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葦,王占洲
(貴州警官職業(yè)學院,貴州貴陽550005)
警察視角下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的策略研究
林 葦,王占洲
(貴州警官職業(yè)學院,貴州貴陽550005)
當前因交通事故、安全事故等引發(fā)的非正常死亡事件不斷增多,且極易引發(fā)“停尸不埋”或“抬尸鬧事”的群體性社會矛盾,應嚴格規(guī)范公權力的行使、注重引導社會輿論、加強對陌生人社會的調(diào)控并注重合理運用民間法和民族習慣法來化解社會矛盾,以形成依法辦事與依法維權的良性循環(huán),促進非正常死亡事件應對的法治化。
警察;非正常死亡;鬧喪
隨著風險社會的來臨,近年來,因意外死亡、交通事故、安全事故、醫(yī)療事故等導致的非正常死亡事件不斷增多,并極易引發(fā)“停尸不埋”或“抬尸鬧事”的群體性社會矛盾,如何有效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是當前公安機關面臨的一項重大課題和嚴峻挑戰(zhàn),筆者試對當下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所存在的困難進行剖析,以求剖析成因,強化非正常死亡事件的法治應對。
在非正常死亡事件發(fā)生后,當事人基于其理解的“實質(zhì)正義”,常采用“尸體出場”的方式主張權利,使非正常死亡事件中極易引發(fā)“鬧喪事件”,也有學者稱其為“藉尸抗爭”事件,成為當前公安機關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時面臨的主要困境。
以Z鎮(zhèn)為例,近年來便因非正常死亡事件引發(fā)了多起鬧喪事件,其表現(xiàn)形式主要有如下三種:一是停尸鬧喪。類似案例中死者的家人往往將死者遺體停放在家中或某一地點拒絕安葬,以泄憤及懲戒對方,最后達到經(jīng)濟賠償?shù)哪康?二是攔道鬧喪。此類事件多見于道路、鐵路交通事故等引發(fā)的死亡中;三是堵門鬧喪。多見于工傷死亡或在醫(yī)療中死亡等,涉及企事業(yè)單位或施工地點大門[1]。具有標桿性的“甕安6·28事件”即是因一名女中學生的非正常死亡而引發(fā)的系列沖突,湖北石首事件、2011年英國倫敦騷亂事件和2005年法國騷亂事件也均因非正常死亡事件引發(fā)。
在人類社會的生存?zhèn)鹘y(tǒng)中,人的死亡及安葬都具有一定儀式和象征作用,是一種社會約定俗成的傳統(tǒng)表達方式,因此當非正常死亡事件中的死者家屬,采用“尸體出場”的方式來為死者本人或者其親屬主張權利時,往往易使社會其他旁觀主體將“死”與“冤”相連,進而形成了對非正常死亡事件中鬧喪當事人的同情,使事件處理具有復雜性和極端性。上述事件中各方當事人存在多種價值主張的沖突,使公安機關對鬧喪事件的處理,也存在價值保護層面的選擇和適用沖突,這種沖突困境的形成也加大了公安機關在處理類似事件時的難度。
(一)未形成法治化的權威解決路徑
法治思維的養(yǎng)成仍然缺乏支撐土壤,對非正常死亡解決的法治路徑不斷受到?jīng)_擊,公力救濟的權威性受到影響。行政權與其他國家權力一樣,其作用具有雙重屬性,一方面可以為人們提供秩序,使人們能在有序環(huán)境里生活,還可以促進經(jīng)濟社會的發(fā)展;但另一方面也容易被濫用。傳統(tǒng)社會下的政府公信力和司法公信力正在受到極大沖擊,政治學層面上的“公民不服從”現(xiàn)象屢屢發(fā)生。公力救濟是解決糾紛的主要路徑,也是現(xiàn)代社會成熟程度的主要標志,很難想象一個現(xiàn)代社會對糾紛的解決不是通過固有的制度的調(diào)控,而是不斷地通過法外生成的方式來追求制度之外的非正式救濟。如此,為形成、執(zhí)行、保障制度而支付的成本和社會資源被浪費,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一個社會應有的常態(tài),人們不再對事件和糾紛的解決有穩(wěn)定的預期,而是將事件解決的效果建立在“大鬧大得”“小鬧小得”“不鬧不得”的社會習慣上,使整個社會的基本秩序和價值觀都受到重大影響,即使是在個案的解決上因為法外生成,而得到了暫時的穩(wěn)定,但最終社會將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著名的“破窗理論”在非正常死亡事件及其引發(fā)的社會矛盾中再一次得到印證,當Z鎮(zhèn)第一個鬧喪事件的當事人的行為沒有得到有效控制時,隨之而來就接連發(fā)生了其他的鬧喪事件。對破窗當事人行為的應對,從表面上看僅是針對該行為人的個人行為進行應對,實質(zhì)上公權力主體的所有行為都在被整個生活共同體的主體進行仔細的觀察,并將其作為個人行為價值的一種參考規(guī)范。當下地方政府基于維穩(wěn)壓力,或多或少都對此類行為采取了較為忍讓的態(tài)度,使破窗行為更易接連發(fā)生。
(二)社會轉(zhuǎn)型引發(fā)價值混亂
當下社會生活的許多領域中都普遍盛行著機會主義和實用主義的原則。在這種情況之下,許多為維護社會的基礎秩序所必需的公平和正義,就被當做交易成本,由此造成了基礎秩序的解體。傳統(tǒng)價值體系的傾覆與當代社會行為的失范,使社會陷入前所未有的沖突之中。人們的價值、觀念和社會態(tài)度碎片化的趨向更加明顯。而價值層次的沖突又進一步加深了對陌生人社會的控制難度。在我國,價值道德、意識形態(tài)等軟件系統(tǒng)的病變,成為社會沖突的重要來源。
正是在這種社會背景下,一旦發(fā)生因非正常死亡而引發(fā)的鬧喪行為,就會集中凸顯當下對陌生人社會調(diào)控能力不足的缺陷,非正常死亡事件正是在此種社會文化環(huán)境中,放大了其特殊性。在非正常死亡事件中,尸體的出場與在場,之所以往往在相當大程度上能夠成為影響甚至主導事件走向的關鍵因素,其主要原因之一便在于,這些尸體因為無法被他人納入對正常生命的記憶之中而獲得了特殊的力量[2]。非正常死亡事件發(fā)生后,死因認定是其中的核心問題,在此基礎上的責任分擔和賠償數(shù)額確定,也是非正常死亡事件發(fā)生后的爭議焦點,但由于社會價值標準一定程度上的混亂,部分非正常死亡事件家屬的行為缺乏足夠的約束,甚而存在守法成本高于違法成本的亂象,使法律的執(zhí)行缺乏必需的價值土壤。
(三)從心理學層面分析:團體極化效應易致行為極端
非正常死亡事件引發(fā)的社會矛盾,與其他類型的社會矛盾相比,其主要特征之一是矛盾主體往往具有群體性,而在這種集團行為中,團體心理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此類矛盾的發(fā)展和走向。人是一種社會動物并必然存在于某個社會團體中,故也深受團體共同意識的影響。按一般常識的看法,在團體中商討一個條件曖昧的問題時,團體決策的結果,可能為了避免雙曲面而較趨中庸。換言之,如果以團體中個人的態(tài)度與團體決策來比較,經(jīng)團體反復討論后所做成的團體決策,會可能比較趨向妥協(xié)。此種常識性看法,在心理學的研究上不但未獲支持,而且得到相反的結果,亦即團體決策所表達的團體意識反而趨向極端化。從心理學的觀點而言,個人在團體討論時之所以易走極端,顯然是受了團體氣氛的影響。因此,對個人轉(zhuǎn)向團體時趨于支持極端化決策的心理傾向,就稱為團體極化效應。其解釋有二:其一是采責任分散的概念來解釋,謂在個人抉擇時,結果須自行負責,故而少走極端,在團體決策時,結果的成敗非屬個人責任。其二是采說服理由假說的概念來解釋,謂在團體討論時,因聽到別人所持理由勝于自己,因而加重了自己原本偏于謹慎(或冒險)的極端的程度[2]。死者親屬在“非正常死亡事件”發(fā)生后,即自覺不自覺地處于一個與此有相關利益聯(lián)系的團體中,因此其往往基于團體責任分散,而趨于選擇更為極端的決策來提出其相關主張。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眾多因非正常死亡事件而引發(fā)的群體事件,即表明死者親屬往往極易基于團體極化效應,而選擇一些較為極端和過激的行為來表達訴求。
(一)嚴格規(guī)范行使公權
公權主體必須嚴格規(guī)范地行使公權,只有公權得到足夠的約束與控制,私權才能獲得充分的保障,社會矛盾的化解才能運行在法治化的軌道上。在非正常死亡事件這類事例中,培育民眾對國家公權力的充分信任固然非常關鍵,但國家公權力行使本身的合法性更應該成為前提。就此而言,尸體危險能否被真正消除,其關鍵在于國家公權力能否以其自身的表率性行為培育公民的法律意識。
因此公安機關在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時,必須嚴格規(guī)范執(zhí)法,具體包括對不是命案的非正常死亡事件,也須嚴格依照現(xiàn)場勘查、檢驗的相關規(guī)定,做好證據(jù)的收集與固定工作,同時注重提升警察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的職業(yè)能力,包括提升警察的專業(yè)素質(zhì),如出警及時、現(xiàn)場保護到位、法律法規(guī)掌握全面準確、尸體鑒定檢驗規(guī)范、群眾工作能力較強等,使其具備應對突發(fā)應急事件的基本能力,并不斷細化完善現(xiàn)有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的具體規(guī)則,通過對現(xiàn)有法律制度的進一步完善,使公安機關應對非正常死亡事件的程序更為規(guī)范,同時在嚴格依照法律辦案的過程中,也注重對人權的基本保障,這種人文關懷在應對非正常死亡時顯得更為重要。非正常死亡事件當事人不僅需要財產(chǎn)層面的撫慰,某種程度上也更需要精神層面的撫慰。建議加強對風險社會的安全防范。盡量減少交通事故、礦山安全責任事故、高度危險作業(yè)中的風險幾率,從源頭上來減少非正常死亡事件的發(fā)生,同時完善社會保險機制,使因非正常死亡事件而引發(fā)的責任機制得到多元化的社會分擔,實現(xiàn)依法辦事與依法維權的良性循環(huán),讓社會沖突的解決被控制在法治秩序之中。
(二)嚴控破窗行為
權利必須在合法的限度內(nèi)使用,這也是法治社會的共識。在很多群體性事件中,訴求主體都將自己的違法行為渲染為迫不得已的選擇[3],但事實上只是基于“方便”或“有效”等原因,選擇了自認為最“簡易方便”或最“高效”的方式。這種對個人利益的訴求路徑,雖可能在個案中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從整個社會的救濟方式來分析,拋棄法治而選擇“叢林法則”最終損害的仍是社會弱勢群體的利益。因此公安機關應及時根據(jù)《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六十五條的規(guī)定,對“鬧喪事件”中濫用私權的行為進行相應懲處,對在公共場所停放尸體或者因停放尸體影響他人正常生活、工作秩序,不聽勸阻的,給予相應處罰,使濫用私權的行為受到必要的限制,以防止濫用私權的行為損害整個社會的規(guī)則,一旦規(guī)則受到破壞,其修復成本遠大于守法成本。積極建立完善的社會個人信用制度,對陌生人社會從根本上加強社會控制,預防不當行為的發(fā)生,有效阻遏違法激勵。
(三)構建良好民意基礎
“一個民族的生活創(chuàng)造它的法制,而法學家創(chuàng)造的僅僅是關于法制的理論。社會生活并不服從邏輯,相反,邏輯倒是常常要服從社會生活。”[4]在任何一個社會中,法律都不是單一的調(diào)整工具,道德也發(fā)揮著重要的調(diào)整作用,特別是在中國這樣一個有著禮治傳統(tǒng)的國家,道德層面的評價與法律層面的評價,對當事人而言,往往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人們除了重視其行為在法律層面的評價外,也十分注重其個人形象所獲得的社會評價。這種對個人形象的正面評價的需要,也來自于個人的心理需求。每一個社會主體都希望自己屬于“善”或“正義”,這種道德層面評價的“善”或“正義”,由于存在外部評價之特征,是社會上不特定的大多數(shù)人對當事人的評價,所以對當事人的具體行為選擇有著較強的指導性;而法律也正是希冀通過法律評價來實現(xiàn)對當事人行為的引導和控制,因此二者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良好的社會評價體系自然有利于法的實施與運行。這種社會評價往往是通過社會輿論的方式形成的,輿論是社會中相當數(shù)量的人對于一個特定話題所表達的個人觀點、態(tài)度和信念的集合體。當下,對社會輿論的引導既包括對現(xiàn)實社會層面的社會輿論的引導,也包括對虛擬社會層面的社會輿論的引導。輿論是大眾社會中的一種普遍存在的心理現(xiàn)象,它既可以約束個人或群體的行為,同樣也可以鼓勵個人或群體的行為。加強對社會輿論的引導,有助于為法的執(zhí)行奠定良性的民意基礎。
對現(xiàn)實社會層面社會輿論的引導,筆者主張應該結合個案進行充分的宣傳教育。因為不良社會輿論的形成,往往與信息源不夠有著密切的關系。雖然因非正常死亡事件所引發(fā)的鬧喪事件在整個非正常死亡事件中并不占多數(shù)的比例,但這種正常解決非正常死亡事件的模式或者說成功范例,在現(xiàn)實中卻沒有得到有效的宣傳。雖然法院和公安機關按照法定程序作出了相應的處理和裁決,并且也在職責范圍內(nèi)作了一定的宣傳,但由于這種宣傳方式在傳播信息的渠道上,與人們獲取信息的主要渠道如報紙、電視等不一致,所以雖然上述機關發(fā)射了信息,但信息傳播與到達的有效度卻較低,因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人們所接受的有關非正常死亡事件的“正能量信息”也較為有限。反之,“鬧喪”事件卻因為其直觀性、群體性、慘烈性,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較強的話題性,容易獲得人們的關注和傳播,使有關非正常死亡事件的“負能量信息”以口碑相傳等方式在民間得到傳遞。因此有必要進行有效的宣傳教育,以引導社會輿論評價中的正能量,使破窗行為不能獲得有效支持。對虛擬社會層面社會輿論的引導,筆者主張應結合網(wǎng)絡輿情傳播的特點,重視首因效應,克服刻板成見,加強與網(wǎng)絡意見的交流與互動。在非正常死亡事件引發(fā)社會矛盾之后,第一時間回應,使民眾在接受效應時獲得正面的首因效應。同時通過適當?shù)摹白h題設置”化解民眾對政府和警察在某種程度上的刻板成見,最終通過充分的溝通與交流,在說理的過程中實現(xiàn)社會輿論的良性發(fā)展。應該承認,以法治為中心的國家治理主義也存在不足,與所希冀實現(xiàn)的目標存在一定差距,但即使法治最終發(fā)揮的作用尚不能完全量化估測,它始終是社會控制模式的一種主要方式。摒棄法治模式,當下并無更好的替代方式,轉(zhuǎn)型社會不能進入?yún)擦謺r代,因此應重視輿論引導,為法治的形成奠定堅實的民意基礎。
(四)合理運用民族習慣法
在少數(shù)民族聚居地區(qū),建議可從民族習慣法、民間法的視角,多元化解現(xiàn)實沖突,合理運用民族習慣法化解社會矛盾。貴州省作為一個多民族的省份,特別是在少數(shù)民族傳統(tǒng)風俗保存較好的地區(qū),如黔東南苗族自治州、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咸寧彝族自治縣等,對當?shù)氐纳贁?shù)民族群眾而言,本民族習慣法的約束力或威懾力并不亞于國家制定法,民族習慣法在事實上是一種民族文化傳統(tǒng)的積淀,是有別于國家法的另一種規(guī)則,也是一種法治的資源,對化解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的社會矛盾具有重要作用。
公安機關在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執(zhí)法時,實有必要從民族習慣法的視角,尊重民族地區(qū)傳統(tǒng)文化,吸取民族習慣法中的合理因素,注重借助民族習慣法的資源,使民族地區(qū)多元化解現(xiàn)實沖突,以提升執(zhí)法的效率和權威。以非正常死亡事件引發(fā)的社會矛盾為例,生死是社會生活中的一件大事,自然人死亡后對其祭祀的儀式,不僅表達了對死亡人的追思,也是其關聯(lián)家族的一種重要的傳承,而且在人類社會進化的過程中,存在太多未解之謎,對亡靈和未知的敬畏,其實始終存于自然人心靈深處。不同的人種、地域、國別、民族的人在應對死亡的問題上,都存有不同的解讀和回應,在某種程度上也借助于傳統(tǒng)和團體,來共同應對對未知的恐懼,而這一點,在非正常死亡事件的“尸體出場”中,表達得尤為明顯。因此應結合各少數(shù)民族聚居地區(qū)不同的祭祀風俗,在尊重的基礎上進行有效引導,實現(xiàn)民間理性與國家理性的和諧統(tǒng)一,使非正常死亡事件的法治應對不僅能在成文法層面,而且能在民間法層面達成更多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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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付傳軍)
A Strategic Research on Coping with the Incidents of Unnatural Deaths from the Police Perspective
LIN Wei,WANG Zhan - zhou
(Guizhou Police Officer Vocational College,Guiyang 550005,China)
Currently,the unnatural deaths are increasing due to the traffic accidents and security incidents.Such incidents may easily trigger the mass contradictions such as“Refusing to bury the corpse”or“Creating a disturbance by carrying the corpse”.To cope with this problem,this thesis argues the following measures can be taken:strictly regulate the exercise of public power,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guide of public opinion,strengthen the control of the strangers-society and properly apply folk laws and ethnic customary laws to conflicts resolution.With these measures,a virtuous circle of handling the incidents and safeguarding the legal rights in accordance with law will be formed and the incidents of unnatural deaths may be coped with through better legislation.
police;unnatural death;clamorous funeral
D631
A
1008-2433(2015)04-0102-05
2015-06-10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身份權制度研究》(2011BFX027)和貴州省教育廳人文社科研究規(guī)劃項目《非正常死亡事件中的死因認定制度研究》(14GH041)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林 葦(1972— ),女,貴州銅仁人,法學博士、教授、貴州警官職業(yè)學院科研處處長;王占洲(1972— ),男,貴州銅仁人,法學博士、教授、貴州警官職業(yè)學院培訓四處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