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偉
(四川外語學院 英語學院, 重慶 40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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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研究發展趨勢·中國學術話語·MTI翻譯理論教學
——廖七一教授訪談錄
高偉
(四川外語學院 英語學院, 重慶400031)
[摘要]廖七一教授長期致力于翻譯研究及翻譯教學,取得了可喜的成績。訪談中,他簡要回顧了自己從文學研究轉向翻譯研究的經歷,就翻譯研究與學科發展提出了獨到的看法,闡述了對翻譯研究及其發展趨勢的思考,并對MTI中翻譯理論課程的設置、目的及功能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關鍵詞]廖七一;翻譯研究發展趨勢;中國學術話語;MTI翻譯理論教學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Chinese Academic Discourses
and Teaching of Translation Theories for MTI
— An Interview with Prof. Liao Qiyi
GAO Wei
(College of English Language and Culture, 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1, China)
Abstract:This is an interview with Professor Liao Qiyi, a distinguished scholar in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eaching. In this interview, Prof. Liao traces back briefly his turn of academic life from literature research to translation studies, proposes his original ideas on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its development, and puts forward his suggestions on the course of translation theories for MTI students as well. words: Liao Qiyi;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Chinese academic discourses; teaching of translation theories for MTI
廖七一先生是四川外語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重慶市優秀技術人才,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他曾擔任四川外語學院副院長,現為四川外語學院翻譯研究所所長,并擔任全國英國文學學會常務理事、全國美國文學學會理事、全國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指導委員會外國語言文學專業委員會委員、重慶翻譯學會會長。他長期從事英語專業本科和研究生的教學工作,治學嚴謹,培養了一大批德才兼備的外語和翻譯人才,在英美文學、當代西方翻譯理論和中國近現代翻譯思想及文化方面有深入研究。廖教授曾多次榮獲重慶市教學成果獎以及優秀社科成果獎。迄今為止,他在《外語教學與研究》、《外國語》、《中國翻譯》等各類權威及核心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80多篇,出版編、譯、著各類作品20余種。
筆者近期拜會了廖七一教授,對他進行了采訪,一同回顧了他卓有建樹的學術研究生涯。以下是談話記錄。
1.0 翻譯研究發展趨勢
高偉(以下簡稱高):廖老師您好!謝謝您接受我的訪問!我們知道您最早是從事英美文學研究的,但后來您的研究領域卻集中在翻譯方面,您能談談為何會有這種轉向嗎?
廖七一(以下簡稱廖):和許多從事翻譯研究的老師一樣,我最初的研究方向是英美文學,當時的重心為美國猶太文學。做碩士研究生畢業論文時,我研究的是美國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索爾·貝婁的小說《奧吉·瑪琪歷險記》。1985年研究生畢業留在四川外語學院之后,在從事英語教學和美國文學研究的同時,也參與了文學、社科和科技資料的翻譯。算下來至今共譯了300多萬字。20世紀90年代初,因為川外研究生教學的需要,我開始關注翻譯理論與跨文化研究,主要是當代西方翻譯理論。那一階段的研究成果有《當代西方翻譯理論探索》、《當代英國翻譯理論》以及有關西方翻譯研究的幾篇論文。2001年以后,我的研究重心逐漸轉向中國近現代文學翻譯、翻譯教學與翻譯研究方法論。
高:您是我國從事當代西方翻譯理論研究的先行者之一。經過20多年,我國譯界對西方翻譯理論的研究已是如火如荼。遺憾的是,一些人對西方的種種理論持簡單化和絕對化的觀念。您能談談您是如何認識西方翻譯理論的嗎?
廖:當代西方翻譯理論的確已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呈現出多元互補的發展態勢。西方翻譯研究的范式演變、研究視角、研究手段、研究方法,以及研究中體現出的理性、客觀和批判精神,確實給國內帶來了新的風氣。毋庸諱言,西方的理論在進入中國以后確實有被曲解、誤用甚至濫用的現象。要充分認識理解當代西方的翻譯理論,必須回到該理論產生的歷史語境中,發現該理論產生的文化動因與內在邏輯。有人認為西方翻譯理論就是我們研究的全部,以致言必稱西方翻譯理論。而另有一些人拒絕承認翻譯理論的普適性,認為西方的翻譯理論對中國的翻譯研究沒有指導意義。但在我看來,既然翻譯是全人類共同的交際活動,必然有自身的規律。西方的翻譯理論至少能給我們以啟發,提供借鑒。與此同時,我們也應該意識到,翻譯理論只是一種話語構建,是觀察研究翻譯現象的工具。每一種理論都有特定的適用領域和盲區,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理論。
高:的確是這樣。在全球化的今天,異質文化的碰撞與交流使傳統文化的界限趨于模糊,傳統的文化格局也日漸解體,傳統文化的基本要素,如語言、習俗、人的思維方式和心理過程等,都不可避免地變得含混,呈現出亦此亦彼、非此非彼的雜合性。在這種情形下,我們又該如何看待翻譯這門學科呢?
廖:在全球化的態勢下,不同文化不斷碰撞、互動與交融,民族身份的多元與雜合已超越封閉僵化的國族文化的界限。但是,全球化以及隨之而來的世界趨同,并不能也沒有消除區域化、本土化和民族化。正如自然界的生物多樣性一樣, 各民族正千方百計維護自身文化的多樣性和民族身份的獨特性。翻譯與文化交流由此變得日益重要,具有前所未有的文化意義。翻譯作為人類有意識、有目的的交際行為,其研究領域已從過去單純的文字轉換上升到文學、人類學、心理學、社會學、文化學等多門科學的綜合研究。甚至可以說,翻譯研究已超越了“器”而進入了“道”的層面。翻譯研究在從相鄰學科的理論模式中得到啟示的同時,也日益受到哲學、文學、歷史學、語言學、認知科學等領域學者的高度關注,翻譯研究的成果也為其他學科所分享。
高:翻譯學科的開放與西方翻譯研究成果的引入使中國的翻譯學科突飛猛進,研究成果也呈爆炸性增長。新的研究范式、思路、方法以及領域讓人眼花繚亂,有人甚至發出疑問,不知翻譯研究將向何處去?您認為中國譯學在未來一段時間里的發展趨勢會是怎樣的呢?
廖:我個人認為,跨學科研究、問題意識和研究方法的更新也許是未來一段時間中國譯學發展的趨勢。
首先,跨學科似乎是當代學術研究的普遍特征。傳統的、經典的學科劃分已經不能滿足現代學術的發展。翻譯研究同樣經歷著前學科、獨立學科、跨學科、泛學科甚至去學科的演變。事物的存在本身是以其內在規律而不是學科劃分為依據,單一學科或簡單的跨學科似乎仍以學科為基礎,難以超越學科界限進入無學科的反結構或共融狀態。我們當今面臨的翻譯實際問題,如城市公示語的翻譯與管理、中國文化走出去、中國典籍的翻譯與對外宣傳、翻譯與中國近現代精神思想的形成與發展等重大問題,均超越了單一的翻譯問題,也不是翻譯家內部合作就能完成,必須由不同學科的專家攜手攻關,運用多學科的理論與知識方能取得理想的成果。方法交叉、理論借鑒、問題拉動和文化交融似乎預示著未來研究范式重大突破、新興研究領域的生長點。
其次,翻譯研究的問題意識有待加強。翻譯研究的終極對象是翻譯現象本身,翻譯理論只是人們借以觀察翻譯、解釋翻譯、發現翻譯規律和特征的工具。理論說到底是一種話語建構,是在特定歷史條件下,針對特定的翻譯問題而提出的思考框架。因此,在了解、熟悉當代各種翻譯理論和學說的基礎上,也許更重要的是要研究翻譯的實際問題,特別是中國特有的翻譯現象和亟待解決的翻譯問題,比如公示語翻譯、中國文化典籍走出去,再如MTI教學中所出現的從譯員選拔、課程設置、口筆譯培訓、教學模式、譯員能力評估到翻譯效果的客觀認定等等。中國譯學要能對世界的學術有所貢獻,能與西方平等對話而不是始終處于失語狀態,就必須對中國翻譯現象深入研究,發現或產生出既能解釋中國翻譯實際、又能讓世界翻譯界受益的研究成果。更重要的是,科學的研究態度和方法還有待加強。中國譯界當前最突出的問題是急功近利,蜂擁從事熱點問題的研究:其一,選題雷同,材料類似,方法傳統,結論因襲;其二,缺少開拓進取的膽略,有些領域長期為學界忽略,無人問津或不敢問津。
第三,缺少相對獨立的人格和批評精神,為尊者諱或為偉人諱,對前人研究缺少應有的質疑或辨證批判;有些研究成果只是政治批評的簡單延伸。
第四,對自己的研究缺少應有的自省,夸大自己研究的意義,無法客觀理智看待自己研究的盲區與局限。仍有不少成果基于主觀印象而缺少實證,或雖有實證但思辨不足,結論膚淺。我們期待既有詳實語料、嚴密論證,又有助于認識翻譯本質和規律的成果問世。
2.0 中國學術話語
高:您說得極有道理!在翻譯研究領域,我們的確需要有開創精神,建構中國的學術話語,爭取能與西方平等對話。據中國版本圖書館資料室統計,僅在1996年至2006年間,翻譯類新書(不包括重譯和多版本譯著)的數量就達到12.75萬種。(侯若虹,2008:9)因此不少人認為:中國是一個翻譯大國,也是一個翻譯強國。這是不是表明中國在翻譯文化交流方面已經與西方實現平等對話了呢?
廖:如果檢視中國翻譯的實際,我們會發現,中國既非“翻譯大國”,也非“翻譯強國”。要實現翻譯強國之夢,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無論是翻譯輸入還是翻譯輸出的數量與規模,都與我們這個有十幾億人口、5000年燦爛文明的大國身份極不相稱。曾擔任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主任的趙啟正就說過,中國對外文化交流和傳播存在嚴重的赤字,近年來圖書版權的貿易逆差是1:10,而中國出口的對象主要是港澳臺地區,還有一些是日本和韓國,至于對歐美國家的版權貿易逆差則是1:100以上。(趙啟正,2006:9)翻譯和文化交流的不平衡揭示出民族文化地位的不平等。中國近年來高速的經濟發展為文化進步帶來了機遇,但并沒有、也不一定能改變弱勢文化的地位。
高:我也有同感。有人認為中國傳統譯學與西方的翻譯研究存在巨大差異,對此您有何看法呢?
廖:我覺得差異是客觀存在的。差異有兩層意思,第一,中國傳統譯學的確是與西方當代翻譯研究不同的話語系統,從中國傳統哲學、文論與畫論中吸取和借鑒了思維方式和詞匯術語。譚載喜就對中西譯學進行過比較。我認為中西譯學傳統的交融一定會產生豐碩的研究成果。第二,20世紀50年代以前,中國翻譯研究還基本與西方研究同步,語文學研究是中外譯學研究的主流。而抗戰時期陳康、賀麟、朱光潛等有關翻譯的思考,其嚴謹的邏輯和理論思辨絲毫不遜色于同期西方的翻譯理論家。其后由于長期的閉關鎖國,到80年代末,西方的翻譯研究話語已超越了中國學者仍然固守的“信達雅”。90年代以后中國一部分學者致力于西方翻譯研究成果的引進,為學界打開一扇窗戶;目前已有相當一部分中國學者在國際譯壇上嶄露頭角,產生了積極影響。
高:廖老師,自2001年開始,您雖繼續關注當代西方翻譯研究的發展,但把研究重心轉向了我國近現代文學翻譯,您能具體談談您研究興趣轉變的原因嗎?
廖:我覺得,西方的翻譯理論是我們用以考察認識翻譯現象的工具和框架;我們必須了解熟悉當今世界范圍的研究現狀和最新成果。也就是說,熟悉世界主流的翻譯研究話語,我們自己的研究成果才能被接受。但是,我個人認為,翻譯研究的終極對象應該是翻譯和翻譯活動本身。單純譯介西方的理論,我們只能跟在人家后面爬行。中國幾千年的翻譯活動是一個豐富的翻譯研究寶庫和試驗場。只有用主流的研究范式考察我國特有的翻譯現象,產生原創性的成果,中國學者才能與西方學者平等對話,中國才能從學術失語中走出來。從2001年以后我嘗試將學術興趣逐漸轉向中國特有的翻譯問題。2006年完成的《胡適詩歌翻譯研究》、2009年完成重慶市社科項目“中國近代翻譯思想的嬗變——五四前后文學翻譯規范研究”、目前基本完成的重慶市社科集體項目“抗戰時期重慶翻譯文化研究”,以及最近獲批的2012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20世紀中國翻譯批評話語研究”,都是沿著這一思路在進行。中國有太多的問題需要研究,翻譯研究還有許多處女地需要有人去開墾。
3.0 MTI翻譯理論教學
高:從您學術研究的發展軌跡可以看出,您是帶著責任感和使命感在從事翻譯研究。不僅如此,您也極為關注研究生教育,為之付出了大量心血,尤其是翻譯專業碩士(MTI)教學。自2007年1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批準設置MTI學位,迄今已有5年。但對于MTI是否以及如何開設理論課程,業界一直存在分歧。您能否對此談談看法?
廖:在我看來,理論上沒有人會否認翻譯理論對翻譯教學的積極意義,但在實際教學中部分教師似乎仍對理論的功用與意義持懷疑態度,甚至將理論教學與應用能力的培養對立起來。一些人認為理論“夠用”就行。但“夠用”二字的含義有相當大的模糊性,可以作完全不同的理解。翻譯理論對翻譯教學到底有何意義,應該涵蓋哪些內容,如何開課,如何教學等等,這些問題仍有很大的討論空間。
高:是的,對于MTI的理論課程設置方面,的確存在各種各樣的觀點。例如,有人就認為,MA翻譯理論與實踐方向的學生才應該花大量時間去學習各種翻譯理論課程,而MTI學生的學習重點是培養翻譯實踐能力,理論課程對他們并無多大益處,對于理論可以少花甚至不花時間。
廖:我認為這種觀點有失偏頗,但卻比較普遍。MA是研究型學位,MA翻譯方向的學生應該了解中外翻譯史和翻譯理論發展演變史,掌握翻譯研究的基本原理、翻譯研究范式的沿革和發展趨勢,具有獨立從事翻譯研究、甚至繼續理論深造的能力。而作為專業學位的MTI是要培養高級翻譯人才。由于培養目標不同,MTI和MA在理論學習的要求上理應有所不同。對于MTI的學生,理論教學的目的是使他們能從理論上解釋、說明自己在翻譯中所做的選擇,成為有理論指導、有理論素養的專門翻譯人才。
高:廖老師,那您認為MTI翻譯教學中的理論課程應該包括哪些內容呢?
廖:我個人認為,MTI翻譯教學中所說的理論課程應該包括四大板塊:1)翻譯技巧與方法;2)與翻譯相關的理論;3)翻譯教學理論;4)翻譯理論(研究)。翻譯理論又可細分為翻譯史、譯學理論和翻譯研究方法論。
《高等學校翻譯專業本科教學要求》規定口筆譯基本理論應包括“翻譯通論”和“中西翻譯簡史”,并確定了四級和八級的理論要求。與本科翻譯專業相比,MTI 對翻譯理論的要求應該更高。仲偉合先生曾撰文專門探討 MTI 的課程設置,將翻譯概論列為學位課。(仲偉合,2006:35)莊智象先生也提出,研究生需了解翻譯研究方法、翻譯思想嬗變、翻譯流派的關系等。(莊智象,2007:136)
港臺地區各院校翻譯系(所)也開設了理論課程,且更加系統和完整。盡管港臺地區各校開設的理論課程不盡相同,但都高度重視翻譯理論對翻譯能力培養、對譯員素質全面提升的積極意義。這對大陸高校思考MTI教學中翻譯理論的設置和教學內容有積極的參考意義。
高:那么,翻譯理論在MTI翻譯教學中究竟具有何種功用呢?
廖:霍姆斯(J.S.Holmes)在《翻譯研究名與實》一文中指出,翻譯研究的目的與功能是描述翻譯現象,概括出翻譯的規律與原則,解釋、預測翻譯現象,進而指導翻譯活動。(Holmes,2000:172-185)此話完全適用于概括翻譯理論的功用,具體含義有三層:
第一層,翻譯理論能使翻譯實踐成為有理論指導的理性行為。翻譯理論教學的目的是增強理論意識,使翻譯實踐系統化,為翻譯從業人員提供解決特定問題的必要技巧,給其翻譯選擇提出合理的解釋。此外,是使翻譯從業人員掌握有效和可遷移的技能,以應付處理任何主題和文本,并能與翻譯同行和客戶討論自己的翻譯。
第二層,理論素養是譯者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學界同仁雖然對譯者能力的內涵存在分類視角的差異,但都將翻譯理論修養視為有機組成部分。大體來說,譯者能力可以界定為交際與文本處理能力、跨文化能力、學科知識能力、工具與專業能力、心理-生理或態度能力、人際交往能力以及策略處理能力。其中,文本處理、專業能力、有關翻譯知識、策略運用、翻譯能力、方法運用等等,無一不涉及翻譯理論素養,無一不需要翻譯理論指導。
第三層,理論素養是高等教育專業化學位的必然要求。大學畢竟不是職業培訓學校,自我技術化違背了大學的人文精神和學生心智全面發展的目標。也就是說,理論素養是大學人文精神的體現,不僅使翻譯教育滿足市場需要,同時也符合高等教育專業化學位的要求。
高:具體安排MTI翻譯理論教學時,又該怎樣設置內容模塊?要達到什么目的呢?
廖:MTI 在我國高校中還比較年輕,尚無比較成功的教學經驗,各校的生源、辦學條件和培養目標也有所差異。參照國外翻譯理論課程設置情況,我覺得,翻譯理論教學可以包括這么四個模塊:1)翻譯的本質與研究范式的演進;2)翻譯與社會規范(文化研究);3)文本功能與翻譯策略(功能主義);4)翻譯質量評估。
這樣的設計,目的是在強調實踐、突出實務能力的前提下,讓學生了解口筆譯研究的基本發展趨勢、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和評估標準,將翻譯文本、翻譯策略、翻譯文體甚至忠實類型的選擇,與具體文化語境結合起來,最大限度地實現預期的文化功能。
高:廖老師,謝謝您全面地介紹了對翻譯研究、學科發展以及MTI翻譯理論課程的觀點。我感到收獲極大,相信從事翻譯研究以及翻譯教學的人士也一定會從您的思想中受益非淺。再次感謝您接受我的拜會和采訪!
注:本次采訪時間為2012年8月3日,訪談內容由作者整理后經由廖七一教授審定。在此感謝廖七一教授接受訪談并對訪談文字所做的勘誤與指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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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莊智象. 我國翻譯專業建設:問題與對策 [M]. 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7.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獻編號]1002-2643(2015)01-0003-05
作者簡介:高偉(1968-),女,漢族,重慶潼南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翻譯教學。
收稿日期:2013-10-10
DOI:10.16482/j.sdwy37-1026.2015-0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