用為0.056IP-1.272，IP越大對貿易總額的帶動作用越強.

4.2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進口貿易關系

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1986年～1999年為緩慢增長階段，進口貿易額由1986年的1.4億美元增長到1999年的9.1億美元，13年增長了6.6倍，年均增長率為15.7%.2000年～2011年為快速增長階段，進口貿易額由2000年的16.8億美元增長到2011年的179.9億美元，11年增長了10.7倍，年均增長率達24.1%.利用本底趨勢線理論訂正SARS危機期間入境客流量數據，根據兩者關系散點圖變化趨勢及前人相關研究，構建入境旅游與進口貿易的推拉方程，結果如下：

(7)

式中，R2=0.9326，ITCP為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額(單位：億美元).可以看出，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對進口貿易的瞬時推動作用為0.034IP-0.593.

4.3 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與出口貿易關系

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大致也可以分為兩個階段，1986年～2001年為緩慢增長階段，出口貿易額由1986年的1.6億美元增長到2001年的16.2億美元，15年增長了10.3倍，年均增長率為16.8%.2002年～2011年為快速增長階段，進口貿易額由2002年的20.4億美元增長到2011年的142.6億美元，9年增長了7倍，年均增長率達24.1%.利用本底趨勢線理論訂正SARS危機期間入境客流量數據，根據兩者關系散點圖變化趨勢及前人相關研究，構建入境旅游與出口貿易的推拉方程，結果如下：

(8)

式中，R2=0.9458，OTCP為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額(單位：億美元).可以看出，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對出口貿易的瞬時推動作用為0.022IP-0.68.對比方程(7)和(8)可以發現，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對進口貿易的推動作用要強于對出口貿易.從方程(6)可以看到，在入境旅游與貿易發展初期，入境旅游對貿易推動的作用相對較小，隨著兩國經濟的發展與對外開放度的提高，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的逐漸增多，入境旅游對貿易的推動作用增強.旅游與貿易相互影響，相互促進，利用相同的分析方法可以構建以貿易為自變量，入境旅游為因變量的推拉方程，分析貿易對入境旅游的推動作用，限于版面，本文不再展開.

5 結論

國際旅游與國際貿易之間有著較為密切的聯系，國際旅游與國際貿易的發展受到重大事件及雙邊關系的影響.本文系統收集1986年～2011年相關數據，利用本底趨勢線、環比增長率等方法分析旅游與貿易對重大事件的響應，考察兩者響應的異同，在此基礎上，構建中菲旅游與貿易推拉方程，定量分析旅游與貿易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1986年～2011年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主要受到1989年“6.4風波”、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3年SARS、2007年前奧運、2009年金融海嘯5次事件的影響，其中2007年前奧運對旅游有促進作用，其他幾次事件均使旅游產生較大的損失.由于前一年環比增長率大幅下降或上升，導致基于客流量(或貿易量)環比增長率與Ⅰ型理想曲線的事件影響分析有一定的缺陷.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入境外國游客總量的比整體比較穩定，“6.4風波”和SARS影響期間，菲律賓入境中國游客占入境我國外國游客總量的比上升.與入境旅游相比較，進出口貿易的穩定性較高，僅受重大經濟事件及雙邊政治經濟關系的影響，對其他事件的響應程度較小.其中，中國對菲律賓出口貿易受到1989年“6.4風波”、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9年金融海嘯3次事件的影響，中國對菲律賓進口貿易受到1989年“6.4風波”、1995年領土糾紛、2009年金融海嘯3次事件的影響.進出口貿易依存度對事件的響應較小，中國對菲律賓出口及進口貿易依存度均較小，出口不到1%，進口不到3%.菲律賓對中國出口及進口貿易依存度均較大，出口超過30%，進口超過20%.菲律賓入境中國旅游對進口貿易的推動作用要強于對出口貿易，在入境旅游與貿易發展初期，入境旅游對貿易推動的作用相對較小，隨著兩國經濟的發展與對外開放度的提高，入境旅游對貿易的推動作用增強.

本文在考察旅游與貿易對重大事件響應異同的基礎上，構建模型，分析兩者的相關關系，可為促進中菲旅游與貿易的協調穩定發展，以及為國家制定相關政策，調整雙邊關系提供一定的參考.但研究中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兩國間的旅游與貿易發展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在構建模型時沒有考慮到其它因素，使得所建模型存在一定的缺陷和偏差；其次，旅游與貿易相互作用，但限于版面，沒有構建以貿易為自變量，入境旅游為因變量的推拉方程，分析貿易對入境旅游的推動作用.以上兩點將在后續研究中進一步展開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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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response of trade and inbound tourists from Philippine to China and their relationship

MA Lijun1， JIANG Lian1， SUN Gennian2

(1.Tourism Management Institute of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Hunan 411105;2.College of Tourism and Environment Scienc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This work systematically collected relevant data from 1986 to 2011， analyzed the response of tourism and trade to major events by using natural trend curve and quarter-on-quarter growth analysis，on which the Philippines travel and trade push-pull equation was built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and trade was also quantitatively analyzed. Result show that: From 1986 to 2011， the inbound tourism from Philippines to China has mainly been influenced by the “6.4 incident” and other 5 similar events which happened in 1989. There are certain defects in the impact assessment based on quarter-on-quarter growth events with the previous year’s quarter-on-quarter growth falling or rising sharply The inbound tourists from Philippines to China maintain a stable percentage of the whole entry of foreign tourists. During the “6.4 incident” and the SARS outbreak， the number of the inbound tourists from Philippines to China has rised. Compared with tourism， the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holds higher stability. The trade is only influenced by major economic events and bilateral political and economic relation， and has a low-level response to other events.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have low dependency on the response of events. The dependency of China to Philippines’ export and import trade is much lower， of which the export is no less than 1%， and import is 3%. The dependency of Philippines to China’s export and import trade is much higher， of which the export is more than 30%， and the import is more than 20%. The inbound tourism from Philippines to China had a greater impact on the import trade than on the export trade．

tourism; trade; major events; response

2015-03-0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3BJY147)；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261028)；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14JD56).

1000-1190(2015)04-0623-07

F590<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 A

A

*E-mail: ljmaljly@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