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發展新常態旅游經濟的理性邏輯——以天津、青島等城市為例

■郭先登

筆者通過對全國百余城市正在進行的 “十三五”規劃期經濟社會發展編制工作信息的綜合與分析，形成的研究報告里，很重要的一部分是，就如何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的能級，如何把握新常態城市旅游經濟發展的理性邏輯進行了系統的論證。按照“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現代城市功能演化發展的規律，決定了所有發展新常態經濟的城市都把發展旅游業作為城市建設現代產業體系的第一形象工程；都把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作為優化提升城市經濟結構的重大指向。我們通過對環渤海經濟圈與其他大區域城市圈群的實證研究，認為城市發展旅游經濟需要以產業的本源性和發展的價值鏈為主要研究對象，從現代旅游經濟發展的一般規律和特殊規律出發，形成新常態大邏輯指導下的推進旅游經濟發展的理性邏輯。

深刻認識旅游產業發展的理性邏輯，遵循旅游經濟發展的一般規律和特殊規律

旅游經濟發展理性邏輯的三大元素是：遵循規律，提升能級，優化結構。遵循規律就是以旅游經濟發展理性邏輯的本源性為起點，站在這個起點上，科學把握旅游經濟發展方向和趨勢；提升能級就是要以不斷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為根本抓手，帶動城市不斷提高旅游產業發展能級水平，使旅游管理者與經營者把握住按照理性邏輯指導產業發展的進程；優化結構就是要不斷提高旅游產品品質和內涵，促使產業發展遵循本土化、特色化、主題化、大眾化、時尚化、現代化等 “六化”為一體的發展規律，充分體現旅游經濟發展的價值實質，使之成為引領新常態旅游經濟發展理性邏輯的落腳點。

隨著中國城市經濟社會生產力的快速發展，城市產業經濟運行模式呈現越來越深度化的發展趨勢。深度化的基本特征之一是，城市現代產業經濟不斷提高細分化發展水平，在細分化中原有的產業會不斷派生出越來越多地新型行業，這些行業的崛起與發展，形成新的產業或行業門類，它們顯示出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的一般規律。在新常態經濟引領下的城市現代產業體系深度化的發展，促使城市現代旅游業、會展圖博業、民用通訊業、公共交通業、影視動漫業、現代園林業、裝潢裝飾業、廣告策劃業等新型八大門類產業的迅速崛起與發展，并被統稱為經濟學意義的城市 “現代形象產業”。新型八大門類產業隨著城市現代產業體系深度化的發展，又共同形成城市形象的傳播力、影響力，打造成城市新的綜合形象力，并成為現代城市核心競爭力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遵循旅游經濟發展規律，需要深刻地認識目前旅游經濟發展所面臨著的矛盾。中國改革開放近40年的發展史證明，現代旅游經濟取得巨大成就。但是旅游經濟在發展中已經出現了必須解決的五大矛盾：一是傳統旅游經濟狀態下的服務功能和水平同現代旅游消費者客觀所需要的服務功能和水平產生了一定差距，在工作實踐中形成阻礙旅游生產力發展的矛盾；二是傳統旅游產業形成的產品結構同現代旅游者客觀需要的旅游新產品產生了供需不平衡的矛盾；三是傳統的 “集中度假旅游”同現代旅游所倡導的“帶薪休假旅游”產生了難以相容的矛盾；四是傳統旅游生產力決定著的旅游模式同迅速發展著的旅游與多種產業相融合的新生產力所決定著的新旅游模式產生著運行不配套的矛盾；五是傳統旅游線路的編織設計同現代旅游最需要的以最節省時間的、并得到最佳服務的旅游消費需求產生著矛盾。實踐證明，解決這五大矛盾唯有通過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推進依法治國，遵循旅游經濟發展規律，全面提升城市旅游經濟發展能級，才能消除矛盾，出現現代旅游經濟大發展、大繁榮的新局面。為此，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2014年國家決定撤消運行了14年的“全國假日旅游部際協調會議”組織機構，其職能并入新建立的 “國務院旅游工作部際聯席會議”組織機構中去，使全國旅游運行治理由 “部管”上升到 “國務院管”的層面，這就為解決上述 “五大矛盾”，加快發展旅游經濟，迎接新的旅游熱潮的到來，提供了強有力的制度保障，也是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偉大劃時代意義的改革。在構建與完善大國區域經濟發展空間新格局中，各地在適應新常態推進旅游經濟發展過程中，遵循發展規律，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情相結合，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創新理論同具體域情相結合，創造越來越多地發展旅游經濟的特色模式，創造越來越多地旅游 “記憶符號”，不斷提高旅游“記憶符號”固化水平，不斷提高解決實際工作中出現的具體問題水平，加快實現旅游經濟的大繁榮與大發展。

遵循旅游經濟發展規律，需要全面深刻地認識旅游經濟發展的規律體系。在旅游經濟發展的規律體系中，既要全面把握產業發展全過程表現出來的一般規律，遵循一般規律揭示出來的普遍性原則和規矩，使行業與企業發展始終處于科學運行的狀態之中；又要特別研究和把握產業發展全過程表現出來的特殊規律，緊密結合本區域、本部門、本企業的實際，遵循特殊規律而建立特色競爭優勢，形成吸引旅游人流、物流、商流的巨大 “渦流”，且永不枯竭。

遵循旅游經濟發展規律，需要深刻認識現代旅游的本質是文化旅游，文化旅游是旅游經濟發展的高級演化形態，是繁榮發展先進文化的一種最優空間充填，是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消費者越來越需要享受的精神文化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文化旅游是實現旅游經濟持續發展的本質性特征，現代人類追求旅游的第一出發點是享受 “文化大餐”。旅游之所以能成為一種經濟與文化形態，就在于無論是自然景觀，還是人文景觀，都折射著國家、民族、區域的文化精髓，突出著共同的歷史厚重感，離此，而不能發展成為有影響力的旅游景區或景點。世界旅游發展史證明，文化旅游是旅游經濟的靈魂與核心，旅游經濟發展的全過程始終張揚的是文化旅游展現出來的巨大魅力。文化旅游是一個城市重要的軟實力，它越來越成為城市核心競爭力的一個重要因素，越來越成為人民群眾文化生活的一種重要保障。

遵循旅游經濟發展規律，需要發揮全社會積極性和創造性，支持主辦如 “旅游產業盛典”等有益于推出具有影響力的城市旅游大事件、旅游領軍人物、旅游典范企業，及包括景點、酒店、美食、旅行、娛樂、購物、地產等內容在內的旅游特色標志的經濟社會活動。

深刻認識旅游產業發展的理性邏輯，把不斷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放置于突出的位置

提升城市旅游經濟發展的能級，需要深度挖掘城市傳統文化資源和優秀文化基因，提升旅游的人文品質和精神內涵；充分發揮 “國家歷史文化名城”這個最響亮的 “旅游記憶符號”，讓游客處處時時感受到儒風泱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別樣風情；讓城市充分張開實現旅游經濟大發展大繁榮的夢想翅膀，使城市旅游經濟發展更加燦爛輝煌。

如何讓游客處處時時都能感受到儒風泱泱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別樣風情呢？筆者通過對青島市發展旅游業實證研究認為，文化青島+世園之城+奧帆之都+濱海城市+本土品牌優勢融為一體的文化資源，是青島最具有大眾特色文化的聚焦點。抓住這個聚焦點，建立嶗山文化+海洋文化+啤酒文化的城市特色文化旅游模式勢所必行。縱覽青島百余年城市發展史，在世界城市先進文化發展中最能夠賺取眼球、形成競爭力的 “記憶符號”是 “青島啤酒”，它已經成為游客蒞青持久不衰的消費市場空間。青島啤酒文化是近代中西文化相互融合、相互碰撞后而生成的具有重大世界影響力的 “文化現象”。世界共認，青島創造的 “青島啤酒”城市文化已經完全跳出了酒文化的范疇，成為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一個元素，成為世界先進文化的特有符號，成為城市文化的一個重要代表性符號，成為青島旅游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個不可或缺的記憶符號。青島在依托原青島啤酒廠空間建設的青啤博物館已經成為中國最具有旅游價值的工業示范性旅游景點。從提升旅游經濟發展能級看，借助青啤博物館的影響力，通過現代聲光電等科學文化技術手段，在青島2014世園會遺址內，建設一座富有特色的 “虛擬型青島啤酒主題公園”，能夠成為城市旅游聚焦點。放大這個“聚焦點”所作用的旅游空間，可以把被稱之為青島母親河的大沽河全域游、萊西湖環湖游、大澤山山川風光文化游青島西海岸海洋風情游、即墨古城游等全部收入進 “聚焦點”的視野中去。同時，筆者在實證研究中，特別關注和考察了青島市管轄的即墨古城的重建，因為公認：先有 “即墨”地域概念，后有 “青島”城市概念；“即墨”是孕育 “青島”的 “母體”；即墨古城游的實質是 “青島” “母體”物化了的空間游。為此即墨古城游要充分體現必吃、必住、必行、必游、必購、必娛的六大元素，以此展現別樣風情。

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需要不斷提升旅游記憶符號的固化水平。城市是歷史發展的產物，保存歷史記憶，才能保存住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文明，才能保存住中華民族精神之源泉，保護住我們的力量和智慧。理論與實踐揭示，只有不斷創造新的旅游記憶符號，不斷提升旅游記憶符號的固化水平，才能形成吸引旅游 “人流”不盡的源泉，才能使旅游經濟成為永葆光芒的朝陽產業，使旅游經濟成為城市經濟主體型經濟形態的重要組成部分。從發展旅游經濟的一般規律看，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的一個重大標志是，城市既要不斷提高固化原存 “記憶符號”的水平，又要提高越來越多新創造的旅游 “記憶符號”固化水平，不斷讓游客生成著宜居宜游、流連忘返、大有 “景行行止”之感的夢想境界。同時，包括景點、酒店、美食、旅行、娛樂、購物、地產等內容的青島旅游特色標志。

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需要長期堅持 “利在當代、造福子孫，延至千秋、萬年青春”的指導理念，強力建設互聯互通的旅游基礎設施。強力建設旅游基礎設施，極其需要始終堅持依托山水脈絡等獨特自然風光，尊重自然形成的優美山水環境，杜絕破壞城市與山、水環境的有機聯系；切忌在建設中出現隨意改變原有地形地貌的做法，使旅游產業發展實現讓景區 （景點）切實融入大自然，讓游客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記得住鄉愁。特別是不能無序開發古村落旅游，要認真解決古村落面臨嚴重老齡化和空心化問題，只有讓原有村民長期穩住下來，才能使古村落旅游適應 “記得住鄉愁”這一永恒的主題，才能真正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的能級。同時，強力補齊一批能夠發揮城市原有傳統旅游優勢項目的基礎設施短板。如原存于城市老市區的動物園問題，需不需要列入呢？對此筆者通過對青島市發展旅游業的實證研究后認為，一定要從城市實際出發來研究這個問題，于是選取了與青島中山公園相連的青島動物園為研究對象。青島動物園原本在中國城市中是擁有較強競爭力的一個旅游去處。但是，由于較長一個時期，對青島動物園的定位與遷址頗有爭議、舉棋不定，致使現存的動物園在國內大城市中淪為二流水平。而筆者通過調研認為，青島完全可以在現存動物園的地址上，加之科學規劃中山公園和櫸林公園、太平山等空間，不必遷址，強力補齊這個短板，建設一座現代化的動物園，以使城市更加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這是青島建設美麗中國標桿城市和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所要達到的一個更新的境界。

深刻認識旅游經濟發展的理性邏輯，不斷優化旅游產品結構和提升產品品質與內涵

旅游經濟發展的理性邏輯決定了需要不斷優化旅游產品結構和提升產品品質與內涵，重造城市旅游新格局，重組城市旅游產品結構。全方位不斷提高旅游產品品質和內涵，是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最接 “人氣”與“地氣”的操作實踐，只有不斷提升旅游產品品質和內涵，才能大力開發老年、民俗、養生、醫療旅游等，迎接職工帶薪休假制度實施和夏令營、冬令營、研學旅行旅游高潮的到來。對此，筆者以青島為研究對象，就如何具體的不斷優化旅游產品結構和提高旅游產品品質與內涵做了實證研究，提出以 “青島歷史文化名城”為空間載體，通過串聯名路、名山、名館、名居、名校、名景等，打造最能體驗城市發展滄桑的 “濱海精品文化風景區”，重造城市旅游新格局，重組城市旅游產品結構的研究結論，其主要內容是：

——以位處青島市市南區的棧橋為起點，經過市民俗博物館后，從龍山路進入信號山公園，登頂在最高處的觀景旋轉塔里，欣賞老市區最精彩的紅瓦、綠樹、藍天、碧海。

——隨之，從信號山公園南墻便門即進入被譽為融合東西方多種文化理念于一體的建筑藝術巨制、始建于1905年的德國總督樓舊址、毛澤東主席曾下榻過的 “迎賓館”，在這里真切地感受到城市百余年的歷史滄桑，深刻領悟到任何侵略成性的好戰國家與民族都必然要走向滅亡的真諦；感受到和平崛起、和平發展的紅色基因傳承，深刻領悟到 “和平像陽光一樣溫暖、像雨露一樣滋潤。有了陽光雨露，萬物才能茁壯成長。有了和平穩定，人類才能更好實現自己的夢想。和平是需要爭取的，和平是需要維護的”（習近平語）這段話的歷史份量與擔責；深刻領悟到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正領導中國人民進行波瀾壯闊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創造出撼天動地的豐功偉業。

——后從“迎賓館”東門出來，步行數分鐘，參觀老舍等故居后踏上大學路，從老博物館沿海洋大學一側，步行十五分鐘至大學路小學，目睹紅墻，親身體驗這里是人生起步、跨進大學、走向輝煌的 “第一搖籃”，一種少年強、中國強等的厚重文化氣息會一陣又一陣激起腦海里的波瀾；親身體驗歷史文化名城永不磨滅的 “記憶符號”，在對一代文化藝術巨匠緬懷的同時，享受著文化藝術的熏陶，體驗著儒風泱泱、綿延數千年而從未中斷的中華文化的魅力。

——由大學路進入已經百余年歷史的中國第一座海洋高等學府—中國海洋大學魚山路學區 （亦是遷至山東省省會濟南市的山東大學舊址），真切地體驗莘莘學子在知識海洋里遨游的感受，激發越來越多的青年人投身到祖國廣闊地海洋事業中去的熱情。

——從海洋大學魚山路門出來后，數分鐘后可達小魚山公園，登高處把城市最美的海濱風景線全收眼底；出公園右拐幾分鐘即可到康有為故居，這里的展品能夠幫助上一堂中國近代風云史的教育課。

——這一濱海精品文化風景區的延伸線是，進入與康有為故居鄰近的萊陽路，考察中國最大的海軍博物館，親身感受維護海洋權益的神圣擔當；參觀中國最早的水族館 （海底世界），激起對波濤洶涌大海神往的熱情；穿過魯迅公園，站在礁石上遙望大海，體會著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詩句，為什么會如大海一般千古不朽；在經過著名的青島第一海水浴場后，進入被譽為臨海永不落幕 “萬國建筑博覽會”的八大關風景區；后可到中山公園、動物園和歡動世界空間連為一體的三大景點小區域，欣賞豐富多彩的植物，觀賞可愛的動物，尋找童年的快樂，體驗人與自然的和諧。

這是一條能夠處處時時充分體驗感受到城市厚重文化積淀的魅力和風韻，體驗感受到自然風光和人文風貌融為一體的城市情懷的最佳旅游線，筆者大膽預測，這條最佳旅游線，很有可能成為國內外夏令營、冬令營、研學旅行、帶薪休假等首選項目之一，也很有可能成為國內外游客神往的濱海精品文化風景區。筆者通過多次親身步行考察認為，完整蒞臨濱海精品文化風景區所用時間， “走馬觀花”一天， “細嚼慢咽”二天， “酣暢圓滿”三天。

深刻認識旅游經濟發展的理性邏輯，編織城市最佳旅游線路

旅游經濟發展的理性邏輯決定著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需要科學編織最佳旅游線路。筆者曾經對如何深入、持久地發展旅游經濟進行了調查，調查統計顯示，有3項指標最引人注意，91.3%的旅游者認為出行最迫切、最期望的是能夠在一定的時間內，觀光到心中最向往看到的更多景點；89.6%的旅游者認為度假時最希望在靜謐休閑中飽覽所住區域的全部可賞景區或景點；87.5%的旅游者希望從產生旅游欲望的那刻起，到回到居住處，能得到旅游服務的全過程覆蓋。上述調查結果證明，旅游經營機構編織最佳旅游線路，實現旅游服務的全過程覆蓋，成為目前提高城市旅游經濟發展能級最重要的難點與熱點。

現代旅游經濟是同國民經濟發展、人民收入水平提高、社會消費指向發展變化等融合為一體而實現同步發展的。提升城市發展旅游經濟能級，必須實現高水平的旅游規劃編制，其重要戰略指向是，通過旅游經營機構編織最佳旅游線路，實現各個單體旅游項目最佳時間與空間一體化串合，從根本上改變 “大流式”一般性觀光游消費模式為觀光休閑、文化旅游與度假休閑相結合的旅游消費新模式。這種消費模式能夠激起旅游者最大的幸福欲望，使之成為打造持久不衰旅游目的地的重要途徑。

隨著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到來，旅游經濟發展亦進入歷史從未達到過的一個峰點；旅游經濟發展模式出現了自主游、小團化游成為越來越受重視的出游組織模式。因為，人民收入水平不斷提高，游客越來越希望在旅游的過程中擁有自己的私密空間、盡興空間、主題空間，私密化、盡興化、主題化必將成為現代旅游越來越重要的發展趨勢；旅游商品形態中的觀光、休閑、度假產品功能將呈現越來越獨立化的發展趨勢。面對這樣的發展趨勢，極其需要旅游經營機構編織體現不同旅游消費需求的最佳旅游線路產品，實現旅游服務的全過程覆蓋，以建成最理想吸引游客的旅游產品結構。城市能否編織成數條或數十條最受游客青睞的最佳旅游線路，將成為衡量區域或城市旅游競爭力的重要標準。

編織最佳旅游線路，需要綜合整治行政全域和經濟區擁有的全部旅游資源及服務于旅游的相關資源，以私密、盡興、主題為編織理念；以讓游客流連忘返、成為 “回頭客”為目標；以國家節假日安排或游客一般逗留時間為依據，進行能夠實現最佳經濟社會效果的旅游線路編織。編織最佳旅游線路的基本要素是價格要素、交通要素、餐宿要素、購物要素、安全要素等五大要素。這樣需要按照綜合與分離的原則，從觀光、休閑、度假的旅游三大功能，圍繞旅游必吃、必住、必行、必游、必購、必娛等基本要素，進行各環節緊密構連，編織滿足不同消費需求的觀光旅游線、休閑旅游線、度假旅游線，形成最佳關聯旅游要素無縫銜接的旅游聚集區。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為了完成 “以重造城市旅游新格局，重組城市旅游產品結構為主題，以城市公交、地鐵、旅游專線+步行為主要出行手段，編織城市最佳旅游線路的可行性研究報告”，我們對上海、天津、青島、南京、武漢、杭州、合肥、宜昌、揚州、鎮江這10個城市發展旅游經濟，編織最佳旅游線路進行了比較研究。調研過程中的最后一站，于2015年春節期間，我們以休閑自由行模式和充分體現輕松、舒適、休閑的旅游方式，赴天津實地考察旅游業發展。我們選擇了最富有天津 “味道”的 “勸業場及周邊游覽區”、 “五大道風景區”、 “津門故里文化風景區”這三大板塊為主體空間，編織了采用步行+地鐵為出行手段的 “記憶津門鄉愁精品文化兩天行”旅游線路。以 “天津第一飯店”為起點，體驗性經歷如下：第一日：從位處彰得道的天津第一飯店東行—步行兩分鐘至海河公園西岸—順臺兒莊路向北，沿途海河兩岸歷史建筑等美景風光盡收眼簾—到赤峰橋左拐沿赤峰道參觀瓷房子后，進入勸業場—再步行15分鐘到鞍山道，左行參觀靜園—出靜園右轉即到鞍山道地鐵站—出營口道地鐵站后，步行15余分鐘即到五大道風景區—參觀結束后，從小白樓地鐵站下，步行三分鐘回到第一飯店。第二日：出第一飯店右拐西行，再左拐沿大沽北路，穿過海信廣場對面的歐式風情美食街到小白樓地鐵站—乘地鐵至西北角地鐵站，步行游鼓樓及商貿街，后進入“津門故里”文化風景區，這里從天津“小吃三絕”到 “哏都相聲”，從 “泥人張彩塑”到 “楊柳青年畫”等，幾乎是成為天津 “文化記憶符號”的旅游商品應有盡有，人山人海證明了文化旅游的巨大魅力—此后，順路逛數個大型商場—從位處樂天百貨的2號線地鐵站—換乘地鐵到 “周鄧紀念館”，瞻仰一代偉人后，游水上公園，到天塔地鐵站，換乘地鐵至小白樓地鐵站，返回第一飯店；晚游知名的濱江大道商貿區。經過親歷，可以肯定地講，這是輕松、舒適、休閑和最節約時間的 “記憶津門鄉愁精品文化行”旅游線路。誠然，由于游客在津下榻的住宿位置不同，只要步行20分鐘左右到任意一個地鐵站，都可以自由選擇游覽起點，調整游玩的具體旅游板塊，而充分享受上述三大板塊帶來的 “口福、眼福”。更有，不太需購物的身強力壯者，也完全可以用一天的時間，游玩這條 “記憶津門鄉愁精品文化行”旅游線路。

深刻認識旅游產業發展的理性邏輯，建立多部門合作的品牌化運行體制與機制

21世紀現代旅游經濟已經完全進入了品牌經濟主導旅游市場發展趨向的大時代。旅游經濟發展的特殊規律決定了打造旅游經濟核心競爭力，必須全方位強力提高發展旅游業硬實力與軟實力相一統的品牌化運行體系。在實戰中實現旅游業經營與管理機構、部門、協會、企業與新聞媒體、科研院校等機構的品牌化合作。筆者曾在多篇文章和研究報告中提出建議，充分發揮品牌報刊的作用，建立合作平臺，促進旅游經濟繁榮與發展。

隨著跨國綜合性大規模旅游主題活動等多項旅游實踐的發展，中國城市在提升發展旅游經濟能級中，必須突出3個 “更加”：一是更加需要方方面面的品牌化合作，不斷提升軟實力水平。二是更加需要張揚 “旅游即家”的理念，這一理念的本質內涵是，讓游客在旅游的全過程中，既充分享受著 “小家”的溫馨，又充分享受著“大家”的溫暖，以對城市 “難說再見”；用這一理念指導旅游企業為游客提供無縫銜接的最佳旅游服務，就能夠使城市永遠張開雙臂，迎接夏令營、冬令營、研學旅行及帶薪休假旅游新高潮到來。三是更加需要善待每一位蒞臨城市的國內外游客，營造讓游客不斷升華放松、無憂、心悅、記憶的旅游境界，聯通 “腳下之路、規則之路、心靈之路” （習近平語），實現中國與世界旅游業發展的雙贏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