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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上海200241)
和刻漢籍與中國刻本之比較
——以日本江戶時期與中國清代之刻本為對象
鄭曉霞
(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上海200241)
刻本漢籍在中、日兩國都是重要的古籍版本類型,相互之間雖然有很深的歷史、文化淵源,版本形態也有諸多相似之處,然本質上卻是打上很深民族文化烙印的獨立文化遺產,因此,在版本學研究中不能混為一體。本文以中國清代與日本江戶時期的刻本漢籍為對象,對這一觀點進行闡述。
刻本漢籍清代江戶時期比較
近年來,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國家層面和社會層面對于精神文化領域的熱情與投入不斷增長,文化遺產的傳承成為整個社會關注的熱點之一。受益于此,建國以來很長一段時間備受冷落的古籍開始得到重視,從藏本保護到版本研究都達到了新的高度。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國內的古籍收藏和研究已經突破了傳統版本學僅限于中國古籍的藩籬,開始將域外漢籍即古代受中國文化影響較深的朝鮮、日本及越南刊印的漢文書籍納入關注的范疇,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果。筆者在長期的古籍編目工作中,不僅接觸了眾多中國古籍,也遇到了相當數量的日本刊漢文書籍,獲得了一點對這兩類古籍的粗淺認識。本文選取中國清代與日本江戶時期的刻本漢籍為對象,通過對比,以期揭示出中日古籍各自獨具的基本特點,藉此與業界同仁進行交流。
大凡接觸過古籍的人士,對中國古籍的刊印方式、形制特點、主要版本類型都有基本的認知,但對于日本古籍,除了少數專業人士,則往往知之甚少,因此,在本文展開論述之前,有必要先對日本古籍作簡要介紹。目前有關古籍版本學的論著中,對于日本古籍,普遍采用的名稱是“和刻本”(不限于刻本,活字印本、石印本、影印本、珂羅版印本等均包含在內)。“和”,即日本。和刻本中,按內容通常又分為“漢籍”準漢籍”及“和書”三大類。具體到這三種類型書籍的定義,學界則存在不同的看法。[1]筆者在綜合各家觀點的基礎上,結合自己的工作經驗,分別作出定義。所謂“漢籍”,指的是日本刊印的中國典籍,包括附有日本人用漢語注解的中國典籍。所謂“準漢籍”,指的是日本人刊印的本國學者用漢語撰寫的各類著作。所謂“和書”,指的是日本人刊印的用本國文字撰寫的書籍。本文選取和刻本中的“漢籍”“準漢籍”為研究對象,統稱“和刻本漢籍”。本文確立中國清代與日本江戶時期之漢籍刻本為研究對象,在古籍研究中具有以下典型意義:
1.1“刻本”具有的版本學意義
在中日兩國的書籍刊印史上,都曾出現過諸如雕板、活字、石印、影印、珂羅版印刷等版本類型,然就影響而言,任何一種類型,都不能動搖刻本的歷史地位。首先,刻本是個人撰著第一次實現批量性復制的成果,也是最早具有現代書籍概念內涵的版本類型,在兩國文明發展史上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其次,刻本是兩國書籍刊印史上活躍時間最久的版本類型。從目前兩國存世古籍看,雕板印刷都已經活躍了上千年的時間,這樣強盛的生命力,沒有任何一種版本類型能與之相媲。
第三,刻本是中日古代最多刊印的版本類型。從兩國存世古籍看,刻本占了絕大多數。存世時間也很漫長的活字本今天在版本界之所以更為珍貴的現象,也反襯出刻本的普及程度之廣。
1.2漢語古籍代表的版本學意義
盡管中日兩國的古籍類型并不只有漢語古籍一種,然就版本學而言,最具影響力的依然是漢語古籍。首先,就存世古籍數量而言,漢語古籍是兩國最主要的版本類型。
其次,漢語古籍因為采用了共同的語言文字,使得中日兩國各自獨立的古籍版本學具有了最關鍵的契合點,從而相互交流,將研究擴展到更為廣闊的領域。
1.3“中國清代”與“日本江戶時期”在古籍版本學中的典型意義
嚴格意義上,中國清代起于順治元年(1644)清世祖即位,迄于1912年溥儀退位,歷時二百六十八年。日本江戶時期起于慶長八年(1603)德川家康被任命為征夷大將軍,在江戶(今東京)開設幕府,迄于慶應三年(1867)大政奉還,歷時二百六十四年。兩個時代在時間上具有幾乎完全的一致性。從版本學的角度看,這一時間段是兩國各自出版史上最為繁榮的時期,更是雕板印刷業最輝煌的時期。主要表現在:
(1)刻書機構最多。首先是清王朝,在經歷了明末大亂之后,統治者為了重建統治秩序,特別強調思想教化的作用,圖書出版作為傳播思想文化的主要渠道,自然受到國家的高度重視。清王朝不僅秉承唐宋以來歷代王朝的傳統,在中央設立刻書機構,大量刊刻經過審核的書籍,還將這種做法延伸到地方政府。特別是同治年間,在鎮壓太平天國農民起義后,在各地廣設官書局,大量刊印傳統經史典籍。與此同時,在崇尚文治的國策之下,清代知識分子普遍精研學術,致力科舉,私人著述成為風氣,私家刻書與書坊刻書也極為興盛。以北京為例,據統計,自清中葉到民國初年,僅琉璃廠就有書坊62家,有一時期同時開業的書坊竟超過300家。[2]
再看日本,江戶時期幕府“定宋學為官學,第一次正式把儒學作為國家的意識形態”,對于中國儒家典籍的需要急劇增加。同時,由于社會安定,經濟發展,“庶民文化發達,對中國通俗文化顯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亦使漢籍的需求量大量增加”。[3]與此相悖的是,“寬永七年(1630),江戶幕府頒布命令,調查嚴懲基督教門徒及江戶幕府禁止進口的書,開設德春寺,進行記錄”。“寬永十五年(1638),又頒布鎖國令,中國貿易船只限于長崎。翌年開始,醫官向井元升(1609-1677)受命前往長崎,以‘中國船所帶來的書籍須奉納給幕府文庫’為主要目的,開始調查進口書籍”。[4]巧合的是,清朝也于順治十八年(1661)發布遷海令,到康熙二十年(1681)發布展界令其間,禁止一切船舶出海。雙方的鎖國政策造成了中國書籍輸入日本的大幅度減少。在這種供求形勢之下,日本國內的印刷業蓬勃而起,除了幕府、官學以及地方藩主主持的刻書機構外,商業性的書坊大量涌現。這一時期,還有一個令人矚目的現象,就是許多“刻書工人也開始經營出版業,京都一帶,這類書屋林立,很快傳遍大阪。到了元祿時代(1688-1704)出版界的中心已移到江戶一帶了”。[5]
(2)刻印水平更高。兩國這個時期的刻本,相比前代,技藝和水平都更勝一籌。清代官刻“殿本”“局本”大都紙墨精良,私家刻書??本珜?,而坊刻則種類更加豐富。尤其是彩色套印,由于制版、鐫刻、刷印各個工藝環節都有了新的提高和改進,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如康熙年間內府刻三色套印本《御選唐宋文醇》、五色套印本《勸善金科》,道光年間涿州盧坤刻六色套印本《杜工部集》,均色彩艷麗,配上潔白的紙張,讀之令人悅目怡神。這種成就在坊刻本中也體現出來,坊刻的多色饾版套印版畫集《芥子園畫傳》,其水平更令人嘆為觀止。值得注意的是在清朝雕版印刷史上,還出現過蠟版印刷和面版印刷的新形式。
江戶時期的刻本相對于前代,更為注重校勘,這一時期的絕大多數刻本不僅都附有幫助閱讀的訓點,還附加有著名學者的注釋,更注重學術因素。而彩色套板印本水平也極為高超,如翻刻中國的《芥子園畫傳》,色彩艷麗,其成就完全可以媲美原刻。不僅如此,此時的日本套印本,在技藝與色彩方面已形成濃郁的民族特色。
(3)刊印書籍數量最多。清代是中國歷史上出版書籍數量最多的時代,雕板印刷的書籍數量遠遠超過了前代所有出版物的總和,由存世古籍的狀況就可以體會到這點。而日本江戶時期的狀況也一樣,據已故長澤規矩也教授的調查,江戶時期僅坊賈所刊印的漢籍就達四千種左右,平均每兩個月刊印三種。[6]
綜合以上方面,筆者認為選取中國清代與日本江戶時期之刻本漢籍作為對象探討兩國的古籍版本特點,不僅具有典型性,還具有更廣泛的文化意義。
本文所確定的外部形態范疇為紙張、版式、開本及裝幀四個方面。
2.1紙張
(1)清刻本。清刻本的用紙,名目很多,常見者如羅紋紙、棉紙、竹紙、開化紙、開化榜紙、太史連紙、棉連紙、宣紙、毛邊紙、毛太紙等,但從原材料講,仍不過皮、竹兩大類。而竹紙由于原材料豐富,價格較低,是清刻本尤其是中后期刻本最廣泛使用的紙張。然無論是哪一類紙張,大都有紙面光滑、紋理細膩、質地輕薄的特質,且著墨性強,刷印省力,閱讀美觀舒適。當然竹紙也有缺點,就是容易發黃、變脆,一定程度上影響到書籍的保存。一般官、局刻本的紙張都優于私家及坊間刻本。有關這一問題,李致忠先生在其《古書版本學概論》一文中有過詳細論述,茲不贅述。[7]
(2)江戶刻本。江戶時期的刻本漢籍多用楮皮紙,此類紙張大多紙面粗糙,紋理粗亂,質地厚硬,著墨性不強,刷印起來應該不會很省力,手感及美觀程度相對清刻本要遜色很多。這一點,如果有對和刻本加蓋藏書印的經歷,應該有明顯感受。正如日本國學大師本居宣長在其《玉勝間》中寫道:“日本各地出產的紙,或厚或薄,或堅韌或柔軟,種類多樣,但用于書寫的紙張還是不及中國紙。”[8]然此類紙張最大的優點就是韌性極好,今天我們在翻閱這些日本古籍時,其間凡有破損,往往源于蟲蛀、人為,很少如一些清刻本般,因為紙張自身質地的原因。官學、藩主主持刊刻的書籍,紙張質地雖然比不上清刻本,但一般還是優于書坊刻本。紙張是和刻本漢籍有別于清刻本的顯著特征之一。
2.2版式
(1)清刻本。除了少數影刻、覆刻前代本,清刻本一般左右雙欄,也有四周雙欄或單欄的。大部分為白口,也有少數黑口,大多有魚尾。除法帖、印譜及各類圖譜外,行間基本都有界欄。
(2)江戶刻本。一般白口,也有黑口者,大多有魚尾。一般四周單邊,當然也有左右雙邊或四周雙邊者。大多無行間界欄,這點在清刻本中很少見。
2.3開本
(1)清刻本?;緸殚L方形,一般官、局刻本及有實力的私家刻本開本都比較廓大,坊刻本則較小。至于那種可以置于袖中、口袋,作為隨身讀物的巾箱本,則基本是書坊的專營。
(2)江戶刻本。與清刻本相比,此類書籍一般顯得較為方正,陳正宏先生考察后認為“是縱橫在26×18cm左右、縱橫之比為1.4∶1左右的本子。換言之,如果一部日本江戶時期刊本的高度跟中國明清印本的高度相等,則其寬度往往大于中國明清印本。由此連帶出現的情況,是日本江戶時期刊本版框外左右邊的空白,往往較中國明清印本多,而上下空白則比中國明清印本少”。[9]這個論點極為中肯。此一點是和刻本漢籍有別于清刻本的又一個重要特征。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官方機構,如學、藩刻本,在開本方面并不像清刻本那樣,在私刻、坊刻中顯得很特別。
2.4裝幀
包括裝訂形式和外封兩方面。
(1)清刻本。裝訂形式:一般將書頁對折,在右側采用雙股白線四眼裝訂。
外封:清刻本一般用質地較厚的色紙,多為赭石色或藏青色,內府本多為明黃色,裁成書頁大小,雙折之后,作為封面和封底,稱為“書衣”。偶有用質地較硬厚的色紙,裁成稍大于書半頁大小,四周內折如書半頁大小,靠內一面另粘附一張質地較薄、大小一致的他色紙,上面多印有書籍題名、責任者或版本信息,靠外一面作為書衣。書衣表面多粘有白色簽條,印有書籍題名。清刻本書衣與文字頁之間,一般另有一張與文字頁相同之空白紙張,同樣裁成書頁大小,雙折之后一起裝訂,作為襯頁,使書籍另多了一層保護。
(2)江戶刻本。裝訂形式:一般將書頁對折,在右側采用單股線四眼裝訂。這種裝訂時間長了,容易斷線,造成書頁散落。也許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和刻本常有將訂口的上下角用藏青織物材料包住的情形,稱為“包角”。這種形式清刻本也有,但沒有和刻本普遍。
外封:和刻本的外封與清刻本有很明顯不同,一般用較書半頁稍大的厚硬色紙,四周內折,與書半頁大小一致,然后將一張與書半頁大小相同的薄紙粘于其上,另一面作為封面。很多坊刻本甚至直接將緊接封面和封底的書頁直接粘于外封頁上,開卷就是文字。和刻本基本沒有作襯的空白頁,顯得過于注重實用,完全沒有設計感和美感。此一因素亦是辨識和刻本漢籍的最重要依據之一。
本文所確定的書籍內部形態范疇為字體、注釋、版權信息三個方面。
3.1字體
(1)清刻本。在字體上顯示出明顯的時代特點。清初期刻本,字體承襲明末風格,形體長方,橫細直粗??滴?、雍正時期的刻本,多采用的是接近手書的軟體字,且寫刻上版多出于名家手筆,所以往往字體優美,刻印俱佳。乾隆時代,字體開始向規范統一的方塊形式發展,流行一種硬體字,有點類似今天的仿宋字,這種字體橫輕直重,撇長而尖,捺拙而肥,右折橫筆粗肥,然而鐫刻疏朗,閱讀起來往往是一種享受。乾隆以后,字體則進一步向方正轉變,文字的藝術特點基本喪失,字體變得呆板,世稱匠體字,且除了官刻本和局刻本,絕大數書籍字體都變得小而密集,有了現代圖書的氣息。
(2)江戶刻本。翻刻、覆刻中國本在字體上一般接近中國原本。絕大多數書籍采用的是一種具有日本漢字書法藝術特點的字體。相對于清刻本,這種字體形態比較肥短,筆勢圓轉,無論橫直,運筆粗重,富有力量感,極具民族氣息,是和刻本又一個顯著特點。
3.2注釋
(1)清刻本。大多采用文中小字單行或雙行注,也有采用眉注或眉欄注的形式,但不管采用何種形式,與正文一樣,行距、字數都比較統一。有時為了區分不同注釋,還采用套色印刷,這樣的設計不僅美觀大方,閱讀也非常舒服。
(2)江戶刻本。常見有兩種情形:一種為訓點。除少數覆刻或翻刻中國本外,大多數和刻漢籍在漢字行間都有細小的日語訓讀符號。日本學者大庭修認為:“漢籍輸入日本后,日本人為閱讀這一用漢語寫就的漢文,發明了通過在其旁添加各種符號和假名直接用日語閱讀的技巧,這一僅通過變換語序來翻譯、理解外語的‘漢文訓點’術,可以說是日本人的一項驚人的創造?!保?0]這也是辨識和刻本最主要的依據之一。
一為文字注釋。和刻漢籍多采用欄外評注,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鰲頭”注。這種注釋不僅將欄外空白全部占據,文字排列并不整齊,且非常密集。亦有采用眉注的書籍,也是完全根據需要采用文字或文字加框的方式,并不在意行列與字數的整體劃一。設計上似乎只看重實用,不很在意形式美觀與迎合讀者的閱讀心態。
3.3版權信息
包括責任者及出版信息(刊刻者、刊刻年、刻工、發行者)。
(1)清刻本。責任者:清刻本的責任者往往置于正文卷端右下部,亦有少數置于目錄首頁右下端者。有時內封頁也鐫有主要責任者名,但并不詳細。清刻本責任者署名非常詳細,一般不僅列出撰(編)之人,就是注釋、校對等人,也一一列出。如果是史志類,由于是集體工程,參與人數眾多,一般于卷前有專頁詳盡列出。具體署名一般包括了責任者所處時代(本朝除外)、官職(或尊號)、籍貫(或郡望)、姓名及字(號)等基本身份信息。
出版信息:清代官、局本往往會在內封頁或卷末以木記的形式標明刊刻者及刊刻年。部分私家和坊刻本以內封整葉鐫刻圖書信息,一般首行為責任者,次行著作題名,第三行為出版時間和出版者,有時出版時間會以橫行方式出現在頂端。而大多數私家刻本和坊刻本對此項內容似乎并不太注意,有的僅在卷末鐫刻出版者或出版年,有的干脆沒有任何出版信息,需要通過仔細閱讀序跋和通過板刻特點進行考證才能獲知。清刻本少見刻工署名,主要由于清代前期文字獄很嚴酷,刻工們便很少象前代一般,愿意在書中鐫上自己的姓名。到了后期,這種狀況有所改變,比清末著名刻工陶子麟的刻書都會署名。在清代國人的意識里,大多沒有完全將圖書出版作為一種商業行為,各刻書機構多是自刻自銷,圖書發行很少受到關注,所以一般書籍很少有發行信息。
(2)江戶刻本。在出版信息方面的情況要比清刻本繁復而含糊的多。
責任者:一般見于內封頁、正文卷端右下方及封底頁,然除翻刻中國本外,表述往往并不如清刻本那般完整、清晰。大多數或以字,或以號,或以通行稱呼署名,對于不熟悉的讀者來說,顯得不夠明確。如《毛詩補傳》30卷,(日本)仁井田好古撰,責任者題“紀藩南陽任井田先生著”,通過閱讀書中序跋,才可確定責任者的準確姓名為仁井田好古。
出版信息:出版者和出版年名常見于內封頁,如《福惠全書》32卷,(清)黃六鴻著,(日本)小畑行簡訓譯,內封頁題“詩山堂藏梓”;封底頁,如《詩人玉屑》21卷,(宋)魏慶之撰,(朝鮮)尹煙校,(日本)釋玄惠訓點,封底頁署“寬永十六年己卯九月吉辰角屋清左衛門新刊”;內封、封底俱見者,如《芥子園畫傳》,(清)王概等撰,內封題“日本河南氏翻刻”,封底頁署“堀川通佛光寺下町書肆植村藤右衛門、平安書肆河南樓、寺町通三條仧二丁目皇都書肆吉田勘兵衛鐫藏”。亦有見于卷末,如《五車韻瑞》160卷附《洪武正韻》,(明)凌稚隆編輯,(日本)菊池東勻訓點,卷末署“萬治貳己亥末秋良辰京寺町本能寺前八尾勘兵衛刊行”;板心,如《史記評林》130卷,《補史記》1卷,首2卷,(明)凌稚隆輯校,(明)李光縉補,板心上端鐫“寬文壬子年刊”,下端鐫“八尾友春”。和刻漢籍與清刻本在這方面最大不同在于明顯的版權意識。大多數書籍的封底頁不僅有出版信息,還有發行信息,如《陸宣公全集》24卷,(唐)陸贄撰,(日本)石川安貞注,寬政庚戌(2年,1790)序刻本,封底頁有這樣信息:“發行書肆:江戶日本橋通一丁目須原屋茂兵衛……大坂心齋橋通北久太郎町河內屋喜兵衛……京都麩屋町通姉小路上俵屋清兵衛、尾州名古屋本町通七丁目永樂屋東四郎。”這一特點的形成首先與當時國家在制度層面對于版權的重視不無關系。享保六年(1721),江戶幕府承認書商行會,此后書商互相保護版權,嚴格禁止“盜版”“類版”。[11]同時,日本書籍刊印的濃厚商業性也決定了版權的確定勢在必行。有時候,我們在這一時期的刻本中,會發現這樣的情形,就是分屬于不同刊刻者刊印的書籍,從題名、責任者、內容、字體、板式到出版年卻完全一致,心里難免會產生疑惑,在書籍出版并不是易事的時代,為什么會有這種重復刊印的行為?其實產生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當時日本書坊間常有板片交易的情況,板片易主之后,就會對出版者信息進行剜改。此一點也正凸顯了江戶時期日本書籍出版重視版權以及商業化程度較高的狀況。至于刻工,和刻本漢籍往往會在封底頁出現,但正如前文提到的,江戶時期的很多書坊就是刻工開設的,鐫刻、出版一身而兼,要在封底頁眾多以出版發行人署名的人中確定刻工,確實非常困難。
清刻本和日本江戶時期的刻本漢籍作為歷史同時期的文化遺產,雖在內、外形態方面都有很多相似之處,顯示出相互間深厚的淵源,然也是在這些方面又有著根本的區別,打上了民族自身獨特的印記,以獨立身份成為人類文化遺產的構成部分,這一點在古籍研究中不應被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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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朝鮮)樸趾源.熱河日記[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1997:111,334
〔3〕〔6〕王寶平主編.中國館藏和刻本漢籍書目[M].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5:嚴紹璗序
〔4〕真柳誠.日本江戶時期傳入的中國醫書及其和刻[J].中國科技史料,2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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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李致忠.古書版本學概論[M].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8:108-110
〔8〕馮彤.和紙的藝術[M].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0:103
〔9〕陳正宏.東亞漢籍版本學初探[M].上海:中西書局,2014:26
〔10〕王寶平主編.中國館藏和刻本漢籍書目[M].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5:大庭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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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rison of Chinese Block-Printed Edition of Chinese Classics between China and Japan——With the Block-Printed Edition as the Object in the Qing Dynasty and the Edo Period
Zheng Xiaoxia
The block-printed edition of Chinese classics is an important sort of ancient books both in China and Japan.There is a deep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origin,and there are many similarities in shapes between each other.As a matter of fact,they are different cultural heritage with deep national brand,so they should not be mixed in the study of edition.This paper will expound this viewpoint with the block-printed edition as the object in Qing Dynasty and the Edo Period.
The Block-printed edition of Chinese classics;Qing Dynasty;The Edo Period;Comparison
G2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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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霞(1967-),博士,副研究館員,現任職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